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据说是邻国帝王惜才,不愿直接杀了这些官员。
祁尚在多次被劝降未果后撞柱而亡,他满头是血,手紧紧抓着祁珩:“待,从头...”
祁珩身形颤抖,手紧紧攥住父亲的手,眼泪从猩红的眼眶滚落,他低吼一声趁着守卫不注意夺了刀,就要拼出一条逃生之路。
可下一秒就有另一个黑甲兵,拿起一把寒光冽冽的刀砍向了祁珩背后,我父亲冲了上去,用胸口硬生生接了这一刀。
我和母亲对眼前的变故还没反应过来,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泪在圆睁的眼眶中不敢落下来。
黑甲兵一脚踹开了父亲的尸身,母亲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让自己哭出声。
祁珩背上也受了一刀,就在黑甲兵要下死手的档口,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一进来看见这景象,皱着眉头开始发火:“咱家提了多少次,圣上惜才,这都是三品以上大员!多少才子!你们要是再乱动手,多少杀敌功绩都被抵消了!”
黑甲兵们这才收敛,我娘这时候却动了,上去抱住太监的腿:“我夫君是丞相,求您救救他。”
母亲颤抖着指向我爹已经泛白的面庞,太监叹了口气,草草看了一眼说:“没救了,夫人节哀。这个还有救,拎起来,送到医馆去。”
他们带着祁珩消失在影壁后,血和父亲冰冷的身体被打扫干净,仿佛这一切都是噩梦,我不敢脱衣服,和母亲抱着,颤颤巍巍睡过去。
可睡下去,也还是不停做噩梦,一会儿梦到了我爹被枭首,霍融被五马分尸,一会儿又梦到祁珩死了。
惊叫着起身,我才发现自己身上都被汗湿透,这个院子主人也是我爹朋友,小时候我曾来过,依稀记得房间后有个浴池,为了消除黏腻,我在房间搜罗了些换洗衣服,悄悄往浴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