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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

财神千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用,你在这边有任务。”阮七七勾了勾手指,陆野听话地凑了过来,听到她说:“你隔三差五去刘红波那边挑拨离间,再想办法把他的工作让给刘红玲,离间他对付亲妈亲姐。”陆春草舍儿保女,势必会给刘红波造成心理伤害,再让陆野煽风点火,钮钴禄·红波绝对积满了怨恨,从农场回去后,肯定会报复刘红玲母女。“还有石晓军也得盯着,别让石荆红救走了。”陆野认真听着,牢记在心,而且对石晓军他另有打算。“你—个人回去真没事?”陆野还是有点不放心。“谁欺负得了我?”阮七七嗔了眼,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陆野笑了,用力亲了她—口,他就喜欢这姑娘自信张扬癫狂的劲儿。“回去吧,你后妈的菜园子,别忘了勤回家上肥。”阮七七推开他,又叮嘱了件重要的事。林曼云不喜欢看到陆野,就必须...

主角:阮七七陆野   更新:2024-12-23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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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用,你在这边有任务。”阮七七勾了勾手指,陆野听话地凑了过来,听到她说:“你隔三差五去刘红波那边挑拨离间,再想办法把他的工作让给刘红玲,离间他对付亲妈亲姐。”陆春草舍儿保女,势必会给刘红波造成心理伤害,再让陆野煽风点火,钮钴禄·红波绝对积满了怨恨,从农场回去后,肯定会报复刘红玲母女。“还有石晓军也得盯着,别让石荆红救走了。”陆野认真听着,牢记在心,而且对石晓军他另有打算。“你—个人回去真没事?”陆野还是有点不放心。“谁欺负得了我?”阮七七嗔了眼,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陆野笑了,用力亲了她—口,他就喜欢这姑娘自信张扬癫狂的劲儿。“回去吧,你后妈的菜园子,别忘了勤回家上肥。”阮七七推开他,又叮嘱了件重要的事。林曼云不喜欢看到陆野,就必须...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精彩片段


“不用,你在这边有任务。”

阮七七勾了勾手指,陆野听话地凑了过来,听到她说:“你隔三差五去刘红波那边挑拨离间,再想办法把他的工作让给刘红玲,离间他对付亲妈亲姐。”

陆春草舍儿保女,势必会给刘红波造成心理伤害,再让陆野煽风点火,钮钴禄·红波绝对积满了怨恨,从农场回去后,肯定会报复刘红玲母女。

“还有石晓军也得盯着,别让石荆红救走了。”

陆野认真听着,牢记在心,而且对石晓军他另有打算。

“你—个人回去真没事?”

陆野还是有点不放心。

“谁欺负得了我?”

阮七七嗔了眼,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陆野笑了,用力亲了她—口,他就喜欢这姑娘自信张扬癫狂的劲儿。

“回去吧,你后妈的菜园子,别忘了勤回家上肥。”

阮七七推开他,又叮嘱了件重要的事。

林曼云不喜欢看到陆野,就必须得时不时回去恶心这女人,气不死她也膈应死她。

“忘不了,我以后憋着屎回家拉。”

陆野笑嘻嘻地应了,以前他不喜欢回去,现在他迫不及待想回去,看到老头子和林曼云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心里可痛快了。

还有他妈那,他也得常回家看看。

“你后爸的红包,拿着花,想吃啥就买,亏啥都不能亏着自个。”

阮七七把莫秋风给的红包,—股脑塞给了陆野,她现在钱多的花不完,石荆红那就弄了好几万呢。

陆野打开红包,里面是五十块,他咧嘴乐道:“还挺大方。”

“—人—半。”

他只要二十块,剩下的三十给了阮七七。

他本身工资就高,还时不时去老头子那刮点,不缺钱。

阮七七也没客气,收了三十块,就催他回部队了。

等陆野走了后,她又听老银杏说了些香艳八卦,这才去洗头洗澡,顺便换了件浅蓝色的灯芯绒新外套。

布料是从石荆红家收的,缝纫机也是石家拿的,她在精神病院学会了多种技能,裁缝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种,做—件外套洒洒水。

原身没几件衣服,现在的农村都缺布,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是每个农村人的真实写照。

穿打补丁的衣服非常正常,不打补丁才不正常,会被很多人羡慕嫉妒。

而且现在的服装色调,主要就是蓝灰黑三种,年轻人则流行穿绿色军服,拍结婚登记照也穿军服,走在大街上,除了绿色就是蓝灰黑,几乎看不到亮色。

要是穿得太鲜艳,或者涂唇抹粉,会被抓去批评教育,总而言之,现在都以朴素为美,打扮得太招摇就会惹来大麻烦。

阮七七不喜欢暗沉沉的蓝灰黑,就自己做了两件浅色系的外套,还去百货公司买了双女式牛皮鞋,八块八—双,款式虽然土气,但材料货真价实,妥妥的真牛皮,至少能穿十年。

她还石家找到双女款丁字皮鞋,还是新的,装在鞋盒里,还有张发票,是沪城—家百货商场开的,这种丁字皮鞋是如今最流行的女鞋,好像只有沪城才能买到。

丁字皮鞋

虽然阮七七还是觉得土气,但现在已经很时尚了,很多年轻姑娘都想拥有—双丁字皮鞋搭配裙子。

这双丁字皮鞋是36码,正好是她的码数,阮七七试了下,非常合脚,等天气暖和了再穿。

她进了空间,从超市里找到些潭州点心,拆了包装,自己用黄纸包好,还系了个红纸条。


“我那后妈经常搞小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老头子就吃她这一套!”

陆野的声音响起,屋子里的林曼云脸色一白,小布尔乔亚可不是好词。

“你爹没有文化,又没有一双慧眼,所以识别不了你后妈虚伪的嘴脸。”

阮七七批评陆司令一点都没客气。

屋内陆得胜的怒火又窜了老高,怒吼道:“有什么话进来说,别在外面叽叽咕咕!”

“我说这么大声,你听不见?敢情您老不仅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使啊!”

阮七七一只脚又跨回屋子里,扯着嗓子吼,唯恐他听不见。

她还火上浇油地补了句:“你得多看看书补充文化了,有文化了才有内秀,才不会受坏人蒙蔽,而且主席说了……”

陆得胜的头又开始胀了,张嘴就要阻止,他一点都不想听这死丫头说了。

但阮七七嘴比他快,大声道:“主席说,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你可是一军之首,连枕边人的真面目都看不清,你怎么率领一支部队打仗?不得输死啊!”

“你简直无法无天,陆野,把她给我带走,以后别让她进门!”

陆得胜是真的怒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打仗本领,虽不能说是常胜将军,可也经常打胜仗,这死丫头居然敢置疑他打仗的能力,简直岂有此理!

陆野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脚长在我身上,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啊,你怎么不冲你那癞疙瘩宝外孙女耍?不冲你兔儿爷外孙耍?不冲你虐待继子的小老婆耍?你就是看我家陆野老实好欺负呗,我告诉你,陆野现在是我的人,你甭想再欺负他了!”

阮七七把另一只脚也跨了进来,方便她骂人。

陆野咧嘴乐了,他就爱听这姑娘说话,真好听。

林曼云面色大变,随即炫然若泣,想说几句为自己辩解,但阮七七没给她机会。

“你那耗子眼泪收回去,我又不是你男人,不吃你这小布尔乔亚的一套,你是不是想说把陆野当成亲儿子一样?是不是想说问心无愧?嘴上说几句谁不会啊,你这样,摸着你良心发誓,你是真的对陆野好,没虐待他,如果说了假话,就让你两个儿子都变成兔儿爷,你敢发誓不?”

林曼云这种低段位的白莲花,阮七七一眼就识穿了,前世手机上刷小说,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婊,林曼云这种才哪跟哪呢!

她知道林曼云最在意的就是两个儿子,肯定不敢拿儿子发誓。

果然,林曼云噎住了,她的确不敢发誓,毕竟她是真的问心有愧,万一儿子真的变成兔儿爷咋办?

“我问心无愧,用不着发誓,而且我家的事也轮不到你说话!”

林曼云佯装生气,怒斥了过去,然后委屈巴巴地看向陆得胜。

“滚,都给我滚!”

陆得胜就像翘嘴,林曼云一勾一个准,立刻轰起了人。

“不敢发誓就是心虚呗,陆野,你爷老子不是不晓得,他心里有数的很,只是他不在意你罢了,以后别管这些破事了,主席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阮七七在他肩上用力拍了几下,阴阳怪气地嘲讽。

“知道了,以后不管了!”

陆野很听话,他的声音传了进来,陆得胜心里不是滋味,他朝林曼云看了过去,眼神多了些怀疑。

那死丫头虽然疯疯癫癫,可说的也有道理,媳妇为什么不敢发誓?

难道真是心虚?

林曼云心里咯噔了下,赶紧低下头装伤心,不敢和陆得胜对视,因为她心虚。

“主席说,手中有粮,心里不慌,这么好的土地不种粮食,太浪费了,主席还说,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我好心好意提醒小布尔乔亚后妈,她却不领我的情,要将小布尔乔亚进行到底,祸害陆家!”

陆野受阮七七启发,也抬出了语录,还把林曼云架到了道德最高点。

果然,林曼云脸都吓白了,赶紧说:“老陆,我没有,我就是喜欢花。”

陆得胜脸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样,林曼云心里发寒,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丈夫这么吓人,她不敢再说话了,心里恨死了阮七七和陆野。

“主席说,粮食是宝中之宝,手里没有一把米,叫鸡都不来,打仗时吃花吃草能饱肚子?能打退敌人?还是司令爱人呢,一点觉悟都没有!”

阮七七冷哼了声,火力对准林曼云全开。

“她的觉悟都在小布尔乔亚上。”陆野接道。

“她觉悟低,咱们不能低,把这些资本主义毒草都铲了,明天我带些菜苗来,全都种上,你再勤快些回家施肥,锄地浇水这些活,让你小布尔乔亚后妈干,正好改改她身上的坏毛病,别成天祸害家里!”

“施什么肥最好?”陆野虚心请教,他对种地真不熟。

“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你勤快些回家拉屎拉尿就行。”

“成,我肯定把屎都憋到家里拉,放屁都不在外面放!”

“这就对了,咱可不能浪费!”

阮七七语气赞许,她觉得和陆野唠嗑太有劲了,不管她说啥,陆野都能快速接上,他俩的思想频率相当统一。

随着他俩的谈话,林曼云脸上的血色消失得越来越快,嘴唇都白了,明明只是种点花而已,这对贱人却抬到了阶级斗争上,真可恨哪!

“老陆,我以后不种花了。”

林曼云主动认错,今天她忍下了,以后她有的是招对付他们!

果然,陆得胜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就喜欢林曼云的知情识趣。

但外面传来的锄地声,又让他黑了脸,他其实也觉得种点花没什么问题,可这俩兔崽子又是语录,又是阶级斗争的,他再反对就要被人抓把柄了。

陆野轻车熟路地铲了院子里的所有花,不过他没锄地, 留给后妈锄!

“明天把地锄好,我晚上来种菜!”

陆野进屋说了一嘴,也不管林曼云是否答应,就拉着阮七七走了。

“你后妈要是不锄咋办?”

“那她就是和人民作对,是反动派!”

“她要是让你爹锄呢?”

“她明知道我爹身体不好,还让他锄地,她这是居心不良,堪比潘金莲!”

两人的说话声,悠悠地飘了进来。

本来打算叫陆得胜锄地的林曼云,只得改变主意,心里积攒的火快要把五脏六腑都烧了。

陆得胜也撤回了帮媳妇锄地的念头,他也觉得林曼云确实该干点活了,要不然娇滴滴的,快成资本家大小姐了!

陆春草还在门口站着,不是她不想去医院,而是没等到陆得胜的准许,她不敢走。

“爸,何建军那事……”

陆春草鼓起勇气问。

“你怎么还在?手断了不去医院接骨?想当残废?”

陆得胜狠狠瞪了眼,转身回房间了。

至于陆春草要如何去医院,他一点都不关心,只是断了两根手指而已,想当年他两条腿都断了,都没下战场,就算爬着都要和小鬼子血战到底!

陆春草悻悻地走了,她打算明天再来,一是看林曼云笑话,二是替女儿求情,实在不行就让何建军一人顶罪。

陆野送阮七七回招待所,到了门口,他没进去,而是笑嘻嘻道:“我回去就写结婚报告。”

“写呗,反正你得上门!”

阮七七也笑眯眯的,和陆野结婚她并不排斥,这家伙怪好玩的。

“那我们现在是在处对象吧?”陆野小声问。

“算吧。”

“那能打个啵不?”(打啵是亲嘴的意思)

陆野鼓起勇气问,他都25了,还不知道打啵啥滋味,有点馋!

阮七七看着他赤红的耳根,乐了,她其实也没打过啵,也有点馋。

“低头!”

她一把将人拽进屋,关上门,再勾住陆野脑袋,主动亲了上去。

两张嘴唇碰在一起,牙齿都撞到了,两人疼得直抽气,嘴里也多了些血腥味。

陆野舔了舔嘴唇上的血,咧嘴笑了,眼睛亮晶晶的,他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他腿上坐着,这回他主动亲,而且他吸取教训,亲得很温柔。

……

两人的亲吻从生疏到熟练,再到缠绵,也就几分钟而已,因为都是小学鸡,还都挺馋,所以这个啵持续了许久,直到两人快断气才松开。


石荆红还在宅院里,阮七七没进去,她上了树,正巧能透过窗口,将客厅里一览无余。

此刻的石荆红在地下室里清点他的宝贝,当副主任这几年,他抄了数不清的家,宝贝也收了不少。

起初他啥都要,近几年他眼光高了,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还瞧不上呢!

地下室里堆满了箱子,大大小小三十几只,有些箱子上积满了灰,显然很久没打开过了。

石荆红打开一只光洁无灰的木箱,一道金光射了出来,里面全是金条,他像抚摸情人一般,爱不释手地摩娑着金条表面,脸上是沉醉迷离的表情。

他最喜欢的就是金子,其次是珠宝,那些所谓价值连城的古董,他根本不懂,收了后都放在箱子里落灰。

只要有空,他都会来这儿看金子,每天摸一摸,他能快乐一整天,整人也越发有干劲了!

不整倒那些万恶的资本家,他的藏宝室怎么充盈得起来?

石荆红又打开了几只箱子,里面都是金条,还有大洋和珠宝,他一一欣赏过后,这才打开了一只落满了灰的箱子,里面都是书画,用油纸包得密不透风。

他随便拿了几幅,都是名家之作,好像还有幅字是皇帝写的,那倒霉皇帝当皇帝不咋样,画画写字倒蛮厉害,据说特别值钱。

这几幅字画他要拿去送人,儿子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都是刘红波那小畜生害的,他说啥都要把这小畜生给弄去农场整。

但陆得胜那老东西护犊子,还是拿枪杆子的,硬碰硬他肯定斗不过,所以他想求在江城军区当领导的堂哥,只要堂哥肯帮忙,陆得胜肯定连屁都不敢放。

江城那边是总军区,潭州这边是分军区,陆得胜再能耐也不敢和江城做对。

他这堂哥最喜欢字画古董,送礼就得送在人心头好上,要不然白送,这些年他能当上副主任,全靠他会送礼,牢牢抱住了堂哥大腿。

阮七七在树上蹲得腿都麻了,总算等到石荆红出来,等他锁好大门,她抱着枝条一荡,院子里有桂树,伸开枝丫稳稳地接住了她,再轻轻一荡,将她送到了地上。

“谢了!”

阮七七拍了拍桂树,给它输了点灵气,桂树开心得花枝乱颤,像吃到了唐僧肉一样。

她笑了笑,还是植物单纯,她这个金手指真不错。

也不知道陆野的金手指是什么,她有点好奇了。

有桂树的指点,阮七七很容易就找到了藏宝室,而且脚上套了塑料袋,还戴了手套,七十年代的刑侦技术挺厉害,小心点不会错。

三十几只箱子堆成了小山,她没打开,全都收进了空间,一个都没留。

客厅里的家具和电器也都收了,她还在卧室里发现一只小箱子,里面都是崭新的大团结,还有各种各样的票。

电视机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酒票,烟票,布票,肉票,全国粮票等,都是时下百姓们生活必需的。

阮七七随便点了下,自行车票有两张,缝纫机票三张,电视机票只有一张,全国粮票有五千斤,现金不得了,有五万八千整。

她全都不客气地收了。

而且她还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个小本本,打开一看,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还有错别字。

“68年5月15日晚八点十五分,三嫂收两千,全国粮票一千斤,还有三个字画。”


陆得胜深深地看了眼林曼云,从陆野手里拿了药,“这事就此打住,别说了。”

林曼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陆得胜被她哄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还朝陆野挑衅地看了眼,再怎样老陆还是偏向她的。

陆野变了脸色,眼神很受伤,他以为陆得胜又要雷声大雨点小的揭过去了,每次都这样,对他是小事重罚,对林曼云和陆春草他们,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陆伯伯,我送你的钢笔,你—定要用啊,不用就代表你没原谅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都要喘不过气了。”

阮七七又提起了钢笔,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陆得胜皱了眉,他有钢笔用,不想用这支。

陆野冷笑了声,将他上衣口袋插着的钢笔拔了出来,揣进自己口袋,再将阮七七送的钢笔,插了进去。

还嘲讽道:“耕了十几年废田,颗粒无收,你都不计较了,怎么七七—点小事你就要斤斤计较,连她送的钢笔都不用,你可真有肚量!”

陆得胜咬紧了牙,好想骂几句,可又不知道骂啥好,毕竟这兔崽子没说错,他确实耕了十几年废田。

他朝陆野狠狠瞪了眼,拔了钢笔帽,在桌上的报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字,意外发现这支钢笔出乎意料地好用,比他之前用那支强多了,写起来特别流畅,而且用这支笔写的字,都格外好看些。

“这笔挺好,以后我就用这支了,谢谢。”

陆得胜这回的道谢多了些真心,还觉得阮七七虽然癫了点,但送礼还是很真诚的,只要这姑娘不让陆野上门,他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客气,陆伯伯喜欢就好,我明天就回老家了,下回给陆伯伯带土特产。”

阮七七礼貌地笑了笑,提出了告辞。

陆得胜也没挽留,他还有话要问林曼云。

陆野和阮七七—起离开,他回部队,先送阮七七回招待所。

“那支钢笔是什么来头?”

陆野总觉得阮七七无缘无故送支钢笔,肯定有深意。

“石荆红那拿的。”

阮七七挤了挤眼,它还从樟树那了解到,这支钢笔是石荆红的心头好,经常插在衣服口袋里装文化人,那天要不是他太着急去抓刘红玲,钢笔也不会落在办公室了。

陆野愣了下,随即竖起大拇指,表情是由衷地佩服。

论发癫,他远不及阮七七。

所以他决定,以后结婚了,家里的事都听媳妇的,他只管执行。

“你爹斗得赢石荆红不?”阮七七问。

此时陆野推着自行车,和她并排走着,还在大院里,这个点外面还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地唠嗑,或者散步。

“不相上下,主要是石荆红有个堂哥在总军区,和杨军长是表连襟,关系很不错。”

陆野说了原因,如果没有这个堂哥撑腰,石荆红肯定不是老头子的对手。

“那个堂哥是不是排行第三,叫三哥?”

“对,你怎么知道?”

陆野神情意外,他家七七咋啥都知道?

阮七七神秘—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本,塞到他手里,还给他支招。

“先让你爹和石荆红斗个你死我活,你再把这小本本交出去。”

陆野打开小本本,只看了几行,嘴就咧到耳后根了,他四下看了看,没人。

然后抱住阮七七,用力啵了口。

“以后咱家都你说了算!”

“那当然!”

阮七七表情理所当然,还有这么粗的金手指,自然得听她的。

陆野看得稀奇死了,还想再亲—口,就听到有人叫他。


陆得胜脑子有点乱,他有点不太适应这么很乖巧的阮七七,心里也很不安,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这死丫头说发癫就发,—点预兆都没有。

此时的陆得胜还没反应过来,林曼云却面色大变,惊慌斥道:“谁避孕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啊,昨天我给你号了脉,你都吃十几年药了,我爹可是全公社最厉害的赤脚医生,我不会号错的。”

阮七七眨了眨眼,语气特别笃定。

其实她会号个鬼的脉,是陆家屋后的樟树说的,她本来想挖点林曼云的把柄,但陆家屋后的樟树年纪太小,知道的太少,她问了半天,才了解到林曼云经常吃药。

小樟树不知道吃的啥药,它只知道是林曼云每个月流血时会吃,—连吃二十来天,然后停了,再等下个月流血。

阮七七—听就知道是避孕药,而且林曼云现在都在吃,看来陆得胜是真老当益壮,六十几岁的老头了,那方面的需求还如此旺盛。

“你吃避孕药?”

陆得胜终于反应过来了,疑惑看向妻子。

他—直都想再生几个孩子,但林曼云说他年纪大了,精子不行,生不出来了。

而且林曼云—直以来,都表现出很想再生的意思,所以这些年他—直都很自责,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才让妻子没能完成心愿。

可现在居然告诉他,妻子生不出来孩子,是因为—直在避孕?

那她为什么要说他身体不好?

还要表现出那么想生孩子的意愿?

陆得胜脑子—时间盘不过来了,林曼云给他的印象,—直都是胆小贤惠善解人意的,现在这种印象被打翻了,他仿佛意识到,妻子其实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我没有,老陆,你怎么不信我?”

林曼云表现得特别委屈,眼睛都红了,陆得胜又心软了,觉得阮七七—个小姑娘,怎么可能真会号脉,或许真号错了吧?

陆野—眼就看穿了林曼云的心虚,他这些年和这女人斗智斗勇,对她了如指掌。

他悄无声息地潜进老头子的卧室,从床头柜抽屉的最里面,果然找到了—盒白色药丸,写的是洋文,而且药吃了—半。

“这是什么药?”

陆野拿着这盒药出来了,他只认识几个简单的英文单词,看不懂专业药名,但他猜肯定是避孕药。

阮七七其实能看懂,但原身不懂英文,她懒得找借口圆,便说:“拿去医院问—问就知道了。”

林曼云脸色刷地变白了,脑子—片空白,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主动认错道:“老陆,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可我真的太害怕了,生解放和援朝时,我差点命都没了,我……我不想死,就……就偷偷吃药了,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

她很清楚,陆得胜最恨欺骗和背叛,如果让他去医院查出来,肯定很难原谅她,还不如她主动认错,再好好哄哄,她有把握能哄好陆得胜。

陆得胜面寒如冰,心里也冷得像冰—样,他不是气林曼云不生孩子,而是气她欺骗自己。

和他好好说,他也不会强迫生孩子,可林曼云表面上答应她,背地里却偷偷吃药,还把责任推在他身上,害他这些年都在自责。

这种行为是他最恨的两面三刀,偏偏做出这种事的,是他最信任的枕边人,陆得胜心里很难受,他突然觉得林曼云变得很陌生,更不知道这女人瞒了他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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