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被,以地为床,连续数日都是如此。终于,在这一天,夫人带着男人找到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破庙。破庙的屋顶早已破败不堪,一半漏雨,而主位供奉的神像也早已被风雨侵蚀得不成样子。夫人找了一个相对干燥、勉强可以避雨的角落,仔细打扫了一番,然后将男人拖了过去。她自己则疲惫不堪,一头栽倒在地,沉沉睡去。
当她醒来时,发现地上已经升起了一堆火,火上还烤着一块久违的肉,滋滋地冒着油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被夫人拖着赶路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火堆旁,拿着残破的木柴往火里添。见到她醒来,他扔下手中的破木头,拿起烤好的肉,艰难地挪动过来,递到她的嘴边。
“我看到有乌鸦飞过,就顺手打来解解馋。快吃吧,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他说道。
“那你呢?你吃什么?”女子迟疑地接过烤肉,最终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一口下去,她再也停不下来,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哪怕没有盐,那肉也是无比的香美。
“我把这只乌鸦的皮羽剥下来了。等会儿我教你做个陷阱,随便捕点老鼠或者其他的什么,就够我们吃了。”男人说道。
由于身体状况不佳,他们无法再继续赶路,只能在破庙里暂时安顿下来。他们做了许多陷阱,捕获了大量的野味。有时吃不完,他们还会拿到不远处农夫那里,换取一些换洗衣物和少量的生活用品。
一天夜晚,夫人就着火堆的光亮绣着帕子,与将军闲聊起来。她聊起了自己的夫君也在外参军的事情。将军闻言一愣,这才想起初见时,她身边的兵士似乎曾称呼他为将军。他们认识他,肯定是他军中的同袍。只是如今斯人已逝,多说无益,只会徒增伤感。
于是,他便将话题转到了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无常的残酷现实上。他讲述着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是如何得来的,每一次都惊险万分。他聊起了自己从军那年的雄心壮志,聊起了自己被封为少将军时的意气风发,以及后来被封为左将军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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