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玲拿出手机扫完码，北长离满意收手，拉着我就走。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咱们抓鬼还收费？”
北长离想了想，“这是你的奖金。”
这句话成功让我闭嘴，我嘴巴都快咧到后耳去了：“谢谢老板！”
“叮”一声，三万块钱到帐，我赶紧还了催的紧的帐，妈德，我一个从不网购从不乱花钱的人，现在成了黑户你信不信！
每次赚到钱都还无底洞我冤不冤。
小男孩被带回去之后，因为本身没做什么恶事，也没成长为厉鬼，所以待遇还算好，秦琪正温声细语跟他讲话。
没一会儿，秦琪沉着脸走过来，告诉北长离，“老板，他是被放出去的。”
北长离老神在在的，听到这话也没什么表情，只点点头，“看看他还有多久投胎，投胎之前找点活干。”
“……”秦琪一言难尽。
我读懂了她的表情，连孩子都不放过，这是人干的事？
虽然他也的确不是人。
我有点闹心，去看了一下小男孩，他坐在椅子上，正咬着自己的手玩，看见我过来，黑漆漆的瞳孔一动不动盯着我。
我试图套话，但他说什么都不理我，就盯着我看，我没了法，拿出筹码，“给你烧一套洛丽塔。”
小男孩有了反应，狐疑地问道，“真，的？”
我：……不过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会对裙子如此热衷。
有了裙子打底，小男孩才开始回答我的话。
我问他，“你是自己跑出去的吗？”
小男孩诚实摇头，“不，不是，有个人说我亲妈很有钱，只要找到她我就能拥有很多裙子，然后就把我从善恶台放了出去。”
“那你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小男孩想了想，指着我说，“跟姐姐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
锅从天上来。
讲道理，我根本没去过善恶台。
善恶台是地府的公共监狱，闲的没事听秦琪说过，那里进的去出不来，能把一个鬼偷偷摸摸放出去，我要是有这个能耐，我还会穷得来给地府打工？
别逗了。
我擦，这样说来，我不是双重人格？
这么说来，又回到最初的怀疑了，这世上真有两个我？
但我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北长离，有些郁闷，“小孩子不会撒谎，但我确实没去过善恶台，我才来多久啊，要说陷害我，我身上也没什么可图谋的，图什么？”
北长离还没说话，先前那只白猫忽然窜了过来，疯狂大喊，“草，他妈的崔钰疯了！
救救我！
帝君救我！！！”
我一脸茫然，崔助理带着杀气走过来，“白琅，要么你自己滚去跳油锅，要么我把你切片扔下去。”
那只叫白琅的白猫本想跳进北长离怀里，但北长离随手一拂，把它甩了下去，然后它就躲在了我的身后，瑟瑟发抖。
北长离瞥了白琅一眼，轻轻一咳，“崔钰，难得见你火气这么大，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崔钰冷冷一笑，“它趁孟婆睡觉的时候把人家汤给换了，说是我指使它这么干的，孟婆过来兴师问罪差点没把我办公室给掀了！”
北长离话语一转，“……你还是把白琅带给孟婆处理吧。”
“喵！”
白琅炸毛跳出来，“不要把我交给那个疯婆子，她会扒了我的皮的！”
北长离无奈摊手，“你也知道她疯，我可不想惹她。”
我全程在一旁划水看戏，结果看着看着，火就烧到了我头上来，白琅扒着我的腿，“主人！
帮我摆平孟婆。”
我挑眉，“主人？
你真没节操。”
白琅羞涩一笑，“活命就够了，节操我从来都不需要。”
“……”没脸没皮成这样的，我也是头回见，不仅不要脸，还非常能惹事。
崔钰气急败坏要去抓白琅，白琅大喊，“主人！
我给你钱！
救救我！”
我心神一动，不好……被拿捏住了。
长长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
“我什么都不会，你想让我怎么救你？”
白琅伸出自己的爪子，示意我将手搭上去，“咱们结契，以后我就是你的契约兽。”
我看了眼北长离，他面色古怪，“你想结契也可以，没什么影响。”
崔钰倒是好整以暇站在一旁，也不急着抓白琅了，纯看戏。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等结契成功，崔钰慢悠悠说了句，“白琅的仇人几乎遍布地府，因为它比较能惹事。”
白琅佯装嗔怒，“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我有些恍惚，“所以……我被坑了？”
白琅得意点头，“是的没错，这就是仙人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