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谚昌失了双腿而伤心,却也明白,战场无眼,只是活着回来,便已是大幸了。
“对对对,轻舟,你快推昌儿进去,今儿是你俩的大婚之日,瞧我,竟是阻了你们夫妻二人。”
平南侯夫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站起身来,难掩喜悦,便对江轻舟说道。
“嗯。谚昌,我带你进去。”
江轻舟站起身来,正要推着陆谚昌回后院去,却不想,陆谚昌竟是满脸冷漠的推开江轻舟的手道:
“江轻舟,我今日赶回来,便是要告诉你,你与我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江轻舟对陆谚昌是如何的痴心不改,满京城的人皆看在眼里。
本以为陆谚昌活着回来,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眼下,他竟是当众拒婚。
江轻舟闻言,先是一愣,目光落在陆谚昌的腿上,只以为是他怕自己废了双腿,拖累了她,这才当众拒婚。
她勉强一笑:“可如今,我与你已上禀天地,下告父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陆谚昌的脸色更冷三分:“我竟不知,你是这般不知羞耻。”
他俊美依旧的脸庞上泛起一丝冷笑:“我已当众拒了你,你却不要脸面的非要嫁给我。江轻舟,你便是这般恨嫁?”
江轻舟忽而意识到,陆谚昌拒婚,决不是因为他的双腿,曾经的陆小侯爷,后来的陆将军,从来对她爱护有加,何曾说过这般话?
她捏紧袖子,撑起三分笑意来:“谚昌,我知你是生了我的气,不若我们回了房再说,也免得扰了诸位宾客。”
江相权倾朝野了一辈子,纵是大厦将倾,也总有名声在外。
来吃酒的宾客中,不乏高.官贵族,若叫他们见了她这般落魄而下贱的模样,该是要辱没了父亲的大名了。
想到这里,江轻舟的话里便更添了三分祈求:“谚昌,你今日回来,该是累了,我们先回房好么?”
“呵。”
陆谚昌冷笑一声,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