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晚尉迟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玉晚尉迟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西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晚背部传来细密冰凉触感,那只手温柔又凉如利刃,可以轻抚,也能随时要人性命,她死死抓着衣裙不敢动。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煎熬漫长。一颗心慢慢揪紧,即将堕入深海。呼吸难耐,快要溺死。再迟钝的人,也明白尉迟砚此举有多不合适,或许他心里也清楚,但偏偏就想占她便宜。良久过后,那人才捏住滑下肩头的衣襟,缓缓替她拉上,还温柔捋了捋头发,诡异喑哑道:“好了,起吧。”玉晚如释重负,轻轻松口气,正要起身出门,一只手臂拦住她的腰,手里塞回一只药瓶。“本王背上也疼,你替本王抹。”尉迟砚捉住她的手腕,瓶身放入她手里。指尖状似无意,轻轻擦过她的手心,勾出一丝痒意,蜻蜓点水般掠过。玉晚手指瑟缩:“你背部已经上过药,小珠姑娘亲手抹的。”她暗蹙眉头,抗拒他的接触。尉迟砚...
《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玉晚尉迟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玉晚背部传来细密冰凉触感,那只手温柔又凉如利刃,可以轻抚,也能随时要人性命,她死死抓着衣裙不敢动。
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煎熬漫长。
一颗心慢慢揪紧,即将堕入深海。
呼吸难耐,快要溺死。
再迟钝的人,也明白尉迟砚此举有多不合适,或许他心里也清楚,但偏偏就想占她便宜。
良久过后,那人才捏住滑下肩头的衣襟,缓缓替她拉上,还温柔捋了捋头发,诡异喑哑道:“好了,起吧。”
玉晚如释重负,轻轻松口气,正要起身出门,一只手臂拦住她的腰,手里塞回一只药瓶。
“本王背上也疼,你替本王抹。”尉迟砚捉住她的手腕,瓶身放入她手里。
指尖状似无意,轻轻擦过她的手心,勾出一丝痒意,蜻蜓点水般掠过。
玉晚手指瑟缩:“你背部已经上过药,小珠姑娘亲手抹的。”
她暗蹙眉头,抗拒他的接触。
尉迟砚眼神灼热,不肯松手:“为何要别人替本王抹?”
声音固执不满,细听还有恼怒。
“抹药需用力,她力道正好合适,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手已经使不上多少力气。”
玉晚拶刑的伤看似恢复,指节也已结痂,可内里并未痊愈,骨节碰不了凉水,更使不上力。
后续还要花费大量时间银钱养手,手若废了,她拿什么养活自己。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正是眼前睚眦必报的男人造成的吗。
常年执掌权势的高位者,缺乏同理心、自私自利,从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任何歉疚和后悔,毫无道德与理智可言。
她的手如今力道不足原来的一半,看清他的掌控欲,憎恨却又不敢表露。
尉迟砚闻言,手上力道微微一松,危险眼眸不知蕴着何种情绪:“你已嫁过人,什么没见过,何必扭捏,你替本王抹便是。”
“你既想上药,那我去叫小珠姑......”玉晚使劲转动手腕,想从他手下挣脱。
谁知尉迟砚力道不减反增,右手按住她的肩,将她推坐回床上,居高临下不容拒绝道:“本王帮了你,你也应帮本王抹一回才是。”
上位者习惯命令,听不得违逆之词,任何人任何事都随心所欲,强势掌控在自己手里。
两人暗暗较劲,最终玉晚占了下风。
她只好拔开药塞,看向已经脱下上衣,双臂枕着下巴,露出完整背部,趴在床上的尉迟砚。
她一股脑将黑黄的药酒倒在他伤痕累累的背部,不在乎受了哪些鞭伤剑伤,尽快抹完了事。
刺激性的药酒过凉,引得尉迟砚轻‘嘶’一声,却只是蹙紧眉心,没说什么。
纤细手指轻轻抚摸着背部,带着丝丝微凉的痒意,尚在忍受范围之内。
也不知是药性发作还是其他,整个背部渐渐生出躁意,绷成一条直线。
尉迟砚思绪微乱,恍惚间脑海里不禁想起那晚与女人的旖旎。
玉晚边抹药边感慨,这人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若是脾气不古怪,想必不少女子都得眼巴巴地扑上去吃干抹净。
也怪不得以前的她犯蠢。
这么一想,她不自觉出神,不小心将一整瓶药酒全倒在他背部,冰凉液体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没入他的后腰,将洁白的裤子染成黑黄。
那人‘嘶’了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玉晚啊了一声,急忙把药瓶放到旁边,手忙脚乱擦拭滩满背部的药酒。
慌乱间,细细的指甲无意刮过他的后腰,男人身体瞬间紧绷成弓,捏紧拳头。
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他的伤处,玉晚隐约感觉床上的人浑身僵硬,咬牙训斥:“......磨磨蹭蹭的。”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他浑身肌肉紧绷,瞬间弯曲的背部努力压直,背上一片通红。
玉晚再次表示歉意,拿白布替他擦去一部分,只是更多的药已经顺着腰渗入臀部,她难为情道:“要不,你自己来吧......”
“本王要是看得见,还用得着你?”尉迟砚偏过头,哑声轻讽,隐约听出几分不耐烦。
玉晚听出他的意思,矜贵已久的人哪会自己动手,只能咬牙闭上眼睛,捏着白布像卤水点豆腐一样,往里胡乱擦拭一通。
正要快速收回,谁知床上的人比她更迅速,翻身反手捏住她的手:“谁家抹药还伸进裤子里的,嗯?玉晚。”
尉迟砚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腰,声音危险低哑,像凌厉警告。
她的腰实在太细,手感着实太好,毫不怀疑,若是哪天不小心一撞,轻易就折断。
“药、药渗了进去,我不是让你自己抹吗......”玉晚两耳通红,拗不过他力道强劲,侧脸紧紧贴在他不着寸缕的胸膛。
他难道不清楚,以他俩的身份,现在的言行已经越界,极为不妥吗。
“觊觎本王的屁股就直说。”
尉迟砚嗅了嗅,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起头,低头几乎抵着她的鼻尖:“你用的什么香?”
像淡淡的玉兰香,魂牵梦绕,上一次在马车内没能细嗅,这会儿却嗅了个痛快。
隐隐勾起他脑海深处的记忆,似乎那晚的女子也用的此香,若是细细回想,就连她娇柔的声音也分外相似。
“不过是......是普通浸发的兰花香,蜀都不少女子都爱用,并不......不奇怪吧。”玉晚支支吾吾,猜测他怀疑身上香味和那晚有关。
谁吃饱没事干觊觎他屁股啊?
她已经用了其他药香遮掩过,没想到他鼻子比狗还灵。
“是不奇怪,可你脖子上的痕迹,还有身上的香味,很难不让人起疑。”
尉迟砚双手捧起她的脸,发现她眼尾居然还有一颗小痣,笑容诡异:“你该不会,成亲过后一直是处吧。”
他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不愿错过半点撒谎的痕迹。
玉晚仰起头,手指慢慢掐住大腿:“我已嫁过人,和夫君朝夕相处两年,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尉迟砚捧着她脸的手慢慢僵硬。
不知是哪句话刺到了他,表情竟有一丝难看,和无法掩饰的恼意。
玉晚捕捉到他的微妙情绪:“难不成摄政王对我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你屡次试探是假,觊觎我是真……”
尉迟砚神情渐渐崩裂,明明觉得她的话有问题,可是没有证据。
他死死盯着她眼睛,手上不禁加重力道,却磨红了她娇嫩的脸。
玉晚不知哪儿来的莽撞,反客为主捉住他的手臂,在他愣神间隙,一把将他推倒在床。
伸出两根葱白细指,摁住脖颈那根连接心脏,跳个不停的动脉,指腹往下重重压了压:“好啊,王爷不妨仔细瞧瞧,我和你印象里的女人,有几分像。”
男人死死盯着她的脸,那根细指却故意停留,极其轻缓地划了一个小圈,轻柔慢拢,剧烈的变化迫使他呼吸一紧。
一群土匪虎视眈眈,其中两个拿刀抵着雪枝的脖子,捆住她的双手。
玉晚同样束着双手,看向身前的刀刃,眉心紧拧,按理说此地不是土匪聚集处,怎会有土匪出没?
“没脑子的东西,捉拿咱们的人在后面。老子的土匪窝又没抢他的女人,让老子交,老子拿什么交?”络腮胡愤愤不平。
他们之所以逃到这里,还不是因为大晚上,山里突然杀上来一支凶神恶煞的护卫,逼着他们交出一个貌美女人。
他们近日安分不少,哪里来的功夫下山抓人作恶,这口黑锅背得真冤,让他苦心经营的巢穴啪地烧个精光。
络腮胡怒不可遏:“要是让老子知道那祸水是谁,老子非宰了她不可。”
玉晚:“......”
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祸水就是她。
她三言两语判断出走向,尉迟砚发现她逃走,看到她留下的痕迹,以为她进了土匪窝,所以派人大力剿匪,逼他们交人。
结果土匪不敌他的人,逃窜到了这片地方,和她撞个正着。
“那这两个小娘子咋办,会不会是他们要找的人?”刀疤挠挠头。
络腮胡狐疑看向玉晚:“都是累赘,杀了杀了,把女人都给老子杀光。”
他烦躁摆手,现在看见女人就瘆得慌。
雪枝惊恐瞪大眼,小卷毛风中竖立:“要杀就杀我,别动我家小姐。”
身后的妇人抱着孩子,哭哭啼啼乞求:“不,你别杀我,是你抢来我给你生孩子的啊。”
“没了就再抢,你算老几,你不生有的是女人生。”络腮胡扬手一刀,妇人和她怀里的孩子割喉倒地,哭声瞬止。
他为了逃命,连自己的妻儿都下得去手,果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
玉晚眉心微沉,急中生智,对年轻的刀疤男抛去媚眼。
刀疤心神荡漾搓搓手:“大哥,杀了蛮可惜的,反正那群人没追上来,不如把她俩交给小弟?小弟没尝过这样的......”
他见色起意,从未见过像玉晚这样好看的女人,浑身血液逆流。
络腮胡拿刀背拍拍他的脸:“老子警告你,你想快活别搭上老子性命,必须把她们都杀喽。”
他提刀走向玉晚,满身粗糙匪气,眼带杀意。
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哪有性命重要,只有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子才会把持不住。
玉晚捏紧手心,看着那把沾血的大刀挥向自己脑袋,心脏顿时揪紧。
“大哥你等等,不需要您亲自动手,小弟替您解决。”刀疤男拦住他,嘿嘿一笑,“大哥你先走,小弟断后顺便尿个尿,尿完就杀了这俩贱货。”
络腮胡岂会看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要不老子先杀了你,黄泉路上去尿个尽兴?”
刀疤男瞬间闭嘴,不悦砸吧嘴。
玉晚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那把滴血的刀再度挥向她。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噔噔马蹄声,络腮胡挥下的刀立马收回,刀刃瞬间划破玉晚的脸,血珠唰唰冒出。
“妈的,追上来了。”络腮胡顾不上杀人,连忙把玉晚推给刀疤,“这俩贱人交给你,老子先走,你去断后。”
随即带着人快速撤离,溜得比泥鳅还快。
刀疤男暗骂一句,抓过玉晚两人隐匿在草丛:“你俩都别说话,否则就看你们嘴快还是我刀快。”
玉晚蹲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一伙儿熟悉装束的人从眼前离去,但为首的人不是尉迟砚。
刀疤男警惕心极重,蹲到腿麻也不起身,过了许久,没听到马蹄声,才敢冒出头来。
尉迟砚掰开她的唇齿,指腹夹着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逼迫她咽下去:“你很不乖,以防万一,本王给你喂下软骨丸,等回了京都再为你解。”
苦涩药味顺着喉咙落入体内。
玉晚恼怒瞪着他:“我不想跟你回去,更不想做什么王妃,都说了不嫁你,你堂堂摄政王逼迫弱女子,就不怕被人逮住把柄,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本王有何可惧,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尉迟砚食指顺着她的鼻梁,轻轻落在她撞红的鼻尖,揉了揉:“等回京都你身子已然大好,本王再向你讨要罚息。”
回京都她的伤口已经恢复,他的惩罚不言而喻。
玉晚气得浑身发抖,可药效发作太快,她只能瘫软在尉迟砚怀里。
“在本王没腻之前,下次你若还敢跑,那本王便只能鞭你亡夫的尸了。”尉迟砚一把将她抱起,沉戾威胁。
玉晚咬牙怒视,捏紧他的衣袖:“你别太过分。”
他能抢婚,自然也能鞭尸。
在听到他要鞭祁景阑的尸体,她果真放弃抵抗,乖顺垂下眼皮。
她无愧于任何人,唯独愧对亡夫。
祁景阑曾散尽家财舍命救她,成婚前他们遭受不知哪里来的山匪绑架,发出求救信号也没等来援兵。
那群山匪笑声猖狂,拿她性命戏耍他,扔给他一把刀,说想要他们不碰她,那便让祁景阑自宫给他们看。
“快,祁公子割掉命根子给大家伙儿瞧瞧,兴许咱们一高兴,便不碰你家小娘子。”山匪押住他们二人,恶劣笑道。
祁景阑是谁啊,蜀都光风霁月、清冷如玉的三公子,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和他们这群卑贱的土匪截然不同,心里疯狂嫉恨。
他们恶劣地想看明月坠沟渠,君子入脏泥,变为残破不堪的废人。
“不,不能答应他们,他们骗人,言而无信,我不要你救我。”玉晚双眼通红,被迫跪在地上嘶喊,无助到眦目欲裂。
“闭嘴,贱人!”山匪反手甩她一巴掌,“再吵老子现在杀了你。”
“别动她。”沉默的祈景阑少见发脾气,呵止山匪。
细密的雨珠落在他好看的眼睫,祁景阑上前两步,弯身拿起那把短刀,嘴角泛起苦涩,仍是笑容温润安慰她:“晚晚,别看。”
“祁景阑,他们要杀便杀,和你一起赴死我心甘情愿,我不要你自残。”玉晚拼命挣扎,泪水和那天的雨一样酸涩。
她那样惜命的人,在那日抱着必死的念头,想和他一起去死,也不想他伤害自己。
天色阴沉得不像话,漫天乌云生生压垮人的脊背,清冷的弦月坠落。
血水顺着雨水,渗入石头缝隙。
耳边响起混乱的马蹄声,刀光剑影,在祁景阑自宫后,又有一队人马追逐山匪,她双眼红肿扶起他,躲藏进最近的山洞。
“晚晚,我不痛的,你别哭。”
她哭,他会心疼。
玉晚娘亲死时,她隐忍没哭;受冤枉背负杀嫂之命,她也没哭;哪怕一路逃离到故蜀,饿得半死也没哭......唯独看到皎皎明月的郎君坠落,她再也没能憋住情绪。
那日的天真的很黑,山洞很冷,雨下得越来越大。
她依偎在祁景阑身旁,却救不了他。
......
玉晚收回思绪,不知不觉已经被尉迟砚抱上马车,坐在他怀里,乖顺得像木头。
“哭什么,本王哪句话惹到你了?”
尉迟砚不悦皱眉,胡乱替她擦掉眼泪,想到那句鞭尸威胁过后,她便沉默寡言,心里敏锐察觉到什么,莫名烦躁。
玉晚大半夜疼醒,醒来已不在牢房,回到了鹿溪苑,双手裹成粽子,睡不好吃不好,疼得心窝直抽抽。
左翻身,骂一句尉迟砚贱人。
右翻身,骂一句摄政王去死。
猛地坐起身,双蹄……双拳指天,尉迟砚那个该死的跛子,不过是扔了他,便如此记仇,幸好当初没嫁他。
亏她在退婚前派人留意他的消息,当时京都无人不厌尉迟砚秉性恶绝。
谁家公子不过说了两句他的腿,他转手便剁了那人的嘴,鲜血淋漓从城东拖到城西,无人不骂他狠毒。
又记恨谁家公子马儿骑得好,他反手将那人拍下马,导致人家下半身骨折。
可她却总能从只言片语的恶毒里,挑出他的不一般,都说他恶,可她却能看出他曾经的意气风发。
大家都忘了他的功勋,唯有她还记得,他也曾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郎。
她原因悔婚对他有些怨,顶多认为他冷漠无情,远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毕竟只是一桩婚事,与其互相难受,不如悔了便罢。
可他此次私自上刑,钻心的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快废了她的手,心中说不憎恶不可能。
但对方羽翼丰满,心狠手辣势力强大,一根手指头便能碾死她,她惹不起……惹不起。
玉晚光是想想,眼皮子都忍不住颤抖,不知是气还是痛,眼睛红了一圈。
他太恶毒。
她惹不起。
祁府并非世家,玉晚夫君祁景澜在家中排行第三,父母双亡,自幼体弱多病,一年前因病去世。
除却祁萝衣这个小妹,他上有两个兄长,大哥早年出海遭海寇袭击而亡,随行的二哥虽保住了性命,可也双腿尽废。
玉晚不想得罪尉迟砚,祁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在蜀都过好自个儿的小日子已是难得。
雪枝抱着罐子,委屈巴巴把药材舂成粉末:“太可恶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小姐。”
在得知折磨玉晚的人是摄政王时,雪枝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仿佛捣的不是药,是他奶奶的腿。
三年前趁夫人病危悔婚,他给小姐难堪,如今还怀疑小姐是贼,严刑逼供,真他娘不是人。
若姑爷还在人世,豁出性命也会护小姐周全,怎会让小姐受此大罪。
玉晚浑身不舒服,躺着嘤嘤,坐着嘶嘶,动一动胳膊直嗷嗷,只能多和雪枝说话转移注意力:“祁萝衣呢?”
“她也送回来了,伤的不是手,是屁股,居然伤得那样轻,怎么没把她打死。”
雪枝撇撇嘴,她家小姐伤得最重,都怪那个没脑子的蠢货。
“二公子听到风声,去给摄政王赔了礼,派大夫给您瞧的同时,顺手把她瞧了,没有大碍。”
玉晚嗓子干哑,就着雪枝的手喝了口茶,贵客来头太大,二哥和她一样,牙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毕竟她只是弟妹,没了夫君,平日里得些照拂已是难得,不期盼会有谁替她做主。
“我怎么回来的?”玉晚咳嗽两声,她受伤不便,中馈只能交给二嫂打理,够她劳累一阵。
雪枝想了想尉迟砚当时凉薄的语气:“唔,摄政王说他的玉佩已经找回,要不是祁小姐添乱作证,他也不会对您动刑。”
“他未受损失,便不同祁府计较,还派大夫给您二次验伤,用最贵的药材以表歉疚。”
是,他自始至终就没丢过玉佩,能有什么损失,从头到尾伤的全是她一人。
玉晚不是不想报复,而是没这个能耐,只盼摄政王巡完蜀都,拍拍屁股赶快走人。
“大夫说再过半月,您的手指便能试着活动。奴婢熬的都是夏大夫消失前留下的好药,您的手定会恢复如初。”
雪枝舂完药,将粉末倒入黄纸包好。
夏大夫……玉晚不禁失神。
夏大夫是她曾在蜀都交过的好友,嘴里时常念叨‘男科圣手’、‘飞机大炮’,教过她一点点医术,治些小伤不成问题。
好在她养伤期间,除了二房夫妇来看过她以外,没有旁人叨扰。
可坏就坏在她双手不便,去不成医馆无法出诊,加上今年洪涝严重,药材价格水涨船高,医馆因开价便宜,已经处于亏损状态。
再不想法子赚点小钱,光凭祁府那点家业,怕是很快要喝西北风,更别提府里还来了一尊杀神。
“蜀都可有闲置的店面,譬如有谁转让?”玉晚嘴里嚼巴着雪枝喂的青梅,两手吊在胸前,皱眉嗅嗅药味。
雪枝将药包叠好,捆上绳结,仔细回想:“城西王老板独子久病难医,准备甩卖门店筹钱治病,听说不少买主有意盘下。”
玉晚让雪枝前去打听,若是价钱合适,定要拿下,祁景阑也希望她过好日子,要她活得自在快乐。
不能因一时灰暗寡欲不前。
她对前路总要满怀希望的。
但盘门面简单,可蜀都开店必须实名制,经营证难办,需要蜀都官员层层审批。
可她不认识什么大官。
“玉夫人,今夜有位大人来访,依照二公子的意思在府中设宴。”
“那位贵客也在,庄夫人劳累过度难以操持,望您出面款待。”
二房的丫鬟前来通传。
玉晚撂了半月担子,她二嫂不善管权,怕是已经累倒,期间想必和尉迟砚打过照面,让他吓得腿软。
“我手疼,去不了,让好二嫂忍忍撑撑吧。”她对着拳头吹吹呼呼,不想面对尉迟砚,惹不起躲得起。
二嫂性子稳重,谨小慎微,有二哥从旁帮衬,应当不会出岔子。
丫鬟难为情:“可是......”
谁都不去,祁府承受不起贵客怒火。
但也不敢违逆玉晚的意思,只能转身离开。
“等等,来的是哪位大人?”玉晚伸长脖子,屁股压着凳子,像蛆似的努力一扭一扭地往前挪,呼呼桌上的热茶,扭头叫住她。
丫鬟毕恭毕敬答:“蜀都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负责审批经营证。
玉晚吹去水面茶叶,咬着杯子吸溜吸溜,唉声叹气应下此事,何止蜀道难,这个年头想赚点钱也不容易。
她让雪枝列出房里砸坏的瓷器物件,向尉迟砚索要赔偿,充入她的私库。
宴席设在前厅。
玉晚简单收拾一番,进门便瞧见坐在首位的尉迟砚,他下手方是个大胖子,嘴角那颗大痣随着胖子赔笑疯狂颤动。
司马大人有意投靠摄政王,还将他府中最可人的两位美姬,一红一绿,携来侍奉尉迟砚。
“贵人,奴家喂您喝酒。”红衣美人娇滴滴贴近尉迟砚,手中捻着杯盏触碰他的唇。
温香软玉,死跛子还挺会享受。
玉晚忍住皮肉抽动,裹在纱布里的手指头胀胀发疼,目光从杯盏移向美人身侧。
尉迟砚指腹摩挲着玉盏,剑眉微蹙,似是察觉异样,侧颈青筋猛地一抽,散漫掀起眼皮,朝她看来。
“这下可没人敢坏我好事,在你死前,容哥哥我爽快一番。”他急不可耐放下大刀,去脱裤子,“小骚货,勾得哥哥都忍不住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先奸后杀。
玉晚看向他身后的雪枝,翻身一滚:“你急什么?不如解开我的绳子,我帮你不是更好。”
刀疤男解裤带的手顿住,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已经摸到他那把刀的雪枝,暗骂贱婊子。
他目光阴恻恻走过去,在雪枝抗拒和惊恐目光中,抬手将她劈晕,顺手握住刀柄将刀扔远。
玉晚瞳孔忽紧,警惕盯着他。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俩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想搞偷袭,等你死了再给你解开。待享用完你,她应该就醒了。”刀疤男猥琐笑道。
他做土匪多年,只有色心可不成,警醒着呢。
玉晚看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裤子,再度急吼吼朝她扑来,偏头避无可避。
就在触碰到她头发的刹那,刀疤男突然两眼一闭,倒地晕了过去,踹了两脚也踹不醒。
“真以为我让她拿刀是为割绳?”玉晚早在他靠近之时,身后的绳子已解得差不多,但很难是他对手。
她使眼色给雪枝不是为了拿刀,而是为了抹药,故意让刀疤男看见自己的眼色,去拿那把抹了药的刀。
毕竟她之前就已盘算过数次,走哪条道需要做哪些准备。她早就在自己和雪枝身上都备下了专门毒死蛇虫鼠蚁的药包,人触碰不会死,只会陷入昏迷。
玉晚替昏迷的雪枝解开绳子,同样无法触碰沾染了迷药的刀柄,无法一刀杀死刀疤男,于是只能费力将他推进旁边的小溪。
咚!
身体朝下,淹死在水中。
做完这一切,她洗了洗手,嗅了嗅手背冰凉,终于松了口气,脱离危险。
尉迟砚的目光放在那群土匪身上,如此正好,只待雪枝醒来,她们就可以顺利离开此处。
玉晚撑着腿起身,揉揉发酸的手腕,转身之际,身体毫无防备撞进一堵结实的肉墙,额头微痛,鼻间传来熟悉的松墨香。
她慢慢抬头,眼里满是惊恐、震颤。
尉迟砚垂着眼皮,周身阴冷沉戾,和即将喷发的死火山没有区别,就这样睨着主动撞进怀里的女人。
“好玩儿吗?”
嗓音低冷诡异,和周遭幽林一样透着森寒。
玉晚头皮渗入寒意,忍住鼻尖撞出的酸涩,双脚不自觉慢慢往后挪,就在她踏空落水时,一只手直接揽过她的腰,死死撞入他怀里。
“嘶......”
她痛得直飙眼泪。
尉迟砚大掌箍紧她的细腰,惩罚似的重重揉了揉,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俯去。
良久过后,玉晚双腿发软,全靠他的力量支撑,那人才终于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捧着她的脸,额头与她相抵。
“爱妃剿匪有功,本王的赏赐可还满意?”尉迟砚眼底阴沉,嘴角勾起一丝邪妄。
玉晚眼皮微颤,目光撞入他眼底露骨的情欲,和隐忍的怒,不禁打了个哆嗦:“我......”
“第一次,只给你个小教训,再有下次,便不只是遇匪那般简单。”尉迟砚拇指蹂躏她的嘴角,“不然,就凭你那点伎俩,真以为能把本王和影卫队撂倒么。”
玉晚捏紧裙角,平复心中慌乱,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跑,预料她的预料,故意将她耍得团团转,最后再给她狠狠一击。
她心脏像是中了一箭,沉重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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