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掐我的胳膊，咬牙切齿道：“知道担心，就跟老娘走！”
我下意识地倒吸一口气，被她拽着踉踉跄跄往前走，瞧着发红的胳膊，我深深地瞥她一眼。
我们赶到河边，哪有何壮的半分影子。
我问何老娘：“娘！
壮子呢？”
何壮当然回家抱着崽崽要去卖钱啊。
何老娘目光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紧紧盯着她的反应，不过须臾，立马放声大哭：“啊！！！
呜呜呜呜，我的男人啊，壮子啊！
你怎么就去了呜呜呜呜，你要我们娘俩怎么活下去啊！”
我哭得哀哀欲绝又震耳欲聋，自然吸引了河边附近的人家出来围观。
“壮子媳妇，你哭什么呢？”
“你家出什么事了？”
我哽咽道：“娘说壮子落水了，可是现在却不见人呜呜呜呜……”话留余白，令人遐想。
何老娘见状，下意识地想掐我的手臂，低声斥责道：“你这个贱人瞎说八道什么！”
我故作要哭得昏厥过去，实际反手一推将她推到河中。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娘！
娘你别想不开啊！
就算壮子没了，你也还有小姑子、崽崽和我呢！”
我想跳下去救她，岸边突然窜出来林奶奶，抓住我的手：“素娘，你不会水跳下去做什么！”
我红着眼看河中挣扎求救的何老娘：“我要救娘。”
林奶奶又劝我：“你傻啊，你跳下去死的就是你。
不若等她没了力气，自然有会水的人救你那刻薄的婆婆。”
何老娘不会游泳，果然呛了好几口水才被人跳下去救上来。
她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苍白着脸给我一巴掌：“你这个贱人！
你居然敢推我！”
我潸然泪下，不敢还嘴却又不想莫名背负不孝的骂名，只好弱弱的解释：“娘，我没有推你。”
林奶奶正义化身将我护在身后：“壮子他娘，素娘方才还想下去救你，是我拦着她才没跳下去。
想救你的人还会害你？”
我汗颜。
确实想救她不假，但是推她也是真。
何老娘喘着气横眉冷对：“装的罢了，怎么不跳下来救我。
就是她推的我。”
林奶奶气：“都说了我拦着了。
再者说，你那劲儿头，素娘下去救你，还不被你压在身下呛死！”
我连忙上去分开两人，对林奶奶道谢：“多谢林奶奶替我说话。
我娘落了水，怕是要感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