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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场精彩的影子戏,但着实瞧不太清切。
心中到底有了底,于是我又重新燃起了烛光,放下了板凳,等着最终的“胜者”前来。
不过一会儿,院落外就再没传来剑鸣之声了,接着,便是闲庭信步般悠闲的声响。
来人不慌不忙,借着影子,我还看他摘下了朵花,别有风情的戴在了头顶,姿态像是翘首以盼,又像女儿含羞。
……原来南知意还好这口,我在心中偷偷笑他。
下一刻,门被推开,一道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来人带笑。
借着院外朗朗明月与室内微微烛光,我也终于看清了他。
在明与暗的交界处,他左手提着怒目圆睁的人头,右手是黑色长盒,里头放着兔儿糕。
“怎么这么望我?是怕了吗?”
他似乎是刚杀了人有些愉悦,此时将兔儿糕放置桌上,笑眯眯的看我。
我望了望他手中人头不断滴落至地面的血迹,又看了看南知意发丝上零落的花瓣。
最终还是隐忍道:“你,花落头上了。”
“哦?”
他顿了顿,似有些惊奇,借着月光看到,便也不甚在意扯下发冠,随意甩了甩。
十几朵海棠花瓣就这样飞飞扬扬的飘洒入室,而在窗外,是成片的紫海棠花树,幽幻如梦。
“你该在意的不是我这朵花……”
南知意状似幽怨多情的剜了我一眼,而后意有所指的继续道:“而是,这一朵花。”
他将那朵花提了起来,却并不踏入室内。
“看,好看吗?”
一颗头颅,一颗歪着脖,上扬着下巴的男人头。
它因骨头被捏碎,瞧着更像是女子昂首的形状。
而在他之上,则正别着一朵紫海棠。
在南知意恶趣味的眼神中,我缓下心中呕吐不适感,镇定开了口:“扔出去,别脏了我的院子。”
他也十分顺从,反手将手中人头甩出一道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