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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星魂传易煦易大少无删减全文

海客二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过了不久,王诗语从毒雾的昏迷中醒来。易煦三人望着这间不大的屋内的一切,全都沉默下来。半晌还是董竹山先开口道:

主角:易煦易大少   更新:2024-12-16 1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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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煦易大少的其他类型小说《异界星魂传易煦易大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海客二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不久,王诗语从毒雾的昏迷中醒来。易煦三人望着这间不大的屋内的一切,全都沉默下来。半晌还是董竹山先开口道:

《异界星魂传易煦易大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过了不久,王诗语从毒雾的昏迷中醒来。

易煦三人望着这间不大的屋内的一切,全都沉默下来。

半晌还是董竹山先开口道:



这只由天华门、碧海派、纹甲派和梓落王家联合组成的精英小队,本身实力就极佳。

全部五人都有单人赛前十五的实力,更有着三人刚刚斩获了前十。

除去一门独占四人前十的超级大宗派真火宗,其他门派都派不出这等豪华的阵容。

其他各门各派并非没有联合组队参赛的,只是大多都是与交好的一两个盟友凑成队伍参与,倒也没有像这四家一样如此大手笔,四家联合组队的了。

因此这只精英小队在团体赛中可谓异军突起,以强大的实力碾压开局,直接以雷霆之势击溃了首轮的对手,一个来自东望郡西北部名叫惊雷堡的小门派的队伍。

在接下来的几轮淘汰赛中,虽然也遭遇到了落乌岛徐家、阴山派等大门派的主力队,遇到了一点麻烦,但凭借着众人的强劲实力和完美搭配,却也都有惊无险地顺利战胜了对手。

说来也是运气使然,直到四强之前,这支四派联合队再也没有遇到强敌,一路顺风顺水。

直到半决赛,才遇上了一点麻烦。

作为对手的炎兽门的五名弟子,竟然为了这团队赛狠下了一番功夫,在宗门内多有配合演练。

虽然每个人擅长的火兽灵卡拎出来单打独斗都不具备任何优势,但组合在一起,却发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威力。

这五名炎兽门弟子,分别召唤出了巨岩龟、火甲犀等皮糙肉厚的炎兽在前防御,又招出了火雀、炎鸦等空中飞禽居高临下骚扰,侧面更是有着炽纹蝎、吐焰蛇等牵制突袭。

更为可怕的是,后方其中一名炎兽门弟子拼尽全力,耗费全部星魂力召唤出一张不知从何得来的初窥境巅峰的灵卡,燃蔓鬼树。

此物半妖半兽,乃是少见的火属性植物类灵兽,被封印进了这张暗红色的灵卡中。

此卡一经召唤出来,随即化作了一颗三丈多高,一人环抱的粗壮矮木,浑身烈焰腾腾,枝叶晃动间,化作团团烈焰飞出攻击四派联队的众人。

这些火焰诡异异常,附着于鬼树的枝叶之上,不仅飘动轨迹莫测,而且阴气十足,火色发黑,沾惹之后寻常手段无法扑灭,给四派的五人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一番苦战之后,虽然击溃了几只落单的炎兽,但已被攻击得伤痕累累,董竹山等五人毅然决定放弃与灵兽争斗,先取炎兽门几名弟子。

最后时刻,纹甲派的何坚大发神威,召唤出一个古朴的符篆灵卡,符篆化作古色的光甲附着在其身上。

何坚瞬间身形暴涨,足有两丈多高,如同一个威风凛凛的巨人,牵制下了所有的烈火攻击。

其余四人趁机对着五名炎兽门的弟子发动了攻击。

炎兽门虽然擅长驱使灵兽作战,尤其擅长群战,但向来不重视自身实力的提升,个人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差强人意。

这番虽然是五打四,面对四派精英弟子的冲击,虽然竭力调动被何坚牵扯住的灵兽回援,终究是晚了一步。

最终在刘香君的惊涛洪流法术面前,炎兽门五名弟子被集体冲出了校武场,惨遭淘汰。

至此,四派共同派出的这支队伍进入了最终轮,对阵真火宗。

一番休息过后,天色已至傍晚。

在东望郡习习的海风中,门派大比团体战最终的两支队伍来到了校武场中间。

开打之前,钱满很是担忧地凑到易煦身边,跟易煦嘀咕了半天内心的担忧:“表弟啊,我看这场恐怕是不好打了。上一轮对阵真火宗,这边就已经拼尽了全力,最终一招之差险胜了对手。

此番对阵真火宗,对手四人都是门派大比单人战前十的强手,我看,悬了……唉,又要让真火宗那帮小人得意了。”

易煦听后,脸上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表哥,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担心。

我觉得闹不好,这一场比上一场赢得还要轻松不少。”

钱满听了满脸的不相信溢于言表,对易煦嗤之以鼻说道:

“表弟,虽然我和你一样,都衷心希望我们能战胜真火宗,消磨一下他们嚣张的气焰,但是你要说比上一场还轻松战胜对手,这就有些盲目了。

再怎么说,那是四名前十的道士。

那第五人也不是什么弱手,也是单人大比前十五的选手。

就这样你跟我说轻松取胜?是怎么做到的?”

易煦听后也不动怒,脸上微微一笑说道:

“不错,我看这五人,应当全部是术策一脉。

这也难怪,真火宗以火系术法起家,被奉为术策圣地,门下诸多弟子对火系术法趋之若鹜。

但是也恰恰因为真火宗过于重视他们的立派之本了,门内风气如此,资源自然而然地倾斜给了这些术策流,尤其是修习火系法术的弟子。

而其他流派的弟子资源获取上天生就矮人一头,渐渐的也就衰落下来了。

依我看,真火宗的人口架构出了大问题了。

基层弟子十之八九都是道士,全是远程小短腿。真要争斗起来,被人近了身怎么办?

世间一物克一物,真要有禁锢术策的灵卡怎么办?

放心吧表哥,就这五个道士,只要我们这边能挺过第一波集火,就注定赢不了我们了。”

钱满听得将信将疑,只觉得易煦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真火宗的名头和五人的实力毕竟摆在那里。

转念一想易煦这等分析修士争斗的套路很有可能是易军行家传的,这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好看了许多,静静地盯着场上,等待最终之战的开始。

不多时,两边出战的五人静候在了校武场两边。

校武场上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一时间场内外鸦雀无声,喘息可闻。

随着本场作为仲裁长老的一声厉喝,两边的天才精英们纷纷开始调动星魂之力,召唤灵卡御敌,场边的气氛也达到了高潮。

真火宗的五人存了心打四派联队一个措手不及,一上来便纷纷使出了最强的灵卡。

五人以徐志为首,居中召唤出魂蕴七杀天火塔,虚托在左手上,右手稍一掐诀,嘴中念念有词,毫不多言,竟然直接召唤出七团炽红火焰,向董竹山等五人袭去。

其余四人亦是配合默契,或召唤出一张土黄色的灵卡,变作地火画地为牢;或召出天蓝色灵卡,化为陨石从天而降;还有人翻手之间,身后浮动出一排七八张橘红的灵卡,竟然一一化作丈余长的烈火长矛,凌空刺向对面。

而四派联合战队这边,似乎早已料到对面的攻击来的如此猛烈。

一上来没有急着拉近与对面五名道士的距离,反而是以何坚一人当前,孙奇、董竹山稍稍居后,摆出了一个锥形的战阵,将刘香君彻彻底底地挡在身后。

而那紫衣少女王诗语,一个闪身向斜前方冲了出去,一面快速奔跑一面召唤出了一张金灿灿的灵卡,不知是何宝物。

眼见对手分散站位,真火宗众人稍一恍惚,随即何志眼眉一皱,有些不满地喝到:

“不要管这个姑娘,先击溃四人,再回过头来对付她!”

其余四人闻听此言,纷纷集中精神,全力攻击坚守原地的董竹山等四人。

瞬息之间,各种火焰术法已经攻至四人面前。

何坚深吸一口气,闷喝一声,身前漂浮着黝黑的灵卡瞬间化作一个盾形的古篆铭文,没入了他的天灵盖之中。

何坚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整个身子猛地一震,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细看去,竟是一排一排不同形状的盾形花纹。

接着何坚双手交错,用力高举,仿佛举起了千钧重物一般。

而四人周围,瞬间像被一个黑色半透明的盆鉢罩了起来一样,上面流动着乌色的光泽。

黑色防护罩与火系术法一接触,就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那些飞火流星、火矛等,竟被全部挡在了黑罩之外,难以有所寸进。

但以一己之力硬扛对方五人攻击,黑罩立刻也发生了大幅度的晃动。

不过两息之间,随着“嘭”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黑罩当场破裂开来,何坚也像受到了重击一样,浑身巨颤,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此时虽然对面如飞蝗过境一般密集的术法有所削弱,但如徐志那七杀天火塔的红莲飞火等声势浩大的炎系术法,刚刚攻到四人面前。

何坚的黑罩刚一破裂,身后的孙奇变面色凝重,双目紧闭,右手伸手一抓,将一张银灰色的灵卡夹在了手中。

下一刻,他双目微张,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无风自动,一个两丈多高的银甲傀儡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傀儡不像单人战时孙奇召唤出的铜色巨金刚武士傀儡,虽然身形一样的巨大,却通体银色,手中握的不再是长凳大的巨剑,而是一面足足有易煦他们家侯府大门那么大的银盾。

就在此时,东望郡门派大比单人战第一人,二十连胜的徐志魂蕴灵卡七杀天火塔的飞火红莲,轰然撞击在了银盾上!


听得赵长老所言,对面的炎兽门等一行人听傻了一般,半天没有支声。

实在是,赵长老这番极限反转玩得过于顺滑了。

还是碧海门的带队内门弟子秦川先反应了过来,忍不住抚掌大笑:

“赵长老说的非常在理。十大门派自然是要优先接待的。

这安远侯府吗,自然更少不了了。

嗯,赵长老真是……

此言得之!

合情合理!

公平公正!

我等佩服!

哈哈哈哈……”

对面的程成见得门内赵长老来了,倒是吓得早就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

炎兽门为首弟子听得赵长老这个绝地大反转,缓了半天刚刚反应过来,气得面色发青,怒对赵长老道:

“赵长老此话未免过于儿戏了!诸门诸派皆是前来参加易宝大会的。

来者不是施坛讲学的长老,就是领队的内门弟子,再就是参加大会的初阶弟子。

这易煦,算是什么身份?堂堂安远侯府,以一介凡人身份在东望郡的初级弟子交流大会上可有脸面吗?”

赵长老尚未回答,易煦已是抢先开口道:

“说的好!既是东望初级弟子之事,那我问你,此会可有限制我易府势力参与?”

炎兽门弟子面面相觑,在众人面前,却也由不得他们信口开河,颠倒黑白。

沉吟许久,赵长老开口替众人解答道:“易宝大会初衷乃是交流、传承、引路,除了那些恶贯满盈的地下势力、家族外,并无限制其他人等参与,更不用说安远侯府这一等一的正派势力了。”

易煦听了点点头:“既然如此,可有明文规定势力代表不得是无魂力之人?”

“这……”听到这个问题赵长老也不由一怔,继而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还是坦然说道:

“并无此等规定。虽然过往各界,势力代表均为门下修士,尚未出现过凡人列席一事。

但确无章程限制凡人代表势力与会。

宁远侯府府内向来无初窥三阶以内弟子,也确实从未参加过这易宝大会。

在场诸位小友,恕老夫年老忆衰,记不清了,如哪位记得有反例,大可当场提出来。”

话虽如此,但在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半天,纷纷摇头。

易煦确实是个奇葩,安远侯府也是个大奇葩。

这易宝大会这么多年来,何曾出现过凡人作为一方豪强势力代表的情形!

这安远侯府也真的是……

说到底,易宝大会还是针对底层修士,一个互相交流的机会,属于小打小闹,上不得门面的草台班子。

你一堂堂侯府、东军,门内无不是征战多年、修炼已成的修士,又怎会有初窥三阶内的修士。

就算是有新添的新丁,是府内资源不够多了,还是自家剑神不够分了,指点不了你这个初窥一二三阶的小豆丁,非得来易宝大会凑热闹?

以至于众人都忽视了东望郡军方、侯府,实打实地拥有参会这个权利。

想到这里,众人竟然哑口无言,只得默认了易煦以安远侯府的身份参加易宝大会这个事实。

而一旦接受他合法参加大会这个事实,那作为在场诸多势力中最强势的一方,占据这个小小的二层小阁楼,似乎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眼见得再也挑不起什么麻烦,炎兽门高个弟子恶狠狠地对易煦说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易少爷,也罢,这回我们认栽了!

只是易大少爷,你不要忘记了,既然代表安远侯府来参会,就得像其他门派一样,接受相应的挑战。

既然你要按大会规矩来,那我们就都按大会规矩来。

以往参会的各初窥三阶以下弟子,均可以代表势力挑战其他门派弟子。

如果打输了,丢的可是你安远侯府的脸。

可怜易大少爷,恐怕连一点最基础的魂力都还没有吧。

祝你好运,我炎兽门弟子,届时可一定会牢牢盯着你的。

炎兽门,我们走!”

言毕,此人猛地一挥手,带着众门下弟子先离开了人群。

其他诸门派弟子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一阵哄乱之后,也纷纷先后散去。

只是众人散去的时候,无不在互相议论着炎兽门弟子走前留下的狠话。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啊,既然他自己承认了自己是安远侯府的代表,又是初窥三阶以下……嘶……凡人之境,这一个最初级的弟子也打不过啊……有好戏看了,就等后天看易煦怎么应对了”……

钱满见众人散去,满是忧虑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转头对易煦说:

“表弟,这个你不用在意的。

大家都知道你是天生无法修炼,没有一点魂力,即便有人向你挑战,你也无需迎战。

到时候无论来多少人挑战,你尽管都拒绝了就是了,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

易煦听了微微摇摇头:“表哥,如果我真的避战了,那丢人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也不只是我老爹和我娘。

那将会是东望郡所有暗搓搓站在倒皇派一侧的所有门派,对安远侯府、对军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如果我避而不战,他们就会大肆宣扬易家的无能、东军的羸弱,然后四处宣称,

看,我早就说了他们都是一群废物,要独立自治了吧!

只是炎兽门啊炎兽门,你们真是惹错了人。

初窥三阶而已,小爷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位面之子,什么叫奇迹!

表哥,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XX的叫XX的奇迹!”

钱满听着易煦叨叨了一大堆,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易煦的额头:“表弟,你该不是被气傻了吧……”

易煦甩开钱满的手,没好气地说道:“傻什么傻,表哥,你就等着看我怎么血虐其他门派弟子吧。”

钱满见状忍不住又伸出一根大拇指,啧啧称奇道: “表弟,别的不说,就你虚张声势这一块,如果有段位,那一定是大圆满境界的!”

“……”


提起风夷人,就不能不提东华帝国与风夷连绵了千年的战争。

风夷远在烟涛缥缈的无尽海上,与东华帝国最东边的东望郡隔海遥遥相望。

风夷本岛四洲一十八岛,更有数以千计的零星小岛,延伸到几个本岛周边,形成了一副众星拱卫守护的态势。

虽然风夷论面积不过只是东望郡两个大小,但是岛上天生资源匮乏,人口密集,竟是挤下了近百亿人口——四倍于东望郡之多。

在过往的千年时光里,东夷国的每一个自封的“国主”,更恰当的说是岛主,

在彼此宣称正统,为了攻占更多的岛屿,虏获更多的人口、粮食、资源而对内征伐不休之余,又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盯上了无尽海另一端丰饶富有的东华帝国。

他们时常前一日打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恨不得将彼此开膛破肚,食肉吮血,下一刻又彼此组成进退有序的联盟,共同前往东望郡烧杀劫掠。

整个风夷,便在这种诡异的混乱与秩序中,侵袭了东华近千年的时间。

东望郡的本土修行门派虽然众多,但一则没有统一规划组织,二则更多关注门派驻地周围的一亩三分地。

年复一年,每至风夷匪寇,趁着东风四起,再度回到东望郡的时候,这些门派颇有几分各扫门前雪的态度。

远渡重洋的风夷修士摸清了东望郡这些本土大门派的脾性之后,更是养成了默契一般地,故意绕开这些门派的领地,专门劫掠那些小门派和世俗民众。

长此以往,东望郡民众纷纷不堪其扰,苟且偷生。

一切直到十七年前,安远侯携带着刚刚肃清夺嫡之战的东军,兵锋所向,一举荡平了割据东望郡烧杀抢掠的风夷众寇,将风夷众彻底赶回了本岛。

至于再后面风夷国出了个了不起的风贺洲岛主,一统了四洲一十八岛,那却是后话了。

风夷之乱,迄今不过二十载。

提起风夷二字,带给东望郡众人的,不只有那满腔的怒火,不共戴天的仇恨,不得不承认,还有那隐隐的一丝恐惧。

因此,当此刻看着沙滩上那凭空出现的千百名风夷修士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颤。

毕竟风夷人的出现,从来都不意味着和平!

听到董竹山的叫声,沙滩上的鬼面人循声望来,遥遥地看着董竹山等人,他抬手横在自己的脖颈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然后舔了舔嘴唇,用力地做了割颈的动作。

易煦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飞快地拉起身旁还在发呆的王诗语,顾不得体会入手的那一抹温润,焦急地对众人大喊:

“快跑!去找几位长老!”

一行人如梦方醒,忙不迭飞快地向镇中心跑去,一面跑一面大声奔走疾呼:

“风夷来袭!风夷来袭!”

离得易煦一行众人近的修士兀自还在扎堆议论今夜的红月,更有那心宽的人甚至还在享用美食。

冷不丁听见几人高喊敌袭,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纷纷手足无措地愣在了当场。

但是紧接着,他们便都看得清清楚楚,沿岸的沙滩上,出现了一排清一色的黑甲风夷修士,正一言不发地结阵向长丰镇奔来。

在场的都是初窥境初阶的修士,刚刚踏入修行一路不过寥寥数年,也都不曾接触过真正的生死搏斗。

就算平日里给门派做任务换贡献,也多是一些跑腿送信之类的零散小活,哪里见过这骇人的阵势。

一时间,长丰镇上众多年轻的修士竟如同无头的苍蝇,纷纷乱撞起来。

正在此时,一听到董竹山开口大喊,便脸色猛地一变,迅速飞射向岸边的赵长老等五名得道境修士已经赶到了岸边。

一瞧见纷涌而至的风夷修士,赵长老面沉似水。

顾不上惊讶为何在这西风四起的秋天仍有如此多的风夷修士跨海西渡来到东望,也顾不上思索为何这众多风夷修士将目标放在了平日里没有任何修仙资源,只是凡人聚集的长丰镇。

略一思索,赵长老已是气沉丹田,长声喝道:

“众弟子不得惊慌!各自就近组队,共同御敌!

不要恋战,寻求机会,退出战场,以最快的速度去东军哨所汇报敌情!

众位道友,随我一道为众弟子压阵。”

赵长老一番话音未落,冲在最前方的风夷修士已冲到众人面前。

为首的鬼面修士“桀桀”一声怪笑:

“还想报信?

现在再跑,似乎是有些晚了吧。

算算时候,困灵阵布置的应该差不多了。”

随着这番话,鬼面修士扬手一挥,朝天上甩出一张暗红色的灵卡。

灵卡窜天而起,在现场诸人都来不及有所反应之前,径直飞入夜空,在高空绽开。

一阵耀眼的红光过后,灵卡化作一只巨大的红色乌鸦图案,在半空中持续了十息的时间才慢慢消散。

赵长老仔细看了一眼那血色乌鸦标记,厉声问道鬼面的鬼面人:

“你们……是一十八岛里邪鸦岛的人?”

对面鬼面人阴笑两声:

“不错,我等奉大国主之名,今夜定要将邪鸦的恐惧,深深烙进你们天华人的灵魂!”

而随着这红色的信号标记一般的东西出现在夜空中,整个长丰镇方圆几里周围,从地面突然喷出了一道道白光。

这些一道道白光密密麻麻地从地底喷涌而出,然后在长丰镇中心上空汇集在一起。

如同巨蛛结网一般,瞬息之间,竟然在长丰镇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将镇中的千余名初阶修士和凡人们一起困在了这巨网之中。

赵长老面色一变,低声喝道:

“不好,是地脉缚灵阵。

这阵法威力不大,困不住我等,但是胜在铺设简单。

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和灵石功能,困住现场其他融会境以下的弟子绰绰有余。

众位,不管他们要做什么,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动手!”

随着赵长老一声令下,五名得道境的修士默契地联手向鬼面人攻去,似乎是要擒贼先擒王。

但那风夷鬼面修士不慌不忙伸手一挥,其身后六人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星魂之力,与东望修士一侧遥遥呼应,气势上隐隐胜出一头,竟然都是得道境的修士。

鬼面人略带遗憾地叹息着说道:

“要不是这次水行箭炼制实在是不易,总共数量着实有限;

而且乘坐之人的境界越高,驱动水行箭所需的星魂力越是倍增;

还有主力那边,必须分出大半水行箭去牵扯东望守军的注意力,这次来到这长丰镇的可就不是这么点人马了……

不过眼下我邪鸦岛七名得道境,几十名小成,近两千名初窥境勇士,消灭尔等应该不在话下。

去吧,风夷的战士们,不要忘记正事。”

紧接着,六名风夷得道境的修士纷纷召唤出各自灵卡,拦下了赵长老等人。

一时间,东望郡的修士人数被彻底压制,赵长老等人竟无法脱身去破开缚灵阵。

而风夷这边各个层级的修士显然都经过事前准备,五人一组,有各个流派的搭配组合,此刻正结成战阵,向东望郡众弟子压了过来。

慌乱中东望阵上众弟子开始唤出各式灵卡,五花八门的攻击接二连三地攻向风夷修士。

飞剑、术法、法宝、符篆……

但仓促迎战间,都被风夷修士毫不费力地抵挡了下来。

易煦等人本身在最外围,但易煦头也不回地一力拉着王诗语向镇中奔窜,董竹山等人来不及多想只得跟着易煦向镇中奔跑。

此刻众人竟处在了东望修士阵型的最后方。

奔跑中董竹山一个快步赶上了易煦,一把扯住易煦的胳膊,略带怒气地质问道:

“易师弟,不要当逃兵了!

守卫东望,人人有责!

虽然我等修行微末,不值一提。

但既然遇上了这风夷贼人犯我疆域,我东望男儿自当奋勇向前,尽力杀敌。

若是像你这般不战而逃,确实让我瞧轻了!”

易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董师兄,请你相信我,因为某些原因,我天生比你们更想跟这些风夷匪寇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是今天战死在这也无所谓。

但是比起这般热血地冲昏了头脑上去送死,我更希望先弄清两件事之后,再选择用更效率更高的方式跟风夷人好好干上一场。”

董竹山听见易煦不是一味逃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略带不解地问道:

“哪两件事?效率更高的方式又是什么方式?”

易煦略带无奈地回道: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大哥,长丰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方圆几里还是有的。

现在敌众我寡,咱们打巷战可好……

哪两个问题……

第一个,你没发现风夷人这次不是凭空而来的吗?

他们怎么恰如其分地针对我们的实力派出了相匹配的修士,无论是哪一境修士都稳压我们一头。

而且这地脉缚灵阵的产生,让我等都被困在了这长丰镇上,这分明是有内鬼提前摆好的。

我真的很好奇,这个内奸到底是谁。

第二个问题,风夷这番袭来,似乎和往常不一样,不是为了简单的劫掠。

对方为首的那鬼面人刚才说的不要耽误大事,大事是什么,你不好奇吗?”

正在说话间,风夷众修士已经击溃了东望阵上靠前的几名初窥境弟子。

但与往年两方动辄见面势必生死相拼不同,被风夷击溃的那几名弟子,被后面跟上的风夷修士一拥而上,用特制的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有专人押解着抓去了后方。

易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对董竹山众人低声说道:

“看见了吗,明明把我等困在这阵中,不让我等逃窜出去。

击败了生死大敌却又绑而不杀。

风夷这是下的什么棋……”

而此时,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人群中那逃的慢的凡人,已是被风夷修士追上。

风夷众人对待这些毫无星魂之力的凡人却似乎仍然没有一丝怜悯。

翻手间,已有几人身死当场。

易煦等人目眦欲裂,高声吼道:

“不要硬拼!退回镇上,分割风夷,巷战!巷战!”

众人再不犹疑,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后方的长丰镇上扑散而去。


听得楼下叫嚣声喊得分明,指名道姓地点着天华门羞辱,钱满听得面色一沉,便几个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下望去。

只见这栋二层小楼门前,此刻竟围了一圈奇装异服的修士。

人群正前方,正站有四人。

四人三男一女,无论男女,均扎着兽骨耳环;

身着兽皮短甲,通体红色,或狐皮,或狼皮,或虎皮,但毫无例外都散发着一股炙热的气息。

每个人都是披头散发,肩披兽皮,腰上系着兽牙串成的腰带,上面挂着特殊材料制成的兽皮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何东西。

钱满隔着窗探头瞧见四人,面色不由得一沉。

“麻烦了,是炎兽宗的人”。

看清楚了来人的打扮,钱满忍不住回头对易煦嘀咕到。

“怎么?来头很大吗?”易煦有些好奇地问钱满。

“表弟,你可知道这东望郡的势力划分?”钱满语气有些慎重地问易煦。

“不……知道吧,我只知道有家安远侯易家还挺那啥的。”易煦倒是很诚实地有问必答。

“……”钱满被这话差点噎死,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势二代表弟似乎连初窥境都没有达到,对修行界一无所知也不奇怪。

继而顿了一顿,便对易煦解释到:

“这东望郡,作为帝国四郡,是我东华帝国重点屯兵辖制之地。

这执牛耳者,便是你老爹易侯爷藏海剑易剑神;

不仅一门双圆满,又背靠刘氏皇族,有正统之名;

而且帝国四大禁军的东军更是全权受易府节制。

你们家真正称得上是一方诸侯,整个东望郡恐怕几个势力加起来也难以望其项背。

除了这安远侯府易家,下面就得算是真火宗了;

真火宗在整个东华境内都是数得着的大宗派;

其门内四位圆满天尊,得道、融会境门人无数;

便是你易家,也要忌惮三分,谁让人家高手多呢。

真火宗之下,便是三门三派三大世家了。

这三门,乃是我天华门、炎兽门、星沙门;

三派则是碧海派、纹甲派和阴山派;

这三大世家,则是位于东望郡府东边的张家,梓落府的王家,和海外落乌岛的徐家。

除此之外,还有零零散散成百上千的中小门派世家,各自依附一方大势力,唯马首是瞻。”

易煦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大致听明白了,很符合事物发展规律吗,二超多强,在不稳定中稳步向前推动。

懂了,那核心矛盾是什么?”

钱满愣了愣,好半天才弄明白自己表弟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己这个修行废柴表弟,一直就有这个习惯,总是说一些让人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听懂的问题,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于是钱满继续跟易煦解释道:“矛盾可大了去了。

虽然这星魂界大得近似无边无际,但修士人数连年增长,此界的资源总是有限的。

各家宗派家门虽然手里有些矿脉,但资源获取的速度远跟不上门下修士修行所需的资源数量;

加上当今圣上……三十年前那啥,各个势力当时可不都是跟着现在的桓帝一条心的。

核心资源掌握在他人之手,这不渐渐地都动了心思吗……

啊!当然了,你放心,我们天华门和安远侯府,对陛下那绝对是义胆忠肝,殚精竭虑,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易煦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表哥,省省吧,我又不是我爹,你跟我表的哪一门子忠心啊。

再说了,碧海派、天华门常年与侯府交好,朝廷有何政法实施,我爹想必也是先向着大家的。

这几个门派想来必然不会对皇家有怨言,也不会跟我易家有所龃龉。”

钱满听得连忙点头:“表弟啊,你可真是修行的渣渣,分析的行家啊。

正是这样,这三门三派三世家里,除了我天华门、碧海派之外,还有那梓落王家与纹甲派算是咱们一波的。”

易煦听后若有所思,伸手指着楼下仍在喋喋不休叫骂不停的四人说道:“所以这便是与我等不和的势力那一边的了?”

钱满又瞧了一下楼下,这才回过头不甘心地对易煦说:“是,这四人一看穿着打扮就是炎兽门的人。

炎兽门宗门在东望郡西边的焱龙山脉中,离海边颇远。

山脉中有不计其数的地火裂缝,更是有许多人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火系奇珍异兽。

那炎兽门在此勘探出几条矿脉,便是将宗门定在了此地。

炎兽门一向以兽神流为根基,门主炎龙兽主,也是圆满五阶的兽神高手。

门下弟子多来往于焱龙山脉,捕获火系灵兽,祭炼成灵卡;

争斗起来灵兽铺天盖地,最为克制那些擅长单打独斗、唯独锤炼己身的天神流修士。

炎兽门与我天华门向来不和,称得上是积年累怨了。

因此两派弟子每有相遇,少不得争斗一番,甚至互有死伤。

这次我天华门主办易宝大会,特意把他们的住所安排的远远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们竟然找上门来了。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们怎么知道这栋房子是天华门的。

怎么又偏偏挑对了我这天华门最弱战力……奇怪奇怪……”

易煦听完怜悯地看着钱满摇了摇头:“表哥,如果你对阴谋论的认知有你经商天赋的十分之一的话,此刻你都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走吧,下楼去看看吧。

这么明显的结论……有内鬼……终止交易……”

易煦边说边径直向楼梯走去,钱满在原地一脸迷茫:

“内鬼?终止交易?交易什么?”

困惑完便带着一脸不解跟着易煦朝楼下走去。

来到大厅,只见王会、张龙张虎兄弟二人,早已立于正厅,等着易煦的命令。

毕竟,侯府的少主在此,而外面如此这般吵闹辱骂;

正所谓主辱臣死。

有此一条,便该冲出去将为首之人斩尽杀绝。

至于后面的事……自有侯府更高层的人来出面博弈,他们此来的身份只是护卫,管不了那么多。

易煦瞧见三人愤慨的表情,伸手微微一笑:“你们三个不用生气,我们此来是蹭天华门的名号来的,不便喧宾夺主;

先开门,我们听听这炎兽门的高足怎么说。”

张虎点头称是,将正门打开,一行人前后脚走了出去。

见屋里终于出来人了,那炎兽门四名弟子停下了骂声;

四人眼神在易煦五人身上来回打量,似是在寻找领头之人。

观察一番之后发现,这屋内走出的五人,前排二人,一个用魂力探测,是个初窥下阶的胖子;

另外一个,身上竟然一点魂力波动也没有,俨然是个凡界中人。

而身后三人,居中一名傀儡师,魂力雄厚,显然是一个点金师,正儿八经的小高手。

两侧之人面目倒有八分相似,都是身高过丈,虎背熊腰,应该都是天卒境界。

可奇怪的是,这五个人,隐隐竟以前排的那个毫无魂力的小子为主,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众人一番议论,有人想到钱满钱胖子与安远侯府的关系,心下突然有了明悟;

进而答案便呼之欲出,炎兽门居首的高个青年沉声问道:“你可是易府易煦?”

易煦微微一笑,点点头应道:“不错,我便是易煦”。

“啊?他便是易煦?”

“他来干什么?”

“还真是一点魂力也没有啊……”

“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废物……还不是沾他老爹的光”

当下众人听得便开始议论纷纷,各种不堪入耳的窃窃私语也多了起来。

易煦不以为忤,朗声问道:“此处乃天华门主办的易宝大会,此地,此楼,乃天华宗执事内门弟子安排的天华门休憩之地;

不知道贵炎兽门这番不讲礼数,在人家门口大声喧哗,制造噪音,有何贵干啊?”

那炎兽门高个子青年听后嗤笑一声“可真有趣,你也知道这是易宝大会;

既是修行界之事,你一个东望废柴,一点魂力都没有的世俗纨绔,又到这来作甚?

我四人乃是炎兽宗此番带队的执事弟子,原本并无生事之意;

岂料这天华门身为东道主,竟然如此不要脸;

想我们堂堂小成境界,兽仆之身,天华门竟将我等安排在哪阴暗闭塞之处,恨不得与蛇鼠同伍;

而这天华门的初窥境不过三阶的门人,竟可堂而皇之地拥有一座整楼!

诸位同辈倒是评评理,这算什么事情!

这就是天华门做的好东啊!”

众人被他这么一煽风点火,倒是有了那么一丝同仇敌忾的意思。

本来历届大会,主办方给自己留一些便利,应当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便如同那歇息之地的优劣、伙食的好坏、住处的远近,本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只是这一在明面上摊开,免不得便落了口舌。

正当钱满面红耳赤,想要出声辩驳之时,人群中突然有一青年,挤开众人,上前说道:

“诸位,安静一下,且听我一言。”

等众人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议论声音渐小,他才转向钱满,朗声说道:

“钱师弟,同为天华门下,本次大会执事弟子,师兄可得说你一下了;

你这番行为,往小里说,是公器私用,欲壑难填;

往大里说,你这是有辱门派,令师门脸上无光啊。

怎么能利用宗门赋予你的宝贵权利,来为自己谋取不当利益呢?

我劝你还是当众道歉,辞去执事弟子身份,将此间住所让与炎兽门同辈,聊以作补偿吧。”

听完此言,钱满一言不发,盯着出言的这位少年,不怒反笑,长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原来是你啊,牛护法座下高徒,天华门三代弟子,我亲爱的,程成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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