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初霁姜洛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桃花映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每月初一十五,家中女子小辈陪同长辈用早膳,接受长辈询问教导,是姜家的惯例。每到这时,也都是姜洛薇表现自己孝心的时候。往往辰时还没到,她就已经在姜老夫人的院外等着了。“大小姐到了,”李妈妈来开门,看到姜洛薇的身影并不意外,“老夫人刚起床洗漱。昨夜降温了,外面冷得很,大小姐快进屋来等着吧。”今日的姜洛薇身着一袭藕粉色长裙,裙摆上用丝线绣着精致的花卉。发髻挽起,整个人看起来秀雅大方,一看就是长辈喜欢的模样。听到李妈妈的话,姜洛薇立马欠了欠身,温声细语道:“谢谢李妈妈。”屋内。宽敞的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檀木制成的八仙桌。四周是配套的太师椅,铺着绣有牡丹图案的锦缎坐垫。此时,下人已经开始陆续将厨房送来的早膳摆上桌。姜老夫人在李妈妈的搀扶...
《国公爷轻点宠!我要被甜齁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清晨。
每月初一十五,家中女子小辈陪同长辈用早膳,接受长辈询问教导,是姜家的惯例。
每到这时,也都是姜洛薇表现自己孝心的时候。往往辰时还没到,她就已经在姜老夫人的院外等着了。
“大小姐到了,”
李妈妈来开门,看到姜洛薇的身影并不意外,“老夫人刚起床洗漱。昨夜降温了,外面冷得很,大小姐快进屋来等着吧。”
今日的姜洛薇身着一袭藕粉色长裙,裙摆上用丝线绣着精致的花卉。发髻挽起,整个人看起来秀雅大方,一看就是长辈喜欢的模样。
听到李妈妈的话,姜洛薇立马欠了欠身,温声细语道:“谢谢李妈妈。”
屋内。
宽敞的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檀木制成的八仙桌。四周是配套的太师椅,铺着绣有牡丹图案的锦缎坐垫。
此时,下人已经开始陆续将厨房送来的早膳摆上桌。
姜老夫人在李妈妈的搀扶下落座,看到姜洛薇依旧如往常来得一样早,露出满意的神色。
但再一看,只有姜洛薇一个人来了,姜初霁却不见踪影,她不禁眉头一皱。
“初霁那丫头呢,怎么没来?”
“难不成没人告诉她,今日她要同我一同用早膳?”
李妈妈立马道:“告知了的,但……”
“祖母,”姜洛薇闻言,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妹妹她年纪比我小些,想来是贪睡起不来,所以才迟了。”
不说还好,一说是贪睡,姜老夫人顿时面带不悦。
“这是她回到姜家后第一次陪我用早膳,竟然就只顾着自己睡觉,真是一点规矩和礼数都没有。”
“本来还觉得,那孩子前日不惜为了我跳进湖,也算懂事。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她。”
姜老夫人的语气里尽是失望。
那陈氏干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她厌恶至极。连带着陈氏的女儿,哪怕是嫡女,她也不喜欢。
这孩子若是听话懂事也就罢了,毕竟也是自己亲孙女。若是不懂事,还指望她能给她好脸色么?
见状,姜洛薇不禁心中暗喜。
这个姜初霁,到底是寺庙长大,没人教过她礼节。
姜老夫人一向重视家族礼仪,她却敢第一次用膳就迟到,真是自作自受。
“罢了,不用等她了,洛薇就陪我先吃吧。”姜老夫人摆摆手,直接道。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响动。姜初霁姗姗来迟,在下人的引领下走进来。
一进正厅,便规规矩矩朝姜老夫人行了个礼:“祖母,初儿来晚了。”
比起精心装扮的姜洛薇,姜初霁的穿着简单朴素得多。
她身着一袭素净的白裙,那裙子没有过多装饰和华丽刺绣,宛若一朵盛开在山间的白色百合,纯洁而淡雅。
长发只用一只样式普通的木簪轻轻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肩头。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肌肤白皙胜雪。
只是仔细看去,少女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透出几分疲惫。
姜老夫人语气不佳:“你还知道你来晚了?”
睡了这么久,还一副困倦的样子。
姜初霁把头垂低,欠身轻声道:“都是初儿的错,只顾着给祖母采集无根水,没留意到时间。”
无根水?
闻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下一秒,姜初霁看向茯苓,让她把手中的瓷瓶献上。
姜老夫人看着瓷瓶,问道:“这是……”
姜初霁神色恭敬:“祖母,虽然湖心草的传说是假的,但孙女见《本草纲目》上有记载,清晨的露水是为无根水,能用于制药,也是上好的药引。”
“而秋季日出之前的露水,禀秋之收敛肃杀之气,用于煎取润肺杀祟的药物有奇效。”
“初儿知道今日要同祖母一起用早膳,便不到寅时就去采集露水,想着一起带给祖母。但直到刚才,初儿才采集满这一瓶,便匆匆赶来。”
“希望祖母不要怪罪初儿无能,用这无根水来煎药试试,或许真对祖母的咳疾有奇效。”
又话锋一转,语气尽是自责,“……但无论如何,陪祖母用膳来迟,的确是初儿的过错,初儿请祖母责罚。”
这瓶内装的,真是那无根水?
露水只能一片叶子一片叶子,一滴一滴去采集。哪怕只是集满一小瓶,也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精力。
又只有当天采集的新鲜露水才能用来入药。所以这般吃力的药引,药铺也不会卖。要想用无根水煎药,就只能自己采集。
而眼前这瓶,随手一晃,就知道里面的露水分量不少。
姜老夫人也不禁倒吸口气。
难怪这孩子眼下一片乌青,像是没睡好的样子。原来是昨夜为了做这事,根本就没怎么睡!
这洛薇丫头是起得早,来得早。可相比起来,这初霁丫头才更是一片孝心啊。
“你这孩子,怎么又做傻事,”姜老夫人不复刚才的态度,当即示意姜初霁上前,“你这样处处心系祖母,祖母怎么舍得责罚你。”
又握住姜初霁的手,语气难得透出关切:“一晚上采集这么多露水,累坏了吧?”
“我不累,祖母。”
少女乖软地摇摇头。显得更加懂事,惹人怜惜。
姜初霁说的是实话,她的确不累。
因为这瓶子里的水,是她补了觉醒来之后,直接用井水灌的。
姜初霁从不会为了别人干这种自我牺牲、自我感动的事。有那个时间,她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一旁被冷落的姜洛薇,几乎不可置信。
无根水——真有人会大晚上不睡觉,跑院子里去采集这玩意儿?
又是湖心草,又是无根水的,这个姜初霁现在怎么这么多花样。到底是真愚孝,还是故意装出这副样子讨祖母的欢心?
可偏偏,祖母还就吃这一套!
姜洛薇暗中攥紧了手,面上还得说着:“妹妹对祖母一片孝心,我这个做姐姐的都自愧不如了。”
姜初霁的语气纯真:“姐姐为了陪祖母用早膳,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过来等着,是我应该多和姐姐学学才对。”
一个将心思用在祖母身上,一个将心思用在自己身上。孰高孰低,一听便知。
姜老夫人倒是很满意:“都是好孩子,祖母很欣慰。既然都到齐了,就用膳吧。”
姜初霁乖巧道:“是,祖母。”
然而接下来,她的视线,却若有似无地落在姜洛薇身上。
朱彪这样的人精,一看就知道,自家这二少爷一回来就直奔芳华院。
大小姐为了让二少爷怜惜,肯定是只捡着自己委屈的说,不会对二小姐受的委屈提半句。
叹了口气。
“是这样的二少爷,三个月前你走后不久,二小姐就被接回相府来。但二小姐没回来几日,就被丫鬟指认偷了老夫人的玉镯。”
“当时玉镯在二小姐房里找到,老爷非常生气,直接就下令二小姐禁足梅香院三个月。这将近三个月,二小姐一次都没出来过。”
“还是前几日老夫人寿宴,二小姐为了给老夫人的咳疾找一种草药,这才偷跑出来,大冷天的往湖里跳,还差点溺水。”
“幸好大少爷提前退席路过,才把她救上来。老爷看在二小姐一片孝心,这才提前解了她的禁足。”
这么冷的天,往湖里跳,还差点溺水?
这个姜初霁不要命了。
姜凌翊不禁睁大眼睛。
“……那后来呢?”
朱彪继续道:“后来,也就是昨日晚上,老夫人老爷和两位小姐一起用晚膳。偏偏老夫人最喜爱的一支金簪找不见了。”
“老爷是个性急的,一听说又丢了东西,就觉得又是二小姐偷的,二话不说就动了家法,要拿鞭子打二小姐。”
“也幸好大少爷及时赶到,替二小姐挡住了那一鞭,不然二小姐那么瘦弱,都不知道会被姐打成什么样。”
“大少爷是带着那个之前指认二小姐偷了玉镯的丫鬟回来的。”
“那丫鬟回来说了实话,之前那镯子根本不是二小姐偷的,是周姨娘用五十两银子买通了她,叫她污蔑二小姐。而且那簪子也找到了,原来是掉进了桌缝里,根本没丢。”
“正是因此,周姨娘才会被老爷关进梅香院。大小姐是替周姨娘求情,才被牵连。”
听到这番话,姜凌翊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这样。
所以,不是姜初霁陷害周姨娘,而是周姨娘是因为陷害姜初霁,才被禁足?
而姜初霁,不仅因为陷害被关了将近三个月。还差点又一次被误会,受到父亲的鞭打?
如果这是真的,她被认为偷盗了祖母手镯,又被关禁闭的这几个月该有多委屈。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刚才直接冲到她的院子去找她麻烦。甚至还,甚至还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这是真的?真是周姨娘陷害了姜初霁?”
姜凌翊一瞬间声音都有些抖,但还抱着一丝幻想,皱紧眉头,“有没有可能,是姜初霁设计了这一切……”
“二少爷,二小姐要是有这本事,就不至于被关在那阴冷潮湿的梅香院那么久了,还差点被鞭子打。”朱彪摇摇头。
“虽然周姨娘不认,但大少爷是亲自去临城抓的人,那丫鬟害怕被送官才交代了一切。又拿出了周姨娘之前给她的五十两银子,还有周姨娘塞给她的一副耳环,人证物证都在。”
闻言,姜凌翊倏地往椅子上一靠。
他真的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他只是一回来去了芳华院,就看到洛薇在哭,还说自己和周姨娘被禁足了。问她为什么,她说是因为姜初霁的事。
他顾不上多问,只觉得是姜初霁欺负了洛薇,就直接找去宜兰院了。
没想到……
此时此刻,之前对少女说过的话,回响在姜凌翊耳边。
[你一回来就蛊惑大哥,找人陷害周姨娘,逼得洛儿禁足]
哥哥。
此前少女在他面前,都是规矩喊他大哥,从未有过这样亲近的称呼。
倒是现在因为发烧,刚醒来还有些神志不清,吐露了心声。
这声哥哥也蓦地让姜砚川原本冷硬的内心,生出几分柔软。
茯苓连忙上前:”小姐,你不是做梦,是大少爷真的过来看你了。“
闻言,床上的少女似乎清醒了些。
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露出几分无措:“大哥?你怎么会……”
“既然发烧了,怎么不昨晚就去找大夫?”
说到一半,姜砚川才想起之前茯苓说的,薄唇微抿,“就算是不想去打扰父亲,也可以去找我。”
姜初霁似乎愣了一下,小声道:“我……也不敢去打扰大哥。”
姜砚川一怔。
是啊,此前自己不也是像父亲一样,对这个妹妹厌烦又不闻不问。她又怎么会在无助的时候去找他?
姜砚川莫名有些烦闷,让茯苓把他让人煎好的退热散递来。
又想到,一个女孩子家,这般憔悴病态想必也不愿让外人看见,便让茯苓和自己的小厮出去了。
却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下意识将自己与外人区分开来。
姜砚川端着药碗,看向床上的少女:“还能坐起来吗?把药喝了。”
“嗯……”少女艰难地想要撑坐起来。
见状,姜砚川伸手将人扶住:“……算了,我喂你喝吧。”
姜砚川深吸口气,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他一手扶着姜初霁,一手用汤勺舀起药汁,送到少女无甚血色的唇边。
少女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语气轻轻,又带着感激:“…谢谢大哥。”
一碗退热散喝完,姜初霁额前又出了不少虚汗。
不过脸色还是比之前好看了些。
这是,姜砚川看见,自己昨夜的斗篷就搭在不远处的衣桁上。
看起来,像是已经清洗干净,并且烘干好了。
他不禁一怔:“这斗篷……”
少女像是怕被嫌弃,解释道:“我昨晚已经帮哥哥洗好了,又放在火炉边烘干……”
“我不是说这个,”姜砚川忍不住皱眉,“我是问,这斗篷是你亲手洗的?”
虽然压根没洗,只不过让茯苓过了遍水,少女面上仍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就见姜砚川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都带上几分躁意:“你怎么这么傻,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做就行了。”
“你昨夜泡在湖里那么久,回房也那样晚了,还洗什么衣服?”
这么大的斗篷,就是府上负责浣衣的嬷嬷清洗,也要耗费很久。何况少女这样单薄瘦弱,不知要耗费多少力气。
本就受了凉,还强撑着受累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生病发烧?
一件衣服而已,哪有人的身体重要。
“因为……”姜初霁轻轻咬了下嘴唇,“因为这是大哥第一次关心我,借给我的斗篷。我想自己洗干净,还给大哥。”
闻言,姜砚川不由得深吸口气。
一种内疚,席卷而来。
因为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因为这关心来之不易,所以才如此珍视么。
半晌,姜砚川才终于别开目光。
声音沉闷:“喝了药就好好休息吧。这药对治疗风寒有奇效,睡一觉就会好起来。”
说完,他便要起身离开。
可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颤的呼唤——“哥哥”。
这一声哥哥,带着几不可闻的隐隐哭腔,让姜砚川的心不自觉一颤,立马转过头来。
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时又红了眼。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显脆弱。弯翘纤长的睫毛颤动着,眼里噙满了泪水,宛如晶莹的珍珠在眼眶中打转。
“怎么突然哭了,还是不舒服?”
姜砚川心头不由得一紧。少女这脆弱无助的模样,让他无法再挪动脚步。
姜初霁像是鼓起勇气,带着几分卑微祈求:“哥哥,你可不可以晚些走,陪陪初儿?”
果然,人生病时会格外脆弱。
自己这妹妹,说到底也才未满十五,从小几乎没感受过什么来自亲人的关怀。如今发着烧,怎么会不渴望亲情和陪伴。
看见少女这副样子,姜砚川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重新坐了下来:“……别哭了,那我再陪你一会儿,等你睡着我再走就是。”
姜砚川扶着少女躺下,替她掖好被角。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见少女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声音闷闷道:“…我知道哥哥讨厌我,府上的人也一样。可是哥哥,我真的没有偷祖母的玉镯。”
姜砚川的动作顿时僵住:“你说什么?”
姜初霁不动声色。
原主每次被人诬陷,都只会百口莫辩,默默流泪。
什么都不说,难道指望别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像你一样知道你的清白?
之前在这相府,连个下人都能对原主颐指气使,然而现在她来了。
她要以后哪怕她什么都不做,这相府也会有人爱她、护她、宠她、顺她。她的委屈有人心疼,她的冤枉有人主动替她洗刷。
姜初霁对上男人的眼睛,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哥哥,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不过才回到相府半月。”
“我在寺庙待了十年,好不容易才能重回父亲和哥哥身边,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父亲再将我送去寺庙,又怎会做出偷窃祖母玉镯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
“那日午后,我的确去看望过祖母。下午祖母发现桌上的玉镯不见,接着就有丫鬟指出我离开时神色鬼祟。再接着,玉镯就在我卧房找到。”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说我没有做,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说着,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少女苍白的脸颊滑落,让人看着心都不禁揪起来。
姜砚川神色一震:“你是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诬陷你?”
先前的事情,有人证物证,他还真没有细想过。但听少女这么一说,这些事情也实在太过巧合了。
“……我不知道,哥哥。”
姜初霁神色迷茫,噙着泪摇头,轻轻将额头抵在自己哥哥身上。
有时候,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
什么都不说,才能显得自己够脆弱无辜,才能让别人往深处想。
姜初霁能感觉到,她这番话一说出来,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温度也骤然降至冰点。
男人深邃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
那目光宛若实质的利箭,朝着她的咽喉森冷刺来,让人不寒而栗,下意识绷紧身体。
半晌,男人才慢条斯理开口:“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你父亲那里?”
姜初霁道:“相信国公爷该查的也都查过了,我父亲并不知道长公主被陛下安排在何处。”
墨池霄眯起双眸:“连姜相国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个闺中女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佛曰,不可说。”
姜初霁抬眸,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可以告诉大人,长公主根本就不在江南,那不过是当今陛下抛出来迷惑你的幌子。长公主,其实是在漠北。”
“如果您要寻找长公主的下落,要去漠北找。”
漠北是北地三城的统称,地域辽阔。
与江南,一南一北,天差地别。
墨池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如果有一个字是假的,你会死。”
“我知道,”姜初霁面色不变,“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墨池霄盯着眼前的少女,目光似能洞察人心,片刻后才收回目光。
似乎恢复了之前的散漫,开口道:“说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姜初霁倒是早就想好了:“让你的手下送我出一趟城,天亮前把我送回相府。”
这倒是出乎墨池霄的意料。
他以为少女要用这条线索,和他换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结果,就只是想让他的手下,干一趟车夫的活?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少女的目光里毫无迟疑。
“……”
墨池霄站直身体,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眸色却深不见底:“墨九,找一匹快马,送她出城。”
又瞥了眼地上的男人,轻飘飘掀了掀眼皮,“顺便,把这里也收拾了。”
墨九当即上前:“是,属下遵命。”
*
皇御司的马,都是千挑万选精心驯养的良驹,跑起来比普通的马匹不知快上多少倍。
姜初霁坐在马车上,身体靠在车厢壁上,双眸轻闭假寐。
今夜撞上墨池霄的这个意外,倒是把她想做的事情提前了。
抬手揭开帘子,窗外是一片浓郁得如同墨汁般的夜色。马车外,那个叫墨九的男人正坐在车辕上,熟练驾驶着马车。
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姜初霁所说的地方。
马车在那处宅子外稳稳停下。
“姜二小姐,到了。”墨九在车外提醒。
姜初霁掀开门帘,走下马车。站在地面,打量起眼前的地方。
这就是姜家在城外的老宅,朱红色的漆皮被岁月侵蚀剥落,门楣上原本精美的雕刻也已模糊不清,显得陈旧破败。
墨九这才意识到,这位姜二小姐为什么要大半夜来这里。
据他所查,十年前姜相国那位夫人因养病而离府,据说就是搬到了姜家在城外的一处老宅。
又有闲话传言,说相国夫人离府的原因并不是养病,而是她干了某些丑事。相府和忠远侯府为了保全名声,便将人送来这里。
“姜二小姐,我在外面等您出来。”墨九比了个抱拳的手势。
姜初霁却脚步一停,眸光回转:“墨侍卫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墨九一愣,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姜二小姐,您跟我家大人提出的要求,不是只让我驾车将您送来,待事情办完,再驾车送您回去吗?”
“的确是,”姜初霁认同点头,却眨了眨眼,“可我若是一个人在里面,遭遇了什么不测,回不去了怎么办?”
摸摸下巴分析起来,“毕竟,我也是对你家大人有用的人。我要是没了命,你跟你家大人,应该也不好交代。”
“……”
少女的眼眸清澈纯真,显得十分无辜。
墨九却突然有种,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什么的感觉。
只好挠头开口:“……那我还是和您一同进去吧。但没有我们大人的命令,除了保证您的性命安全,别的事情我不会做。”
闻言,姜初霁莞尔一笑,宛若初春绽放的海棠。
“放心,我保证,你只需要和我一起进去,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不需要说。”
不过,已经是这个时辰,宅子的大门早就从里面落了锁。
从外面推不开,也进不去。
“墨侍卫,借你的刀一用。”
说着,姜初霁就随手抽出身旁墨九腰间的佩刀,朝着门缝就劈了过去。
墨九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找能人巧匠锻造的,能削铁如泥的精钢佩刀,是能这么用的吗?
只听哐当一声,大门里面的木栓被应声劈断,掉落在地上。
姜初霁随即抬起手,将宅子的大门推开。
然而这制造出来的动静,也让宅子里的人闻声而出。是一个中年护院,和一个看上去就面相精明的妇人。
两个人显然是听到动静,匆忙穿了衣服出来,看见院内站着的少女和男人吓了一跳。
而且,一看那个身姿笔挺的黑衣男人就不好惹。
那护院抄起一根棍子,强压下恐惧大声质问:“站住!你,你们是什么人?大晚上私闯民宅想做什么?!”
姜初霁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截了当问道:“相国夫人被关在哪里?”
“什么?”
那护院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你们到底是谁?打听这个做什么?”
姜初霁歪歪头,示意这两人看向身旁的墨九,挑眉:“你们,看见我身边这人腰上的令牌了吗。”
“这是皇御司的令牌,正是皇御司指挥使命人随我前来的。皇御司,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皇御司!
传说中直达圣意,杀人不眨眼的皇御司。那位指挥使墨池霄大人,便是位高权重的疏国公。
皇御司的命令,就可能是当今圣上的旨意。任何不服皇御司命令的人,都可以被当场斩杀。
姜初霁将二人惊恐的神色尽收眼底,漫不经心道:“所以,我再说一遍,相国夫人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给我找个人。”
萧乾深吸口气,“给我找到刚才那个女子。”
本来茯苓听从小姐的命令,把买来的东西送去客栈给夫人,结果回到街上就不见小姐的身影了。
找了好半天,才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前找到人,她这才松了口气。
“小姐,你刚才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了。”
姜初霁挑选着糖葫芦,神色平淡:“没什么,刚才去买了支簪子。”
茯苓一看,见小姐发间并没有戴什么发簪,好奇道:“小姐买的簪子在哪儿?”
姜初霁漫不经心:“拿去逗狗了。”
逗狗?
小姐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茯苓挠挠头:“那小姐,我们既然已经看过夫人了,现在是要叫马车回府吗?”
姜初霁看了眼周围熙攘的人群,也没有太大逛下去的兴致。
正准备点头之时,身旁却冷不丁出现一道男人的身影。
“姜二小姐,我家大人邀您楼上一叙。”
这声音听着十分沉稳。
姜初霁抬眼一眼,是墨九。
面庞依旧如往常坚毅,依旧穿着那一身标志性的黑衣,身姿干练挺拔。
不过——楼上?
姜初霁顺着墨九的目光看去。
不远处就是一家酒楼,名叫望月楼,足足有七层之高。顶层的雅间据说视野极好,能一边品茶,一边将周围景色尽收眼底。
不过,听说那雅间并不对外开放,是专为大人物留着的。
的确是大人物。
姜初霁眯了眯眼。
如果墨池霄一直就在这望月楼上,或许她刚才对萧乾做的一切,也被他看到了。因此,他才让人来叫她过去?
姜初霁并不觉得慌乱。
反倒抬起眼来,慢条斯理对着眼前卖糖葫芦的小贩指了指:“我要这支糖葫芦,麻烦帮我包起来吧。”
继而对一旁的茯苓道:“茯苓,你在这里等着我。”
茯苓一脸紧张。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个男人,是昨晚跟着那位疏国公的侍卫吧。也就是说,是疏国公要见小姐?
可传闻中,那位疏国公冷血无情,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小姐会不会有危险?
姜初霁在墨九的引领下踏入望月楼。
尽管此时已至下午时分,可酒楼内依旧是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传言这望月楼的包厢,楼层越高价格越贵。相应地,越往上走,环境也越发清幽静谧。
姜初霁一路随着墨九拾级而上,直至七楼。七楼的布局十分简洁,除了一些精心造就的布景之外,只有一个包厢。
刚一靠近那包厢,便有一股淡雅清幽的檀香气息悠悠飘散出来。
墨九推开房门,姜初霁抬眼望去,便隔着桌上檀香的袅袅烟雾,瞧见了那个端坐在雕花座椅上的男人。
今日的墨池霄,一袭织金黑色锦袍裹身。那锦袍的面料看上去极为考究,在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映照下,隐隐泛着一层幽冷的暗光。墨发用一根暗红发带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显得洒脱随意。
而那张脸,依旧好看得惊心动魄。
但姜初霁觉得违和。
这男人长着这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犹如一泓秋水,波光潋滟,仿佛看世间万物都饱含深情。实则这双看似深情的眼睛背后,其主人最是冰冷无情。
墨九极有眼力见,把人带进来,自己便立马出去,关上了门在外面守着。
于是包厢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姜初霁率先开口,打破寂静:“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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