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新张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三国,开局黄巾起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月流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干嘛?”关羽一把抓住张新的手。突然一只小手又抓住了他的手。“休伤我主!”关羽侧目看去,只见王猛一脸怒气,奶凶奶凶的瞪着他。“阿猛,不得无礼。”张新强忍着手腕疼痛,轻声呵斥,又对关羽笑道:“君英雄无敌,岂能任由血渍污了面容?”关羽一愣,下意识的松开手。恍惚间,他似乎在张新的身上看到了刘备的影子。遥想当初,他与刘备初相识时,刘备也是这般对他关怀备至。刘备对麾下的士卒很好。而眼前的这个黄巾大帅,对麾下的士卒也很好。从刚才到现在,满嘴念的,也都是为黄巾士卒讨一口饭吃。刘备很仁义,平时若是有人犯了什么过错,大多都是一笑了之。这个大帅也很仁义,明明自己是来刺杀他的,他不仅不怒不恼,还面带微笑的为自己擦脸。嗯?对哦。我是来杀他的!关羽突然反应...
《重生三国,开局黄巾起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你干嘛?”关羽一把抓住张新的手。
突然一只小手又抓住了他的手。
“休伤我主!”
关羽侧目看去,只见王猛一脸怒气,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阿猛,不得无礼。”张新强忍着手腕疼痛,轻声呵斥,又对关羽笑道:“君英雄无敌,岂能任由血渍污了面容?”
关羽一愣,下意识的松开手。
恍惚间,他似乎在张新的身上看到了刘备的影子。
遥想当初,他与刘备初相识时,刘备也是这般对他关怀备至。
刘备对麾下的士卒很好。
而眼前的这个黄巾大帅,对麾下的士卒也很好。
从刚才到现在,满嘴念的,也都是为黄巾士卒讨一口饭吃。
刘备很仁义,平时若是有人犯了什么过错,大多都是一笑了之。
这个大帅也很仁义,明明自己是来刺杀他的,他不仅不怒不恼,还面带微笑的为自己擦脸。
嗯?
对哦。
我是来杀他的!
关羽突然反应过来,一把夺下张新手中的面巾。
“怎么了?”张新吓了一跳。
关羽面部一阵纠结。
“某自己来。”
张新微微一笑,就这么看着关羽擦脸。
等到关羽擦干净了,张新再让王柔把酒肉送进来。
“以后莫再送酒肉了。”关羽偏过头去,“你是一个义士,关某杀不得你,你走吧。”
张新闻言,以为已经解开了关羽的心结,连忙趁热打铁。
“不知关君日后作何打算?”
“某无甚打算,大帅要杀便杀。”关羽神色一黯,“若是大帅不愿杀某,某自去寻一地,了此残生。”
下曲阳之战后,汉军留在原地休整,关羽便在营中,等待着朝廷的下一步战略。
十二月初,雒阳的圣旨到了,刘宏给他们这些义勇军赏赐了一些钱财,随后命令他们就地解散,各归本郡。
张飞按照命令,领着剩余的义从要回涿郡。
关羽自知与张飞不是一路人,见朝廷无意再战,也不和张飞商议,悄悄离开,打算独自一人找到先前那支黄巾军,刺杀其首领,为刘备报仇。
离去时,只有那名被他救下的义从跟在身边。
关羽一路打听,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终于确定了黄巾的位置。
刚到渔阳,就见黄巾正在和乌桓厮杀。
关羽登高远望,见难楼身边人数不多,黄巾又陷入劣势,遂在战场边缘找了两匹无主的战马,与那名义从一起朝着难楼杀去。
不管怎么说,反正不能让乌桓人赢,乌桓若是赢了,渔阳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民族大义和个人恩怨,他还是分的清的。
随后,关羽斩杀难楼,并借由难楼的人头,成功的接近了张新。
原本按照这个趋势,刺杀张新是件十拿九稳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张新一听到他的名字扭头就跑,不仅让本来十拿九稳的刺杀失败,还让他为黄巾所擒。
再加上那名唯一跟着他的义从也战死了,关羽顿时万念俱灰。
可没想到,张新不仅不杀他,还让人好酒好肉的伺候他,这让他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只要人活着,总会有机会。
然而今日张新的一番话,却让关羽再也升不起杀他的心。
杀了张新,不仅天下少一义士,更重要的是,那些黄巾没了他的约束,怕是会为祸乡里。
而渔阳百姓,也会失去一位能够庇护他们的人。
贼酋在前,却不能为主报仇,还有何面目去见天下人?
于是,关羽便起了隐退之心。
“诺。”王猛应道。
“使不得使不得。”老医师连连摇头,“大帅为我渔阳百姓浴血奋战,小人若是连大帅的诊金都要收,回去怕是要被人唾骂哟!”
张新一再要给,但老医师坚持不收。
无奈,张新只能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再令王猛礼送他出门。
老医师走后,刘华逮着张新好一顿埋怨。
“日后征战,你切不可再冲锋在前了,知道了没?”
张新笑呵呵的应下。
少顷,王猛回来,张新又令他去召集诸将议事。
“你都已经这样了,还要议事?”刘华不满道。
“地公将军将黄巾托付于我,我又岂敢怠慢?”张新叹了口气,“此一战我军损失颇为惨重,我总得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吧?”
刘华闻言沉默。
“主君,饭好了。”
王柔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嗯!好香啊,阿柔的手艺不错。”
张新笑着岔开话题。
一碗肉粥,一碟青菜,他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张新把张宁哄睡,又和刘华聊了些别的话题,直到王猛来报,诸将已到。
“扶我起来。”
穿好衣服,张新在王猛的搀扶下,来到太守府正堂。
正堂内,张牛角、左豹、杨毅、胡才、李乐诸将都在。
见张新来到,众将起身行礼。
“大帅,身体可无恙呼?”
“我无事,都坐吧。”
众人落座,张新看向张牛角,“你与左豹是何时回来的?”
“昨日下午。”张牛角回道:“末将按大帅说的,救了左帅之后,便驻扎在狐奴城,等乌桓人都走了才回来的。”
“狐奴如何?”
“无事。”
张新点点头,又问道:“此一战,我军伤亡如何?”
“共阵亡一千三百五十六人。”张牛角答道:“伤一千一百七十九人,其中重伤者百余人,另有五十余人残疾,余者皆为轻伤。”
张新又看向杨毅,“骑兵还剩多少?”
“尚有百余骑。”
“西凉兵......还剩几人?”
“二十人。”杨毅面容苦涩。
张新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每个战死的西凉兵,都往他们家里送五万钱,尔等千里迢迢随我征战北地,我不能让你们有后顾之忧。”
“多谢大帅!”杨毅抱拳激动道。
汉时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一年的总收入大概在一千五百钱左右。
五万钱,是一家人三十多年的收入。
这个抚恤不低了!
毕竟朝廷那边的抚恤才几个子儿?有五千就算不错了!
现在还没到董卓铸无文钱那会,五铢钱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
“其余战死士卒,骑卒三万,步卒两万......”
说到这里,张新才想起来,黄巾士卒中还有家属的好像没几个了。
下曲阳都让皇甫嵩给屠了,他的抚恤往哪儿发?
顿了顿,张新喊道:“胡才。”
“末将在。”胡才应道。
“你去找块巨石来,将此战死难者的名字都刻上去,再去查一查谁的家中还有人,若是有人的,你便将抚恤送去,若是无人的......让他们留个名吧。”
“末将领命!”胡才亦是一脸激动。
“此外所有士卒皆赏钱一千,轻伤三千,重伤五千,残疾一万,杀敌一人者,赏钱一千。”
张新对张牛角道:“残疾士卒除去赏钱外,尚能劳作的,买些田地赐予他们,若是不能劳作,便留在军中供养,这事你去办。”
“诺。”张牛角应道。
“嗯......”张新沉吟道:“战死的士卒都掩埋了吗?”
张牛角点头,“埋了,无论是我军的,还是乌桓的,都埋了。”
张新心中一阵难受,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只因为他的一个失误,张宝托付给他的黄巾,就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
张新看到刘华,面色一僵。
“将军既到门口,为何不进门?”刘华疑惑道,随即看见了张新怀中的张宁,眼睛一亮。
“咦?这小女娃生的真好看,是哪里来的?”
算了,死就死吧。
张新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卧室将张宁放在床上坐好。
“你且在此稍待片刻。”
张宁点点头。
张新回到院中,将刘华拉到一旁。
刘华面色疑惑。
“华姐,事有变。”
张新低声将情况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刘华拔高了声音,“你不是曾与妾说......”
“哦哟哟,小声点。”张新忙拉住刘华。
“先前你做黄巾,那是胁从,只要走了,朝廷就不会追究的。”
刘华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低声急道:“现如今你要做甚么黄巾大帅,那就是贼酋!是死罪!你懂吗?”
“我懂。”张新无奈道:“可将军都以自刎相逼了,我实在是不得不当这个大帅啊......”
刘华闻言沉默。
汉代民风遗自春秋,人皆轻死尚义。
在汉朝,一个人违法犯罪可以,但只要你做的事是符合道义的,哪怕是杀人的重罪都可以赦免。
相反,若是你的行为不合道义,即便合法合规,也会被人喷的从此抬不起头来。
就比如说典韦,早年因为听说朋友和人有仇,就独自一人把朋友的仇人和妻子都杀了,然后逃亡。
后来时任陈留太守的张邈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不仅没有追究典韦的杀人之罪,还把他征召到了军队当中。
因为在当时的人看来,为友杀人这种行为就是义士,是妥妥的政治正确。
再比如说唐周,他身为张角的弟子,却向朝廷告发了张角,虽然他举报的是谋反的大事,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忠不孝。
从史书上的记载也可以看的出来,唐周告密后既没有受到朝廷的重用,也没有得到赏赐,而是默默的消失在了历史中,也不知道是躲起来隐姓埋名了,还是直接被朝廷杀了。
如果张新真的把张宝逼死,人们非但不会赞扬他不肯屈身事贼,反而会骂他忘恩负义。
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名声立马就臭大街,别说旁人,就连刘华也要第一个看不起他。
“既如此......”刘华长长叹了口气,“你便带着你的妻走吧,我自留在这里,以待朝廷大军进城。”
张新心中‘咯噔’一声。
都开始自称我了,看来这是真生气了。
“姐姐......”
“你莫要再多言。”刘华打断道:“你救我一命,我以身侍你,你我之间恩情两清,我堂堂河间刘氏之女,安能屈身事贼?”
“你若是要强行带我走,那便杀了我吧!”
说完,刘华把头偏向一旁,不再理会张新。
“华姐莫要生气。”张新好声哄道:“地公将军任我为大帅,非是让我继续对抗朝廷,而是为保下一些黄巾的性命,他说了,日后朝廷若是诏安,我可应之。”
刘华面露迟疑之色。
张新趁热打铁,“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汉军若是进城,必屠百姓,届时几万杀红眼的兵卒冲将进来,谁又识得你是不是河间刘氏?”
刘华闻言浑身一颤,似是想到了汉军破城后的场面。
古代的百姓其实很害怕军队,一支军纪不好的军队,和盗匪几乎没什么区别。
尤其刘华还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若是遇上不守军纪的士卒,下场可想而知。
张新见状,一把抓住刘华。
“快跟我走吧。”
刘华半推半就的跟着张新回到卧室。
张宁见二人回来,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二人。
“今夜就有劳华姐照看妹子了。”张新交代了一句,随后熟练地穿好铠甲,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来。
打开箱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副马具。
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
这两样东西的重要性不必多言,张新做了这么一幅马具出来,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增加自己逃生的几率。
张新到院中换好马具,让刘华抱着张宁坐在马上,自己则在前面牵马。
刘华将双脚伸进马镫里,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眼中露出惊奇之色,但一想到张新已是黄巾大帅,又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张新没有再管她,而是快速找到了左豹和他的两千兵马。
左豹看到张新,抱拳道:“末将见过大帅,南门两千兵马已经集结。”
说完,左豹将兵符还给了张新。
张新接过兵符,看向排列在街道上的黄巾士卒,高声喊道:
“立正!”
黄巾士卒齐刷刷的立正。
“向右看齐!”
一阵脚步声响起。
“向前看!”
“稍息!”
左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宛如一体的两千士卒,不由自主的赞叹道:“我知地公将军为何非要立大帅为帅了!”
张新微微一笑,“左豹。”
“末将在。”左豹抱拳。
“引火之物带了吗?”
“带了。”
张新点点头,“你领五百士卒伏于东门内,多布引火之物,若汉军前来取城,你便纵火烧之,随后不得恋战,速从西门出,来与我汇合。”
“诺!”
左豹领命,带着五百士卒去了。
“坐!”
剩余的一千五百士卒齐刷刷的坐下。
“尔等在此稍待,我去去便来。”
张新交代完,领着一队亲兵赶到北门。
北门处,数十辆马车停在路中间,上面堆满了箱子,无数黄巾士卒挤在两侧,口中不断骂骂咧咧。
张新皱眉,随手抓过一个士卒。
“去,叫李乐过来,就说张新找他。”
士卒见张新骑在马上,一身铁甲,身后又有亲兵,不敢怠慢,应了声诺便匆匆去了。
少顷,李乐满头大汗了跑了过来。
“大帅。”
“这是怎么回事?”张新指着马车皱眉道:“怎么还有这么多箱子?”
“这些都是诸位渠帅和小帅家中的财物......”
张新打断道:“我等是突围,又不是出游,带这么多财物作甚?若是命没了,要再多钱又有何用?留几辆坐人的马车就是了,其余的全部推到一边去!”
“可若是其他渠帅问起来......”李乐为难道。
张新沉声道:“若有意见,让他们来找我!”
“诺!”李乐抱拳离去。
很快,马车便被推到了一旁,无序的士卒也在李乐的呼喝声中慢慢列好了队。
张新见状,将刘华和张宁交由李乐护送,又让人把张牛角和胡才叫了过来。
“大帅,现在怎么办?”左豹催马上前问道。
张新回过神来,问那斥候:“你从何处而来?是渔阳还是张牛角处?”
“渔阳。”斥候答道。
“渔阳现在如何?”张新又问。
“胡帅、李帅谨守城池,那难楼见城门紧闭,因此越过城池去攻张帅,李帅见状,便令小人来找大帅报信。”
张新闻言松了一口气。
还好,城没丢。
“你可知张牛角现在何处?”
“小人来时为了避开乌桓人,离的远,看不真切,但看乌桓人的动向,似在乌延大营附近。”
张新略微思索了一番,喝道:“杨毅!”
“末将在!”杨毅应道。
“你带五十骑兵去找张牛角,告诉他,不可擅自出击,就地利用乌桓人的营地,结阵固守,等我来救!”
“诺!”
张新拍拍他的肩膀,“一定要冲进去,把消息带到!”
“请大帅放心!末将一定带到!”
杨毅抱拳,点了五十骑兵,向渔阳去了。
张新看向斥候,“你且回渔阳,告诉胡才和李乐,无我命令不得开城,务必要守好城池!”
“诺!”
接着,张新策马来到周元面前,说道:“县丞刚才也听到了,如今我麾下将士鏖战一夜,疲惫不堪,不知能否借贵县稍作休息?”
“当,当然。”周元听闻五千乌桓到来,早已吓的六神无主,颤声说道:“还请大帅速速入城,以护狐奴百姓平安。”
张新率军进城,随后下令城门紧闭,同时派出斥候打探消息。
“大帅,让将士们都吃点吧。”周元带着百姓又来献吃食。
这次张新没有拒绝,命令士卒吃完后就地休息,再让周元去找些草料和食盐来喂给战马。
许多黄巾士卒倒头就睡,一时间大街上鼾声震天。
周元又组织起百姓,拿出家中的布料、被褥等物,分发给黄巾将士,以免他们受寒。
随着各路斥候将消息带回,张新的脑中渐渐浮现出一张完整的战场态势图。
渔阳在西北,狐奴在东南,两城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三十里。
张牛角所在的乌桓大营,在渔阳城南十里,距离张新大概二十里。
难楼将他的五千骑兵分成三部,一部大约千人左右,就在渔阳城外,死死盯着城内的胡才和李乐。
另一部大约一千五百,在狐奴城北十里左右,防着张新。
而难楼本人,则率余下主力围攻张牛角。
好在现在的骑兵由于没有马镫和高桥马鞍,并不具备正面的冲阵能力,乌桓人也只能在张牛角的军阵外围,通过骑射来进行骚扰。
张牛角退不回城内,但一时半会也败不了。
“怎么办......”
张新的大脑高速运转,却没有任何良策。
这是一个死局。
兵力上,他没有优势。
兵种上,对方全是骑兵。
张新手上目前只有四百多骑兵,和九百多步卒,还都是疲惫之师。
光凭这点人,想在乌桓骑兵的拦截下,去和二十里外的张牛角汇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那让张牛角自行突围?
也不行。
步兵之所以能抗衡骑兵,就是因为那密集坚固的军阵,若是动起来乱了阵型,骑兵能在瞬间就将步兵分割开来。
没有了阵型的步兵,在骑兵面前就和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张新眉头紧锁,一旁的左豹看着他那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心中不断自责。
“只恨吾智计短浅,此刻竟是帮不上大帅,噫......”
日头逐渐西移,张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拼了!”
张牛角坚持不了多久了。
进得城来,张新先是令胡才带着数百士卒和工匠,前往郡兵军营居住。
随后又令李乐押着从甄氏‘借’来的粮草和钱财,先入了太守府。
张新亲自陪同邓兴,一家一户的将士卒安置到了百姓家中。
每有一户百姓愿意让出居所,张新便当场给人发钱。
其余的百姓见张新言而有信,纷纷表示愿意让出居所。
张新来者不拒,反正他现在钱多。
甄氏乃是中山巨富,家中钱粮堆积如山,张新只是略微搜刮......哦不,略微开口,甄氏便借了万石粮草和五亿钱。
就这,还不到人家府库里的一半。
要不是畜力有限,实在带不了那么多,张新高低得多借一点。
这些豪强的钱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从他们这些活不下去的百姓身上搜刮的?
找甄氏借钱,张新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安置完士卒已是深夜,张新让邓兴回了县衙,自己则带人前往太守府。
渔阳城郡县同治,无论是县衙还是太守府都在城中,就像后世的省政府和市政府都在同一个市里是一样的。
太守府内,李乐已将张新的家眷安排好,正在府门等候。
府内两侧站着二十余人,看打扮像是郡府内的吏员。
吏员们的手中都捧着一支扫帚,这是汉时迎接上官的一种礼节,表示府内已经清扫干净,欢迎领导入驻。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奴婢跪伏在两侧。
“现在你们当中由谁做主?”
张新微微皱眉。
偌大一个太守府,竟然只有二十来个吏员?而且这些吏员多半没有印绶,都是百石以下的斗食小吏。
一个看起来四十余岁的吏员答道:“下官陈松,备位农曹掾。”
竟然只是一个农曹掾?
张新跟随张宝读书的时候,张宝教过他汉时的官制。
一郡之中,太守最大,其下便是郡丞,渔阳是边郡,不设郡丞,但有长史,位与郡丞同。
这两个职位,都是需要朝廷敕封的,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
除此之外,还有功曹、五官掾、主簿、督邮等官职,这些官职可以统称为右曹诸吏。
两汉中文吏以右为尊,右曹诸吏,代表一郡之中最重要的官吏。
在这之后,才是诸曹掾吏。
张新在和邓兴的交谈中,知道渔阳的大部分官员都跑了,但没想到居然跑了这么多。
偌大的一个市政府,最大的官竟然只剩了个农业局长?
张新看向陈松,问道:“诸吏闻我大军来到,皆弃城而走,便是太守都走了,你为何不走?”
“回大帅话。”陈松战战兢兢,“下吏身为农曹掾,掌郡中农事,若是跑了,恐误了百姓来年春耕。”
“你倒也算是个好官。”张新赞许的点点头,“以后郡府诸吏,便由你来管理吧。”
“诺。”陈松躬身。
张新看向其他吏员,见他们浑身颤抖,便知他们为了等他,怕是在寒夜中站了许久。
“尔等都回去休息吧,明日照常上值即可,无需担忧。”
“多谢大帅。”
众吏员躬身,一抖一抖的回吏舍去了。
“你也去休息吧。”张新对李乐笑道:“这段时间,你护卫家眷和辎重,辛苦了。”
“那末将就先去休息了。”李乐也不矫情,咧嘴一笑,“大帅也早点休息。”
张新点点头,迈步走进太守府。
有婢女上前想给张新披件大衣,被张新止住。
“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你们也去休息吧。”
奴婢们对视一眼,默默退下。
来到后院,王母已经备好了吃食,小张宁坐在一旁双眼微闭,用手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
王甲手中抱着一件大氅,和他姐姐侍立在张宁身后。
见张新来到,王母笑着迎了上来,“主君劳苦了,快来吃饭吧。”
听到王母的声音,张宁睁开眼睛,跑过来抱住张新大腿。
“兄长!”
“哎。”张新呵呵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妹子可是想兄长了?”
张宁点点头。
“等兄长卸个甲哈。”
张新在王母的帮助下卸去甲胄,一把将张宁抱了起来,随后用脸蹭了蹭,惹得张宁咯咯大笑。
经过这二十几日的相处,张宁已经和他完全熟络了。
逗了张宁一会,张新抱着她坐了下来,问道:“你们都吃过了吗?”
王甲将手中大氅给他披上,“都吃过了。”
“今日你们家骤遭巨变,又随大军行了这么远的路。”张新端起桌上的饭,边吃边道:“想来现在已是身心俱疲,都快去休息吧。”
“婢子还不累。”王母摇摇头,“等主君睡下了我们再去睡。”
“你不累,孩子也不累?”
“我们不累。”王甲姐弟齐声道。
张新知这母子三人存心报恩,也不再劝,而是和他们拉起了家常。
“王婶,阿甲的名字有些俗了,我欲给他改个名,不知你意下如何?”
对小王甲,张新是存了培养他的心思,毕竟他现在身为反贼,想要史书上的那些名士名将来投靠他,在现阶段是基本不可能的事。
想要人才,就只能自己培养。
王甲的其他方面,张新暂时还看不出来,但就从他敢杀乌桓王子的事来看,这个孩子有胆识,倒是值得培养。
既然如此,就不能再用王甲这个名字了,这名字说白了就是王老大的意思,实在是......
拿不出手。
“主君要给阿甲赐名么?”王婶有些惊喜,“但凭主君做主。”
张新看向王甲,“你意下如何?”
“请主君赐名。”王甲躬身道。
“嗯......”张新沉吟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猛者,大气量,有胆识也,我观你杀乌桓王子时,胆识颇大,以后你便叫王猛可好?”
“王猛?”王猛口中念道:“多谢主君赐名。”
张新意味深长的说道:“日后我会教你读书习武,还望你学有所成。”
王猛这个名字的含义,恐怕只有他这个穿越者知道了。
小王猛只要能有那个王猛的一半,不,哪怕只有五分之一,都是极好的。
“猛定不负主君所望!”王猛下拜道。
王婶听到张新说要教王猛读书习武,也下拜道:“多谢主君。”
“都起来吧。”张新呵呵一笑,“对了,还没问过,你家女郎叫什么名?”
“婢子没有名。”王猛的姐姐小声说道。
“那你以后便叫王柔吧。”张新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姐弟两人,一柔一猛,倒也合适。
王柔拜谢。
张新吃完饭,将张宁哄睡后,痛快的泡了个热水澡,随后蹑手蹑脚的溜到了刘华门前。
“嘿嘿,华姐,开门,是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