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婉婉灵芝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奶团爹娘被抢,全京城大佬都来宠她!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雨山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我的人。”沈蕴文在周砚青和太医的胳膊的搀扶下,一步一顿艰难地从内室走出来。“嬷嬷有事,冲......咳......冲我来!”看到沈蕴文,周嬷嬷忙收起嚣张的嘴脸,堆出笑脸。“沈公子,您不是身子不适,怎么不好好养病,到这儿来做什么?”岁岁根本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着沈蕴文下床,小家伙一脸担心地跑过来。“大哥哥,你怎么起床啦?”台阶下。皇后娘娘牵着德秀公主的小手,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护卫下走过来。德秀公主一眼就认出岁岁,抬手一指。“母后,就是这个小奴才打我的!”众人看到皇后,忙着跪拜于地。只有岁岁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众人。小祖宗,你怎么还站着呀?周砚书看在眼里,悄悄伸过手掌,拉拉小家伙衣袖。挤挤眼睛,做个眼色,示意她...
《锦鲤奶团爹娘被抢,全京城大佬都来宠她!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是我的人。”
沈蕴文在周砚青和太医的胳膊的搀扶下,一步一顿艰难地从内室走出来。
“嬷嬷有事,冲......咳......冲我来!”
看到沈蕴文,周嬷嬷忙收起嚣张的嘴脸,堆出笑脸。
“沈公子,您不是身子不适,怎么不好好养病,到这儿来做什么?”
岁岁根本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沈蕴文下床,小家伙一脸担心地跑过来。
“大哥哥,你怎么起床啦?”
台阶下。
皇后娘娘牵着德秀公主的小手,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护卫下走过来。
德秀公主一眼就认出岁岁,抬手一指。
“母后,就是这个小奴才打我的!”
众人看到皇后,忙着跪拜于地。
只有岁岁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众人。
小祖宗,你怎么还站着呀?
周砚书看在眼里,悄悄伸过手掌,拉拉小家伙衣袖。
挤挤眼睛,做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跪下。
岁岁哪知道他的意思,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哥哥,你眼睛抽筋了?”
周砚书:......
清荷转过脸,还要提醒小家伙,皇后娘娘已经牵着德秀公主走上台阶。
冷冷扫过众人,目光落在岁岁身上。
“周嬷嬷,奴才以下犯上,冲撞皇家子孙,该怎么罚?”
周嬷嬷一笑:“回皇后娘娘,宫女冲撞皇子,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杖毙!”
仗责三十?
这么小一个孩子,岂不是要打成肉泥。
清荷急声哀求:“岁岁她还小不懂事,请皇后娘娘开恩。”
“是啊,皇后娘娘,岁岁这么小,仗责三十,她受不了的!”
“皇后娘娘饶她一命吧?”
......
绿珠等几个宫女太监,纷纷帮忙求情。
“皇后娘娘。”周砚书跪爬两步,将小家伙挡在身后,“奴才愿替岁岁受罚。”
一个小奶娃,竟然个个护着她?
“一群混帐东西。”周嬷嬷气骂出声,“反了你们了是不是?”
沈蕴文伸过手掌,将一脸懵懂的岁岁拉到自己身侧,抬起苍白的脸。
“皇后娘娘,刚刚冲撞公主的不是岁岁,而是臣下。”
搭在宫女手臂上的手指,猛地握紧,皇后脸一沉。
“沈蕴文,你以为你是侯门子弟,本宫便不敢罚你?”
这些年,皇后各种拉拢,试图让沈蕴文投靠到她亲生儿子——太子门下。
这个沈蕴文,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帮着君潜宫里的人说话,为了一个小宫女顶撞她。
皇后怎么会不气?
沈蕴文喘了口气,忍着不适挺直腰背。
“启禀皇后娘娘,臣下之所以冲撞公主,也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皇后冷哼,“你的意思是,本宫的德秀公主错了?”
“德秀公主打伤白猫,岁岁善意阻止,德秀公主却命人要将她活活打死。”
沈蕴文声音还有些虚弱,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皇后一向仁厚,想来一定不会纵容公主,做出这种残忍之事吧?”
“你好大的胆子。”周嬷嬷怒喝,“公主有错自有皇后教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指手画脚?”
胸口处一阵不适,沈蕴文以手掩口,急急咳嗽起来。
岁岁忙着扶住他的肩膀,伸出小手帮他拍拍后背。
“哥哥好点吗?”
“哥哥没事。”
伸过手掌,握住小家伙软软的小手。
沈蕴文深吸口气,用力压住咳嗽,拔高音量。
“臣下乃皇上御赐伴读、国子助教,教导年幼皇子皇女,原本就是臣下的责任。”
少年人腰背挺直,字字掷地有声。
周嬷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沈蕴文年纪虽小,却有天子亲赐的职位。
哪怕是想要鸡蛋里挑骨头的皇后,一时间也是想不出反驳之词。
“皇后娘娘。”太医担心地看看沈蕴文的脸色,主动帮忙求情,“沈公子大病未愈,刚刚才从鬼门关上逃过一劫,此刻应该卧床静养,还请娘娘体恤。”
皇后狠狠瞪一眼太医,目光重新落在沈蕴文身上。
注意到他衣襟上未干的血迹,眉头皱紧。
对方是镇北侯之子,又是皇上眼前的红人。
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光得罪镇北侯府,皇上那里也无法交代。
为了一个小宫女,她不能坏了大事。
咬咬后牙,皇后只能暂时忍下怒气。
“这次本宫看在沈伴读的面子上,不作追究,再有人敢以下犯上,本宫决不轻饶。”
冷哼一声,皇后牵住德秀公主转身离开。
“恭送皇后。”
众人齐齐行礼。
看皇后走远,绿珠从地上爬起身,抬手拍拍胸口,还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皇后娘娘不知道岁岁身份,要不然......”
清荷皱眉:“绿珠!”
知道失言,绿珠忙着闭了嘴。
事关君潜和岁岁的安危,清荷当然不敢对外声明岁岁的身份。
清荷感激地看向沈蕴文:“刚刚多谢沈公子救护岁岁。”
“清荷姑姑言重了。”沈蕴文虚弱地后退一步,坐到椅子上,“岁岁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她原本也没有做错什么......”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公子快别说了,本官再帮您把把脉。”
太医到底是不放心,捧过他的手腕重新帮沈蕴文把把脉。
确定他脉象还算平稳,太医放了心,转过身看向站在清荷身边的岁岁。
“岁岁小姑娘,这接下来的灵芝该怎么吃啊?”
小家伙扶着清荷的胳膊没出声。
蝶翅般的长睫毛低垂着,小手扶在清荷的袖子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竟然已经睡着了。
众人:......
这是有多困,站着都能睡着?
“这孩子,怕是折腾累了。”
清荷失笑,弯下身将小家伙抱到怀里。
“不如,沈公子先回去休息,等岁岁醒了,奴婢仔细问清楚灵芝吃法,再安排人过去。”
将小家伙呆萌的睡态看在眼里,沈蕴文也露出笑容。
“好,有劳清荷姑姑。”
绿珠安排好轿子,将沈蕴文吃剩下的金灵芝仔细包好,送到周砚书手上。
几人一起将沈蕴文扶进轿子。
眼前闪过小家伙粉团子般的小脸,沈蕴文先是失笑。
随后,脸上又染上几分忧郁。
自家小妹妹若是还在,差不多也是像她这样的年纪。
不知道她被人欺负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岁岁一样,有人护佑疼爱。
想起记忆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沈蕴文胸口处一阵闷闷地疼。
三年了。
他的宁儿妹妹,到底在哪儿呢?!
......
......
行宫外。
后山。
背着弓箭假装出宫打猎的君潜,打马冲进道观破败的大门。
看到他,留守的两个侍卫快步迎上前来。
君潜跳下马背,将马缰交给一个侍卫。
“岁岁的小师姐回来没有?”
“启禀殿下,属下两人一直守在这里,不曾见任何人回来。”一个侍卫道。
“一个几岁的孩子,一晚上不回来,能去哪儿啊?”长禄道。
君潜微微皱眉。
山中地形复杂,野兽时有出没。
四五岁的小姑娘,独自一人想要在这种地方存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怕是......
凶多吉少。
“将整个道观全部查找一遍,发现有任何类似玉佩之物,立刻通知本王。”
“是!”
几个侍卫四下散开仔细寻找。
君潜带着长禄一起,走进老道长住的大殿。
长禄走到木床边翻找,君潜看看左右,来到放木盒的书架前。
注意到木架前放着的一把破凳子,他弯下身仔细看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长禄,掌灯!”
衣袖一沉。
君潜停下脚步,侧眸。
墨色衣襟上,抓着一只白嫩嫩的小手。
“对不起,神仙哥哥......我......我不是不听你的话......”
小姑娘眼睛通红,努力忍着,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
“我......实在忍......忍不住!”
少年人握紧的拳头,瞬间失去力量。
洁白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僵停片刻,终于轻轻落下,按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
少年硬梆梆的声音,也柔软几分。
“你师傅变成神仙,到天上享福是好事,你不用难过。”
岁岁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有些将信将疑。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可是,师父都没有仙鹤,怎么飞到天上啊?”
“天上有很多仙鹤,他是神仙,捉一只就是。”
“那......”岁岁转过脸,目光落在床上的老道人身上,“师父怎么不飞走啊?”
小姑娘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楚楚惹人生怜。
君潜伸过手掌,笨拙地帮她擦擦眼泪。
“他是魂魄飞上天去,你当然看不见。”
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岁岁信以为真。
转脸看看师父,小嘴可怜巴巴地扁着。
“可是,我......舍不得师父......”
想到山崖上,婉婉师姐最后看向她的眼神。
一想到以后道观里,只剩下她和婉婉师姐,岁岁小眉毛皱紧。
“神仙哥哥,我好害怕!”
君潜蹲下身,将小姑娘滑到地上的毯子,拉起来重新裹到她身上。
“不用怕,哥哥会带你走。”
“哥哥要带岁岁去哪儿?”
“哥哥会帮你找到爹娘,送你回家。”
“谢谢神仙哥哥。”岁岁满心满脸都是感动,“岁岁可以帮你干活,岁岁会洗碗,还会煮地瓜,岁岁还能......帮你种药草......”
听到身后长禄回来的脚步声,君潜猛地收回手掌。
站起身退后两步与岁岁拉开距离,脸上也恢复平日里的清冷疏离。
“帮她找身干衣服换上。”
长禄将小家伙抱到怀里,走出大殿。
侍卫们一起,将老道长抬到后山安葬。
君潜拨出长剑,从缺腿的椅子上削下一根宽木条,抓过桌上老道长留下的毛笔。
不知道老道长的名字,少年人略一沉吟,写下几个字——
岁岁师父之墓。
侍卫将新坟推好的时候,岁岁也换上干衣服,被长禄牵着来到新坟前。
长禄指导着小家伙,认认真真给老人家磕三个头。
君潜转过身。
“走吧。”
“等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岁岁转身跑进自己住的房间。
别的东西可以不要,师傅留给她的药草种子,她可不能丢下。
小家伙转身跑进房间。
片刻,抱出好几个破瓶、破罐子。
长禄皱眉:“岁岁,这些就别要了吧?”
小手紧搂着装着药草种子的罐子,岁岁一脸坚持。
“不行,这些可是我的宝贝。”
长禄:......
破瓶子、烂罐子算什么宝贝?
长禄还要说什么,君潜抬起右手示意他闭嘴。
“全部帮她带上,不许遗漏。”
侍卫们不敢违令,找来包裹,仔仔细细将那些破瓶破罐子裹好,装上马背。
君潜将手中一直捧着的木盒,送到岁岁手上。
“这里除了道长和你,还有什么人?”
“婉婉师姐。”
“她在哪儿?”
岁岁摇摇头。
将之前采药的事情简单说明。
她毕竟还小,哪里能看向婉婉的恶毒心思。
只说实话实说,两人一起采药,师姐没抓住自己掉下山崖。
“殿下,再不回去,只怕要赶不上晚课了。”长禄轻声提醒,“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只怕您又要挨罚。”
君潜抬眸看一眼远处。
西边天际,落日西斜,天马上就要黑了。
“留两人守住道观,如果发现有人回来,一共带回行宫。”
命令一句,君潜迈步走向殿门。
“神仙哥哥,你走慢点,岁岁短腿跟不上。”
听到她的声音,君潜停下脚步。
岁岁小跑着跟过来,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一头撞在君潜身上。
小家伙慌张地仰着小脑袋。
“哥哥对不起,岁岁不是故意的,没撞疼哥哥吧?”
因为刚刚哭过,小家伙鼻尖都是红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看着他,似乎是生怕惹他生气。
君潜皱了皱眉,弯身牵住她的小手。
“走,跟哥哥回去。”
为了配合她的步调,他刻意放慢脚步。
迈着小短腿跟在他身侧,岁岁仰着小脸。
少年清冷的侧脸,落在被他牵着的手掌。
哥哥人有点凶。
可是......
手好温暖。
小姑娘悄悄合拢小小的手指,将少年的手指握紧。
感觉着小家伙软软嫩嫩的小手,用力将自己抓紧。
君潜脸上不动声色,手掌却将小姑娘的手也握紧了些。
......
......
京城。
镇北侯府大门外。
远远看着一队人马拐过街角,等在阶下的老仆人激动地转过身。
“夫人,来了来了!”
“侯爷和四小姐回来啦!”
......
站在台阶上的侯府夫人杜若,哪里还按捺得住。
从扶着她的丫鬟手中抽回胳膊,她急急地提着裙子奔下台阶。
“宁儿!”
远远看着丈夫沈怀瑾,抱着一个孩子骑马奔过来。
当娘的胸口里心脏抽紧,唤着女儿的小名,眼泪就掉下来。
三年时光,千余个日日夜夜,她做梦都在等这一天。
沈怀瑾抱着婉婉跳下马背,大步来到妻子近前,弯身将孩子放到地上。
“宁儿,快叫娘亲。”
“娘亲!”
婉婉欢呼着,扑进杜若怀里。
“宁儿,我可怜的宁儿......”
杜若一把抱住她,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夫人,小姐回来是好事,您别哭过身子。”
“是啊,天大的喜事,该高兴才对。”
......
一众仆人忙着劝,个个却都控制不住地抹起眼泪来。
沈怀瑾扶住妻子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若若,别把孩子吓着。”
“看娘亲,可是吓到宁儿了?”
杜若直起手,拭拭眼角,两手扶住婉婉的肩膀,细细打量。
“来,让娘亲好好看看。”
“宁儿妹妹,三哥来啦!”
从族学读书回来的沈家三公子沈蕴礼,急匆匆跳下马车,挤进人群。
看到站在眼前的婉婉,刚满八岁的男孩,犹豫地皱起剑眉。
“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沈怀瑾脸一沉:“胡说什么?”
“我明明记得妹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又大又黑又亮......”
沈蕴礼抬手指住婉婉,目光落在她那对有些细长的眼睛。
“她眼睛怎么这么小呀?”
听到沈蕴礼的声音,婉婉气恼地握紧小拳头。
该家的沈家老三,竟然第一眼就看出她是假的?
“不许这样指妹妹。”
沈怀瑾将沈蕴礼的手掌拍开,皱眉瞪他一眼。
“妹妹长大了,哪能一直像小时候一样?”
“是啊,三少爷,小孩子长大会变的。”
“您现在和小时候也不一样啊?”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四小姐以后肯定也和夫人一样是大美人。”
......
仆人们笑着解释。
沈蕴礼抬起手掌,抓抓耳朵。
上下打量婉婉一眼,后退一步没敢出声,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什么越变越好看?
眼前的妹妹,明明是比以前难看。
沈蕴礼没心没肺随口一句,沈夫人杜若却听到心里。
两手捧住婉婉的小脸,她仔细看看对方的眉眼。
眼前的小姑娘,面貌也称得上清俊精致,比起普通孩子都要出众。
只是......
儿子说得没错,自家女儿那双眼睛又大又圆,可爱灵动。
每次她看到,心都要软成一团。
只恨不得日夜都将自家女儿抱在怀里,怎么疼都疼不够。
眼前的小姑娘却是略有些细长的眼形,五官和记忆中女儿的样子,确实不太像。
注视着眼前婉婉的脸,身为侯府主母的杜若,最初的欢喜也变为不确定。
这......
当真是自己的女儿吗?
听到沈蕴文的咳嗽声,几人同时转过脸。
枕上,刚刚还在昏迷的少年,鸦羽般的长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公子!”
周砚书大喜。
松开岁岁,他转身奔到床侧,扶住沈蕴文的手臂。
“您怎么样?”
太医眼看着沈蕴文清醒,也是暗自吃惊。
刚刚沈蕴文脉象大乱,应该元气大伤才对,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
“本官来看看。”
太医急步走过来,将脉枕放到沈蕴文腕下,重新将手指放上他的脉搏。
少年人的脉搏还有些虚弱,不过脉象已经恢复平稳。
比起刚刚昏迷时,脉搏明显有力不少。
“太医,沈公子怎么了?”清荷紧张询问。
“真是奇了。”太医收回手指,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沈公子脉象平稳不少,已无性命之忧。”
沈蕴文轻喘口气,一脸感激:“多谢先生救护。”
“沈公子可别这么说。”太医一脸惭愧地摇摇头,“刚刚救下您的可不是本官。”
沈蕴文微愕:“那是......”
“当然是我们的小福星岁岁。”清荷笑道。
岁岁?!
沈蕴文惊讶地转过脸。
其他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岁岁身上。
被众人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家伙红着小脸,垂下长睫毛。
“不是岁岁救了哥哥,是灵芝救了哥哥。”
“岁岁就别谦虚了。”清荷笑着扶住小家伙肩膀,“金灵芝再厉害,要是没有岁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用。更何况,金灵芝也是岁岁拿来的不是?”
小家伙抿抿小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
“哥哥没事,岁岁就放心了。”
看着小家伙天真无邪的笑脸,周砚书一阵内疚。
小姑娘可是公子的救命恩人,他刚刚怎么能那么对她?
走到岁岁面前,他一脸郑重地挑起袍摆,跪到岁岁面前。
“刚刚都是砚书太鲁莽,请岁岁原谅。”
小家伙看他突然跪下,吓了一跳,忙着拉住周砚青的胳膊。
“哥哥快起来,地上又凉又硬,你的膝盖会疼的。”
周砚书认认真真给她磕个头,重新站起身。
“岁岁救下我家公子,就是砚书的恩人,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周砚书的地方,你一句话,砚书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不行不行!”岁岁忙着摆摆小手,“哥哥要把自己扎死,岁岁可救不了你。”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太医轻轻咳嗽一声,走到岁岁面前,虚心请教。
“请问岁岁小姑娘,你连脉都没诊,怎么知道沈公子需要强补才能起死回生?”
学医多年,医书他不知道看过多少。
这样使用灵芝的法子,太医也是头一回见到。
小家伙眨眨大眼睛,一脸迷茫。
“什么叫强补啊?”
太医:......
连强补都不知道,她就能治病救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天才?
活了大半辈子,习医多年,医术竟然比不上一个几岁的小娃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太医心中五味杂陈,嘴上却依旧是态度恭敬。
“依你之见,沈公子的病,后面该如何治疗?”
小家伙想都没想:“每天吃金灵芝,连吃一个月,大哥哥就会好的。”
“太好了。”周砚书一脸喜色,“那咱们就吃它两个月。”
“还两个月?”太医都要哭了,“这金灵芝可是稀世灵植,医书记载,十年方长一寸,百年才能长成岁岁这么大的一块。”
“那......”周砚青咬着后牙,“只要能将公子的病治好,我镇北侯府花多少钱也在所不惜。”
“金灵芝向来有价无市,宫里也不过只有两三片藏药而已。”太医一脸愁容,“照岁岁这个用法,至少需要十几片才够。”
众人都是一怔。
“诸位不用担心。”沈蕴文靠在枕头上,喘了口气,“蕴文这条命已经保住,以后慢慢调养就是。”
几个大人都是沉默着没出声。
沈蕴文现在只是勉强逃过一劫,如果没有灵芝维系,身体怎么能恢复如初。
刚刚大家说的话,岁岁其实也没听明白多少。
只是听懂“银子”之类的关键词。
以前在道观的时候,她也跟着师父下山采买过,知道银子的意义。
只当沈蕴文是担心自己没钱,她迈步走到沈蕴文床侧。
“大哥哥不用担心,岁岁不收你的银子。”
小家伙唇角一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哥哥吃多少,岁岁就帮你种多少。”
太医:!!!
种?
那可是稀世灵植,怎么到这小娃娃嘴里,就跟地里的大白菜似的。
沈蕴文没有习过医术,从太医刚刚的话中,也明白金灵芝的珍贵。
十年才能长一寸。
就算她真的会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种够他需要的份量?
注视着小家伙含笑的大眼睛,沈蕴文心中一阵感动。
不想伤到小家伙的一份心意,他虚弱地回她一个笑脸。
“那哥哥就麻烦岁岁了。”
太医叹了口气,还要再说什么。
窗外,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从院门的方向传过来。
“皇后娘娘驾到。”
“完了完了!”周砚书紧张地皱起眉,“一定是德秀公主告状,皇后娘娘来找麻烦了。”
“砚书......”沈蕴文喘了口气,强撑着手臂吃力地直起身,“扶......扶我起来!”
岁岁只是一个小宫女,在皇后娘娘的眼睛里,怕是还不如皇宫屋脊上的一片瓦重要。小家伙是他的救命恩人。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皇后伤害这孩子。
当事人岁岁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马上就要降临。
看沈蕴文想要起身,她伸过小手按住沈蕴文的肩膀。
“哥哥病还没好,不能乱动。”
“是啊,沈公子,您现在万万不能动啊!”太医也道。
“哥哥没事,岁岁......别......担心。”
沈蕴文安慰地小家伙她一笑,抬脸看向清荷。
“清荷姑娘,快......快把岁岁藏起来。”
“沈公子......”清荷一怔,“这是何意?”
“刚刚在花园,岁岁为了救白猫,冲撞了德秀公主。皇后娘娘现在过来,肯定是来找她麻烦的。”周砚青急急解释道。
清荷脸色一白。
岁岁原本就是来历不明,被君潜私藏在宫里。
现在又冲撞德秀公主,若是让皇后娘娘看到她,肯定是小命难保。
“来,岁岁,快跟清荷姑姑走!”
清荷一把拉住小家伙手掌,急匆匆牵着她跑向房门。
嘭!
紧闭的木门被人用力推开。
看到站在门口的周嬷嬷,清荷忙着将岁岁推到自己身后挡住,向周嬷嬷屈膝福了福身。
“奴婢见过周嬷嬷。”
站在门口的周嬷嬷,仰着下巴,琚傲地甩了甩手中丝帕。
三白眼转了转,目光扫过清荷。
落在她身后露出来的半边小小身影,阴阴一笑。
“皇后娘娘亲临落星殿,清荷姑娘身为掌事宫女不出来接驾,这么慌慌张张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看周嬷嬷盯着岁岁,清荷伸手将小家伙向后面推了推。
“小宫女不懂规矩,清荷担心她冲撞到皇后和嬷嬷,所以想带她出去。”
“哟,这是什么人,还要清荷姑娘这么护着?”周嬷嬷抬抬下巴,“让开,让老奴也瞧瞧。”
“嬷嬷说笑了。”清荷赔个笑脸,“一个刚入宫的小丫头,哪里入得了嬷嬷法眼。”
“清荷姑娘这么护着她,怕是她做过什么错事吧?”
周嬷嬷一把抓住清荷的胳膊,将她甩到一边。
看到怯生生站在后面的岁岁,周嬷嬷微微一怔。
她可不记得落星殿里,有这么小的宫女。
上下打量岁岁一眼,周嬷嬷小眼睛一眯。
“这小蹄子哪来的?”
“公子!”
周砚书惊呼着扶住沈蕴文的胳膊,慌乱地将他扛到肩上。
“您坚持住,砚书马上带您去找太医。”
将受伤的白猫抱在怀里,岁岁也迈开小短腿追上去。
“你们听我说完,我可以救......”
“岁岁,姑姑可算找到你了。”
清荷刚好带着宫女找过来,听到岁岁的声音急急迎过来。
看到周砚书背上,脸色苍白昏迷过去的沈蕴文,顿时面色大变。
“绿珠,快去请太医。”
宫女绿珠转身飞奔而去,清荷快步迎过来,扶住沈蕴文的胳膊。
“带沈公子去落星殿,那里更近些。”
几人急匆匆来到落星殿,将沈蕴文安顿到一间寝室床上。
岁岁看看沈蕴文苍白的脸,将白猫放到旁边,转身奔进自己的房间。
将药篓放下,取出里面装着松针土的小花盆。
她急急地爬上床,从背囊里找出那只金灵芝,种进花盆,浇上水。
两手抱住花盆,小家伙喃喃低语。
“小灵芝你快点长,我要用你给大哥哥治命,要不然大哥哥会死的。”
仿佛是听懂她的话似的,花盆里的金色小灵芝微微颤了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生长起来。
芝片渐渐展开,芝柱也缓缓变高变粗。
甚至还长出一个小小的分叶。
眼看着那片大灵芝长到她手掌大小,岁岁喘了口气,抬手抹一把额角的汗珠。
促长灵芝消耗太多的心神,小家伙满脸疲惫却没敢耽搁。
掰下那片大的灵芝握在手里,她转过身,快步来到沈蕴文所在的寝室。
此时,宫女请来的太医,刚刚给沈蕴文把完脉。
“沈公子他怎么样?”清荷忙着询问。
“沈公子原本体弱,这些染上风寒引发旧疾,病入肺腑,下官医术浅薄,恐怕无法治愈。”
太医缩回手掌,帮沈蕴文盖上薄被。
“依下官之见,还是禀明皇上将沈公子送回京城,找太医院白院使诊治为妙。”
这一次众人来行宫,只是春猎暂住,随行的只是几位太医。
太医院医术最好的白院使,因为有公务在身,并没有随行。
“我家公子现在病得这么重,哪里经得这么久的颠簸啊?”周砚书红着眼圈拉住太医胳膊,“太医,我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
“哎......”中年太医叹了口气,“不是下官不治,实在是......”
眼看着岁岁走到沈蕴文身侧,太医忙着拉住她的胳膊:“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给哥哥治病呀。”小家伙奶声奶气地道。
太医只把她当成小宫女,见她这么不守规矩,眉头一皱。
“还不退下,胡闹什么?”
“岁岁乖!”清荷扶住岁岁胳膊,“哥哥现在病得很重,你先到外面玩儿好不好?
岁岁一脸严肃:“我要是不救哥哥,他会死了。”
清荷当然也不相信,一个孩子会治病。
知道小家伙是好意,她只怕话说得太重伤到小家伙的好心。
扶住岁岁的肩膀,她语气温柔。
“岁岁,清荷姑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大哥哥现在病得很重,要太医帮他开药才行。”
“清荷姑姑放心吧。”小手拍拍胸口,岁岁弯起唇角,“岁岁能治好哥哥。”
太医气得皱眉:“真是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想起后花园里,小家伙一眼就看出沈蕴文的病,周砚书心中一动。
“岁岁,你真的会治病?”
岁岁用力点头。
“那......你要怎么治?”周砚书追问。
“我有药,哥哥吃下去就会醒。”
“你这个小娃娃。”太医差点被她气笑,“人不大,牛皮倒吹得不小,哪有什么灵丹妙药,人吃下去就会醒的?”
“喏......”岁岁伸过小手,展开,“就是这个。”
小家伙嫩白手掌上,成年人拳头大小的金色灵芝,闪动着一层淡淡的金芒。
太医使劲揉揉眼睛,弯下腰身,仔细看看小家伙手中的灵芝,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金灵芝,你竟然有金灵芝?!”
学医十几年,入宫七八年。
这等稀世奇珍,太医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
皇宫的藏药楼里,也不过只有铜钱大小的两片,还是由太医院院使大人亲自保管。
这小丫头手里竟然会有这么大一片?
“太好了。”太医大喜,“金灵芝是大补灵药,配上丹参等物说不定能帮沈公子稳住病情......”
“用不着那么麻烦。”岁岁随手掰下一块新鲜灵芝,“哥哥的病只要这一味药就行。”
太医救人心切,哪会在意她的说法,转身走到桌边开药方。
周砚书也是一脸喜色,走到桌边准备去抓药。
清荷则唤来一位宫女,吩咐对方准备好药炉等物。
站在床边的岁岁,环视一眼四周。
看到桌上给沈蕴文喂水的小碗,她眼中一亮。
将搬下来灵芝放进去,用勺子碾碎。
小家伙伸过小手捏住沈蕴文的下巴,用勺子挖起碾碎的灵芝肉,小心地喂到他嘴里。
“你拿这个方子去药庐,越快越好。”
太医将写好的方子交给周砚书,注意到床边的岁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住手,你在给他喂什么?”
岁岁捧着勺子,转过小脸。
“我在给哥哥吃灵芝肉。”
“沈公子现在病重,虚不受补,哪里能这样吃灵芝?!”
大步冲过来,太医伸手想要阻止。
晚了!
小家伙小手一抬,最后一勺灵芝肉也塞到沈蕴文嘴里。
“你......”太医眉头拧紧,“你这样会害死沈公子的,你知道吗?”
“才不会。”岁岁嘟着小嘴,白他一眼,“我是救人不是害人,哥哥马上就会醒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太医气得胡子都哆嗦起来,“你这样的法子要是能救人,本官以后拜你为师。”
岁岁皱着小眉毛上下打量他一眼,小脸上满是嫌弃。
“你又老又凶,我才不要你当徒弟。”
太医:......
小东西竟然还嫌弃他?
“你们两个别吵了!”周砚书皱眉开口,“我家少爷到底有没有事啊?”
“是啊,太医。”清荷将岁岁拉到自己面前,“事已至此,你先帮沈公子看看,可还有其他方法补救?”
太医瞪一眼岁岁,皱眉走上前来。
捧住沈蕴文的手腕,将手指放到他的腕脉上。
感觉到指下沈蕴文凌乱的脉象,太医迫着眉长叹口气。
“沈公子脉象虚弱凌乱,这是补药太过,伤到根基,只怕是挺不过去了。”
转过身,太医抬手捂住脸,语气中满是痛心无奈。
“要是小公子有什么闪失,下官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镇北侯和夫人交代啊!”
听太医说得这么严重,周砚书心脏缩紧,眼泪差点掉下来。
上前一步,他一把抓住岁岁的衣领,哭吼出声。
“要是我家公子有什么闪失,我......我要你的小命!”
周砚书话音刚落,身后床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木盒里,铺着一块半旧的红色丝绒,根本没有玉佩。
“岁岁,玉佩呢?”君潜问。
岁岁怔了怔,转身爬到枕边仔细翻找。
床上、床下全翻一遍,哪里有玉佩的影子?
小家伙抱着大枕头,跪坐在床上,一张小嘴难过的扁成勺子。
“岁岁把玉佩弄丢了。”
“岁岁不哭。”君潜扶住她的肩膀,“你仔细想想,这盒子还有谁动过?”
“宫女姐姐带岁岁洗澡,岁岁就藏在枕头下面。”
君潜起身走到室外,沉着脸扫一眼众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岁岁的东西都敢偷?”
守在门外的几个宫女、太监吓了一跳,慌乱地跑过来,在地上跪成一片。
“殿下,奴才没有进过岁岁的房间。”
“是啊,殿下,奴婢冤枉啊!”
......
“殿下,这是怎么了?”
清荷带着长禄一起过来,准备伺候小姑娘睡觉。
见此情景,忙着上前询问原因。
小姑娘耷拉着小脑袋,一脸沮丧。
“清荷姑姑,岁岁的玉佩没了。”
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清荷牵住岁岁和君潜一起回到房间。
仔细看看床上空掉的木盒,她略一沉吟。
“这房间是奴婢亲自收拾,内殿的人都是咱们从宫里带来的,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会不会是丢在路上了?”
“不可能。”君潜摇头,“回来时,岁岁一直将盒子抱在怀里,没有打开过。”
“有没有可能是在道观丢的?”长禄道。
平日里,清荷一向仔细。
贴身伺候他的都是清荷精挑细选,值得信任的人。
哪怕这次到行宫小住,宫女、太监也都是一路随行。
平日里,大家对君潜都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乱动岁岁的东西。
君潜转过身,手掌落在小姑娘发顶,轻轻揉了揉。
“明日哥哥再去一趟道观,一定帮你把玉佩找回来,好不好?”
“谢谢神仙哥哥。”
抬起小手揉揉眼睛,岁岁张开小嘴,打个大大的哈欠。
“来,我们岁岁先睡一觉。”清荷笑着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明天等殿下上完早课,就去帮你把玉佩找回来。”
小家伙折腾一天,早已经疲惫。
躺到小枕头上,很快就睡着,两只小手还紧抱着那只空木盒。
帮小家伙掖好被角,清荷轻叹口气。
“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丢了,爹娘不知道多心疼。”
君潜站在床侧,注视着小家伙的睡颜,暗暗握紧拳头。
岁岁。
哥哥一定帮你把玉佩找回来。
......
......
镇北侯府。
两个丫鬟帮洗完澡的婉婉,穿好新衣,梳好长发。
捧过放在桌上的玉佩,帮她重新戴到颈上,送回房间。
因为思念爱女,侯府里一直将女儿的房间,保持着当年的原样。
罗汉床一侧,放着小家伙幼时睡的小木床。
床头上,挂着哥哥们买来的风筝、风车......
房间里摆着的,也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具、摆件。
婉婉迈进门榻,环视一眼四周,不屑地撇撇嘴。
看到注意桌上摆着的大锦盒,眼中一亮。
这里面肯定是她的便宜爹娘,帮她准备的金银首饰。
发财喽!
快步冲到桌边,婉婉一把抱住盒子。
看到还站在房中的两个丫鬟,她转过身,颐指气使地一摆手。
“你们全都出去,走远点,不许进来。”
两个丫鬟互相看看,眼中都有些惊讶。
侯府里对下人一向体恤,很少对下人呼来喝去。
这位四小姐还真是架子够大。
两个丫鬟默默退出门外走远。
婉婉吃力地将大木盒抱起来,累得气喘吁吁,却是一脸激动。
这么重,不知道有多少金银珠宝。
连鞋都顾不得脱,她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去,将盒盖打开。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顿时傻了眼。
哪里是什么金银珠宝,盒子里全是男孩子玩过的旧玩具。
鹿皮弹弓、木刻刀剑、瓷制小狗、黄乎乎的狼牙......
甚至还有一只脏兮兮沾着黑渍,一看就踢过好多次的蹴鞠皮球。
窗外。
沈家小三公子沈蕴礼,踩着花盆踮着脚,隔着挑起的木窗看向屋内。
知道之前说错话,沈蕴礼是特意来向妹妹道歉的。
男孩子爱面子,不好意思主动道歉。
为了讨妹妹欢心,他索性把自己珍藏的宝贝,都抱过来送给她。
眼看着婉婉抓起那只鹿皮弹弓,沈蕴礼一阵激动。
不愧是自家妹妹,一眼就看中他的“至尊宝贝”,真是有眼光。
这可是爹爹用关外的狼筋帮他做的,能射中几十步之外的小鸟。
宫里六皇子磨他好几回,他都没舍得给。
妹妹这么喜欢自己的东西,肯定会原谅他这个哥哥的吧?
沈蕴礼暗自欢喜。
房间内。
“什么垃圾东西,打发乞丐吗?!”
婉婉抬起小手,恶狠狠将弹弓丢在地上,还有些不解气。
干脆两手用力一推,连盒子带玩具一齐推到地上。
瓷烧小狗当场摔成几半,木剑也摔出裂痕......
眼看着自己的宝贝被摔到地上,沈蕴礼的心都要碎了。
跳下花盆,他一把挑起珠帘,冲进房间。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摔坏?”
婉婉哪想到沈蕴礼会在门外,慌张地怔在原地。
侯府夫人杜若捧着一沓布料走进来。
看到屋内两个孩子的样子,忙着将布料放到旁边。
“礼儿、宁儿,这是怎么了?”
“我好心好意给她送玩具,她不喜欢就算了,还全摔在地上。”
一片真心喂了狗,沈蕴礼小脸上满是悲愤。
“这木剑是大哥给我刻的,这小狗是二哥给我的生辰礼物,她太过分了!”
“娘亲!”
婉婉回过神来,跑过来抓住杜若的手掌,哭哭啼啼地辩解。
“不是我摔的,是哥哥自己摔坏的。”
沈蕴礼差点气炸,“你胡说,明明是你从床上推下来的?”
“这么大的盒子,我怎么抱得动?”婉婉边哭着拉住杜若,“娘亲,哥哥冤枉我......”
沈蕴礼一向是急脾气,心爱的东西被摔坏,还被对方冤枉,怒气早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注意到婉婉的一只脚,还踩在自己心爱的弹弓上,终于忍不住爆发。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冲上前来,一把将婉婉推开。
抓起自己的弹弓,男孩转身冲出门去。
婉婉虽是重生,年纪毕竟还小,后退一步,重重摔在地上。
屁股摔得生疼,婉婉又气又恨,撒泼地哭喊起来。
“娘亲,好疼......哥哥打我......呜呜......娘亲......”
杜若看看女儿,再跑远的儿子,只好先将婉婉从地上扶起来哄。
“宁儿,不哭,看看娘拿了什么过来给你?”
看到桌上那一沓奢华的各色布料,婉婉顾不得装哭。
“好漂亮,娘亲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这些呀全是给我们宁儿做新衣服的。”
杜若将她抱起身放到床上,将布料也抱过来,在她身上比量着。
“告诉娘亲,宁儿喜欢哪个?”
婉婉摸摸这个,看看这个,认出这些都是上等的贡绸,顿时双目放光。
“宁儿都喜欢。”
“好,那咱们就每样都给宁儿做一套。”
杜若嘴着哄着,随手将布料放到床上。
目光扫过床褥,她动作一顿。
“宁儿,你和娘亲说实话,这些玩具到底是怎么摔的?”
满心向往着新衣服,婉婉并没有注意到,杜若表情有些异样。
“哥哥准备放到床上给我玩儿,走到床边没抱住,摔到地上了。”
杜若俏脸一沉,语气也严厉起来。
“你为什么要撒谎冤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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