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回来。
但是今天才周五,他们应该还没回过村里。
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便多看了几眼。
夫妻俩互相搀扶着嚎哭的身影让我想到了那天傍晚在山坡上看到的那对夫妻。
他们的体型和身高相当。
但是当时的林婉很显然没有认出他们,甚至还问了….
不对,我突然意识到我当时大概是误解了林婉问的话。
“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不回去。”
他在问他的父母为何不归,而我以为她在好奇一对农作的夫妻为何还不回去。
一个奇怪的想法在我脑海里面逐渐育成。
我侧头去看林婉。
她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冷漠得像死的是一个陌生人。
我心里也复杂得很,只有我能看到原已经天人永隔的一家四口出现在同一个场合,而他们看起来是这么疏离。
林伟是一个未成年人,在哪里死去就只能在哪里埋葬。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林家父母竟然不顾祖制,做完法事后一定要把林伟的遗体拉回村里葬着。
林家的大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因为我们那讲究白发人不能送黑发人,否则会带来厄运。
那位堂哥也站了出来,劝他们别这样做。
狗叔怒了,狠狠地推了一把堂哥,骂道:“阿伟要不是出来见你也不会死,你还我儿子的命!”
堂哥被推得一头砸在棺材上,额角很快流血。
大伯见到儿子受伤,也再忍不住,当场就和狗叔打了起来。
一场口角演变成一场混战,我不愿再看,退得远远的。
林婉也站在不远处,冷脸旁观着一切,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眼里盛满了愉悦。
林婉一天没说话了,晚上入睡之前我终于没忍住掀开了蚊帐,朝着椅子说:“你还好吗?林婉。”
她显出身形,“我没事。”
月色之下,她的身影看着虚无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