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父兄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救下了我,若我今日死在了这里,那你父兄的牺牲也白费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就昏了过去
顾运辰怎么敢提这件事的。
四年前他领兵在贺宁关被北夷的军队包围,是我父兄带兵日夜不停过去救他。
谁知北夷军阴险,联合了其他部落一起偷袭。
那日战场的鲜血渗进沙地深三尺。
最后只有顾运辰好端端地回来了,而我父兄马革裹尸。
“你、你怎么还有脸说……”
我耳边一阵嗡鸣,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顾运辰抬起手,我没注意到这个动作,直到我脸前一凉。
厚厚的面巾飘落下来。
“!”
我回过神来一惊,狠狠打开他的手将面巾重新戴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
顾运辰用力咳了又咳,血迹从嘴角流出,眼神癫狂至极。
“我不想死,但如果我死了楚锦你陪我好不好?”
19
我盯着顾运辰盯了很久。
这是我父兄牺牲救下来的人;
这是在我父兄牌位前发誓爱我护我的人;
这是我愿意忍受磋磨,缩进樊笼都想在一起的人;
这是为博美人一笑而射杀我视作家人的爱马的人;
这是担心我不尽力救他而扯掉我口巾想将疫病传染给我的人。
他想杀我。
我的心脏收缩,一阵剧痛。
我过去怎会爱上了这么一个人啊。
外头风卷起了沙尘,树被吹弯了腰,窗外发出呼呼的尖响。
我内心渐渐冷静下来。
“殿下您是病人,我是医者,我自当尽力去救你。”
20
我走出房间,在药房里给顾运辰准备好要煎服的药材。
随行的士兵盯着我一举一动。
他忽然止住我动作,警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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