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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傅怀义最新章节

月桦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易云硕:“……”他怎么又不承认了?还找借口。死鸭子嘴真硬。……第二天林玉瑶没去上班,轮到她休息了。她拿出笔记本,开始写小说。旁边还有一本字典,遇到不会写的字,她还会查下字典。她其实严重偏科,文科很好,尤其是写作文。遗憾的是严重偏科考不上大学。上辈子林玉瑶一个人带着女儿,就陆江庭给的那点儿工资根本不够花。所以林玉瑶闲暇之时,会拿笔写一些手稿,然后寄到杂志社去。能换一些钱,但不多。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换一点儿钱有时候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而现在,她做了图书管理员后,突然开窍了。给杂志社投稿根本赚不了什么钱。因为作者不止一个人,一般投一篇稿子要求还多,好不容易过了,给你一次性买断,能有几个钱?但写小说就不一样了,一部小说一般就一个作者,版税全...

主角:林玉瑶傅怀义   更新:2024-12-19 0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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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瑶傅怀义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傅怀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月桦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易云硕:“……”他怎么又不承认了?还找借口。死鸭子嘴真硬。……第二天林玉瑶没去上班,轮到她休息了。她拿出笔记本,开始写小说。旁边还有一本字典,遇到不会写的字,她还会查下字典。她其实严重偏科,文科很好,尤其是写作文。遗憾的是严重偏科考不上大学。上辈子林玉瑶一个人带着女儿,就陆江庭给的那点儿工资根本不够花。所以林玉瑶闲暇之时,会拿笔写一些手稿,然后寄到杂志社去。能换一些钱,但不多。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换一点儿钱有时候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而现在,她做了图书管理员后,突然开窍了。给杂志社投稿根本赚不了什么钱。因为作者不止一个人,一般投一篇稿子要求还多,好不容易过了,给你一次性买断,能有几个钱?但写小说就不一样了,一部小说一般就一个作者,版税全...

《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傅怀义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易云硕:“……”他怎么又不承认了?

还找借口。

死鸭子嘴真硬。

……

第二天林玉瑶没去上班,轮到她休息了。

她拿出笔记本,开始写小说。

旁边还有一本字典,遇到不会写的字,她还会查下字典。

她其实严重偏科,文科很好,尤其是写作文。

遗憾的是严重偏科考不上大学。

上辈子林玉瑶一个人带着女儿,就陆江庭给的那点儿工资根本不够花。

所以林玉瑶闲暇之时,会拿笔写一些手稿,然后寄到杂志社去。

能换一些钱,但不多。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换一点儿钱有时候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而现在,她做了图书管理员后,突然开窍了。

给杂志社投稿根本赚不了什么钱。

因为作者不止一个人,一般投一篇稿子要求还多,好不容易过了,给你一次性买断,能有几个钱?

但写小说就不一样了,一部小说一般就一个作者,版税全是作者一个人的。

而且,畅销的小说他们书店卖得特别的好,比杂志可赚得多多了。

还有,现在内陆写小说的人特别好,写的人少竞争就小,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机会。

她要好好利用图书管理员的身份,大量的阅读,再看看大家都喜欢看什么样的小说。

趁着百花齐放前,写出好东西来打响名气。

这不比做生意轻松还赚得多?

说干就干,林玉瑶当天就回来挑灯夜战了。

到现在她已经写了一万多字。

一本短篇的小说,十几万字就够了,多了一本书还印不下呢,还得分册。

“先写个十几万字的练手。”她这么对自己说。

她这一天一直没出门,饿了就啃馒头吃咸菜,喝凉水。

反正是夏天,也不怕喝凉水拉肚子。

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她的房门被敲响。

林玉瑶微微蹙眉,轻轻的吹灭了灯,不敢应声。

为了省钱,她没开电灯,而是点的煤油灯。

因为现在的灯真的很昏暗,就算开了也看不清,还不如煤油灯正好把桌子照亮。

林玉瑶轻脚轻手的到门口,透过门缝去看门外的人。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与隔壁两位女孩子倒是说得上话。

可她们前几天转夜班了呀,这个点她们已经去上班了,谁会来敲她的门?

莫不是陆江庭回来了?

“小林,你在吗?”

门外的人出了声,不是陆江庭,而是傅怀义来了。

林玉瑶松了口气。

嗯?他怎么又来了?

“是傅大哥啊,我在的,您等一下。”

她把桌子拉开才能开门。

门打开,就看到傅怀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药。

“你的腿伤得重,红花油不行,你用这个。”

林玉瑶接过药,她认得,这是他们部队里专供的,外头都买不到。

活血化瘀的效果非常好。

林玉瑶有些感动,“傅大哥,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啊。”

我?

好人?

傅怀义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那我和陆江庭谁更好?”

啊?

他这一问,给林玉瑶问懵了。

傅怀义自觉问了个蠢问题,又忙转移话题。

“对了,这个给你。”

是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钥匙?”

“自行车钥匙,就上次我骑的那辆。你那车我看过了,大概修不好了,就算修好,估计都够你再买一辆二手的,不值当。”

林玉瑶听着一脸羞窘。

她确实买的二手的,谁叫她穷呢。

林玉瑶不接,说:“你那个车挺贵的吧,我怕弄坏了。住不了几天了,我会尽快找房子搬走,车就不用了。”


陆江庭:“……”

“给婶说实话,你要说得好了婶帮你说情去。”

说实话他就犹豫了。

能不帮吗?

一想到王建军为救了他的命,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欠着方晴母子的。

就算对方让他把命赔出去也应该。

“建军牺牲后,晨晨就没爹了。他还那么小,婶儿,你说我能不管他们吗?我要不管他们,我还是人吗?”

大婶儿:“……”

得嘞,她明白了。

大婶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啊,你要转头不认人了,那确实说不过去。但是呢,这是你欠人家的,不是玉瑶欠人家的呀。我要拉着玉瑶去报恩,这事儿说不过去。”

大婶说完就走了,这事儿没得劝。

因为她看出来了,这还真不是几句话能扯得清的,方晴那女人现在没男人了,还不得扒拉着陆江庭一辈子?

谁嫁他谁倒霉,条件再好都没用。

她是没闺女,她要有闺女,她也不愿意。

“哎,婶儿……”不是说好帮我说情吗?

陆江庭摇了摇头,继续往林玉瑶家走。

一抬头,就看到林玉瑶站在院门口。

刚才的话她可能听到了?

陆江庭深吸一口气,向林玉瑶走去。

“玉瑶,那场爆破要不是建军,死的就是我了。所以我要不管他们,我就太不是人了,你说是不?”

这样的话,上辈子她听了无数次。

这是事实,她没办法反驳。

“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林玉瑶点点头,“我能理解你。”

可惜,她不愿意自己的一生被他拖入泥潭。

但这话她没说。

因为她决定跟他去军区,要弄离婚的事。

陆江庭还以为她终于想通了,高兴得不行,“玉瑶,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随军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玉瑶点头,“好啊,什么时候走。”

陆江庭顿时心花怒放,“好好,我们后天就走。我去买票,今天就去买。”

林玉瑶没吱声,只问:“你有钱吗?”

陆江庭:“……”

“我……我想办法。”

最后是陆江庭找他大姐借了些钱,当然,钱虽然借到了,却也被他大姐和大姐夫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千多块呢,给了外人,不是他们的也心疼。

不骂他才怪。

等他买好了票,林玉瑶就收拾好行李跟他一起去了火车站。

双方父母都来送了,林玉瑶的爹娘对陆江庭一家自然没个好脸,一直在交代自己女儿各种话。

叶莲小声的和她说:“钱你拿好,自己在外租房子住,千万别让他占了便宜。”

“离婚没事,你把身子守住了,就不算二婚。万一他想用强的,你就找组织上,听到没有?”

林玉瑶点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

“娘,你已经说很多了,我都记下了。我给你们说的,你们记下没有?”

“记着了,你说让你大哥换工作的事。”

“是的,那个煤场太危险了,你看新闻上,报纸上,多少塌方的呀。”

“那也得干到过年,干到过年能多拿两个月工资。”

“行,干到过年就别干了。”

林玉瑶想着过年不会出事,记忆中,是在大概明年三四月?

等她回来,陆江庭的爹娘也交代得差不多了。

他们又拉着林玉瑶说:“玉瑶,你俩好好日子,追债的事就交给我们了,你放心,那一千多块钱肯定能拿回来的。”

不过是忽悠她的话,前世没办酒席她也跟陆江庭去随了军,陆江庭的爹娘根本没问方晴要钱。

因为陆江庭交代了他们,那钱是当给王建军的。

后来,她在家属院里怀孕了,到了过年,陆江庭就把她送了回来。

之后她就再也没去了,倒是生意失败赔了个底朝天的方晴带着儿子去投靠了陆江庭。

他花钱给他们母子两租了房子,那孩子上小学了,就在军区上的,谁叫人家是烈士之后呢。

陆江庭一有空了就去方晴家,帮着她忙前忙后。

方晴屁大点事都叫陆江庭,陆江庭几十年如一日般随叫随到。

他们倒是更像一家人。

而林玉瑶,生了孩子后,在老家坐月子。

孩子稍大一点了,陆江庭的爹又病倒了,他娘的眼睛也越来越看不见了。

往后她再没随过军,伺候了他们十几年,两人才相继去世。

那时她美貌不再,与陆江庭的感情也早就淡了。

陆江庭不提随军的事,她也不再奢求。

她要守着上学的女儿,守着女儿创业。

这一蹉跎,就一直熬到陆江庭退休。

往事不堪回首。

她把脑袋伸出窗外去看爹娘,却还看到方晴带着她儿子盯着他们。

真是晦气。

随着火车越来越远,亲人的影子也变得模糊起来。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林玉瑶才收回视线,拉下车窗。

她和陆江庭坐的是两人位,她坐的是靠窗的位置,陆江庭靠过道。

看她不再往后看了,陆江庭才开口跟她说话,“玉瑶,你饿不饿?”

林玉瑶:“……”刚上车就饿,没吃饭吗?

她不想跟他说话,用脖子上的丝巾盖在脸上,偏过头去睡觉。

火车要坐三天三夜,一路上陆江庭对她各种嘘寒问暖,她都置之不理。

眼看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陆江庭去打水之际,对面的大妈看不下去了。

“小姑娘,你对象对你不错呀,一路上一直在关心你,你睡觉他都在旁边守着,自己都不敢睡的,你怎么一直对他没个好脸?”

林玉瑶:“他把家里的钱,包括我的嫁妆都拿去给别的女人了,我能给她好脸?”

啊?

大妈惊讶不已,“真的?”

林玉瑶不吱声,闭上眼睛继续睡。

眼看陆江庭回来了,大妈也不问了。

她反复的打量他,眼瞅着这小伙子长得人高马大的,这张脸也帅气。

这么精神的小伙子,对媳妇还好。要不是犯了大错,哪个媳妇舍得给他冷脸?

想来是真的。

下了火车后,陆江庭就带着她坐上了公交车。

他所在的军区在东部一个发达城市,转几趟公交车就能到地方。

不过,陆江庭并没有直接坐到家属院,而是拉着她在附近的一个镇子下了车。


听他这么说,林玉瑶才收了。

“谢谢你啊。”

“没事,快走吧,一会儿更晚了。”

林玉瑶收了唬人的玩具枪就骑车走了。

傅怀义一直站在路灯下看着,等她远得看不见才放心往回走。

这一晚,傅怀义失眠了,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她全身被汗水浸湿的样子。

夏天的衣服薄,紧紧的贴在身上,白皙的肉若隐若现。

好不容易睡着,他还做梦了。

梦到她全身湿透在自己身下压抑的哭,哭得婉转动听。

更刺激的是,他还梦到陆江庭就在隔壁床睡着。

一边害怕陆江庭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又一边希望他听到,故意弄得她出声。

那种刺激感,罪恶感,刺激着他全身的神经。

终于,那种刺激感达到了巅峰,大坝决堤,洪水倾泻而下。

这时,隔壁的人在拍他的头。

“喂,哎……”

在梦里,是陆江庭在拍他,陆江庭好像终于发现他被子里还有其他人。

傅怀义一个激灵,直接吓得醒过来。

熟悉的宿舍,熟悉的人。

傅怀义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隔壁,易云硕趴在床头,“阿义,你没事吧?”

“没事。”他声音很哑。

“那你怎么一直在哼哼?”

傅怀义:“……”

“你要不舒服别忍着呀,实在不行咱们去大医院吧,小诊所还是不行。”

“嗯。”他随口应了句,就拉了毯子来把自己裹紧。

湿哒哒的,真的好不舒服。

……

本来他昨天已经好了,今天能正常训练工作。

却不想,大清早的易云硕就已经给他请假了。

不但给他请假了,还给他自己也请假了。

傅怀义抿着唇看着他,眼神有些冷。

易云硕道:“你这么看我干啥?我也是为你好,你不能连自己命都不要了吧,别太拼。”

“你帮我请假,为什么不提前问问我?”

“你昨晚上觉没睡好,一直在哼哼,早上也起不来,你让我怎么弄?”

傅怀义:“……”他早上起不来,确实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但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没叫你是想让你多睡会儿。”

傅怀义一时无言。

“我跟头儿说,你病得厉害,昨晚上睡觉都难受得直哼唧呢。”

傅怀义的身份不简单,他要真病出个好歹来可不得了。

要是换了别人老请假,指定得挨骂。但傅怀义不一样,他们的头儿答应得很干脆。

“我把你的情况和他说了后,他说让我赶紧带你上大医院去看看。”

傅怀义嘴角狂抽,脸都黑了。

易云硕浑然不觉,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要好些了也快换衣服吧,你这病可不能再拖了。”

“不去。”傅怀义冷冷的说。

“这怎么行呢?”易云硕说:“头儿说了,要看你的病历,你要不去那就是我撒谎,你这不是害我嘛。”

“我已经好了。”

“啊?你好了你昨晚哼唧啥?”

傅怀义:“……”

“那你也得去看看,阿义,哥,傅哥,你要不去头儿得骂死我呀,算我求你了。”

傅怀义无语。

已经这样了,被误会病了总比被误会那啥好了。

行吧,换衣服。

易云硕坚持拉着傅怀义去医院挂号,抽了血。

“是有些感冒,不过你应该用药了吧?”

“是的。”

“拿的什么药我看看。”

傅怀义把药给他看。

看完后说:“这药挺好的,再接着吃两天就成,我就不单独给你开了。”

“谢谢。”

“小伙子还没结婚吧?”

傅怀义:“……”

“嗯,怎么?”

那老头摸着胡子笑笑,“年轻人,适当的释放下挺好的。”

嗯?

傅怀义耳根红了。

“哈哈,别不好意思,谁年轻时都一样。”

傅怀义黑着脸,转身就走。

“哎,等等我。”


心想:原来她们今儿进城是去买结婚要用的东西呀,就说他们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嘴里说着不嫁给他了,转脸又默默的去买了结婚用的东西。

呵,她果然只是在赌气而已。

当然,到底是自己做得不对,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江庭急匆匆的赶到邮电局去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对面老周直接就问:“江庭啊,你是不是跟你的未婚妻吵架了?”

嗯?

谁告诉他的?

这么远都知道了?

“周叔,有人跟您说了什么吗?”

“哼,昨天小林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让我把你们的结婚报告寄回去,她不想结婚了。”

什么?

“那……那结婚报告……”

“还在我这里呢,昨天我听了她说的话,原本很生气,打算直接结她寄回去。但是昨天太晚了,邮递员都走了,只能算了。

今天想去寄,又突然觉得该问下你。一段缘分来之不易,有了矛盾就好好解决,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好。”

“是是,周叔说得对,我们婚是要结的,麻烦周叔帮我把报告交上去。”

“这可不成啊,你得让小林打个电话给我,她同意了才行……”

挂了电话,陆江庭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她不是开玩笑的,她说的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退亲。

不,不对,既然真的想退亲,那今天去买结婚用的东西又是为什么呢?

陆江庭回了村里,思来想去,还是把上午买的两包水果糖拎上去了林家。

“玉瑶,我给你买了两包你喜欢吃的水果糖,你拿着。”

林玉瑶没理他,倒是屋里的叶莲听见了他的声音,拿着把火钳出来。

“你来干什么?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陆江庭往后躲了躲,“莲姨,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这不是来道歉了嘛。你们说要我怎么做才消气,我都认。”

“不需要,以后你离我闺女远远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肯定不能的,莲姨,我们结婚报告都打了,可能结婚证都下来了,过几天就能收到。

虽说还没办酒席,但玉瑶现在已经算是我媳妇了,您老拦着不让我见她,可是破坏军婚呐。莲姨,破坏军婚是犯罪的。”

什么?

还犯罪?

“你个狗崽子,老娘给你脸了是吧?”叶莲撸起袖子就要拿火钳戳他一个窟窿。

这时林玉瑶才不得不站出来阻拦,“娘,跟他动手不值当,我自己来解决。”

“闺女,你咋解决啊?要娘来说,把这不要脸的打出去就算。”

林玉瑶深吸一口气,对陆江庭说:“跟我出来。”

说完她就往外走。

陆江庭赶紧跟上,一边追着她走,一边解释昨天的事。

“玉瑶,我知道我借钱出去这事不对,我保证就这一次。”

林玉瑶走到院塘边才停下来,转过身看向他道:“你怎么保证?我问你,如果方晴再问你借钱,你借是不借?”

“不会的。”陆江庭摇头道。

林玉瑶:“不借?”

“不是,我是说她不会再找我借钱了。她把发廊开起来,能自己赚钱,加上上头每个月给他们母子的抚恤金,一个月收入肯定比我多多了,她不会再跟我借钱。”

还多?方晴很快就会赔得血本无归。

“玉瑶,你要不信,以后我所有的钱都归你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身上不放钱,这样有人来找我借,我也拿不出来,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陆江庭:“……”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消气?”

“你怎么做都没用。”

林玉瑶转过身,看着村口院塘里三月春水,深深的吸一口气。

“这院塘真大呀,得有十来亩吧。”

陆江庭说:“听说是八亩七。”

那也不小了。

“八岁那年,我掉这院塘里险些淹死,是你给我捞起来的。从此,我就跟在你身后,成了你的小尾巴。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谢你。”

陆江庭也看了这水,道:“我救你是心甘情愿的,并不需要你感谢。我从这院塘里捞过的人不止你一个,换作是任何人掉院塘里,我都会救的。”

林玉瑶并不反驳他的话,他说的确实是这样。

陆江庭水性很好,喜欢钓鱼。

他是他家的小儿子,家里活儿以前有父母和两个姐姐干,他的童年几乎是不干活的。

他只需要把书读好就行了。

所以放假的时候,他就拿着作业和鱼竿坐在院塘边的柳树下一边做作业一边钓鱼。

期间,他不光从这院塘里捞起起林玉瑶,还有一位洗衣服的老奶奶,隔壁王三叔家的小儿子……

别人都一句谢谢,两包水果糖,或者一只鸡,一篮子鸡蛋感谢就完了。

她娘也送了他们一篮子的鸡蛋作为感谢,她怎么就生出了别样的感情呢?

“陆江庭,不管怎么说,你把我从这里捞起来确实救了我的命,我真感谢你。可是……”

她摇头道:“你我没有缘分,结婚的事,算了吧。”

陆江庭一怔,“还是那钱的事过不去?”

林玉瑶点点头,“对,过不去。”

“我……”他想说,他去要回来。

但是,林玉瑶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他向方晴开不了口。

“我会补偿你的。”陆江庭无奈道。

“何必呢?好聚好散不行吗?你要真想照顾方晴母子,你和她结婚,把方晴的儿子当自己的好好培养。不然你将来找谁结婚,都是害了对方。”

陆江庭听着这话很是生气,用力的把水果糖丢在地上,说:“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跟方晴没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

现在没什么,可是,将来他还不是盼着自己死了好娶她?

看她不吱声,陆江庭苦口婆心的说:“玉瑶,我真的跟她没什么。我……唉!她是建军的遗孀,我怎么着也不可能娶她呀,我要是娶了她,我怎么对得起建军?”

林玉瑶只觉得这话好笑,那梦绝对不是单纯的梦,或许她真就那样窝囊的过了一辈子。

那一世,他最后不就娶了她吗?

几十年后,他早就忘了王建军同志对他的救命之恩。

“玉瑶,你不信我是不是?”

林玉瑶:“你觉得能信吗?”

“怎么不能信啊?说句难听的话,她一个二婚带娃,比我还大两岁,我又不瞎我能看上她?”


林玉瑶用力的挣脱他后,转身去屋里拿了钱,然后就牵出家里的自行车往镇上去。

“你去哪儿?”陆江庭死死的按住自行车手把。

林玉瑶愤恨的道:“我不会跟你结婚,这辈子我都不要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陆江庭睚眦欲裂,“所以你要去给老周打电话,想把咱们的结婚报告追回来,是吗?”

“对。”

“你别想了,现在去说已经晚了。昨天他才打电话跟我说,咱们的结婚证下来当天就寄出了,这会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什么?

林玉瑶惊恐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脑子里关于那个离奇的梦,突然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彻底具象化了。

那似乎不是一个梦,而是她亲身经历。

那个劳苦一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辈子都在为别人遮风挡雨,而无能为力的女人。到了老年,还要遭受女儿背叛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啊。

这一瞬,她似乎又到了弥留之际,耳边是女儿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妈终于死了,爸,你和妈结婚吧。我妈死了,你们也不用觉得愧疚了。往后还有几十年,我们一家要好好的过日子。”

巨大的悲伤与不甘向她涌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她先是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比上辈子死前闻到的气味儿还要浓烈,睁开眼,才知道她现在正在镇上的卫生所。

还好,她还是她,而不是她。

她刚才应该是被陆江庭气晕了。

林玉瑶撑着身子想起身,却发现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输液。

头重脚轻的,实在难受。

算了,都输一半了,继续躺着吧。

这才刚躺下,她就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得看你。”

“我这是扭伤,又不是断了。”

“呵。”

“大不了你给我弄根拐杖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家去。”

林玉瑶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陆江庭的那两个朋友,易云硕和傅怀义。

听起来好像是易云硕脚伤着了?

前几天听他们说要去附近爬山,所以是爬山摔了腿?

这一个护士走进来,“别吵,看看你和脚肿这么大,你这脚现在不能走。医生说了,得休息一天。”

“我这条腿不是好的么?我不会单脚跳吗?”

护士:“……”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随便你吧,断了活该。”

“哎哎,你这女同志怎么咒人呢?”

护士烦了他,把药丢在一边让他自己抹去,然后推着车来了隔壁。

两张病床,中间用帘子隔开。

没办法,卫生所的条件有限,中间还给你装了个帘子已经不错了。

“姑娘,你醒来了呀?”

林玉瑶轻轻点头。

“这瓶挂完了还有一瓶,我先给你挂在这儿,等这瓶水没有了你叫我,我帮你换。”

“谢谢,我可以不挂了吗?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护士小姐姐的脸瞬间沉下来。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能呢?你好了你还来医院干啥?药都给你配好了,你不挂了那不是浪费了吗?医疗资源多紧俏啊,浪费是可耻的,知道吗?”

林玉瑶被训得不敢吱声。

护士小姐姐气哼哼的把药挂上,推着装药的小推车就走了。

然后隔壁掀开了帘子,冒出两个半边身子。

“咦,是你呀!”

人生何处不相逢?

林玉瑶尴尬的笑了笑。

“真巧呀,你也挨骂了。”

林玉瑶:“……”

傅怀义打量了下她头顶挂着的药,“你生病了?”

“哦,可能吧。”林玉瑶没什么精神,随口应了句。

“可能?”易云硕噗呲一笑,“都挂上水了,怎么还可能呢?”

林玉瑶扯了扯嘴角,“是啊,都挂上水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傅怀义:“……”这下轮到他尴尬了。

“咳咳,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家人呢?”

“不知道。”

“谁送你来的?”

林玉瑶心想,她是被陆江庭气晕的,当时身边就他一个人,应该是他送来的吧。

现在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也不知道爹娘知道了没有。

“不知道。”她依旧摇头。

易云硕:“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谁送你来的都不知道。”

“嗯。”她本来就不知道,“可能是陆江庭吧。”

二人:“……”

“我们也来了有一会儿了,没见到他人。”

易云硕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还是要跟他过日子啊?”

“没有啊,我……”又想到可能结婚证下来了,她就气愤不已。

就算有了结婚证,她也要离婚。

军婚又怎么样?军婚她也得想办法离。

她看向傅怀义说:“你上次说,会帮我,还算数吗?”

易云硕:“帮你什么?”

傅怀义看着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脑子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就听陆江庭说,他们老家这边出美人,那会儿他还不信。

心里那山窝窝里的人,风吹日晒的,能多美?

这几天见识过了,确实不假。

那山里麻溜的干活的姑娘,一个个都水嫩嫩的。

眼前这位尤甚。

他说他未婚妻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没想到也是真的。

傅怀义张张嘴,嗓子有些暗,“算数,决定了吗?”

林玉瑶眼睛始终湿漉漉的,咬着唇点头,“对,我要跟他离婚。”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和他协商过了吗?如果他能同意最好。”

“他不同意,已经协商过了。”

傅怀义微微蹙眉,“那会有些麻烦,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你了一定做到,我会帮你。”

“谢谢。”

林玉瑶真心的谢谢,虽说有上辈子的记忆,可是她上辈子也没去部队几回,对离婚的流程都不懂,找谁也不知道。

如果能有个熟悉部队的人帮忙的话,肯定会容易很多。

“陆江庭犯了那些错,你要尽量多和我说,光是借钱这一条怕是不行。”

林玉瑶说:“他还和方晴乱搞男女关系,昨天方晴儿子的生日,他陪着他们母子一起过的。

村里都在传,方晴的儿子喊他爸爸,他不但给方晴的儿子当了一天爸爸,还给方晴当了一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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