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席话语让我看见了希望,我想在最后那点时间里留下美好。
我知道自己救不活,所以选择出院,将更多的钱花在了游玩上面。
短短三天,我像个玩疯的小孩,从早到晚都跟着江嵊去有意思的地方,也拍下了许多照片。
以前跟在綦鹤霄身边,我基本没怎么出去玩过。
他在实验室很忙,总是有许多实验等着做,甚至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过。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忙里偷闲陪我。
会偶尔制造小惊喜,或者送上一束百合。
虽然百合不是我喜欢的花,但我依旧很高兴。
我以为綦鹤霄是会将我和曲杏珍区分开的。
但随着相处的日子变长,男人越来越冷漠的态度,归家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少,空荡的房间只留下我和那些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东西。
我怎么能不怨?
我怨曲杏珍能长久地留在綦鹤霄心里,我也怨綦鹤霄将我制造出来。
把我当做寄存思念的容器,却又亲手打碎这个容器……
我紧闭双眼,疼痛感一点点传来,浑身开始发麻。
江嵊没有在这里,教堂有事需要他处理。
我大口大口喘气,冷汗浸湿了我的衣衫。
今天就要死了吧。
我艰难翻出关机了三天的手机,准备给綦鹤霄打通最后的电话。
长久地等待后,对面响起了男人沉稳的声音。
我尽量控制着喘气,抖着嗓音问道:
「綦鹤宵,如果我和曲杏珍同时存在,你会分出一点爱给我吗?」
他似乎在疾走,旁边的人正在给他汇报什么数据。
他还是这么忙。
男人没有思考,残忍的话脱口而出:
「不会,你不会存在。」
我愣了愣,手机脱力摔下去。
我真贱啊。
嘴里喷了口血,正好将手机上老公两个字淹没掉。
察觉异常的綦鹤宵追问道:「你怎么了?」
我又晕过去了,这次甚至连电话都没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