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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媚色撩人,陛下日渐沉沦云沁霍金池最新章节

韶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沁从殿内走出来,紧绷的神经一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赶紧一把扶住门框。阿菁原本提着扫帚正要去内殿打扫,看到她这样,赶紧先伸手扶住了她。“怎么了这是?又是容芝那贱蹄子气你了?”她压低声音,暗恨道:“我刚才瞧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出宫去了,可是抢了你的差事,去请皇上了?”闻言,眼前还有些发黑的云沁忽得一笑,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眸中已经布满寒意,“她当皇上是这么好请的?”上次皇上会来,不过是因为冷落惠嫔的时间太久了,顺势过来安一安惠嫔的心罢了。而这次才过了半个月,就想要故技重施,呵......皇上为了给惠嫔竖一个挡箭牌,忍着不喜宠幸刘美人,惠嫔却老想着挖墙脚,别说来,他不生气就算不错了。“什么?”阿菁不解。云沁没解释,等眩晕过去就直起身子...

主角:云沁霍金池   更新:2024-12-27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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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沁霍金池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宫女媚色撩人,陛下日渐沉沦云沁霍金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韶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沁从殿内走出来,紧绷的神经一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赶紧一把扶住门框。阿菁原本提着扫帚正要去内殿打扫,看到她这样,赶紧先伸手扶住了她。“怎么了这是?又是容芝那贱蹄子气你了?”她压低声音,暗恨道:“我刚才瞧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出宫去了,可是抢了你的差事,去请皇上了?”闻言,眼前还有些发黑的云沁忽得一笑,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眸中已经布满寒意,“她当皇上是这么好请的?”上次皇上会来,不过是因为冷落惠嫔的时间太久了,顺势过来安一安惠嫔的心罢了。而这次才过了半个月,就想要故技重施,呵......皇上为了给惠嫔竖一个挡箭牌,忍着不喜宠幸刘美人,惠嫔却老想着挖墙脚,别说来,他不生气就算不错了。“什么?”阿菁不解。云沁没解释,等眩晕过去就直起身子...

《小宫女媚色撩人,陛下日渐沉沦云沁霍金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云沁从殿内走出来,紧绷的神经一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赶紧一把扶住门框。

阿菁原本提着扫帚正要去内殿打扫,看到她这样,赶紧先伸手扶住了她。

“怎么了这是?又是容芝那贱蹄子气你了?”她压低声音,暗恨道:“我刚才瞧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出宫去了,可是抢了你的差事,去请皇上了?”

闻言,眼前还有些发黑的云沁忽得一笑,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眸中已经布满寒意,“她当皇上是这么好请的?”

上次皇上会来,不过是因为冷落惠嫔的时间太久了,顺势过来安一安惠嫔的心罢了。

而这次才过了半个月,就想要故技重施,呵......

皇上为了给惠嫔竖一个挡箭牌,忍着不喜宠幸刘美人,惠嫔却老想着挖墙脚,别说来,他不生气就算不错了。

“什么?”阿菁不解。

云沁没解释,等眩晕过去就直起身子,对她一笑,“进去吧,不要在娘娘面前多话。”

“我还是先扶你回去吧。”阿菁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嘴唇,一脸担心。

云沁微微摇头,“我没事。”推她一把,“快去,去晚了娘娘又要生你气了。”

“好吧。”阿菁又道:“别逞强,找个小宫女扶你回去。”

云沁点头,冲她摆手,忽然看到自己手中的白玉簪。

玉簪在灯光下透出莹润的光泽,看得她嗤笑。

为了把她打发走,惠嫔倒是真舍得,只可惜是白费心机,皇上根本就不会来,这么好的簪子倒便宜她了。

......

一切如云沁所料,容芝好不容易挤进玉康宫的门,却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到。

徐安倒是露脸了,他脚步匆匆从偏殿出来,却见跪在空地上的是容芝,脸上紧张的表情瞬间一缓,脚步都停下来。

他还以为是云沁姑娘呢,据说她病了就是因为玉康宫的人下手太重,他怕玉康宫这些人再弄伤她,才急匆匆出来。

这会,徐安的脸也冷下来。

他做为一个奴才本不该这么想,可也不得不说一句,这惠嫔娘娘也太不识抬举了,真是枉费皇上这番心血。

可毕竟惠嫔肚子里揣着个宝贝疙瘩,他也不能不重视。

“娘娘肚子里的龙嗣闹得厉害,还请皇上去看一眼吧!”容芝扬着声音,唯恐殿内的皇上听不见。

徐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不禁腹诽:惠嫔肚子里的龙嗣才多大点,怎么就闹得厉害了,这借口也太拙劣了。

他淡声道:“容杂家去禀报皇上。”

殿内皇上和刘美人才刚吃过晚饭,正坐在软榻上喝茶。

听到殿外的声音,刘美人手里的杯子都快要捏碎了。

这惠嫔未免欺人太甚,上次皇上半夜被请走,害她被嘲笑了数日,没想到她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敢再来!

她委委屈屈地看着皇上,软着嗓子叫了声,“陛下......”

这一声可谓百转千回,听得走进来的徐安抖了下,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他走到跟前,先看了眼皇上,才道:“陛下,是惠嫔娘娘身边的容芝,说是娘娘腹中......”

他还没说完,就被霍金池打断,“朕都听到了。”他啪一声,放下了手里攥着的白玉珠子,“还不把人撵走,怎么朕一来后宫她就不舒服,不舒服自有太医替她看,朕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刘美人听皇上如此说,用手帕遮掩住嘴角的笑意,柔声道:“惠嫔姐姐在孕中,难免想要陛下多陪陪她。”

霍金池看她一眼,眸子里没什么情绪,脸上怒气却更胜,“惠嫔恃宠而骄,罚她半月月俸以示警戒!”

“陛下,这下惠嫔姐姐该多伤心啊。”刘美人脸上的笑都要遮不住了。

霍金池挑眉看她,“你是想让朕去惠嫔那里?”

“陛下!”刘美人立刻起来,坐到皇上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娇。

霍金池并未躲开,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她的脸,“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徐安立刻垂下眼眸,没有再多言,只无声退出了内殿。

跪在殿外的容芝,此时正信心满满,云沁在殿上说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皇上一定是为了保护娘娘,才故意疏远的,他一定十分在意娘娘。

上次云沁能把皇上请过去,不过是撞了大运而已,换她也一定可以!

可谁知,走出来的徐安却兜头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不,不,可是徐公公您没说清楚,惠嫔娘娘她腹中的小皇子在闹腾。”她咬了下唇,又继续道:“御医,御医已经请过去了,皇上可一定要去看看啊!”

徐安淡声道:“那正好了,陛下说,若是娘娘身体不适就看太医,陛下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容芝脸色瞬间煞白,她刚要再说话,忽听殿内传来一阵说笑声,更是觉得难以置信。

她不由放开声音,大声喊道:“皇上,皇上,娘娘如今可是怀着龙嗣啊,她身体不合适,您快去看看她吧!皇上!”

徐安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大喊大叫,赶紧对玉康宫的宫人挥手,“你们是死的啊,还不快点把人拖出去!打搅了陛下和刘美人,看你们有几个脑袋砍!”

容芝听到这话,声音越发凄厉,“皇上,娘娘时刻都想着您啊皇上,她孕中艰难,您去看看她吧皇上!”

看她这样,徐安也微微侧目,倒是个忠仆,可惜太过蠢笨,若有三分云沁姑娘的眼力劲......

他暗暗摇头,这宫里生着七窍玲珑心都未必活得好,更何况一个蠢人。

“这可是惠嫔娘娘身边人,你们动作轻点,别把人伤着了!”他还是冲那些宫人喊了一句。

容芝听得分明,眸中亮起一道光,可口鼻早已经被人捂住,她没再说出一句话,就被扔出宫外。

“皇上,皇上,开门啊!”

她在门外喊得嗓子都哑了,玉康宫的宫门依旧没有开过一条缝。

容芝知道今天晚上她是彻底失败了,为什么,为什么到她就不行了呢?

颓败之余,她心中更觉得惶恐。

她自告奋勇跑来,却没有请回皇上,娘娘,娘娘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此后半月,皇上一共来了两次后宫,一次去了刘美人处,一次去了德妃处。

春禧宫似乎又沉寂了下去,正殿的惠嫔领了旨意不必去给皇后和太后请安,西殿的孔答应禁足,好似所有的热闹都是别人的。

或许是皇上上次展现了足够多对惠嫔的重视,惠嫔显得平静许多。

平静下却依旧涌动着暗流。

“回禀娘娘,徐总管说,皇上政务繁忙没有时间见奴婢,把奴婢送去的百合粥留下,就打发奴婢回来了。”

容芝一脸忐忑,握着食盒的手都隐隐有些颤抖。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娘娘每次让她去送东西,徐总管都收了,可她却没见到皇上一面。

“废物!”惠嫔正坐在梳妆台前,随手便把手里穿珠点翠的金簪朝她扔过去。

金簪堪堪擦着容芝的鬓角飞过去,不知是镶嵌的金片还是云母在她眉梢划出一丝血线。

云沁站的近,看得分明,若是再偏一分,那簪子就砸在容芝眼睛上了。

若真砸到眼里......

云沁敛住眸光,心中摇头,什么主仆情深,怕也不过如此。

容芝“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顾不得伤口,惶惶地匍匐着把那金簪捡了回来,还不忘把摔歪了的蝴蝶触须掰正。

她跪行到惠嫔跟前,双手把簪子捧到惠嫔跟前,“娘娘息怒,是奴婢没用,您还怀着小皇子犯不着为了奴婢生气。”

惠嫔闻声,侧头面向她,美目微瞪,“少拿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做筏子!”

这几日,惠嫔吃着日日送来的药膳,食欲比以往好很多,再加上上下宫人尽心的伺候。她这胎养得极好,脸上病容褪去丰润许多,容貌更胜往昔,只是眉目间少了些柔弱,多了几分凌厉。

“奴婢不敢。”容芝惊惶之余,眼中也蓄满了眼泪,声音惶惶,“奴婢真的是担心娘娘的身体,奴婢没用,娘娘您怎么拿奴婢出气都行,若您因为奴婢气出个好歹,奴婢万死不能偿。”

到底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惠嫔盯了她一会,视线逐渐柔和,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下来,“哭什么哭,我说要罚你了吗?”

容芝转啼为笑,“任凭娘娘处罚。”

听到她满怀感激的声音,云沁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心中很难不佩服。

她看得出,容芝是真的担心惠嫔的身体,这份赤忱忠心,只怕这阖宫上下加起来也比不上。

只是她善妒多疑的性子也随了惠嫔,若不是她一味打压,春禧宫上下又怎么会离心。

当然这也少不了惠嫔的纵容。

有这个千依百顺的人在跟前,惠嫔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坏。

这对主仆,算是另一种互相成就了吧。

“可有瞧见旁人?”惠嫔声音恢复了平和,却没提让容芝起来的事。

“没有,但徐总管说,德妃娘娘先前送了份洋参茯苓茶也没见着皇上人。”容芝快速答道。

惠嫔这才伸手把簪子捏起来,道:“徐安那老东西,嘴里向来没有一句实话。”

话是这么说,但显然她的气已经消了。

惠嫔抬手把簪子递给了云沁,“给我簪上吧。”

云沁刚要去接,容芝一下站起来,把她给挤开,接过了惠嫔手里的簪子。

“奴婢来。”

云沁被她撞疼了胳膊,眉尖微微一蹙,但未作声,往后退开一步。

惠嫔像是没注意到这一幕,实则余光一直注意着云沁,等容芝给自己插好簪子,她才状似关切道:“云沁,你这几日安静了许多,可是风寒还没好利落?”

云沁知道自己刚才不该一直不出声,若是以前,她肯定要哄惠嫔开心,可如今她不想张口。

这几日她仔细观察过,惠嫔时不时就要盯着她的脸瞧,表情虽不明显,可处处能见警惕防备,她实在有些心累。

“劳娘娘关心,是奴婢身子不争气。”云沁故意忽略她话中的“安静”只虚着声音回答道。

惠嫔眼神掠过她苍白的面色,又落回自己鲜嫩的脸上,心情又好了几分,“瞧你这小脸白的,看得本宫心疼。”

这话说的,听得人瘆得慌。

云沁腹诽,脸上却露出感激。

惠嫔对她的感激很满意,带着笑意道:“本宫看你精力也不济,既然不舒服,便多歇着去吧,殿里有容芝伺候。”

“这......”云沁装作犹豫。

“去吧。”惠嫔眼带安抚,又对她一笑。

云沁点点头,脸色沉郁了几分,似有不甘道:“那奴婢唤阿菁过来候着。”

看得容芝在旁露出讥笑。

被娘娘看重又如何,偏偏成了个病秧子,真是没命享福。

等云沁出去,容芝对惠嫔说:“娘娘,云沁这病看着不像是好病,您如今怀着皇子,奴婢觉得还是别让她进殿的好。”

“你不过是看她比你有本事。”惠嫔斜了她一眼,声音微冷,“说起来都是为了本宫,她是因那日去请皇上,被玉康宫那些贱婢给伤了。”

“不过......”惠嫔用小指挑了下额前的碎发,“你说得也对,等明日张御医过来,让他给云沁瞧瞧,若是真不行,就让她在房里歇着少走动吧。”

“娘娘您就是太心善,一个小宫女,还配用御医?跟着娘娘您,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

“少贫嘴。”

主仆二人旁若无人,却不知这番话,全都落在了站在纱隔外的云沁耳中。

站在殿外的阿菁和小德子皆垂着头,对云沁偷听主子说话的行为,视而不见。

等里边安静下来,云沁脚步轻移,无声地踏出外殿,对阿菁使了个眼色。

阿菁微微点头,弓着身子走入殿内。

小德子却缀在云沁身后,看了眼云沁好几眼,有些欲言又止。




转眼便到了晚上。

傍晚的时候天突然阴下来,这会已经起了风。

“这天瞧着不会还要下雪吧?”云沁冷得缩了缩脖子,把下巴埋进领口的绒毛间。

容欣给她紧了下衣服,“说不准。”她看眼宫门口,“已经过了戌时,今夜皇上应该不会来了,小德子关宫门吧。”

“是。”

惠嫔本就精力不济,一听到皇上没有来,就洗漱睡下了。

今晚本来该容欣守夜,瞧见容芝打算留下的模样,她也没有多言,拉住要开口的云沁,带她回了两人的房间。

“她也不怕熬出什么毛病。”云沁十分无语。

容欣把她按在床上,“娘娘不大起夜,她愿守着就守着吧。”转身找出药膏,“我先给你把药上了。”

“真没事......”

容欣才不管她说什么,径自掀开她的胳膊,药膏要在淤青处揉开,见云沁龇牙咧嘴,才没好气道:“这下觉得疼了?”

“好姐姐,你下手轻点。”云沁也没想到会这么疼,被她揉了两下,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让你逞强。”容欣嘴上这么说,下手的力度却轻了许多。

云沁皮肤雪白,那星星点点的青紫显得尤为触目惊心,容欣边心疼,边叹息一声,“你可知道今早娘娘问起皇上昨晚询问你名字的事?”

“猜到了。”云沁忍着疼,没察觉容欣语气的沉重。

容欣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你如此聪慧,就看不出皇上的心思?”

“皇上的心思?”云沁扭头看她,才发觉她神情间充满担忧。

云沁忽然想起昨晚上徐安的表现,忍俊不禁,“你难道也觉得皇上是看上我了?”

“不是?”

云沁无奈道:“我又不是什么万人迷,皇上就才见了我几面,怎么可能就看上我了。再说,皇上也没有什么暧昧的举动。”

容欣垂眸看了眼她娇媚的面孔,比她更加无奈,没有顺着她的话,而是转而道:“今早皇上用膳的时候,娘娘刻意问他,还记不记得你,你可知皇上怎么回答的?”

“娘娘刻意问皇上记不记得我?”云沁眉头蹙起,追问道:“皇上怎么说的?”

“他反问娘娘,‘朕该记得?’”

容欣的声音很轻,在云沁听来却像是一道炸雷,炸得她脑中有一瞬空白。

“若真不在意你,只回答记得或者不记得就可以,为什么要模棱两可,欲盖弥彰。”容欣继续道:“娘娘并未察觉不对,你难道不明白?”

云沁怎么会不明白,她心如擂鼓,下意识问道:“这话可还有别人听见?”

“别怕,咱们宫里只有我在场。”

云沁深吸一口气,思绪渐渐冷静下来,忽然恍然,“你今早是故意支开我?”她急喘一声,又微微摇头,“皇上既然在娘娘面前遮掩,也未必存着一定要我的心思。”

“我瞧着也是。”容欣坐到云沁身边,攥住她的手,“但也可能只是顾及着娘娘怀着身孕。”

“你是说可能等到娘娘生产后,才会跟娘娘开口......”云沁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容欣没有回答,只攥着她的手,问道:“那你自己呢,若是想要往上......我定会助你。”

“不,不,我不想。”云沁立刻摇头,斩钉截铁道:“我一定要出宫!”

容欣看她一瞬,轻轻一叹。

云沁又深吸一口气,柔和的脸庞冷静得有些锐利,“一个宫女,皇上就算有兴趣,也不过是一时的。他本就不大来后宫,如今又有意冷着娘娘,来的次数就更少了,过不了多久,他大概就把我丢到脑后了。”

“我也看得出,皇上是个极高傲的人,我以后只要一味躲着,他也会明白我的意思,这么不识趣的女人,他只怕看一眼都会厌恶。”

“再不行,我就干脆情愿去寺中为娘娘祈福,皇上总不会要个姑子!”

“你这又何苦。”容欣紧紧攥着她的手,“以你的才貌聪慧,有我和阮嬷嬷助你,在这宫中未尝不能一搏!”

云沁看着她,微微摇头,“你不懂......”

她能跟容芝斗,变着法地捧着惠嫔,全都是出宫的念头在支撑着她,如果真的一辈子留在宫里,她还能用“我只个打工人”来麻痹自己吗?

云沁讨厌这个地方,厌恶每天对着一些人卑躬屈膝,更不想跟一群女人搞什么雌竞。

如果余生都要被关在这个抬头只有四面墙的地方,她宁可去做尼姑。

容欣见她目光坚定,又轻叹一声,“若你不想,我也会帮你。”

她缓声道:“阮嬷嬷如今年岁大了,宫外又没有亲人,应该会被安置到慈养所。她在太后娘娘面前有几分薄面,若是去求太后娘娘,要个宫女养在身边,太后必定应允。太后开口,惠嫔不会不放人,若你愿意,便随着她去慈养所吧。”

“这是不是为阿菁安排的?”云沁回过味来,攥紧容欣的手。

容欣摇头,语气柔和道:“阿菁还有父母在世,有我护着,安稳长到二十五岁出宫嫁人更好。反倒是你,去了慈养所,便要给阮嬷嬷养老送终,一耽搁只怕年岁要不小了。”

什么年岁不年岁,在容欣一个现代人看来,就算三十岁,年纪也算不上大。

“那姐姐呢?”她又忙问道。

“我一直拿阮嬷嬷做榜样,与其出宫嫁人,我更愿意留在宫中。前头虽难熬,可等成了嬷嬷,说话旁人也要听几分,若是能教养位皇子公主,便是拜官做宰的见了我也要恭恭敬敬,这不比嫁人更好?”

听着容欣从未说过的打算,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眸子,云沁忽觉心中一松,不由笑道:“姐姐心胸堪比男儿。”

“说什么呢。”容欣横她一眼,见她笑也跟着笑了。

云沁把头靠在容欣的肩头,“姐姐,这样真好,我们都有自己的打算,上天必定不会辜负我们,一定会让我们如愿对吗?”

容欣抚着她的脸,低声道:“别怕,会的。”

两人默默相依,都觉得以后的日子似乎也不难熬了。

良久,容欣才开口道:“别的不担心,这事定不能让娘娘起疑,她对皇上用情极深,又心思极重,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若我还糊里糊涂或许会表现出什么,既然心中有数,定不会让她察觉。”云沁面色微冷。

容欣点点头,抚了抚她的背,“我去正殿候着,夜里无事,你就在房里暖和,只是要警醒些。”

“我知道了,姐姐去吧。”

等容欣离开,云沁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消失。

看来得想个法子,不能再在惠嫔面前多露脸了。

良久后,房间里只余下一声轻叹。




云沁忽然想到刘美人,低声道:“娘娘,奴婢昨晚在玉康宫亲耳听到皇上说,要跟刘美人用早膳的。皇上果然还是最怜惜娘娘。”

惠嫔听完越发心花怒放,“她整日炫耀皇上如何如何,本宫真想看看她听到皇上来了春禧宫时候的脸色,一定相当好看。”

“她怎么配和娘娘比。”容芝在一旁附和道。

惠嫔笑得越发得意。

云沁垂着眸子,却有些无奈,她说出来确实让惠嫔高兴的意思,可更多还是想让她警惕些,怎么她光顾得意了。

笑过一阵,惠嫔又看向云沁,露出些苦恼道:“你快来帮本宫看看,皇上一会过来,本宫穿什么衣裳好?”

云沁没料到惠嫔会问自己的意见,微微一怔,但迅速回神,笑道:“跟皇上用膳,自然还是家常些好,不过可以上一层淡妆。”

“不是不上妆才家常吗?”惠嫔不解。

云沁笑道:“娘娘今日气色好,若是上些妆,定是明艳动人,还不把今日这样好的阳光都比下去?”

惠嫔听得笑意更深,忍不住嗔她,“就你嘴甜。”

容芝忽然从旁插话道:“那奴婢来给娘娘上妆吧。”

云沁瞥她一眼,笑意不改,“容芝姐姐守了娘娘一夜了,再操劳,娘娘可要心疼了。”

“是啊,容芝,你快去歇歇吧。”惠嫔立刻看向容芝,目露心疼。

容芝扯着笑,眼神却在瞪云沁,“奴婢不累,只要是伺候娘娘,奴婢浑身都是劲头。再说......奴婢也不放心旁人伺候娘娘。”

此时容芝心里全是恼恨,就一晚上而已,这丫头就哄得娘娘如此信任她,要是自己走了,只怕娘娘身边要没她的位置了!

看她这防备的模样,云沁实在有些瞧不上。

从前也只是在主子跟前争宠,自打惠嫔怀孕,容芝就跟护鸡仔似的,谁都要防着。

春禧宫上下,生死荣辱都系在惠嫔身上,难道他们会想不开去谋害惠嫔吗?

对容芝非要留下,云沁懒得再管。

她自己愿意不眠不休地熬着,就熬着好了,看她能熬到什么时候。

云沁转而对惠嫔说道:“奴婢听闻宫中有一种珠颜妆,素净雅致,听起来就与娘娘相称。”

惠嫔一听果然来了兴趣,“本宫倒是从未听闻。”

“奴婢也是听容欣姐姐讲的。”云沁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到容欣身上。

惠嫔立刻看向了站在一旁默默无声的容欣。

容欣看了一眼云沁,才温声回答道:“回娘娘,是有一个珠颜妆,是从前嘉熙太妃最喜欢的妆容。嘉熙太妃容颜绝世,却不喜本朝女子最喜欢的桃花妆,偏爱这素净的珠颜妆。后来嘉熙太妃为替先皇祈福,就连这珠颜妆也不再化了,后来就鲜少有人知道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惠嫔好奇问道。

容欣笑道:“教奴婢规矩的阮嬷嬷,曾是嘉熙太妃的梳头宫女。”

“那你肯定会化珠颜妆了?”惠嫔果然被勾起兴趣,“那今天你就本宫化个珠颜妆,让本宫见识见识。”

“是。”容欣应了一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云沁。

云沁对她一笑,余光瞥了眼在一旁插不上嘴的容芝,心中冷笑。

小德子有句话说的不错,比起从宫外来的丫鬟,容欣这样从小就在宫里长大的,眼界和见识可不是她们能比的。

从前容欣姐姐总让她们不要出头。

如今不愿意出头也出了,云沁不信,这春禧宫以后还是她容芝说了算。

容欣边化妆边把其中典故说给惠嫔听,云沁在一旁偶尔插科打诨一句。

只有容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呆了一阵子,虽气得跳脚,可实在没什么意思,被惠嫔劝着休息去了。

容芝前脚刚走,阿菁脚步匆匆从外走了进来。

云沁最先看到她,见她毛毛躁躁,忍不住瞪她一眼。

这丫头素来跳脱,性子也大大咧咧的,不受管教,昨晚上的事情还没跟她算账呢!

被云沁一瞪,阿菁才收住脚步,规矩地走进来,“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惠嫔一见是她,笑意淡了几分,“什么事?”

阿菁还未开口,先笑了一声,瞥了眼云沁的脸色,才收住笑意继续道:“回娘娘,西殿那个可闹了大笑话了。”

原来,西殿的孔答应早早就等在了皇上离宫的宫道上。

可没成想今日皇上上早朝晚了,孔答应领着宫女在宫道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真一见着皇上连话都说不利索。

“皇上从咱这里离开的时候就不早了,被她这么一耽搁,皇上就动了怒,孔答应脚一软摔了个大马趴。这会被人抬回来了,听说皇上还给治了个御前失仪,禁足一个月。如今那边正哭呢!”

阿菁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哧笑出声。

惠嫔这回没有斥责,反倒听得冷笑一声,“她最喜欢干这样的事,本宫可没忘记,刚入宫的时候,她还在春禧宫把皇上半路截走过。如今这样,也是她自己的报应。”

她眸光一闪,对阿菁道:“本宫身为一宫主位,这种事也不好不管。你过去问问,张御医一会过来请脉,要不要也去看看她?”

孔答应是皇上潜邸的老人,虽说整日钻营,却从未有过身孕,而张御医是出了名的产科圣手。

让张御医去看,伤害不大却侮辱性极强。

“奴婢这就去。”

阿菁兴冲冲地跑出去了,容欣拦都没来得及,她有些忐忑道:“娘娘,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惠嫔不以为意,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不悦道:“你也该跟容芝学学,别总这么没脾气。”

容欣垂下眸子,“奴婢谨记。”

“娘娘今早想吃什么,奴婢去小厨房催催。”云沁适时插言道。

“碧粳粥,皇上最爱喝碧粳粥,配些火腿青笋,其他就让他们随意做些吧。”

提起皇上,惠嫔果然什么不快都忘了,刚才的事也轻巧揭过。

云沁笑道:“娘娘只想着皇上了,您自己呢?”。

“好啊你个小丫头,打趣起本宫来了!”惠嫔柳眉微竖,拿着帕子要去打云沁。

云沁轻巧躲过,笑得狡黠明媚,倒看得惠嫔微微错神。

“那奴婢就替娘娘安排吧,您就配些红枣燕窝可好?”云沁并未察觉惠嫔神色有异,笑容不减道。

惠嫔回神,对容欣嗔道:“瞧瞧,瞧瞧,这又安排起本宫来了。”

“那奴婢就当娘娘允了。”云沁呵呵一笑,福身便离开了内殿。

惠嫔从镜中看着云沁离开,视线移到镜中自己的脸上,笑意淡了几分,她扭头看向容欣,“你与云沁是一道从尚宫局出来的吧?”




等云沁回到春禧宫,听说皇上已经走了,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庆幸,她可不想面对那个心思难测的皇帝。

听到云沁回来了,惠嫔特意把她叫到跟前,先是赏了她些银子,随后道:“皇上也觉得早膳可口,可惜你不在,不然皇上肯定也要赏你的。”

惠嫔说完,眼神并未从云沁脸上移开,细细观察她的脸色。

容欣立在软塌旁边,听到这话,紧张地看了云沁好几眼,唯恐她答错。

云沁看惠嫔目光紧盯着自己,就已经察觉不对,立刻明白她应该是听说皇上问自己名字的事情了,第一反应,就是表忠心。

“奴婢为娘娘做事,哪还敢贪图皇上的赏赐。”

惠嫔见她脸上没有半分异色,说的话也中听,脸上的笑意才真切几分,“就会贫嘴。”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扶了下自己的腰,“本宫也累了,扶本宫去躺会吧。”

等惠嫔睡下,有容欣守着,云沁便退出了内殿,刚出来就撞见阿菁。

阿菁看到她,立刻冲她一笑,“你之前不在,不知道......”

听她说话毫不顾忌,云沁赶紧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走出正殿。

“娘娘在睡觉,你也不知道小点声。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又想挨容欣姐姐打了是不是?”云沁没好气道。

阿菁一惊,捂了下嘴巴,才小声道:“我不知道娘娘睡了。容欣姐姐本来就在生我的气,好云沁你可别跟她说。”

阿菁年纪比云沁还小一岁,长得娇小可爱,性子跳脱,心思也单纯,在这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宫里算是个另类。

但她运气很好,一进宫就由阮嬷嬷带着,容欣又疼她,有这两人护着,阿菁倒没吃过大亏。

云沁见她被吓住,勉强压住翘起的嘴角,故作严肃道:“不说也可以,只是容欣姐姐新给我做的香囊,还差一个络子。”

作为一个半路穿越的,云沁女工可谓一塌糊涂,可在宫中行走总得有一两件东西充门面,于是只能各种“坑蒙拐骗”。

阿菁哪看得出云沁的“奸诈”,一听这话,立刻点头,“好,好,我一定给你打个最好的络子。”

云沁再也忍不住翘起嘴角,“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见云沁笑起来,阿菁立刻反应过来,气得去打她的胳膊,“好啊你,又骗我。”

“嘘,嘘......”云沁赶紧冲她示意小点声。

阿菁又捂住嘴,气鼓鼓地瞪云沁。

云沁不再逗她,拉住她的胳膊,“别生气啦,娘娘赏了我银子,等我再去内务府司的时候,托人给你买宫外的点心好不好?”

阿菁双眸一亮,“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放心放心。”云沁轻笑一声,又问她,“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阿菁才想起正事,有些兴奋道:“还不是孔答应的事,我把娘娘的话一带到,孔答应那个叫紫桑的宫女,脸都青了。回来我跟娘娘一说,娘娘直乐,我瞧着她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云沁听完又板起脸,“以后长记性了吧,让你在娘娘面前胡说!”

“以后不敢了。”

“也不许再跟人议论孔答应,她再怎么着也是主子,不是我们能议论的。”云沁又训诫道。

阿菁点点头,被她训了两句,人已经不复刚才的兴奋。

云沁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哎哟,我们阿菁今天可威风了是不是?怎么这么棒呢。”

“你就知道哄我!”阿菁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小脸又明亮起来,抱着云沁的胳膊,问她想要什么颜色络子。

两人正亲热地说着话,突然传来声冷喝:“都不用干活是吧,闲得在这叽叽喳喳!”

来的正是容芝,也不知道才睡了多大会,脸色带着憔悴,原本就不算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暗黄。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阿菁看到她,立刻变得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压着声音怒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娘娘正在睡觉呢!”

这话一下子把容芝给噎住,云沁看她脸色在青红间不断转换,强压住笑意,拉住阿菁的手,对容芝道:“我们去给小厨房看看今天内务府司送了些什么菜,等会若是张御医来了,姐姐可别忘了带他去看看孔答应。”

她说完不给容芝说话的机会,拉着阿菁就走开了。

等走远,云沁才笑出声,对阿菁道:“我们阿菁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阿菁还有些状况外,闻声挠挠鬓角,“有吗?”随后疑惑道:“你怎么让她带张御医去西殿,我还想把孔答应生气的样子学给娘娘看呢?”

“笨!”云沁戳了下她的脸,“你今早过去就是个传话的,孔答应生气也只是气娘娘。可你真要带着张御医去,那她可就要恨你了。这种招人恨的事,咱们可不能做。”

阿菁似懂非懂,有些愤愤道:“谁让她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跟娘娘欺负她一样,实在恶心人!”

云沁忍俊不禁,又戳了下她的脸,“咱们是什么身份,用得着咱们替娘娘出头吗?与其心疼正舒舒服服睡觉的娘娘,不如心疼心疼我,我忙了一早上,一口饭还没吃呢。”

“这都快晌午了!”阿菁听完惊叫一声,立刻拉着她往小厨房走,“快走,容欣姐姐肯定给你留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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