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宁萧璲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完结版宁宁萧璲》,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下您听,这宁侍妾着实放荡可恶,居然这样堂而皇之地给您戴绿帽子!”周良娣抓住这机会,连忙对萧璲说道,“殿下,还望您严惩宁侍妾,以正东宫风气!”萧璲听着这话,清冷的俊脸上却无一丝表情。他眼眸一动,瞥向地上跪着的三个奴才。宁宁身边那个话多又蠢笨的青喜并不在其中,然而宁宁是只身一人前往书房,青喜并未跟着,所以这蠢丫头去了哪儿?那个叫竹月的也不在。“你们几个,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此时,萧璲睨着这几个奴才,语气冰冷地问道。三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吓得浑身哆嗦。这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出这个头。见此,太子妃眼神一闪。她当即语气有几分严厉地道:“你们几个,都是从小在宁宁身边伺候的人,对她的事情比谁都清楚,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宁宁的寝房中...
《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完结版宁宁萧璲》精彩片段
“殿下您听,这宁侍妾着实放荡可恶,居然这样堂而皇之地给您戴绿帽子!”
周良娣抓住这机会,连忙对萧璲说道,“殿下,还望您严惩宁侍妾,以正东宫风气!”
萧璲听着这话,清冷的俊脸上却无一丝表情。
他眼眸一动,瞥向地上跪着的三个奴才。
宁宁身边那个话多又蠢笨的青喜并不在其中,然而宁宁是只身一人前往书房,青喜并未跟着,所以这蠢丫头去了哪儿?
那个叫竹月的也不在。
“你们几个,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此时,萧璲睨着这几个奴才,语气冰冷地问道。
三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吓得浑身哆嗦。
这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出这个头。
见此,太子妃眼神一闪。
她当即语气有几分严厉地道:“你们几个,都是从小在宁宁身边伺候的人,对她的事情比谁都清楚,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宁宁的寝房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动静?宁宁她人呢?”
见三人还是不敢开口,太子妃直接点名:“竹星,你来说!”
竹星抬头一看她,当即浑身瑟缩了一下。
接着,就语气迟疑地答道:“回、回殿下、太子妃,郡主她,她一直在房中歇息,并未外出。”
“果真如此吗?”
却听萧璲似是十分随意地问了句,“你们两个呢?”
他目光扫过另外两个奴才,陈安王武,是以前宁宁在宁家时身边用惯了的人。
“是,郡主就在房中。”
“没、没错。”
二人也都这般答道。
“你们确定?”萧璲又问了句。
“奴才们不敢撒谎!里头与人私通偷情的,正是郡主她本人!”三人一咬牙,几乎异口同声地道。
“很好。”
闻言,萧璲神色冰冷地一点头,语气间像是带着一丝沉怒。
众人都以为,他这是因为确定了宁宁与人私通,给他戴了绿帽子而生出了怒意。
顿时,东宫一众侍妾们一个个的,都是脸上出现一片幸灾乐祸的表情,纷纷等着萧璲破门而入,将宁宁与她的奸夫捉奸在床。
到时候,宁宁怕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
“赵德福。”只听萧璲又出声道。
就在众人以为他是要赵德福上前捉奸时,只听他却是出人意料地吩咐道,“回前院书房,你知道怎么做。”
“奴才明白。”赵德福眼珠一转,立即会意地应下,赶紧离开。
萧璲此举,着实叫人看不懂。
太子妃见此,不知为何,忽地心里又生出一丝不安。
“殿下,眼前这般……您打算如何处置?”她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要将这对奸夫淫妇一道给抓了才行!尤其是那个奸夫!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要狠狠惩治一番才行!”一旁,不等萧璲发话,周良娣却是立即道。
她说着,看向站在萧璲身侧,一脸事不关己的赵侧妃,唇角翘了翘,问道,“赵侧妃,您说是吧?”
赵侧妃被这话问的一脸莫名其妙。
此事跟她有何关系?
周良娣为何要特意问她?
“周良娣言之有理。”不过此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也只能顺着这话,一派正色地答道,“敢偷偷潜入东宫,染指殿下的女人,着实不能轻饶了去。”
“赵侧妃这番话说得着实感人肺腑,不过待会儿若是见到那奸夫是谁,姐姐可千万别为他求情!”周良娣一脸戏谑地瞥着她说道。
赵侧妃闻言,心里倏然一紧。
她为何要为奸夫求情?
难道此人与她有关联?
周良娣瞧着赵侧妃微微变化的脸色,只觉得今日自己实在是胜券在握。
这一个计划,主意是竹月出的,一石三鸟。
既能除掉宁宁,还能让一向与她不对头的赵侧妃因此事受到牵连,遭到殿下的厌弃,另外,她特意选在今日,自然也是为了破坏太子妃的生辰宴,狠狠地膈应她一遭!
而至于此事为什么能牵扯到赵侧妃……
那自然是因为,此刻在寝房中正与宁宁滚床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侧妃的嫡亲兄长,赵敬之!
这赵敬之是京城有名的草包,不学无术。
几年前,他就曾因为意图轻薄宁宁,被折断了手骨。
如今仍旧对宁宁念念不忘,一听说可以睡到她,立即想也不想地答应了,打着入府探望赵侧妃的名头,由周良娣暗中接应,赵侧妃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哥哥入了东宫,并一路来到沉碧阁,爬上了宁宁的床!
“殿下,还是不要再耽搁了,赶紧派人将里面的那对狗男女给抓出来吧!”此时,周良娣一想起自己几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便又忍不住催促道。
“你既如此着急,此事就交由你办吧。”萧璲俊冷的眸子扫向她,疏淡的语气,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讥诮。
周良娣突然一时有些心里没底,不知他这话是玩笑,还是真的要她出这个头。
但见他始终盯着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道:“妾身遵命。”
好在今日为了捉奸,她是带足了人手的。
此时就立即吩咐如意带着人冲入房中,捉奸!
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闹腾的声音。
好一会儿后,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被揪了出来。
二人纷纷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不敢看人的样子。
“宁宁,你现在知道要脸了?跟别人的哥哥偷情滚床单,给殿下戴绿帽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脸呢?现在被捉奸在床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良娣一见到二人被揪出来,当即一脸快意地质问道。
她话音一落,就见方才带头捉奸的婢女如意,此时脸上一片一言难尽,拼命地对她摇头。
周良娣眉头一皱,不明白如意这是什么意思。
如意见此,硬着头皮顶着太子的视线跑到周良娣身边,刚想向她说明什么。
“好热闹啊。”然而这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娇媚声音,突然自她身后响起。
周良娣神情一滞。
她循着声音扭头望去,当即大惊失色,险些跳起来!
只见宁宁衣着整齐,神情惬意地提步跨入院中,脚踩莲步,徐徐朝他们走来。
“宁宁?你怎么……不可能!”周良娣望着宁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眸,脸上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
此时,宁宁走到萧璲身旁站定,她忽略众人脸上精彩纷呈的各种表情,望着仍旧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周良娣,一脸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发现被捉奸在床的人不是本郡主,很失望?”
其他人看着宁宁,也都是一个个的一脸匪夷所思。
如果眼前这个才刚进入院子里的人是宁宁的话,那被如意捉奸在床的,又是谁?
母亲死了,却留下小十和小十一死心塌地保护她。
爹爹死了,她却被他身边的亲信卖到扬州烟花之地,沦为供男人寻欢作乐的玩物。
或许,这便是父亲与母亲的差别。
“谢谢你方才维护我的颜面,只是,我已是殿下的人了,从前的风评也不好,便不祸害你了。”
齐淮清自然听得出她话语里的拒绝。
也深知圣上对他的利用。
只是,得罪太子的事他都已经做了,也就不怕被利用得更加彻底。
“郡主很好,只是殿下还不知道珍惜。”齐淮清温声说道,话语间带着几分真挚。
一旁,皇帝颇为赞许看了齐淮清一眼,对他的识时务很是满意。
“宁儿,想要让一个几乎坐拥天下的男人时时刻刻在意你,就得让他意识到,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你。”
此时,皇帝主意已定,“你安心在宫中住下,此事就交给朕来处理,借此机会,也好将你皇外祖母为你准备的嫁妆,移交到你的手中。
“还有你母亲当初的嫁妆,你父亲留给你的家产,都在朕的手中!正好都交给你!
“要让这天底下的人知道,有钱的,不是只有那个亡国公主!”
萧璲面色阴沉地回到东宫。
刚踏入前院,还没来得及进书房,就见青雪等在那里。
到底是之前在前院伺候的,且还是他亲自安排去伺候宁宁的,是以,萧璲一眼认出了她。
“何事?”他冷声问道。
“这是郡主吩咐奴婢交给殿下的。”青雪提着食盒。
萧璲微一挑眉。
“怎么?她进宫之前,还专门给孤准备了宵夜?”他语气微微有几分讥讽。
青雪闻言,神色微怔。
“奴婢并不知道郡主进宫了。”
她解释道,“这是中午青喜从后厨拿到的午膳。”
萧璲一听这话,意识到了什么。
“先进来。”
说完,提步跨入书房。
青雪紧随其后。
她将食盒打开,里面有问题的一菜一汤都取出来,展示给萧璲看。
萧璲眉头皱起又松开。
“所以,他就是因为这个生孤的气?跑到了宫中?”他语气随意地问道,觉得这实在是一桩小事,不过是后宅,乃至后宫都常用的女人私底下争斗的一些小手段。
他明白宁宁受了委屈。
可以宁宁的性子,理当是去砸了后厨才对。
而不是莫名其妙地跑到宫中,还要跟一个对她见色起意的书呆子谈婚论嫁。
想起父皇问他齐淮清给宁宁做驸马是否合适,萧璲俊美的眉眼间立即泛起一股烦躁之意。
“郡主并未因此生气,殿下,郡主的吩咐带到了,奴婢先告退。”青雪说着,将食盒里的东西收起来。
“慢着。”
萧璲视线望过去,“她不是因此而生气,那是因为什么?”
青雪闻言,紧抿着唇,似乎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才不过在她身边待了几日,你倒是忠心。”萧璲冷嗤了一声,随即语气加重,“说!”
“回殿下的话,奴婢真的不知。”
然而,青雪嘴巴却异常的严,“郡主只吩咐奴婢将午膳给殿下送过来,旁的什么都没跟奴婢说。”
听着这话,萧璲想起来。
今日宁宁进宫,身边跟着的婢女并不是青喜,而是另一个眼生的。
“青喜呢?”他问。
“奴婢不知。”青雪答道。
萧璲瞥她一眼,又是冷笑了声,朝赵德福使了个眼色。
“青雪姑娘,咱家送你回去。”赵德福连忙说道。
青雪自是无法拒绝。
没说什么,跟着赵德福去了浮翠苑。
“殿下,太子妃,妾身知道错了,但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设计陷害宁宁,妾身也是遭人蒙蔽了啊!”
此时,周良娣连忙认错。
她不顾之前与宁宁之间的龌龊,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宁宁身边,抬手拉住宁宁的裙摆,言辞恳切,一脸真诚地道,“宁宁,求你看在我们之间往日的闺阁情谊,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我真的是受小人蒙蔽啊!”
说着,周良娣甚至还流出了眼泪。
只可惜这对于宁宁而言,与鳄鱼的眼泪无异。
不过……
宁宁垂眸瞥一眼周良娣求饶的可怜样,一时又觉得颇为有趣。
这周良娣蠢是蠢了点,没想到倒是个能伸能屈的。
她潋滟的红唇一勾,抽出自己的手,学着方才太子妃的话,一字一句地循循善诱道:“姐姐方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周良娣是从何处得来的谣言,说我与人私通的?周良娣是被谁给骗了?”
周良娣顺着她话,顿时思路被打开。
“是竹月!”
周良娣为了自保,当即又看向萧璲,一脸急切地道,“殿下,宁宁与人私通,都是竹月告诉妾身的!竹月在宁宁身边伺候多年,是宁宁以前的贴身婢女,她的话可信度极高,再加上,这男子以前曾经与宁宁有些纠葛……妾身才会信以为真的!
“殿下,妾身真的都是被竹月那贱婢给骗了!”
“若真是如此,你为何不提前禀报给孤?”萧璲显然并不信她这一番说辞。
“殿下,这名男子颇有背景,妾身也是怕说了以后他有人护着,有恃无恐,这才想着,不如抓个现行,如此就算他那位好妹妹再怎么回护,铁证如山,她也只能无话可说了!”周良娣又是说得言之凿凿。
“这么说的话,此人或许当真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我恰好今夜不在沉碧阁,此人潜入我的院中,误将竹月当做是我?只是不知这人到底是谁?我都是殿下的人了,他还敢勾结我的婢女,打我的主意,真是半点也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宁宁接着周良娣的话,故意这么说道。
萧璲立即看她一眼。
只怕她对这个人的身份,也是一清二楚,就等着这一出,将此人揪出来,交由他惩治。
她真是,一步步都算计好了。
以前说她蠢,倒还真是冤枉她了。
“周良娣,你说了这么多,这男子到底是谁?”此时,太子妃当即语气有几分严肃地问道,眼神则若有似无地瞥向赵侧妃。
今晚没能借着周良娣的手扳倒宁宁,令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也是她过去太瞧得起周良娣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蠢物如此没用!
如今,太子妃就只想赶紧了结一切。
她知道,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侧妃那个草包兄长赵敬之。
赵侧妃仗着自己父亲官位高,素来与她多有摩擦,今夜若能叫赵侧妃狠狠栽一个跟头,于她而言,就也不算一无所获。
很显然,周良娣也是这样想的。
她就算自己要受罚,也得拖个人下水,给她当垫背的!
“你是自己认错,还是等着本良娣将你揪出来!”
周良娣当即气势汹汹地望向那个一直低着头,捂着脸不敢见人的奸夫,全然忘了她自己都还跪着,“再不承认自己是谁,本良娣可就要让人将你乱棍打出来了!”
那男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妹、妹妹救我!”
下一刻,一道脆弱的哭喊求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来。
声音沙哑,难以辨认。
然而这一声妹妹,却叫赵侧妃一颗心下意识地提起!
毕竟她哥哥每回干出什么混账事,都是这么求她的!
难道!
赵侧妃当即往前走了半步。
只见这人速度极快地往人堆里一冲,却是一下子滑跪在地上,一头磕到地上,然而他滑跪的方向,却并非赵侧妃,而是……
“妹妹!你救救我!哥哥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哥哥也是被竹月那小贱人给害了!”
此时,众人就都是一脸震惊地瞧着,就在太子妃的脚边,她的哥哥雾阳紧紧揪住她的宫装裙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望着她,求着她。
待看清此人是谁,赵侧妃蓦地狠狠松了口气。
方才踏出去的那半步,也连忙收回来,转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向太子妃。
京城权贵们都嘲笑她有个不成器的草包哥哥。
可是哥哥自从以前因为意图轻薄宁宁,被人折断了手骨以后,就知道了老实了,再没肖想过宁宁。
如今更是娶了妻,在家待着,不曾再出去拈花惹草过。
但太子妃的这个好哥哥,可就不一样了。
对方仗着是太子殿下的大舅子,在外面没少仗势欺人,流连烟花之地,若论如今的草包哥哥,那还是太子妃的哥哥更胜一筹。
而太子妃,她方才还布满了威严的端秀脸庞上,一时一片惨白。
千算万算,要借刀杀人,除掉宁宁。
再不济,拖着赵侧妃下水,令殿下厌弃她。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觊觎宁宁、色胆包天跑到东宫潜入沉碧阁意图与宁宁偷情的人,居然是她雾昭的亲哥哥!
“雾阳,真没想到,又是你!”
见事态发展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宁宁坚强地忍下唇角的笑意,转而一脸泫然欲泣地抱紧了萧璲的手臂,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只听她声音凄然地告状道,“殿下,雾阳欺负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是他大肆与人宣扬,说早就占了我的身子,有一次他在我府中与他那个表妹偷情,与他表妹吹嘘与我的情事,被我亲耳听到,我一时气不过,命人将他丢到了湖中……
“事后,姐姐还因为此事训斥我,说我让她哥哥丢了脸。
“当时,我一下没忍住情绪,打了姐姐一巴掌……关于我的种种恶名更是不断,说我仗势欺人,可是,若没有他污蔑我在先,我又岂会无缘无故找他的麻烦?
“以前我爹爹还在,他就敢那样散播我的谣言,如今爹爹不在了,他甚至都敢勾结我的婢女,跑到我住的院子里意图奸淫我……
“殿下,我都不敢想,若我今日不是恰巧偷跑出去,怕是已经着了他的道……若真是那样,我也唯有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说完,宁宁就主动将自己送入萧璲的怀中,埋首在他胸膛上,哭得伤心极了。
萧璲听着这话,自然也想起了曾经雾阳和他的表妹在宁府偷情,被宁宁命人丢到冰冷的湖水中一事。
后来太子妃对他说,她为此事找宁宁道歉,一句话不顺宁宁的心意,就挨了宁宁一巴掌。
那个时候,看着太子妃脸上鲜明的巴掌印,他心里自然是责怪过宁宁的,觉得她实在过于乖戾跋扈,不成体统。
如今从宁宁这里听到事情的全貌,他才知冤枉了她。
此时,萧璲就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抬起,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发顶,像对着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看起来柔情似水。
然而,那道从太子妃苍白脸庞上一扫而过,又落在雾阳身上的目光,却锐利阴鸷得令人心底发颤,惶然害怕。
萧璲容貌生得本就极为俊美,气质矜贵孤冷,再加上才刚刚放过宁宁,眸中欲色尚未收尽,如此视线游移之间,难免有几分勾魂摄魄,引人心底发痒。
墨兰被他这样望着,哪怕只是如此毫无感情的一瞥,也不由得心中一下紧张起来。
她放在身前交握着的双手,指骨用力得有些泛白,脸颊上则带起几分热烫。
幸而此时已经入夜。
灯火昏暗。
她有心遮掩,又低着头,没叫人瞧见她神色的变化。
“走吧。”此时,萧璲冷声说道。
“是,殿下。”墨兰连忙应道,见他率先提步走了,才敢抬起头看向他挺拔如松的颀长背影,跟在他身后,去往春晖堂。
萧璲并未注意到这些。
他心里还想着书房里的事。
可怜的宁宁,几乎是光着身子,被他绑在书房中,仅仅用一件他的披风蔽体。
方才他这样绑着她时,她浑身娇弱无力,有些发红的眼角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地骂他“禽兽”。
作为惩罚,她得这样等他一晚上,等到他从太子妃的寿宴上回来,才会放了她。
不过,萧璲心中毫无愧疚之意。
毕竟,是宁宁一早上写信给他,说今晚想要这样玩。
越放肆,她便越喜欢。
萧璲心情很好。
而此时,被他绑在书房中不准出来的宁宁,却透过窗口将方才墨兰的一幕神色变化看在眼里。
有意思。
她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清灵转动着。
若萧璲此时还待在她身旁,只需一眼就会看出来,她正满肚子坏水地想着什么整人的坏招。
不久后,到了春晖堂。
太子妃和一众妾室们见他来到,都连忙起身行礼问安。
萧璲走到太子妃面前,命赵德福将送给她的生辰贺礼取出来。
“这是……前代名画师张德轩的山居图?!”待太子妃见赵德福将一幅卷轴打开,当即一脸惊喜不已地问道。
“正是。”
一旁,赵德福连忙一脸赔笑地说道,“娘娘,殿下知道娘娘喜欢张大师的这幅图,可是在半年之前就命人暗中寻访,直到上个月才得到!便一直悄悄收着,只等着今日给娘娘一个惊喜呢!”
太子妃闻言,自是感动不已。
她眸中温婉的情意流动,看向萧璲。
萧璲也望着她,声线温柔清润:“太子妃可喜欢?”
“臣妾,很是喜欢。”太子妃压下心中一股少女般的悸动,又爱不释手地盯着这幅画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舍地叫墨兰将山居图小心收好。
“多谢殿下,殿下这般心意,臣妾受宠若惊。”太子妃又看向萧璲,一脸欢欣笑意。
“你是孤的太子妃,喜欢什么,孤自是会用心。”萧璲随口答道。
“臣妾记住了。”太子妃微微低下头去,语气中难得有几分羞涩。
她是他的太子妃……
他自会对她用心!
这几乎算是他的一种承诺。
太子妃只觉得她心中,几日前因与他不欢而散的烦郁,此时一下子一扫而空了。
“太子妃和殿下真是夫妻情深,让妾身们羡慕不已。”
这时候,将这恩爱夫妻的一幕看在眼里的周良娣,有些不甘心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十分突兀地开口说道。
她嘴里说着恭贺的话,只可惜眼神里只有嫉妒,没有羡慕,语气间也充满了不甘。
太子妃瞥她一眼,知道她要做什么,并不言语。
萧璲则目光从她身上轻轻一扫,也不打算理会。
见此,周良娣心里直冒酸水。
接下来,便是准备已久的舞姬表演。
时间一点点过去。
正当萧璲觉得差不多了,打算回去时。
“殿下,太子妃,妾身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说。”周良娣突然起身说道。
她刚收到信号。
事情办成了。
“何事?不能等明日再说?你该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萧璲瞥她一眼,冷声说道。
“殿下,不是妾身没有眼色,不懂得这是太子妃的寿宴,若是打断了不好,实在是,捉奸这种事,若是等到明日,黄花菜都要凉了。”周良娣一脸正色地道。
“捉奸?”萧璲眉头一皱。
“不错!”周良娣直言不讳地道,“妾身得到消息,宁侍妾趁着今夜是太子妃的寿宴,无人关注,在沉碧阁中与她往日的情郎私会偷情,此刻,只怕二人干柴烈火,已经滚到了床上!”
“你说谁?”萧璲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宁侍妾!羲宁郡主!宁宁!”周良娣一再强调是宁宁。
萧璲当即面色一沉。
宁宁一整晚在他书房中,被他绑在窗边的那张长榻上,动都动不了,如何能再与人去偷情?
更何况,她哪儿来的往日情郎?
周良娣这话,一听就是构陷之言!
此时,太子妃和周良娣等人一见萧璲这般脸色,都以为他是因为听到宁宁与人偷情,信以为真所以生气了。
“殿下,妾身以为,现在应当立即前往沉碧阁,将宁侍妾与她那情郎捉奸在床才是!”周良娣于是又道。
然而,萧璲却一动不动。
他沉着脸,叫人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太子妃以为呢?今晚,是你的生辰宴,孤以为,一切理当以你为重。”半晌,才听他说道。
“事关宁宁的清白,臣妾以为,不如就去看看,若是宁宁蒙受冤枉,也好还她一个清白。”太子妃斟酌了一下,说道。
萧璲闻言,却是忽地冷笑了声。
他这笑,颇有几分意味不明的讥诮。
太子妃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蓦地有几分不安。
“既然太子妃都这么说了,那就去看看吧。”语气颇为无所谓地说着,萧璲率先起身,往沉碧阁的方向走去。
众人见此,自然都是连忙跟上。
周良娣说的那样言之凿凿,必然是她的人早就在沉碧阁那边守着,亲眼见到了宁宁与情郎私会。
都沦落至此了,居然还敢给殿下戴绿帽子?
也不知等殿下抓到人以后,会如何处置宁宁……
一想到有这样的好戏看,众人去往沉碧阁的脚步,都变得急切了起来。
而等终于到了以后,院子里的几个奴才一见到这样浩浩荡荡的人群,为首的太子和太子妃,都是吓得腿一颤,连忙跪在地上。
周良娣目光一扫,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怎么没瞧见竹月?
不是说好了到时候她在这里接应吗?
不过,周良娣很快就将竹月抛之脑后。
只因只是站在院子里,屋子里那一阵阵污言秽语,男女之间激烈苟合的声音,就已经十分清晰地传了出来!
萧璲当即从她身上翻下来。
他略整理了下,很快就又恢复了一身衣冠楚楚,不见丝毫凌乱。
视野之下。
是宁宁一丝不挂的诱人身躯。
萧璲望着,喉头微微滚动了下,冷嗤道:“能从宁宁口中听到‘认真’二字,孤一时不知,这是否是个笑话。”
“殿下谬赞了,若不是淮清,我也不知,我心里是如此想要嫁给一个男人的。”
宁宁头也不抬,用被撕碎的宫装,勉强遮住自己的身体。
她这一举动,就好像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以后她的身体,不再是萧璲可以肆意观赏把玩的玩物了。
又如同急于撇清二人之间的关系。
萧璲心底突然一股无名火升起。
“宁宁,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跟孤回去?”他想离去的,可却又莫名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不想做妾了,我要做你的太子妃,你肯吗?”宁宁抬眸望向他。
萧璲闻言,神情一怔。
随即,他唇角有些凉薄地一勾,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矜贵傲慢的神色。
“宁宁,这个问题,孤以为,你我之间早就达成了共识。”
只听他语气淡漠地道,“你不适合做太子妃。”
“也不适合给人做正妻,我就只配得上给人做妾,供男人寻欢作乐的玩物,是吧?”宁宁接着他的话说道。
萧璲目光一动,又望向她。
却见宁宁狐狸眸里,溢出雾蒙蒙的水汽。
她微垂下眼眸,黑长的睫毛,鸦羽似的扇动了两下。
然而,萧璲忽然感觉,他心里瞬间被煽动起一股很小的风暴。
“我知道。”
宁宁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我也只是问问。
“从两年前你当众训斥我,令我丢掉那门亲事以后,便无人想要再娶我,人人都说,我只适合给人做妾,做依附男人而生的莬丝花。
“可是萧璲,齐淮清他愿意娶我,做他的结发妻子。”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含着泪光的乌眸望向他,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是,我配不上做你的太子妃,难道也不配被别人喜爱吗?”
萧璲听着她这番话,竟莫名觉得,宁宁好像伤心了。
可她就那么想嫁齐淮清?
即便她做不成太子妃,可太子良娣于她而言,已经是不低的位份了。
“你跟孤回去,孤会宠爱你。”萧璲眸光微动,语气忽地温柔下来。
“宠爱?是像宠着一个小猫小狗那样,想起时招招手,想不起来时就丢到角落里不闻不问吗?”
宁宁语气有些讥讽。
萧璲剑眉一皱,刚想再说些什么。
却听她又问:“这个月十五,殿下可知道我是如何过的?”
萧璲闻言,神情又是一怔。
十五……
他这才记起,宁宁身体里被下的药,每个月十五的晚上发作……
可是这个月,他把这件事给忘了。
“前院的人说你忙,我找不到你,那天晚上,我在冷水里泡了一夜。”宁宁说着,眼泪忽地掉下来,像是一下子砸到他的心上。
“宁宁……”
感受到她的委屈,萧璲想要解释。
然而却一时又有些心底发虚。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殿下是宿在那位玉国公主的床上,一连五日独宠,是在东宫头一份的宠爱。”
宁宁撇过脸去,像是不想要他再看到自己的泪水。
“听说这位公主,无论模样还是性情,都像是另一个我。”
“殿下既已有了我的替代品,想来,应当也不是非我不可吧?
“况且,你我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段露水情缘,就不能放过我吗?
“还是说,你就是热衷于干这种事,已经害我失去了一门喜欢的亲事,还要再害我失去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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