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家庄最幸福的女人。
其他女人每天都要进猪笼与猪睡,而我不同,我不仅有大床睡,我男人陈大柱还给我买新衣服穿。
其因无二,他们都是被拐来的。
只有我是陈家庄土生土长的第二个女人。
陈大柱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就该一辈子侍奉他。
…………“悦悦,快来!”
我眸子腾地一闪。
陈大柱叫我,我便知道,我妈这个连理娘又带“新货”回来了。
每次陈家庄来“新货”,我妈就会带回来各种款式的衣服。
只不过这些衣服是给男人穿的,因为我妈认为,男人穿了衣服也就有了灵魂,赤身不再空虚。
大柱不管不顾,挑了几件比较中性的款式就往我身上套,口中不断夸我。
“好看,好看,我媳妇儿生若天仙。”
大柱天生俊朗,从小便将我当做童养媳培养,有人想打我点子时,他总是会挺身而出。
我躲在卧室中一边试新衣服,大柱的手就开始在我身上游走,等试到大柱喜欢的衣服时,他就会把我扑倒在床上。
喘息间,我问他。
“这回是哪家?”
“启年家,启年年龄小,但是生的丑,他妈害怕他越长越丑,好不容易才求妈给他连理,这才有了你身上的宝贝疙瘩!”
我脸唰的红透了耳根子。
如果不是妈这个连理娘,我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活。
至于那个新娘子,想必明天就会进猪笼,到时候全村都会去观摩,这个“礼仪”从来没有更改过。
大柱一眼看出了我的小心思。
“没你庄正,我的悦悦才是我心头肉。”
原本羞红的脸蛋变得更加红润,我将脸别过一头,有些羞涩。
陈大柱也不含糊,狠狠一用力,我们便成了负距离夫妻。
在迎合大柱的时候,我不禁有些好奇,明天的新娘子生的俊不俊?
陈家庄地处偏僻,村里男人为尊,女人进村第一件事就是进猪笼。
村里的老人说,猪是纯净的动物,能洗净人身上的秽渍。
进猪笼后,当天晚上就会去郎君家里“祈新。”
祈新之夜,郎君家里会灯火通明,郎君家里的男人也会跟着沾光,这样可以加大祈新的概率。
只要祈新成功,村委会便会奖励一千块钱,而至于祈新失败的女人就会被关黑屋里面,每天只给刚好够维持生命的食物,吃喝拉撒全在一个不到一平米的屋子里。
启年弟弟家很穷,他有个哥哥,家里一共三个男人,祈新是他们唯一能改变生活状况的途径,所以祈新的晚上,必然是三个男人一起上。
来了陈家庄的女人,有的性子烈,有的性子软,但是无一例外,每个人都想出去。
所以自然需要我妈去连理。
我妈是村里唯一的知识分子,能说会道。
每次来了新人,她都会尽量去说理,若是有人不从,打一顿便老实了,再不济,祈新成功就老实了。
大柱兀的顶了下腰臀,浓烈的朝着我吐了一口气,嘴里不自觉吐出了两个字“柔柔”。
霎时间我瞳孔紧缩,像极了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我问大柱柔柔是谁。
他坐起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根烟,烟雾弥漫在他整个面部,我看不清,第一次感觉到大柱这么生疏。
没过多久他才沉沉睡去。
我这才跑去淋浴间粗暴的冲刷了身体上残留的遗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