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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

沈棠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沈棠输完液回屋就睡了,几乎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望着床头栏杆上挂着的衣衫,沈棠不经叹了口气,看来是回不去了。走出房间,入目的便是一张红色主席画像,下面放着一张木桌,摆放着茶壶搪瓷杯,正中央还有一张长方形大红木桌。小姨家住的是平房,一共四个房间,中间是堂屋和厨房。原身平日里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来这里住上一天。见她醒了,周玲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不烧了才放心下来。灶上有现成的热水,小姨又不习惯大澡堂,就在家里用红砖起了个洗澡的小隔间,不仅洗澡方便,洗衣服也方便。等她洗完澡将衣服洗好晾晒,周玲便拿了个热了许久的肉包子给她垫垫肚子。沈棠披散着头发静静的坐在门口,清丽绝色的容颜衬院子满堂生辉。许是因为肉包子太香,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小表妹迈着小短腿从...

主角:贺旭沈棠   更新:2024-12-23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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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旭沈棠的武侠仙侠小说《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沈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输完液回屋就睡了,几乎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望着床头栏杆上挂着的衣衫,沈棠不经叹了口气,看来是回不去了。走出房间,入目的便是一张红色主席画像,下面放着一张木桌,摆放着茶壶搪瓷杯,正中央还有一张长方形大红木桌。小姨家住的是平房,一共四个房间,中间是堂屋和厨房。原身平日里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来这里住上一天。见她醒了,周玲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不烧了才放心下来。灶上有现成的热水,小姨又不习惯大澡堂,就在家里用红砖起了个洗澡的小隔间,不仅洗澡方便,洗衣服也方便。等她洗完澡将衣服洗好晾晒,周玲便拿了个热了许久的肉包子给她垫垫肚子。沈棠披散着头发静静的坐在门口,清丽绝色的容颜衬院子满堂生辉。许是因为肉包子太香,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小表妹迈着小短腿从...

《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棠输完液回屋就睡了,几乎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望着床头栏杆上挂着的衣衫,沈棠不经叹了口气,看来是回不去了。

走出房间,入目的便是一张红色主席画像,下面放着一张木桌,摆放着茶壶搪瓷杯,正中央还有一张长方形大红木桌。

小姨家住的是平房,一共四个房间,中间是堂屋和厨房。

原身平日里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来这里住上一天。

见她醒了,周玲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不烧了才放心下来。

灶上有现成的热水,小姨又不习惯大澡堂,就在家里用红砖起了个洗澡的小隔间,不仅洗澡方便,洗衣服也方便。

等她洗完澡将衣服洗好晾晒,周玲便拿了个热了许久的肉包子给她垫垫肚子。

沈棠披散着头发静静的坐在门口,清丽绝色的容颜衬院子满堂生辉。

许是因为肉包子太香,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小表妹迈着小短腿从她身边时不时经过,每次经过都咽了咽口水,还偷摸耸着鼻子。

这三岁小奶娃还挺搞笑。

“红梅,过来。”

小家伙立刻丢掉手中破碗,哒哒的跑了过来,昂着脑袋滚动着喉咙,使劲把眼睛从她手中的包子移开。

“叫俺干啥?”

沈棠将包子里的肉馅分了点出来,递到她嘴边。

小家伙口水都流出,也不忘早上周玲的叮嘱:“我不吃,妈说了,这个包子是给姐姐的,我的已经吃过了。”

沈棠微微惊讶,这小孩还挺有自制力。

“沈棠妹子,你病好了?”

外面张婶子提着菜篮子路过,沈棠见了礼貌的喊了声婶子。

张婶子瞧见正在流口水的小丫头,笑着走进来:“红梅,你妈呢?”

“在屋里。”小家伙奶声奶气道。

张婶子眼睛一转,压低声音:“妹子,婶子再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吧,我看你这么喜欢小孩,正好对方家里有四个娃娃,年龄也就比你大了十岁,长的和韩营长差不多,就是比韩营长矮了点,但肯定比韩营长有眼光。”

沈棠听的眉头直皱,她可不想当人后妈,那么多孩子这洗衣做饭都得累死。

看看她家小姨,请假一天,从早忙到晚,没一刻停的。

不过到底是原身自己说要找二婚的,沈棠也没发脾气,好声好气的拒绝。

“我现在不喜欢小孩了,我才十八呢,还是找个头婚的吧,让婶子费心了。”

张婶子并不知道沈棠家里背景,可听说周玲原来是老地主的女儿,家里人都被批斗成了过街老鼠,她估计着沈棠应该也是为了逃避下放才来投靠的周玲,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她介绍的好歹也是军官呢,要不是看沈棠长的漂亮,她可不敢将有成分的人家介绍过去。

“不是婶子说你,你现在名声不太好,能找到个待你好的男人就不错了,女人别那么挑,越挑越嫁不出去。”

沈棠还没说话呢,忽然瞧见外面走来了一人。

男人手里提着肉,眉眼深邃尽是淡漠的冷意。

“张婶你要是喜欢二婚的,改天让你女儿嫁过去不就得了,人家沈同志有周婶和方政委操心呢。”

张婶心虚的很:“是贺营长啊,你咋又来周主任家?不过你是个男人,自然不懂女人的事,人家沈棠妹子就喜欢这种二婚带娃的,我这不是顾着她的心思吗?”

沈棠被她说的心里气呼呼的,可偏偏这是原身做的孽,她怎么辩解人家就是不信!

贺旭瞥了她一眼,小姑娘气的头发都要炸了,愣是笨的一句都怼不出。

啧,蠢蛋。

“张婶子真是助人为乐,不过我记得你每次介绍成功都要赚个几块,这种行为算不算投机倒把啊?”

张婶眼神飘忽,紧张道:“贺营长你可别污蔑我,我这算什么投机倒把,我就是热心了点,不介绍就不介绍嘛,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地没翻,不跟你们说了。”

说完,像是有人在屁股后面追似的,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沈棠没忍住咧嘴笑了下。

贺旭斜睨过去,小姑娘脸上的笑瞬间被吓的收敛。

“怂包。”

想起昨夜那个旖旎的梦,贺旭神色微变。

真是邪了门了,他竟然对个又笨又怂的软包子发了情!

沈棠耳尖动了动,听到他冷嗤的话,不服气的磨了磨小虎牙。

红唇一瘪,声音压的几乎几不可闻:“你才怂。”

正巧,小姨周玲从厨房出来,恰好看到沈棠脸上的幽怨。

她笑着骂她:“你还不服气?好好的姑娘非得找二婚带孩子的,姐姐他们要是知道,腿给你打断。”

沈棠忙保证:“我知道错了小姨,之前是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才刚刚工作,年纪还小呢,找对象这事在过两年也不迟。”

周玲这才满意了:“你心里有数就行。”

转头看到贺旭手里的肉,她脸上抑制不主的翘起了嘴角。

“你这小子,每次来都要带肉,我们家又不缺这一点,你呀省着点钱娶个媳妇,以出任务也知道顾及点家里,老是拼命怎么行?”

贺旭对周玲很尊敬,哪怕她话里话外的唠叨,也只是温和的点头称是。

周玲把肉拿回厨房。

沈棠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也跟着走了进去。

主要是贺旭坐在外面,她总觉得有些尴尬。

当然了,她绝对不是害怕他那双锐利的眼神。

“小姨,你说我下个月请假回首都可行不?”

周玲正在擦灶台,扭头看了她一眼:“回首都干啥?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个把星期,你刚入文工团,这时候可不好请假。”

“下月十三,我爷爷去七十大寿。”

原身出身军人世家,爷爷是副司令,父亲是首都军区*师师长,母亲是首都大医院里的骨科主治医师,大哥小小年纪就进了研究院,娶的嫂嫂也是军医,二哥三哥也在各自领域发扬光大。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沈棠自然是被娇宠长大的。

奈何原身重生后一心只有韩忠国,对于沈家被陷害下放之事从没提醒过父母。

她占据了原身的身体,可不打算去当韩忠国的舔狗,但沈家还是要帮的。

从原身的记忆得知,沈老爷子大寿当天会遭人举报,革委会的人不仅在原身家里搜出了大量外国书籍,那些书籍中还夹杂着让沈家倒台的证据。

沈老爷子当场被气吐血,没过几天就病逝了。

没了老爷子庇佑的沈家,原身父母皆被撤了职,下放到了最艰苦的地方,几个哥哥嫂嫂也被连累。

二叔一家及时与子女登报脱离关系,却也只保住了最小的儿子

沈家小辈们几乎死的死,残的残,哪怕十年之后被平反,沈家也因此没落。

原身当时能保住,是沈母和她登报断绝了关系,让她匆匆与韩忠国结了婚才躲过下放的命运。

她想要救沈家,就必须先保住老爷子的命。

贺旭坐在椅子上,听到小姑娘的话,不由竖起了耳朵。


周玲回来看到沈棠,高兴嘴巴都合不拢了:“棠棠回来了,坐车肯定累了,你等会,小姨杀只鸭子给你吃。”

沈棠连忙阻止:“小姨,再过十几天,就是国庆了,这鸭子咱们等到国庆再杀,我妈让我带了不少板鸭和熏鸡,咱们今晚吃这个。”

周玲眼睛一亮:“熏鸡?那可太好了,我就爱吃这个,姐她果然惦记着我。”

沈棠诚恳点头:“还有小姨最爱的熏鱼和熏肉,我妈说小姨最爱吃这个了。”

周玲眼眶都湿润了:“哎,姐她也不容易,成天工作那么累了,还惦记着给我买这些,我这里其实啥都不缺,下次你可得劝着点你妈,别浪费钱了。

我那还有好些酸菜和酸豆角,过两天就给你妈寄去,再有两月,天就冷了,她那边不好买蔬菜,正好吃这些开胃。”

沈棠赶紧道:“小姨,不用了,我妈他们不在京城了。”

周玲被这个消息震住了:“咋了,出啥事了?”

沈棠将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包括家里人调走的事。

周玲当场把革委会骂了狗血淋头。

临了临了,还抹了把眼泪,更心疼沈棠这个不能待在父母身边的侄女了。

方红花觉得沈棠这个表姐真可怜,原本她还羡慕她能去首都玩呢。

现在……

“表姐,你吃,多吃点,以后就把咱家当成自己的家,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晚饭时期,沈棠看着方红花忍痛将红烧肉夹给她,嘴角一抽。

还没等她说不用,小姨的手已经拎住了方红花的耳朵。

“好你个红花,你居然骂你表姐,我看你是胆肥了,吃完饭立刻去面壁思过。

什么叫当成自己的家,这里就是你表姐的家,听见了没?”

方红花欲哭无泪,怂的连声音都小了:“听见了,妈,你给我留点面子吧。”

周玲:“记吃不记打,你那点面子都是你自己作没的。”

方红花眼神明显不服,奈何老母亲正在头上虎视眈眈,只能憋着一口气努力扒饭。

主打一个吃了亏,绝对不能不吃饭。

“对了,何秋不是从首都回来了吗?今早我听说她和韩忠国去领证了,还邀请我们明天去吃饭……嘶~”

方政委被踹了一脚,面色扭曲的闭了嘴。

周玲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沈棠的脸色,看她没有难受就好。

沈棠啥感觉都没有,抬头问了句:“我也要去吗?”

方政委给了周玲一个眼神,拿起右手边的瓷搪杯:“人家就是请的你。”

韩忠国是二团的,方政委却是一团的政委,两人在工作上是没有交集的。

但周玲是家属院的妇联主任,安排家属工作的事向来都是她在做。

故而何秋还是请了方政委家。

目的自然有,她可不想在家里相夫教子、洗衣做饭了。

三个孩子,平日里皮的要死,对她又不满意,拐着弯把衣服弄的破破烂烂脏不垃圾,还总是翻箱倒柜偷东西吃。

她在韩忠国家里待的都快发疯了。

上辈子她养尊处优一辈子,也就临了的时候受了点罪,可也没有这么累死累活过。

现在证已经领了,她也忍不下去了。

讨好周玲又怎么样,只要能给她工作,低头下气又能如何?

总有一天她会比家属院里所有的人都站的高!

至于请沈棠,当然是炫耀。

只要沈棠伤心难过,她就开心!

——

京都大院。

沈老爷子送走了沈棠,也开始着手处理沈家之事。

梁文孝虽然说是被人设计,但也确实是自己蠢笨,挪用了公款,他没有理由去救。

但郑家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从郑家来沈家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会被上头的人放弃,老爷子稍微动了动关系,革委会之位便重新换了人。

当然,贺老爷子也是关照过这件事的进程的。

毕竟沈家也算是他们贺家的姻亲了。

郑家倒台众人并不意外,但沈家在这次的事里逃脱,还是有点出乎众人意料。

郑家只是一颗棋子。

沈家也只是被波及的一员。

可沈家能从这次事件中逃脱,并且砍掉对方一条手臂,实在是让人惊讶。

京都风云诡谲,时局变化向来是首当其冲。

沈家从来不是最紧要的。

如今他们急流勇退,上头的人自然没再出手。

沈老爷子安排大儿子调离京都后,二儿子同样调去了偏远小县城。

而试图用陷害沈家换取利益的梁季风,也被所在工厂辞退。

梁季风还算有点聪明。

在得知工厂辞退他后,便知道自己所做之事被沈老爷子发现了。

沈老爷子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不敢赌老爷子心软,当天就拿了家里的钱,暗中报名下了乡。

他所料不错,沈老爷子当天就把沈萍叫到了沈家。

沈萍听到是自家儿子放的陷害的证据,立马尖声反驳起来:“绝对不可能,季风最听话了,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沈老爷子也不和她玩虚的,干脆将证据丢在她面前,让她自己看。

梁季风继承了梁文孝自私自利的性子,他想陷害沈家,完全不是想救他爸。

而是他想以此作为跳板,进入革委会。

他费劲力气攀上贺期,便是因为贺期和郑霖等人交好。

郑家本来就想对付沈家。

不仅仅是因为上面的人布局,更是想为自己儿子出口气,梁季风这心思都舞到他面前来了,不利用一番实在是可惜。

如果说上面布局的人顶多是将沈家下放,那么他让人给梁季风的那封信,则疑似通敌叛国!

足以让沈家的遭遇更加糟糕。

本来郑家只是想在其中添一把火,哪怕没用也没关系。

反正也影响不到他们所做之事,说不定沈老头还能因为外孙而伤心欲绝,思绪不济。

哪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会让他们满盘皆输!

陆宴州原本是不相信沈棠说的话,想要在大院里陷害沈家,实在是太难了。

但既然梁季风都可以做成功,真要是有人故意陷害举报沈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索性他就和老爷子在书房里全方位搜查了一遍。

桌子的夹层确实隐秘,但他哥是个木匠,这种东西他从小看的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沈萍冷汗直流,她拿着那些证据,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正如老爷子了解沈萍,沈萍也了解这个儿子。

沈萍跋扈、自私自利、恨不得踩着别人爬上高位。

可她更明白,没有沈家,梁文孝倒台的那一日,他们一家人就完了。

而她的儿子做梦都想当大官,想和革委会那群人一样高高在上,被人尊重,被人捧着,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出这种自毁前程之事。

沈老爷子不管她相不相信。

反正沈萍这个女儿,他是不打算管了。

至于梁季风,他不会亲手送自己的外孙进牢狱。

但也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

后来得知梁季风下了乡,老爷子干脆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吩咐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

沈萍离开沈家之后,当天傍晚就遭遇了追债人上门。

见不到沈老爷子,梁季风又卷钱跑路了。

最后倾家荡产赔了个干净,才终于安宁了下来。

彼时的梁季雨也没了骄傲。

她去求过那些所谓的好朋友,可没有一个人愿意援助她。

看着曾经高傲的母亲逐渐老去脸和发白的头发。

梁季雨沉寂了许久,最后嫁给了一个对她有好感的同学,以此换得了一份工作。

支撑起了这个家。


沈老爷子正生着气,指着沈萍怒骂:“蠢货、真他娘是个蠢货,梁文孝出了这种事,你不想着怎么和他离婚,免得牵连你两个孩子,你还想着怎么把你大哥二哥牵扯进去,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沈二叔开口:“爸,我……”

“你也闭嘴,我当初就说姓梁的那小子不是个好人,你妹妹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沈老爷子气的心口疼,沈萍在旁边也哭的梨花带雨。

“爸,你就救救文孝吧,他只是被人算计了。”

沈老爷子:“你再为他求情,就给我滚出去!”

沈萍呜咽哭着,目光期期艾艾望向沈越,可惜刚被训斥过的沈二叔根本不敢再提求情之事。

直到沈棠被沈母搀扶着回来,紧张的气氛才被打破。

“这是怎么了,出门一趟怎么弄成这样?”沈老爷子看到沈棠身上的伤口,立马就坐不住了。

沈棠软声安抚:“摔了一跤,没什么事,就是磕破了点皮,爷爷你也别老是生气,对身子不好。”

她记得沈老爷子身子不好,上辈子就是被气到吐血而亡的。

沈老爷子哼了声:“儿女不孝,不气才怪,先上药,让你二嫂扶着你一点,上楼别再磕了。”

沈母扶着沈棠上楼。

沈老爷子扫了一眼众人:“你们也给我滚!”

沈萍看到这一幕眼里闪烁着恨意,妈在世的时候,老爷子对她最是疼爱,要不是她两个儿女欺负沈棠时被看见,她也不会被老爷子厌恶。

既然爸不帮忙,那就别怪她自己谋生路了。

想到自己刚得到的消息,她抬头看向还在看好戏的沈二嫂。

出了沈家大门,沈二嫂昂着脑袋就要去上车。

沈萍叫住她:“二嫂,你先等等,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沈二嫂轻蔑的斜睨了她一眼:“要是想找你二哥帮你说情的话,就算了吧,你二哥已经帮过你了,爸他就是不松口,我们也没办法。”

沈萍勾了勾唇角:“不是这个事,是关于你女儿沈珍珍的婚姻大事。”

沈二嫂拧紧眉,她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是沈珍珍和小儿子沈辰都是她的心头肉,沈珍珍比沈棠大一岁,但和沈棠一样也是今年才高中毕业。

毕业之后就去了木材厂里当会计,她介绍了好几个不错的小伙给女儿认识,偏她只喜欢郑家那小子,从不去相亲,为此她没少担心。

沈萍凑近她,低声说道:“二嫂应该不知道,我爸曾和乡下一户人家给小辈们定下过一门亲事,只是多年过去,那户人家没找来,所以我爸也就忘了。

可最近我得到一个消息,那户人家的二子年岁二十六了还没成亲,来了京城,正在打听沈家消息呢。

我爸这个人二嫂也知道,最是重承诺了,珍珍比沈棠大一岁,到时候珍珍肯定是我爸第一人选。”

沈二嫂脸色变了变:“三妹想要什么,要是救梁文孝,我和你二哥可没这个能力。”

沈萍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天天上大哥家求情。

“给我些钱,我让人拖住那农村小子,珍珍在这期间尽快找到对象,那么这人选就只能落到沈棠身上了。”

沈二嫂二女儿才十七,还没成年,打不了结婚证,那农村小子能找到沈家来,野心不小,肯定急着和成亲以此来攀上沈家呢。

沈二嫂想清楚事,亲切的拉住沈萍的手:“好妹妹,那明天你来木材厂大院找我,咱们好好商议一下。”

沈萍心里嗤笑,但面上还是给足了沈二嫂面子。

两人达成协议,各回各家。

沈棠这边也上好了药,一连两天都在家里背着歌曲词,她并没有按照一比一还原去仿唱,李团长有意让她在国庆演出上独唱,她想改动点歌曲音调,融入一点属于她的风格。

沈珍珍来找她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沈棠穿着白色布拉裙站在二楼走廊边,微卷的长发随风扬起,满堂霞光和青葱树木将她勾勒成了一幅画。

她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有那么一瞬间她根本不想带她去参加郑霖的生日宴。

可想到王浩跟她说的,这次宴会邀请了大院所有适龄子弟,沈棠要是不来,就是他们沈家在打郑霖的脸。

为了心上人的面子,她只能按捺住心里的嫉妒跑来找沈棠。

“唱的难听死了,别唱了,赶紧的跟我去参加郑霖的生日宴。”

沈棠被沈珍珍打断,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不去。”

沈珍珍瞪了她一眼:“你还敢跟我顶嘴了,沈棠,我给你脸了是吧?”

沈棠反问:“我用的着你给我脸?”

沈珍珍心生疑惑,沈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牙尖嘴利了,平日里被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这人不仅胆子大了,嘴巴也会怼人了。

只不过是去了海市两个月,就能变化这么大?

想到华云饭店郑霖那边还在等着,她没心情纠结沈棠的变化。

“今天大院所有子弟都去参加,你要是不去,岂不是打人家的脸,传出去会被人说我们沈家看不起人。”

沈棠抬眼看向贺家院子,难怪今天都没看到贺旭在家。

她努力从记忆里扒拉出郑霖的身份,这才想起上辈子搜查沈家便是郑霖的父亲。

沈棠想了想:“行,我去换一身衣服。”

沈珍珍快烦死她了:“赶紧的。”

沈棠换了一身前两天买的红色长裙,长发蓬松散落在耳后,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又纯又欲。

出来那一瞬间,沈珍珍差点把指甲给扳断:“你把衣服换回去,人家生日宴你穿一身红干嘛?”

沈棠冷冷的白了她一眼:“要去就走,不去就算了。”

沈珍珍真想当场说不去了。

还是想到郑霖那天笑着说希望她也来参加,她才将心里那些嫉妒给压了下去。

两人骑着自行车来到华云饭店。

早早就有人饭店门口等着她们两个了。

进了包厢,里面不少人看到沈棠那一刻都倒吸了一口气。

大院里的都知道沈棠漂亮,但少女青葱仍旧稚嫩,比不得妩媚又动人的成熟女人。

但此刻看到沈棠,才知道什么叫十八岁少女最是青春靓丽。


梁季雨急的嘴巴都结巴了:“我、我说着玩的,就是吓唬吓唬人,没有要谁好看。”

沈老爷子看了一眼陆宴州。

梁季雨生怕她妈做的事被发现,赶忙挡住了他的视线,绞尽脑汁的解释:“是我爸那边的穷亲戚,外公您吃饭,我这就让他走。”

沈老爷子没跟她废话,将人推开,打量起被她挡着的男人。

身姿板正,皮肤虽然黑了点,但眉眼却像极了故人。

“你爷爷是不是陆挽国?”

陆宴州站起身来,朝沈老爷子敬了个礼。

“晚辈陆宴州,代爷爷陆挽国向首长问好!”

沈老爷子立时回了个礼,大笑着走上前:“好小子,来了首都怎么不找我,你爷爷可还好?”

陆宴州眼底露出一丝感伤:“我爷爷上个月去世了。”

沈老爷子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这老小子怎么这么快就去了,老子都还没走呢,他怎么就先走了?”

沈棠见两人感怀,瞥见一道偷摸逃走的身影,赶紧转移话题:“爷爷,表妹要溜了。”

沈老爷子看到打算跑路的梁季雨,气不打一出来:“你给我滚回来!”

梁季雨瞪了沈棠一眼,撒腿就跑:“这事是我妈让我做的,您要骂就骂她吧,不关我事。”

沈棠没忍住咧了咧嘴,哎呀呀,姑姑要完蛋了。

陆宴州瞥见,黑瞳里闪过一抹笑意。

国营饭店人多,不是个叙旧的地方,老爷子让沈棠把饭菜打包了,再买了几份饭菜,打算回家和陆宴州谈谈他老家的事。

刚出国营饭店,沈棠一行人就撞见了贺旭和一个年轻姑娘迎面走来。

那姑娘的脸颊绯红,长相虽不是极漂亮,却也是大方端庄,盛满好感的眸子时不时的瞥向身侧男人。

不用看都知道这两人在相亲。

沈棠脸色微白,贺旭做事果然绝,刚拒绝了她就开始相亲,这是生怕她缠着他吗?

她沈棠还不至于这么恋爱脑,在被对方拒绝了两次的情况下,还纠缠不休。

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她又不是没人喜欢!

贺旭也没想到沈棠在这里,他下意识想要解释,可忽然想起两人之间只不过是邻居,前两天他还明确让人家不要再来贺家。

解释的话便卡在了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老爷子一看这情况:“贺小子,相亲啊,这姑娘不错,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老头子这时候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拉着沈棠走的贼快,上了车就让司机赶紧开车。

生怕后面有人追。

贺旭气笑了,他算是明白这两个老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锐利如刃的眸子与车后座上的陆宴州对上,气氛有一瞬间凝固。

“那人是谁啊?”

江思遥见贺旭把自己扔在一边,目光一直跟随着刚刚那姑娘,有些尴尬的打破沉静。

贺旭神色冷淡:“江同志,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并且我也不愿意相亲,老爷子的意思你不用管,回去吧。”

江思遥脸色僵硬,笑的勉强:“我知道贺同志的意思了,不过刚刚那位姑娘好似误会了我们,要不要我去跟她解释一下?”

贺旭点了根烟,冷不丁的嗤笑了声:“呵,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解释?”

江思遥紧攥着手中的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是我话多了,贺同志再见。”

她没有犹豫,转身离开了国营饭店的门口。

贺老爷子说的果然没错,贺旭这人很难搞。

不过她不会放弃的,她能凭借着自己的手段拿到了工农兵大学名额,又精心算计结识了贺家大房,怎么可能倒在这里?

只要嫁给贺旭,她的人生就实现了一步大跨越,再不会是那个被人辱骂肆意殴打的江招娣。

汽车里,沈老爷子正在和身边的陆宴州说着话。

“我这条命还是你爷爷就救的,当年要不是他冒着敌人的炮火将我背回来,我早就到地府见阎王去了,可惜你爷爷因此受了腿伤,回了老家,不然你和咱们家棠棠说不定能一起长大呢。”

陆宴州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前座心不在焉的姑娘。

小姑娘有着一双让人难以忘怀的浅褐色瞳眸,清冷的如那高空皎月,令人不敢随意靠近。

可初见他就知道,这个姑娘性子软和温良,只是过于内敛罢了

原来她叫沈棠。

“爷爷常提起早年在战场上杀敌的场景,他说您是他见过的最护着手下的首长。”

沈老爷子开怀大笑:“哪有,你爷爷只会说人好话,平日里训练可苦了,当年就属你爷爷最能忍,也最能干,杀起敌人来那叫一个果决。”

陆宴州不是个多话的人,大多时候都是老爷子说话,他在旁边听着。

沈老爷子看他一身军装,问了问:“你在哪当兵?”

“在北城边防,目前任营长一职。”

“你这小子,真不错。”老爷子夸赞道。

陆宴州谦虚笑着:“不过我已经转隶到另一个部队了。”

“哦?现在在哪?”

“中部战区。”

沈老爷子一琢磨:“那巧了,我们家棠棠是那边部队文工团的,正好有照应,你今年多大,结婚了吗?”

他想起当年跟陆挽国定下的婚事,这婚事原本是应在双方儿女身上的,奈何当时时局有变,双方失去了联系,直到国家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派人去找了陆家。

可那时候他膝下子女都已经结了婚,便将这桩婚事延直到孙辈。

陆家十几年都没来过首都,沈老爷子从一开始的惦记,到后来也渐渐忘却了。

不过陆宴州既然已经找来,那这桩婚事肯定是要继续的。

“今年二十六岁,未婚。”

沈老爷子心想,这孩子不错啊。

他偷偷瞄了一眼沈棠,又立马摇头。

不行不行,沈沐和周蓉这不得把他吃了?

可珍珍性子也不太好,陆宴州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营长,前途还是可以的,估计也看不上珍珍。

“你家没有待嫁的姑娘吗?”

适合的孙女就那么两个,一个性子软弱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一个性子跋扈别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实在不行,还是把婚事定在孙子身上吧。

陆宴州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并没有隐瞒:“有个十七岁的妹妹。”

沈老爷子:“还没成年呢,可读书了?”

“高三了,明年也要毕业了。”

沈老爷子摸着胡子,心想可成。

沈刚都二十三了,明年结婚的刚好可行。

只是这件事得事先打听好,万一对方姑娘有喜欢的人。

那……

老爷子看了一眼沈棠,心里满是不舍和纠结,可当初的救命之恩也是真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陆宴州是个细心的人,察觉到老爷子的情绪转变,他轻声道:“其实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完成爷爷的心愿,至于两家婚事,现在都崇尚自由恋爱,还是解除了吧。”

“那不行。”老爷子摇头。

他当初许下了诺言,就一定要进行,即使要解除,也不能一句话就解除了。

沈老爷子不想在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打听了一下陆宴州为什么认识梁季雨。

得知沈萍打着他的名义拒绝和陆家联姻,还驱赶陆宴州离开首都,又羞又愧,气的脸色涨红。

“这个逆女,棠棠,回了大院你就跟保卫室那边的人交待一下,不许你姑姑进来大院了。”

沈棠心里还难受着,一时没听见话。

老爷子只能拧眉再叫了一声:“棠棠?”

沈棠回过神来,疑惑回头:“怎么了爷爷?”

沈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她强装的笑,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训斥自己孙女,轻叹了声:“算了,你回家歇着吧。”

陆宴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人,心想,沈同志似乎与对方关系不太寻常。


沈棠就防着她这么说呢。

她装作疑惑:“何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虽然你抢了我相亲对象,但你邀请我来参加你的酒席,我也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同意了,这也算是给足你面子了吧。

你爸妈怎么找来的部队,我怎么知道?他们就在屋子里,你何不去问问他们。

就是因为我好欺负,所以你总是和我过不去?

我有时候也真想问问你,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恨我恨的怎么那么莫名其妙?”

为什么?

因为两人一起长大。

因为沈棠只有她一个朋友。

从第一次接触开始,何秋就知道沈棠性子懦弱,社恐,胆小,好掌握,好欺骗。

可就是这样一个处处都不如她的人,拥有了她所有羡慕的东西的。

家世背景、亲人爱护、美丽容貌。

不管哪一样只要放在她的身上,她都能活的比沈棠更加好,偏偏她就是什么都没有。

她上辈子从来没有背叛过沈棠,最后却落得一个在破屋子里冷死的代价。

无人知道她临死之前看到电视里,陪伴在韩忠国身边的沈棠笑的那样得体,孩子一个个长的帅气漂亮、有出息时,心里涌出的嫉妒几乎将她淹没。

沈棠样样不如自己,年少时都是她护在她身边,才能让她不被别人欺负。

她明明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对她搭把手呢?

她那时候想,她们不是约定好了要做一辈子好朋友吗?

是沈棠先背叛她的。

是沈棠先不要她的。

所以,她也不要沈棠了。

她想证明,她就是比沈棠优秀。

她想证明,韩忠国也没有那么爱沈棠。

何秋觉得自己做到了,哪怕手段有点不光明。

可这也恰恰证明了上辈子韩忠国娶沈棠目的不纯!

沈棠,也就那样。

何秋右手猛的一痛,她回过神来对上韩忠国那双阴冷的眸子,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眼眶微红,面带委屈的解释:“没有呀,沈棠,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怎么可能恨你呢,我爸妈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哎,都是没给彩礼惹的祸。”

她话点到为止,并没有多说,就想让在场的人自己瞎猜。

一路过来,她都在解释自己没有偷钱,而是没把彩礼给父母。

她爸妈又是个贪财之人,才会找到部队里来。

当然,这个说法没几个人相信。

一点彩礼怎么可能让人千里迢迢追到海市来。

大家明面不说什么,私下里却早就议论了个遍。

沈棠也是笑笑不说话,表情和大家一样明显是不相信的。

敬酒敬到韩忠国战友那桌,众人也只当什么也没发生,祝贺这韩忠国新婚快乐。

韩忠国的父母对何秋脸色就不太好了。

只是他们暂时还没搞清楚情况,想等酒席结束后再询问儿子。

至于韩忠国三个孩子,大儿子韩义眼睛一转,将小妹交给爷爷奶奶,带着二弟韩德吃饱喝足,悄悄去了新房。

宴席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

沈棠收拾好东西就打算回宿舍了。

路上遇到一队穿着军装的人。

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吃完饭,打算回宿舍。

那一队人你推我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其中一个耳根明显羞红的人推了出来。。

男人黝黑的脸满是严肃,快步向她跑来。

“沈棠同志,回宿舍的路有点远,不如我帮你拿行李吧。”

沈棠:“……倒也不必。”

这点东西她自己都提了半路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那个沈同志,我姓付,叫付连胜,目前是韩营长营队里的副营长……”

沈棠多看了他两眼:“姓付,付副营长?”

付连胜被她这一眼看的身子都酥了,傻气的咧着嘴笑:“对。”

“挺好的,负负得正,付副营长你加油,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说话了。”

沈棠说完,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加快了速度。

留在原地付连胜还在傻笑,直到身边的队友走过拍了拍他。

“副营长,别笑了,和个傻子似的。”

付连胜白了对方一眼,心里已经激动的想去跑个五公里。

沈棠同志竟然这么看好他?

那他一定努力!

沈棠回到宿舍,也不知道宿舍里的人去哪了,没有一个人在。

并且宿舍里的东西好像少了很多。

张爱娣的床和她的床一样,像是荒了许久,上面都积了一层灰。

沈棠不知道宿舍里发生的事,趁着还有阳光,先去打了水将自己的床铺擦干净。

大半个月没回来,床上不仅有灰,还有好几个脚印,一看就知道床板被人踩踏过。

幸好她临走的时候把被子放在了小姨家。

将床上清理干净,沈棠打算再回小姨家拿被子。

忽然,门被敲了两下。

他回头看去,正是许久不见的林晓。

林晓走进门来,轻声感叹:“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

沈棠从箱子里取出一包红虾酥请她吃:“发生了什么?”

林晓示意她看她隔壁的床:“你们宿舍的张爱娣退团了。”

沈棠震惊:“啊?”

她记得张爱娣性子懦弱,但在跳舞上是一把好手。

如果说林晓是属于那种天赋型的,那么张爱娣则是努力型的。

团长对张爱娣还是看重的,经常让舞蹈团的人教导她。

只不过那些人都嫌弃张爱娣,从来不肯认真教。

“你也知道张爱娣这个人性子古怪,我们和她合不来,可不是因为她家里穷,爸妈又对她重男轻女,而是她自己总是不争气,还不诚实。

大家前脚想帮了她,后脚就能被她背刺。

这一次也是一样,你走之后,许婷和王晓雨把气都发在了她身上。

我们看见她在厕所里偷偷的哭,身上有青紫,以为是许婷和王晓雨打了她,就商量着去跟团长告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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