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这次出奇的安静,我放下狠话后,他颓废的做回沙发上,一夜无眠。
我醒来时,他还是那样坐在原地发呆。
“一晚上了想通了吗”我看着他靠在门框上打哈欠。
“还离婚吗”他抬起头双眼无神,声音淡漠又沙哑。
“离,我想好了”我难得没有了困意被他气笑。
“离就离,有本事你别求我回来”说出这句话不过一个小时,我便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连带着将陆锦年的微信拉黑。
冰岛之行半个月让我几乎忘记来这里的原因。
陆锦年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我有过疑惑,不过长时间再感情里占据主导地位的我并不肯低头认输。
等我再次回到家时,别墅里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
“陆锦年”我试探性的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一阵心慌,我推开卧室房门,一切如初什么都没有变,正当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时,却看见衣柜里独属于陆锦年的地方空荡荡的。
陆锦年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第一次体会到失去一个人的心慌。
客厅茶几上摆着一份文件,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签着陆锦年的名字。
他的字一如既往的苍劲有力,我没了心思,捏着文件的指节发力。
下意识的拨通陆锦年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冷冰冰的机械女声一字一顿的重复着。
我被陆锦年拉黑了,他这次真的做到了决绝。
由于对陆锦年的关系网了解的并不多,我想去找人竟不知要联系谁。
呆立再阳台,墙上挂着的结婚照此刻刺眼极了,窗外星光无声闪烁,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再等一个虚渺的幻影。
找不到陆锦年的第一天我开始逐渐不适应。
第三,第四,第七天。
我的情绪逐渐走向崩溃的边缘。
那个每日清晨哄着我起床吃饭的声音我再也没有听到过。
我后悔了。
以至于总是幻听到他笑盈盈的声音和忙碌的身影。
朋友找到我时,我正窝在卧室的角落,目光呆滞。
她说一周都联系不上我以为我死了。
我抓着她的衣袖。
“你有见过陆锦年吗,你知道他在哪吗”朋友摇头,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面对我痛苦的情绪时,紧紧将我搂在怀中。
多日以来的长久的压抑和悲痛彻底爆发。
“我找不到陆锦年了,他好像这次真的不要我了”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呼吸变得急促无力仿佛失去所有氧气。
朋友心疼我,拿来酒,说喝多了就不难过了。
我坐在一旁麻木的像当初的陆锦年,一瓶接一瓶的灌入喉中。
辛辣和苦涩灼烧着我的胃。
他当初面对无理取闹的我也是这样的痛苦吗?
我想着,然后掏出手机将列表所有的异性清空,讨好似的把视频发给陆锦年,红色的感叹号刺得我眼睛发酸。
记不清喝了多少,在我第三次抱着马桶狂吐后,我终于清醒了很多。
抬起头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变了。
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白胡子老头,嘴唇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