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圣洁的白天鹅。
婚后,我也不止一次想过重新跳舞,可每每总是被柴米油盐压得直不起腰。
后来紫宫脱垂,就更没法跳了。
我想,若我没有嫁给他,兴许我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舞蹈家。
现在,紫宫被摘除,压在我肩头的重担也将放下。
我好像,可以追梦了。
女儿曾嘲讽我,“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追梦?当代年轻人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力气提梦想?”
可现在,外孙女问我,是不是很喜欢跳舞?
“是的,外婆很喜欢跳舞。”
“那外婆就去跳舞啊!”
我如梦初醒。
……
把小熙送回女儿家,我准备回家收拾行李离开。
却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说温衍新在宿舍撞到头,眼角膜再次移位脱落,又看不见了。
我本不想去。
但医生说温衍新哭着喊着要找我,谁来都不好使。
“您也知道,温先生现在这情况是不能流眼泪的,还是请您过来一趟吧!”
我去了。
看见温衍新敷了药,被纱布缠着眼睛,在病床上惊慌失措地挣扎着。
我没出声。
他却知道我来了。
“知书,知书是你吗?”
我走过去。
被他一把抓住双手。
“你来了…你可算是来了…”
年过半百的大老爷们,就这么贴着我的手嘤咛起来。
仿佛回到了经济危机那年。
他第一次眼角膜脱落,抱着我寻求安慰的样子。
“医生说,这次的情况更不乐观…”
他颤抖着唇嗫嚅道,“因为我有过眼角膜脱落的情况,所以这次…”
说到这儿,他没忍住哭了出来。
我轻拍他的背,“憋住,不能掉眼泪。”
他吸了吸鼻子,“好,我不哭,我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