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百般讨好，一旦没了价值就恨不得一脚踢开。”
阿姊轻笑，“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成家的原因吗?”
“不全是，只是我觉得男人无趣，还是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比较有意思。”
“不怪那些男人自古以来对权力和金钱都趋之若鹜，只有真正坐到这个位置，才发现大权在握的感觉是会让人上瘾的。”
是啊，对此我深有同感，看到那些商人为了从我手中获得利益对我谄媚讨好的模样，我心中是畅快的，这种畅快的感觉是什么都比不了的。而阿姊权倾天下，无数人的性命都在她一念之间，我既喜又怕，我怕阿姊迷失其中，忘了初心。
我直视阿姊的眼睛，看着那张与我生得一模一样的脸经过岁月的洗礼渐渐有了细微差别，我轻声问，“阿姊，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目的吗？”
“当然。”
阿姊看着我，眼里有恨意，“阿懿，去吧，你也该见一见父亲了。”
16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郑府，周遭早就变了样，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了。
父亲见到我，有些惊讶，“阿昭？”
“不，你不是阿昭……”
要说从前，旁人是分不清我与阿姊的，可现在倒是好分清了，毕竟阿姊盛气凌人的气势是我没有的。
“父亲，好久不见，女儿回来看您了。”
父亲的手指哆嗦起来，颤颤巍巍指着我，瞳孔放大，看起来像是濒死之人才有的颓态，“你是阿懿？你没死！”
我自顾自走到了上座，从容坐下，“看到我没死，父亲好像不是很开心呢。”
父亲已经老了，身形佝偻，再也不是那个只手遮天的父亲了。
“你回来是为了你母亲的事吧？”
我挑眉，有些意外。
“早在我发现曾经照顾你母亲的老仆不见了，我就知道当初的事情败露了。”
“后悔吗？”
“悔的，是我对不起瑛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