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怕猜想成真,又怕猜想落空,欲言又止几个来回后就到了车旁,
师兄笑着给我打开车门:“小师妹别猜了,进去看看吧。”
我抿了抿唇,弯腰进去,果然看见了老师。
车内氛围沉默,只有车子行进时的呜呜声,刚才匆匆一瞥,老师又添了许多白发,我鼻头一酸,心里难受,后悔自责愧疚的情绪淹没了我。
“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老师抬手打断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错哪了?”
“我不该一意孤行退出实验室。”
老师抬手打断我,语气严肃:“错了!你错在不该受了委屈不告诉我也不告诉你陆爸!你要是心里装着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会瞒着我们!”
老师和陆爸是不可说的那些年偷偷建立起的革命友谊。
三年前我一意孤行要嫁给陆时屿时,陆爸不同意,痛心疾首劝我考虑清楚,将来别后悔,
我不听。
一年前我又固执已见要退出实验室时,老师没阻拦,只语气沉沉的告诉我别后悔,我没放在心里。
可我现在后悔了,后悔不听陆爸的话,后悔不听老师的话,后悔爱上陆时屿自己却遍体鳞伤。
人总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露出最脆弱的一面,这些年的委屈心酸倾泻而出化成一句句:
“我错了,我后悔了....”
老师重重叹了口气,温暖的大掌落在我身上犹如陆爸安慰小时候怕打雷的我一样:
“哭吧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我们时鸢回家了,以后呀有老师在呢。”
我带着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就沉沉的睡去,
或许是在老师身边有了安全感,这一路上睡得格外安稳。
等我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实验室门口,老师站在那里和人正在交谈,兴许是听到我开车门的声音,老师回过头,对我笑着招手:
“鸢鸢,欢迎回家。”
(9)
离开实验室一年,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