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次,赌他舍不得我被烈日灼晒。
今日我铁了心定要见到他,为爹爹说情。
然而,才刚刚到,茂和就告诉我他不在,在议事堂和群臣商议政事。
我骤然通晓了,他就是在躲我。
瞬间觉得身心俱疲,怨气堵在心口,难以倾泻。
你说多可笑?
演戏的人备了个全,看戏的人却无了踪影。
无奈,我只能回宫,本打算明日再来,然而茂和提点了我。
“娘娘近日不可再主动前来,陛下和朝堂最忌讳后宫干预朝事。如今朝堂暂无消息,对娘娘而言还算好事,娘娘切不可过于着急,否则,反而适得其反。”
我一下子被点醒了,虽然眼下情形焦灼,但是的确是什么都不做更为适当。
三日后,朝堂争论的方案出来了,以爹爹的死对头御史大夫为主地求和派占据了上风,理由是新帝刚刚继位,根基不稳,并且三洲连续几年干旱,收成不好,支撑不了大规模的战争。
近年来,由于新帝倚重新派改革人士,朝中爹爹的人脉尽悉被清除,只零零散散地留下了几位故交。起初,我以为这是好事,爹爹的权利被瓜分得多了,于众人而言威胁性就不会像之前那般高。可如今我才知,终究是我过于天真,早在新皇他开始清除爹爹政党之时,我就应该相信,这就是卸磨杀驴!
我突然在想,我的爹爹当时看到我为他权利被分走而庆幸的信件是有多么心酸啊?
可他从不与我说起这些,他啊,总是只与我报喜不报忧;他啊,总是希望我平安快乐就好。
他是不是早已经料到这一天了?
他明明可以让我为他求情的,他明明可以阻止新帝的改革的。
可是他没有,因为他出自世家的教养不许,因为他忠君爱国的本能不许,因为他为人父母的底线不许。
同一日申时刚过,朝廷派到匈奴和谈的使臣人选出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为两国百姓福祉考虑,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