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手相要挟。
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却控制不住心里那头暴躁的猛兽。
直到工作后第一年,我才知道自己患有严重的分离焦虑。
但彼时的我不知道,贺燃更不知道。
他只是感觉我如同菟丝子般缠得他喘不过气。
所以当再次吵架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那句话:“许尧,我们分手吧。”
回忆一旦开始就难以抽离,以至于敲门声响了又响我才惊醒。
“贺燃,你走吧,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而后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阿尧,我是江岸。”
7
江岸?
我打开门,果然看到一身黑衣的江岸站在阴影里。
他进门来,路过鞋架时停了一瞬,而后轻车熟路地坐到沙发上:“阿尧,下个月是许伯父生日宴,你去不去?”
我将请柬扔进垃圾桶:“不去。”
江岸扶住额头:“阿尧,你让我这个传话人很难办啊。”
我面无表情:“关我什么事。”
他叹口气:“阿尧,当初许叔叔和伯母不是故意丢弃你的。”
是吗?
有什么苦衷能让一对父母丢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十年?
反正我想不出。
“现在话传完了,请出去吧。”我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他啧了一声:“真无情。”
临走时,江岸看着鞋架多出来的一双鞋欲言又止。
我直接将鞋子塞给他:“喜欢?送你了。”
8
暴雨如注,我不断在泥泞中跌倒,又再次爬起。
当终于追赶上父母的身影时,一双大手将我紧紧箍住,任凭我怎么挣扎都不松开。
“阿尧,醒醒!”
“阿尧?”
我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一脸焦急的贺燃。
见我醒来,他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刚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