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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修炼成仙，竟然称我为前辈，应该是觉得我经验丰富。实话告诉你，我在十八层地狱的岁月，可能真的超过你了。”
执剑人惊讶地问：
“难道永远不得超生？”
白头鬼笑了笑，点点头，继续说：
“我刚进入地狱时，清楚地记得生前的事。判官说我犯了亵渎神明的罪行，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知道这个判决，也不觉得意外。想我生前，曾痛斥世人的佛教信仰，劝说凡间的皇帝不要迷信佛教，可能因此触怒了神佛，这也难怪。
但我生前最痛恨的就是佛道，我在凡间并没有什么不当行为，问心无愧。于是我不服判决，与判官当庭辩论，质疑佛法的虚无。
佛教以轮回道义，解释世间的善恶。让行恶者有行恶的正当理由，让被欺者有被欺的根源。用福报的说法，扭曲了是非。
说行恶之人，原本有福报，今世行恶，是消耗前世的福气；说受害之人，原本有业障，今世受苦，是为了积累来世的德行。
于是正义无法伸张，正邪无法分辨。被欺者甘愿被欺到死，行恶者只求一时的快乐。导致凡间乌烟瘴气，不堪入目。”
执剑人也理解老鬼的意思，点头叹息，
“这确实也是我所困惑的。不知道判官还有什么说法？”
那老鬼冷笑一声，回答，
“你看我现在这副模样，那判官还能有什么说法？”
执剑人无言以对，这时才感到作为仙人，内心的愧疚。而白头鬼继续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色苍苍，难道就是它的真实颜色？大道虽然不孤，但在这沧桑的世界里，堆满了白骨，才能找到真正的道路。
现在你以散仙之躯，犯了不可预知的罪行。闯入黄泉，窥视生死，进入地狱，夺走魂魄，破坏了既定的秩序……仅凭这些行为中的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你万劫不复，你怎敢在天公面前争辩？
我自信清白，与判官辩论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