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七月,刚从大学毕业的我,满怀一腔热血,与好友嘉豪以及两位女老师,雨薇和思瑶,一同踏入了这个隐匿在深山之中的偏远小村——青岩村支教。青岩村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四周环绕着连绵起伏、阴森死寂的山峦,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压抑,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将天空切割成细碎的光影,偶尔透过的几缕阳光也显得黯淡无力。一条狭窄崎岖、杂草丛生的小路,是村子与外界相通的唯一命脉,路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深深浅浅的车辙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艰辛。我们所在的学校位于村子的边缘,几间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瓦房,据说早年是一座荒废的古祠,后来被草草改建成了学校,斑驳的墙壁上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青苔肆意蔓延,仿佛在悄声诉说着那些被尘封的往事。
初来乍到,迎接我们的是村民们复杂而又难以捉摸的目光,热情中夹杂着一丝疏离,亲切里隐藏着几分忌惮。学校的条件简陋至极,夜晚时常停电,四周陷入一片漆黑的死寂。我们的宿舍在后院,房间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仿佛每一寸空气都能拧出水来,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墙角还挂着几张陈旧的蜘蛛网,蜘蛛在网上静静地趴着,仿佛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一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围坐在宿舍昏黄摇曳的灯光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灯光忽明忽暗,像是一个濒死之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灯泡上还附着几只小飞虫,它们不断地撞击着灯泡,发出轻微的“砰砰”声。突然,嘉豪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恐惧,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我今儿个听村里的一个老头讲,这学校以前出过不少邪乎事儿。”雨薇好奇地向前凑了凑,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眼睛里闪烁着既害怕又好奇的光芒,追问道:“啥事儿啊?快别卖关子了,快说。”嘉豪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仿佛那些“东西”就隐藏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