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路货色，被人骗得团团转。
我妈尖叫:“我们公司发展那么好，现在退钱啥也得不到啊。”
“呵，小姨现在还在骗我们呢。我们现在退钱什么损失都没有还赚不少，是你啥也得不到吧。”
大表哥脾气最暴，我听见他砸了客厅的花瓶叫嚷着。
“小姨不给钱，今天我们就把你家砸的稀巴烂！”
“你……你们！”我妈愤怒道，“我帮着你们还帮出错来了？”
“我给你们退！但是到时候我们成了国企，你们可别来求我。”
二表哥笑眯眯的拿出手机来:“那就等成了国企那天再说吧，我们可不是傻子！”
声音渐小，我打开了卧室的门。
我妈佝偻着坐在沙发上神色颓废。
现在看她这副模样，我竟然没有一丝的心疼，满脑子里都是上辈子我死在出租屋里的场景。
我没能去上成大学。
我没能看到世间的美好。
我也没能活到二十八岁。
我走到我妈面前站定，她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看着我。
“刚才死哪去了？怎么不出来帮我。”
10.
“妈妈。”我一字一顿，将她之前对我说的话还给她。
“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自私，万一是表哥他们着急用钱呢。”
她不可置信的推开我，尖尖的手指马上就要指进我的眼睛里。
“我自私？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对你好的，又是怎么接济他们的！你扪心自问，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怎么对我好的？
是在我体育中考的时候因为中暑没考好当众贬低我。
还是嫌二十块钱的打车费贵让我从郊外走着回家。
是因为她娘家的亲戚们要钱就把我上大学的学费都抢走。
还是她欠了贷款却不想还把债务都压在了我身上。
……
我敛下眼神里的愤怒，把她散乱的头发顺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