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靠关系进来的？”
“谁知道呢，不过你看她都没什么朋友，估计脾气差得很。”
“是哦，那我们还是别去招惹她好了。”
被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从不知哪片海草叶后面传出。
茂密繁高的海草林确实适合说悄悄话，毕竟没人会知道是谁、又躲藏在哪个角落。
昔不想过多追究，晦暗的眸中看不清神色。
她又迷路了。
这片海草林实在太密太大，昔总是游不到尽头。
或许找到刚刚的鱼会是个更好的选择？昔摇摇头，否决掉这个想法。再说，她又游出好远了。
海草林里的食物很难找，偶然发现便是运气极好。
因此昔好不容易钻出时，已经饥肠辘辘、头晕目眩。
更糟糕的是，她失业了！
上面找不到她，同事也不清楚她的踪迹，所有鱼都以为她卷铺盖跑路了。
昔当真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
她鼓足勇气去找上面理论辩解，许是早就不想要这样的工人，离职已经板上钉钉。昔转而开始索要酬劳，可能觉得她无依无靠，说来说去最后敲定的酬劳竟比往日还要少。
因没有毕业证的缘故，昔的工资本身就比正常员工少一些。
昔拎着少得可怜的报酬，无力感传向四肢百骸。
昔有点想哭，但酸涩的眼睛流不出什么东西。
昔突然想起住院时明曾问她“你觉得活着痛苦吗”。她想，应该是痛苦的吧，没有鱼会像她这般力不从心，也没有鱼会活成她这个样子。
望向周遭无际的海洋，昔很茫然。
她该何去何从呢？
“我想去看蓝天。”昔轻声呢喃。
9、过程其实有些艰难，因为昔去过的地方很少，她并不知道蓝天在哪。
“您好，请问蓝天要怎么游？”这已经是昔第九次询问。
“蓝天？你可是鱼，怎么能去到蓝天呢。”年迈的海龟质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