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黄巾大纛,旗杆骤然崩裂,朝城外落去。
四箭之威,宛城上下无不是肝胆俱颤,生怕有箭矢落在自己身上。
“咕嘟。”
韩忠吞咽了口唾沫,全身都在颤栗。
不由僵直着脖颈,转头看向断裂的黄巾大纛,以及地上失去呼吸的张曼成三人,然后摸了摸渗出冷汗的眉心。
“渠帅。”
“怎么办?”
一个黄巾力士恐惧无比道。
韩忠抬起发颤且冰凉手,惊恐道:“最后一箭,若是刘牧瞄准本将,定然与张曼成等人一般,他这是要我等不战而降啊!”
“降吗?”
周围的黄巾力士无不胆颤,又变得无比茫然。
刘牧领军初至,仅四发箭矢就击溃他们的战心,难以言说的恐怖啊。
与此同时。
典韦吞咽着唾沫。
这般箭术,远胜过他的飞戟之术。
好在眼前之人是自家世子,这要是敌人,隔着一二百步就将人射杀,还怎么交战?
“走吧。”
刘牧收起五石弓,嘴角洋溢着笑意,淡笑道:“如果城楼叫嚣之人胆怯,自然会让恐慌蔓延宛城内部,到时攻城减轻不少难度。”
“世子威武。”
典韦热血激荡,最终因为没读过几年书,口中蹦出四个字。
“小道。”
刘牧扯着缰绳,淡淡道:“如荀攸,戏志才,方才是军略大道,决胜于千里之外,可惜你与许褚没有天赋,不然也能学习军略,领军在外征战。”
“算了。”
“某对领军之事无感。”
典韦憨笑一声道:“某就想追随世子身边,来年盖几间大房,娶个婆娘,生个儿子,此生便足以,等儿子长大了,授他击戟之术,继续护卫世子!”
“你啊。”
“哈,哈哈。”
刘牧朗笑一声,策马朝着营垒驰骋而去。
典韦傻吗?或许天生如此。
从陈王府发出征召之后,典韦孤身一人而来,而许褚却带着自家大哥与许姓青壮,并领王卒尉,数月来却没有一丝怨气。
由此可见,与许褚相比,典韦才是真正的愚夫,能为门前仗刀卫。
回到营垒。
典韦叽叽喳喳,将四箭慑宛城之事道出。
许褚,王越不为所动,荀攸,戏志才听得瞠目结舌。
“世子。”
“此乃五石弓?”
黄忠瞪着眼睛,视若珍宝的摩挲着强弓道。
“嗯。”
刘牧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黄忠倒吸了口冷气,又摸了摸自己背的铁胎弓,复杂道:“某以为,自己能开三石弓已经是当世第一,却不曾想世子更强,可称天下第一神射。”
“你也不差。”
刘牧由衷赞叹一声。
汉末三国,骁勇之人如过江之鲫,箭术亦是如此。
他敢称第一,吕布便可排第二,第三黄忠,赵云不相伯仲,之后以太史慈,曹性等人最为精准,余下都大差不差。
四箭之威。
震慑的何止是宛城,还有黄忠一众人,以及陈国军卒。
一个人,一张弓,四支箭。
从今日开始,势必在整个大汉掀起波澜,令人敬畏。
可惜。
刘牧都不知自己射杀的是谁。
又给宛城内部黄巾军带来多么大的震撼,反而在安排军卒扎营,以及围城诸事。
宛城。
外城,一座府堂中。
韩忠召集内外两城仅剩的高级将领。
众人神情阴郁,带着畏惧与恐慌,时不时吞咽着酒水,麻痹自己的神经。
“张渠帅已死。”
“城中当以韩忠渠帅为首。”
一个黄巾将领复杂道:“城外之人是宗王嗣子,大汉羽林监刘牧,听闻陈国丰硕,陈王刘宠更是擅射,比塞外射雕手更胜一筹,想必父传子,同样擅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