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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病危,老公却只忙着追白月光继子白月光

寅虎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现在怎么办?”我看着王翔,已是泪眼婆娑:“都是我的错,我之前就不该在子墨病危的时候叫他!要是以前没喊过他,今天他是不是就会来救救子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子墨......子墨......他还是个孩子!”我捂住脸,装得泣不成声。王翔不死心,又连着打了十几个,却只能一次次地听到那个机械女生毫无感情的神情。“这样,你换别人的手机再联系!孩子等不及了,我先用急救尽量拖延!”我点点头,看他离开后又再次求来别人的电话。但事实是不会因为我的重生改变的。只要拨通电话以后我说一句话,那头的段奚承便会决绝挂断。等打得烦了,那头的段奚承劈头盖脸便是一句脏话:“他妈的萧亦瑶你疯了不成?我告诉你,你越这么闹我越不可能回去!”“谁给你惯得用子墨当借口...

主角:继子白月光   更新:2024-12-18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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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继子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继子病危,老公却只忙着追白月光继子白月光》,由网络作家“寅虎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怎么办?”我看着王翔,已是泪眼婆娑:“都是我的错,我之前就不该在子墨病危的时候叫他!要是以前没喊过他,今天他是不是就会来救救子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子墨......子墨......他还是个孩子!”我捂住脸,装得泣不成声。王翔不死心,又连着打了十几个,却只能一次次地听到那个机械女生毫无感情的神情。“这样,你换别人的手机再联系!孩子等不及了,我先用急救尽量拖延!”我点点头,看他离开后又再次求来别人的电话。但事实是不会因为我的重生改变的。只要拨通电话以后我说一句话,那头的段奚承便会决绝挂断。等打得烦了,那头的段奚承劈头盖脸便是一句脏话:“他妈的萧亦瑶你疯了不成?我告诉你,你越这么闹我越不可能回去!”“谁给你惯得用子墨当借口...

《继子病危,老公却只忙着追白月光继子白月光》精彩片段




“现在怎么办?”我看着王翔,已是泪眼婆娑:

“都是我的错,我之前就不该在子墨病危的时候叫他!要是以前没喊过他,今天他是不是就会来救救子墨?”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子墨......子墨......他还是个孩子!”

我捂住脸,装得泣不成声。

王翔不死心,又连着打了十几个,却只能一次次地听到那个机械女生毫无感情的神情。

“这样,你换别人的手机再联系!孩子等不及了,我先用急救尽量拖延!”

我点点头,看他离开后又再次求来别人的电话。

但事实是不会因为我的重生改变的。

只要拨通电话以后我说一句话,那头的段奚承便会决绝挂断。

等打得烦了,那头的段奚承劈头盖脸便是一句脏话:

“他妈的萧亦瑶你疯了不成?我告诉你,你越这么闹我越不可能回去!”

“谁给你惯得用子墨当借口骗人的毛病!”

再往后,便是连打都没有再打通过。

医院里相熟的家属和护士看我崩溃的样子,每个人都不住地叹气。

“这他妈也算是个男人?老婆孩子在医院里要救命了,却连人都叫不过来!”

“我没记错的话子墨爸爸也有一两个月没来过了吧?”

“唉!子墨妈妈一个后妈都比这个亲爹靠得住!你也是怀着宝宝的人,千万也要注意身体!”

“要我说再去求求医生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吧......孩子等不起啊!”

我在他们的搀扶下坐回了手术室门口。

等王翔再次急匆匆地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了我满脸的绝望。

“是我没用......”

我一眨眼,又挤出了两行清泪。

王翔不死心地又拨出了电话,手术室里的护士却再次传来了护士急迫的呼叫。

“王医生,患者血压血氧全部在往下掉!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孩子的预后只会更差!”

王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泄愤似地将手机往地上一砸,决绝转身:

“开始手术,主任问起来就说是我的全责!”

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我闭了闭眼,说不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护士说的“预后只会更差”在我脑海中盘旋。

预后差?

会有多差呢?

我低下头,隐约想起在今天之前,医院里所有医护都觉得段子墨会是预后最好的孩子。

那并不是因为他的病症最轻,而是因为他有我这个“妈妈”。

上一世在决定和段奚承在一起后,我便辞掉了工作专心开始在医院陪护。

我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白月光林颖儿给他留下的唯一念想。

虽然人人都说后妈难当。

可看着病床上形销骨立的孩子因为妈妈的离去日夜哭泣的时候,我还是心软了。

我想着,只是一个孩子。

只要我对他好,终有一天他会接纳我的。

我为了他专门考了营养师证、陪护证,甚至还跟在专业护工身边整整学了半年。

在他脑瘤情况最差的那一年,我可以连着几个月不睡一个整觉。

只为了让他在晚上渴的难受的时候立马能舔到嘴唇上的一点点水珠。

当他“妈妈”的这么多年,我从没让他受过除了病痛外任何一点多余的苦。

医院里不管是医护还是病友家属都说,只要有我这样悉心照顾的“妈妈”,不管多严重的病也一定有康复的一天。

他们说得不错。

上辈子做完这一场手术后,从出生起折磨他七年的脑瘤彻底消失,他也在几个月后康复出院。

只是因为没人想到,这个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康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笑着将小臂粗的棍子亲手交给他爸爸。

“如果不是她,妈妈才不会抛下我和爸爸离开!都是她的错!”

“爸爸,凭什么只有我们两个要忍受失去至亲的痛,我要她也好好尝尝没了孩子是什么滋味!”

我抬起手,摸着肚子里还轻轻踢着肚子的宝宝。

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我却感觉肚子仍然盘踞着那种绝望的疼痛呢?

我抿了抿唇,心里悄声想:

“宝宝,如果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你还愿意吗?”

我当然没等到回答。

但将近十个小时后,却等到了满头大汗地从手术室出来的王翔。

他满脸疲惫,却对我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子墨的命保住了,但还不确定会有什么后遗症。要等孩子醒来再进一步检查。”




熟悉的场景,可从王翔嘴里说出来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了。

脑部开颅手术危险系数很高,后遗症更是频发,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可至少,这一次他们父子两个再不可能将没留下林颖儿的过错都堆在我头上了。

我费力地站起来,向王翔道谢以后便拖着蹒跚的步伐离开。

转身看着东方吐出的鱼肚白,悬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稍稍放下后竟克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上辈子的段奚承同今天对我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有改变的,只是我没有装作一个只会流泪的废物。

前世的我早就把段子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被段奚承连续挂断电话以后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拨通了110的电话。

人命关天,在警察的多次警告下,他最终被强硬地喊了回来。

等到了医院,他才后知后觉地相信了子墨的情况,及时地在手术知情同意书和病危通知书上签上了名字。

等子墨醒来的那段时间,是林颖儿再次出现以后我和他单独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

等七天观察期结束,医生宣布段子墨预后极好,以后几乎和正常孩子不会有任何区别的时候。

他却当着我的面,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他念念不忘林颖儿。

可等着他的,却是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如同石沉大海。

他彻底失去了林颖儿的消息。

一直到子墨出院那天,我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最终还是给了他一张出国的机票:

“孩子情况已经稳定了。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她,就去找她吧!”

“把她带回来,让子墨也能和亲生妈妈见一面。”

我记得我当时笑了一下,怀着近乎自我牺牲的绝望,轻声说:“我还没听过他叫妈妈的声音。”

可当时他却当着我的面撕碎了那张机票,一手摸着我的肚子,一手拉着段子墨的手,只说要和我们一起等着家庭新成员的诞生。

“我们的家已经很完整了,现在我只希望你、子墨还有我们的宝宝一起陪在我身边。”

想起当时他说出口的话,我的眼眶酸涩,竟是真的落下一滴泪来。

我小的时候父亲酗酒母亲出逃。

段奚承比谁都清楚一个“完整的家”对我的诱惑有多大。

他精心编织了这样一个针对我的谎言,最终在分娩那天被彻底引爆。

那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模样。

更是我第一次知道我精心照顾了五年的孩子原来包藏着这样的祸心。

“萧亦瑶就因为你,我再也找不到颖儿了!”

“你知道我等了她多久吗?你知道子墨想妈妈想了多久吗?要不是她当年产后抑郁离开,怎么轮得到你这种蛇蝎心肠待在我身边?”

“我让你照顾子墨,可你这个废物却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还是说你是故意让他病危......你就想用孩子拖住我是不是!”

他疯了一样地掐着我的脖子,双目赤红:

“现在我没了颖儿,子墨没了妈妈!既然这样,你就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给我们的至亲陪葬!”

几十棍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肚子上的时候,我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我只是偏头看着冷漠地站在一边的段子墨,眼里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明明......明明......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孩子的......

为什么?

我得不到答案,浑身上下只有冷。

唯一的热源在两腿之间,在顺着我早就没了生息的孩子源源不断地向外淌着。

鲜红一片。

直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这五年毫无尊严地坚持的婚姻究竟有多可笑。

他们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林颖儿,甚至为了她连人都敢杀。

我可笑的爱情和全心全意的付出在这两个神经病面前和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

如果我早点觉悟,或许就不会在这对白眼狼父子身上浪费了宝贵的生命。

或许就不会得到那么凄惨的下场。

不过好在上天待我不薄。

给了我这次重来的机会。




我眼神一变,起身掀开被子,果然看到了他毫无知觉的两条腿。

王翔和护士几乎同时匆匆赶到。

神经外科初步的检查很快,段子墨的情绪还没有平稳,他们已经初步出了检查结果。

“脊柱的反射都还在,应该是脑部手术的后遗症。具体情况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点点头,但段子墨却完全不能接受:

“什么叫后遗症?之前不是说我的手术预后会很好吗?瘫痪也能叫好吗!你们这些庸医,我要告诉我爸爸,我要让我爸爸把你们所有人都抓起来给我的腿陪葬!”

“手机呢?贱女人我的手机呢?我要找我爸爸!我要爸爸!”

段子墨今年不过才七岁,话说得再难听也只是色厉内荏。

还没耍两句威风就先哭了出来。

我也不阻拦他,拿出抽屉里属于他自己的手机就递了过去。

倒是王翔看不下去,先给段子墨说了真相:“是因为你爸爸一直不来签字你才瘫痪的,你要骂也找准了人骂!”

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在外面玩了三天的两人终于姗姗来迟。

病房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坐在病床上抽泣的段子墨回头一看,抿了抿唇才喊了一句爸爸。

看着还能坐在床上的孩子,段奚承立马冷笑了一声,环着林颖儿的手微微收紧:

“萧亦瑶,你现在出息了!还知道威胁子墨骗我回来是不是?”

“不是说病危了吗?我看孩子精神好得很啊!”

我一哂,讥讽道:

“四天前病危的,现在精神要是不好我就该叫你去火葬场收尸了。”

我的话说得难听,林颖儿一听就不乐意了:

“亦瑶,你怎么能这么咒我的孩子呢?”

“我咒不咒的重要吗?反正你儿子已经是个半瘫了。”说着,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作势就要出去:

“医生说了这孩子以后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你们夫妻两个自己想办法照顾吧......我一个孕妇没空帮你们照顾终身残疾。”

段奚承完全不信,甚至一听我的话就已经发了火:

“行了!萧亦瑶你最好给我把嘴放干净一点!你再敢这么诅咒子墨别怪我不客气!”

可就在这时,段子墨却先毫无征兆地拿起床头柜上倒满开水的玻璃杯砸了过去: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不来我就不会没有腿!都是你的错!”

玻璃杯应声而碎,没砸到人,但砸出了段奚承一肚子的火。

他再忍不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冲到了病床前,一掀被子,劈头盖脸便骂道:“这不是腿这是什么?段子墨!你小小年纪也跟着这个贱人学会骗人了是不是?”

“我看我是平常没打过你你皮痒了!”

说着,他竟然伸手就要朝段子墨刚刚做过手术的头上重重扇去!

“别......”

我一看情况瞪大了双眼,正要劝阻,却被林颖儿死死拉住:

“奚承教训我们的孩子,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啪”的一巴掌下去,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只见段子墨全身忽然不受控地抽搐了起来。

心电监护的数值在瞬间开始紊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一个护士声音焦急地问我们发生了什么,却只听段奚承无所谓地说道:

“没什么,就是小孩子不听话教训了一下!不知道又在装什么?都是跟旁人学得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医生别管他,我看他就是仗着这个病无法无天了!”

林颖儿也在旁边帮腔:“是我平常对他疏于管教,才让外人给教成了这种无法无天的样子!小孩子难不成还打不得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对爸妈,唇瓣颤抖:“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一个刚刚做完开颅手术的病人哪能受得了对着头被打一下!”

护士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指着我们的鼻子就骂了起来:“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怎么回事?今早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说头上还有一片颅骨没有放回去,一定不能碰撞头部吗?”

“什么?”

段奚承满是自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片茫然。




白月光儿子脑瘤病危,只等老公签字开颅。

他却忙着追要出国消失的白月光。

怀孕的我打了十几个被挂断的电话,看着继子拖成了个半瘫。

上一世靠我不顾一切地让他抛下白月光及时签字,换来了继子彻底康复。

白月光也彻底销声匿迹。

继子和老公嘴上说感谢我救人一命,却在我分娩那天将我扣在家里。

对着我圆滚的肚子便是几十棍。

“如果不是你,我妈妈才不会抛下我和爸爸离开!都是你的错!”

“就因为你,我再也找不到颖儿了!要不是你这个废物让孩子病危,我也不会失去颖儿!既然这样,你就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给我的爱情陪葬!”

再睁开眼,又回到了孩子病危这天。

这一次,他想追白月光就追吧。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急什么呢?

......

“子墨妈妈,孩子现在情况很不好,急需开颅!您看完这份风险告知书以后就尽快在右下角签字!”

唤醒我的,是护士极为焦急的一句话。

我看着手上白纸黑字的手术风险告知书,空白的大脑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我重生了,重生在了继子段子墨病危开颅这天。

我放下笔,抬头看向紧皱着眉头的护士,语调冷淡:

“不好意思,我不是他妈妈,没资格签这份协议。”

护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知道您不是他亲生妈妈。可您只要是他爸爸的合法配偶,现在就能以家属身份签字。”

我抱歉一笑,将文件还给护士:“可是......我没有和段奚承领证。”

说来可笑,尽管已经和老公段奚承一起照顾孩子五年,我却连一本薄薄的结婚证都没有换回来。

上一世的我太过天真,以为靠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能换来一个名分。

可实际上却不过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自以为是。

护士一愣,我却先装作着急的样子扯住了她的袖子:“我现在联系他爸爸,您能帮我叫一下孩子的主治医生吗?”

孩子的主治医生王翔是从小和老公一起长大的兄弟,平常孩子的情况他也会及时通报给老公。

护士没有多问,只嘱咐一句“尽快”后便匆匆离开。

我垂下眼眸,看着手机里备注是“老公”的号码,随手一点。

果不其然,连续三次拨号都被段奚承毫不留情地挂断。

“你不联系段奚承叫我干什么?”

我抬头,便看到了满脸不耐烦的王翔:

“怎么?是觉得联系不到段奚承,子墨就能顺理成章地死掉?”

“萧亦瑶,你是不是就等着子墨死了好给你肚子里的孩子腾位置?我告诉你,你今天胆敢耍任何花招,就等着我把你直接告上法庭!”

我没有争辩,只是给他看了手机上通红的三个通话记录:“段奚承他不接我电话,我可能要借你的手机给他打一下。”

可就像前世一样,我的话只换来了他的嗤笑:“萧亦瑶,总是耍这些小花招有意思吗?”

“奚承和我说过了,他的电话二十四小时都会为你接通的。别在这再拖延时间!”

“可我打不通。”我冷眼看着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如果你不打,到时候子墨有任何问题,我老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他有多在乎子墨!”

在狐疑的目光中,王翔终于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奚承,子墨情况不太好,你立刻来医院签字!”

可等着他的,却只有段奚承极为烦躁的回应:“萧亦瑶那女人是不是在你旁边?刚刚她打电话我就知道她又要拿孩子当借口闹事!”

“不是,子墨今早情况恶化,现在......”

他的语气更加不耐烦,连听都没听完便反问起来:

“恶化什么恶化?子墨的脑瘤又不是什么急性病,怎么早不恶化晚不恶化偏偏我快找到颖儿的时候就病得不行了?”

“王翔你现在也要跟着萧亦瑶那个女人演戏骗我是吧?你半个月前不是还说孩子情况已经稳定了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我追上颖儿我会抽时间过来的。”

“啪”的一声,王翔不可置信地看着被彻底挂断的手机,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个兄弟。

我坐在旁边,听着这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心中只有冷笑。

上辈子我为了救回这个孩子像疯了一样四处求人,自己的电话被拉黑以后就又借了十几个电话一次一次地给段奚承打电话。

到最后甚至都成了央求。

哭着央求他能来医院一趟,哭着求他能救救他的儿子。

哭到呼吸性碱中毒,被周遭满眼同情的医护扶上急救床休息。

现在想想,实在可笑。

人家亲生父亲都不在意的事情,我一个没名没分的外人,又在这里着什么急呢?




趁着段子墨在ICU,我跑到医院外面的宾馆开了个大床房,酣畅淋漓地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终于转醒。

安抚了下肚子里因为我通宵抗议的孩子,我顺手解锁手机,却罕见地看见了王翔发给我的几条消息。

除了几条例行的关心之外,就是在中午的时候跟我说段子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我麻木地看着一堆文字消息,却突然瞥见了一张朋友圈的截图。

发圈的人我并不认识,但看着情侣照片九宫格和配文“千山万水,唯你一人”。

哪怕猜也猜得到是林颖儿的朋友圈。

我看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两人,不禁感慨果然是天作之合。

这个世上大概也只有林颖儿能让段奚承这个神经病一直保持情绪稳定。

这样想来,我上辈子的确是不自量力。

我自嘲地笑笑,锁上手机给自己点了份清淡的外卖,打算等段子墨出了ICU以后再回医院露个面。

三天以后,我接到医院的电话,通知我段子墨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即将离开ICU,要家属在病房里准备一下。

我退了房,正要走进医院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来上班的王翔。

“听说子墨今天就出ICU了,恭喜。”

我点了点头,刚要道谢,却被他顺手接过了手上的重物。

“段奚承呢?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能让你一个孕晚期的孕妇提着?”

“不知道,他一直没有联系过我。”

王翔不可置信地反问:“三天了?他一个消息都没给你发吗?”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他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还能怎么替他的好兄弟说话。

于是只是暗骂一声,然后打开手机翻到了林颖儿的朋友圈主页。

果不其然,整整三天,每天都有不同的情侣九宫格。

他不忍心瞒着我,便沉默着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毫不意外,甚至还默默地说了句事实:“看起来他已经追回了林颖儿。”

挺好的。

他们的生死未卜的儿子被我这个外人尽心尽力地照顾着。

他们俩倒是潇洒,把本省大大小小的景点网红店都打卡了一遍。

看起来实在是好不恣意。

“......”

我沉默着把手机还给他后,两个人一起走到了病房门口。

当天下午,在VIP病房中醒来的段子墨看着我,眼睛中全是茫然:

“我爸爸呢?”

我没有丝毫怜惜之心,一手按呼叫铃,另一边如实回答:“找你妈妈游山玩水去了。”

段子墨没说话,但看我的眼神中却全是怀疑与厌恶。

真奇怪,他的恶意明明这么明显,为什么我上辈子居然没有发现?

他想要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可刚一动,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贱女人!你趁着我爸不在对我干了什么?”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你对我干了什么!你果然为了你肚子里的贱种害我对不对?”

“快叫人!快给我叫医生!我要报警!我要找警察叔叔!”

小孩子尖利的声音几乎瞬间就从病房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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