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老周也搬了一张方凳,按我制定的位置拍了一张照片。
“老周,给我个镊子。”
然后,我兴奋地问老周要了镊子和证物袋,小心翼翼地从窗缝里取出了一节细细的塑料绳纤维。
交给老周之后,从放登上下来,朝门外抽烟的张队和胖子喊了一声。
“张队,胖子,我给你们还原一下凶手是如何进出这间发廊的。”
接着,我从兜里翻出来一根白色的塑料绳,先是从里面用特殊的手法捆了门插的把手。
再将塑料绳从上面的窗户中穿到外面。
我让胖子、张队、老周三个人站在店里一个人走出了门外。
我将门从外面关上,碰锁咔哒上锁。
我一只手拉动绳子,先是来在门缝这边,然后将一把薄薄的白铁片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我一手拉稳了绳子,一手慢慢将白铁片沿着门缝向下滑去。
门插准确无误地穿入了门框上的铁环之中。
我能想象,当时里面三人的表情。
凶手怎么离开的,大家都清楚了。
凶手怎么进来的?简单,因为被害人与凶手很熟悉。
熟悉到毫无防备。
3
作案的手法找到了。
可距离破案仍旧遥遥无期。
当过兵、会用刀,反侦察意识极强。
这放在三十年后的小城,几乎很快就能锁定嫌疑人。
但这是90年代。正是当兵热潮兴起的年头。
再加上南方边境上的战争刚刚停火不到七八年,虽是个小城,但这样的人仍旧一抓一大把。
“死者身份确认了没有?”我转身问胖子。
似乎是被我刚才的手法震惊到了,他随手递过来一根荷花。
“是个外来的南方妹,在这边没有亲戚,派出所正在查她老家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