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初意顾涧的其他类型小说《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慕初意顾涧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珞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涧没能慕初意出气,因为他为了快选择了骑马,刚出京都城,马蹄子在雪地滑了一下,他连人带马摔了。马没事,他摔断了腿。这会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丞相夫人留下慕初意吃晚饭,晚饭还未上来,老夫人就让人来找她了。不知道老夫人找她是何事,她想在丞相府住下,就不能违逆老夫人。她只好先跟老夫人那边的人过去。方才她将自己想要退婚的意思和想法,都跟丞相夫人用文字方式表达了。丞相夫人知道她哑了后,又难过的哭了一场。看着她写下的退婚原因,唏嘘的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涧儿是很喜欢你的,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受了委屈,他也着急的要去为你出头。只是他不是个聪明的,你说的娘都能理解,晚些时候娘跟相爷说说。”说说归说说,丞相答应的可能性并不大。丞相夫人知道,慕初意也清楚。...
《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慕初意顾涧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顾涧没能慕初意出气,因为他为了快选择了骑马,刚出京都城,马蹄子在雪地滑了一下,他连人带马摔了。
马没事,他摔断了腿。
这会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丞相夫人留下慕初意吃晚饭,晚饭还未上来,老夫人就让人来找她了。
不知道老夫人找她是何事,她想在丞相府住下,就不能违逆老夫人。
她只好先跟老夫人那边的人过去。
方才她将自己想要退婚的意思和想法,都跟丞相夫人用文字方式表达了。
丞相夫人知道她哑了后,又难过的哭了一场。
看着她写下的退婚原因,唏嘘的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涧儿是很喜欢你的,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受了委屈,他也着急的要去为你出头。只是他不是个聪明的,你说的娘都能理解,晚些时候娘跟相爷说说。”
说说归说说,丞相答应的可能性并不大。
丞相夫人知道,慕初意也清楚。
她又在纸上写下了一段话,娘,先莫与相爷说,可先与老夫人说。
老夫人对她不喜,答应的机会大些。
相爷对老夫人的话能听进去几分,成功的可能性也比丞相夫人说的要大。
丞相夫人觉得慕初意说的有道理,当下便点头应了,“嗯,娘会尽力的。”
她心疼的摸着慕初意的手,“娘等会让人给你送些冻疮膏,回来了,就好生的养着。”
知道丞相夫人心疼她,慕初意很乖的点了点头,将之前写东西扔进了炭盆里。
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她收回了思绪,调整好精神准备应对老夫人。
之前刚见过,明明对她很厌烦,不知道为何又要见她?
还未进门,就听到房间内传来老夫人的怒喝声,“让她在外面跪着,刚回来就找事,要不是她,涧儿如何能够摔断了腿。”
慕初意这才知道顾涧摔断了腿。
可是摔断了腿与她有何关系?
慕初意站在原地,房内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走出来,盯着慕初意道:“老夫人让姑娘跪着反省。”
慕初意知道,若是不跪,等待她的会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本来停下的雪又开始飘了起来,天也逐渐黑了,雪花落满了慕初意的肩头和头发,她的膝盖也冻得没有了知觉。
她忽然觉得,丞相府比顾家村似乎并不强什么。
清荷拿着跑回挽秋阁取的厚外衣回来,披在慕初意的身上,在她身边蹲下,对着房内的老夫人喊道:“老夫人,是少爷自己要去的,与姑娘无关,姑娘都不会说话,如何会找事?”
慕初意的身体冻发抖,紧紧抓住清荷的手,眼眶忽然红了起来。
清荷说的没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为何要她跪着。
可她何尝不知道与她无关。
“哪里有你个奴婢说话的份,没规矩的东西。”
张嬷嬷从房内走出来,对着清荷的肩头就是一脚,把她踢翻在雪地中。
慕初意想要去扶清荷,被冻得麻了的腿刚站起来,就扑倒在了地上。
“姑娘!”
清荷惊呼了声,赶紧的扶住了慕初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对一个没爹娘的可怜小姑娘?
慕初意擦掉清荷脸颊的泪水,对着她摇头,拉过她的手,颤抖着手在她的掌心写下几个字,别哭,回去,冷。
寄人篱下被罚了她认,却没有必要让清荷陪着她受罪。
无论清荷是不是顾涧的人,也是这府里为数不多对她抱有善意的人。
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她一个下人,清荷哭的更凶了。
她把手从慕初意手里抽出来,爬起来就往院子外跑。
跑的着急,还差点摔了。
“慕姑娘,麻烦您跪好了。”张嬷嬷看似客气的提醒慕初意。
慕初意咬紧牙关,垂眸调整好姿态跪好。
见慕初意跪的规矩,张嬷嬷就回了温暖的房间。
看着合上的门帘,慕初意深深呼出了口气,把冻得没有了知觉的手藏在袖中。
想要摆脱相府,全部指望夫人怕是不行,她得想办法自救。
解除跟顾涧婚约的事情不容易,想要离开相府又何尝容易。
身无分文,冰天雪地的出门就得被冻死饿死。
她垂下头盯着地面的雪地,忽然看到一双镶嵌狐狸毛的绣鞋出现在眼前。
知道是谁,她没有抬头,不想去看林依柔得意的脸。
林依柔在慕初意面前蹲下,故作难过,“意儿妹妹,你说你好好的,非让表哥跑那么远去顾家村做什么,他摔断了腿得多疼呀,你也别怪外祖母,她也是太心疼表哥了。”
阴阳怪气的腔调一如既往的惹人厌烦,慕初意抬眸看着她,眼底是冰冷的寒意。
林依柔伸手想要去拉慕初意身上的外衫,慕初意抬手挡住了她,她忽然不稳的往后摔了出去。
“慕初意,你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顾涧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过来。
他想要弯腰去扶林依柔,林依柔从雪地中爬起来,扶住了顾涧的手臂,红着眼眶道:“表哥,你怎么来了?你别怪意儿妹妹,她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我想给她整理下衣服,可能是吓到了她。”
“你还为她说话,我看她就是屡教不改。”
顾涧怒瞪了眼慕初意,心里对慕初意失望至极。
亏得他听说慕初意被罚跪,断了腿还着急赶过来。
她真的是性情刁钻,屡教不改,竟然还敢推人。
失望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神色冷漠的慕钦南,他蹙着眉扶林依柔往房间走去,满脸的担忧,“外面冷,你身子不好,赶紧进房间去,让她在这跪着吧。”
天色渐暗,寒风裹挟着雪花落在慕初意的身上,她冷的浑身颤抖,心如这萧瑟的风雪一样冷。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知觉,她只记得最后耳边的最后一句话是张嬷嬷的,“姑娘,跪好了。”
醒来的时候,慕初意的手被人握在手中,耳边还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慕初意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哭的眼睛都红了的清荷,努力的扯了扯了嘴角。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爱哭,她才回来一天,小姑娘在她面前都哭了三四回了。
这小姑娘是水做的吧。
“姑娘醒了。”
看到慕初意醒来,清荷破涕为笑,赶紧的又给她塞了塞被子,“昨日奴婢去找夫人,夫人到的时候,姑娘就已经晕倒在了雪地里。”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因为身体太虚弱,扛不住寒风的侵袭,晕了过去。
慕初意擦掉清荷脸上的泪滴,拉过她的手,写下,别哭,我饿了。
她吃的最后一顿饭,还是昨日晌午路上随便吃的干粮,昨晚那顿饭都没来得及吃。
看着外面的光亮,应该已经是白日了。
饿了是真的,不想让小丫头哭了也是真的。
也许小丫头是顾涧的人,但是会心疼她落泪的人,多少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清荷之前是顾涧的人也有个好处,就是的下人多少会给她几分面子,厨房那边也不会故意刁难她,给她的吃食都还算好。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清荷亲自给慕初意做的面。
虽然没有菜,可对长期吃不饱,有时候还要饿上几日的慕初意来说,已经算是美食了。
这三年,慕初意的胃被饿坏了,可她许久没吃饱过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不能多吃。
她把一大碗都吃了,结果吐得死去活来的,难受的躺回到了床上。
“意儿妹妹,姐姐进来了。”
刚躺了没多久,门口传来林依柔的声音。
这些日子相处,清荷已经知道慕初意的意思了,当即把手给了她。
慕初意单手端着药,另一只手在她掌心写下,在这也能看到。
她喝下了碗里苦涩的汤药,张开嘴接住清荷给她递来的蜜饯,眼底是难得的轻松笑意。
……
顾涧本来是想去找林依柔要回属于慕初意的东西,可在林依柔笑颜如花的扑向他,挽住他的手臂,要他一起去看烟火的时候,他到底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刚才他着急之下就忘记了,林依柔的身体不好,心思敏感,他要是就这么开口了,估计会伤了林依柔的心。
还是等日后全部买新的给慕初意。
顾朗本是想要去带上慕初意的,刚好就遇上端着煎好的药回来的清荷,这才想起慕初意的身子还未恢复。
看到清荷端着的药,顾涧的神色有些愧疚,觉得不该把她独自留在府里。
身侧的林依柔娇柔出声,“烟火要开始了,我们快些吧。我还约了容妤,别让她久等了。”
不等顾涧做出反应,她就拉着顾涧快步走了。
每年除夕夜,城楼下都会聚集很多人。
这一日,无论是黎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会来看这难得一见的盛世烟火。
林依柔和安容妤约在附近达官显贵才可以进入的鼓楼。
这里是烟火最佳观赏位置。
今日不仅安容妤来了,为了照顾她的安全,安柏也来了,不过没带夫人前来。
烟火还未开始燃放,众人都在期待等候。
顾涧站在鼓楼边上,似乎是兴致不浓。
安柏带了壶酒暖身,站到顾涧身边,将白玉酒壶递给他,“怎么没有穿披风,喝点酒暖暖身。”
顾涧接过安柏手里的酒壶,喝了口酒,情绪低迷的叹息了声,“父亲要给意儿议亲了,你也知道,她自幼便与我有婚约,现如今话也不能说了,还伤了身子,无法为夫家传宗接代了,哪个好人家会接纳她。”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把这些话都说给了安柏听。
顾涧的话,让安柏沉默了,眼神逐渐深沉晦暗。
许久之后,安柏语气有些恼怒,“顾涧,她也曾是个爱哭爱笑爱闹的姑娘,你把她变成如今的模样很荣幸吗?你以为说与我听,我便会嫌弃她?”
他望着顾涧的脸,扯了扯嘴角,似是豁出去了,“我以前就说过,你若照顾不好她,就把她给我照顾。如今她与你已无婚约,我明日便去相府,抬了她入府……”
顾涧手里的酒壶猛地扔到地上,抬起拳头对着安柏的脸就打了过去。
“安柏,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这么对我。”
安柏被他打的踉跄了下,撞到了身后的人身上。
没想到顾涧会直接对他动手,他恼怒站起身,对着顾涧的脸回击了过去。
顾涧本就满腔怒意,对着安柏又打回去。
两人这样一来一回,就在人群中扭打了起来,拳拳都下的死手。
刚才大家都在跟熟人寒暄,只看到两人前一刻还在喝酒谈心,下一刻就扭打在了一起。
至于他们为何忽然打起来,根本没有人知道。
两人一个定远侯世子,一个相府大公子,大家拉架都不知道该如何拉开。
还是林依柔哭着去拉顾涧,被顾涧甩开摔倒,顾涧这才回过神,松开了安柏,赶紧去查看林依柔的情况。
“柔柔,你没事吧,表哥不是故意的。”
她是哑巴了,两年前就哑巴了。
她试图张嘴,可看到林依柔盯着她。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咬紧了牙关没有搭理。
饶是最好的马和马车,三百里路也得两日。
这两日慕初意都努力避开林依柔和顾涧。
进客栈吃了饭,就立马反锁门睡觉,白天也不开口,眼神都不给两人一个。
顾涧心里有气,可却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林依柔找她说过几次话,被她无视后,就开始上演委屈,跟顾涧卿卿我我腻歪会。
顾涧搂着林依柔安慰的时候,视线落在慕初意的脸上,可却发现慕初意看都没看他,似乎根本不在意。
这个发现让他异常烦躁,他推开了靠近的林依柔,气的胸闷,差点憋出内伤。
林依柔看到顾涧看慕初意的眼神,垂下眼帘,眼底涌出阴冷,指间用力抠着手里的帕子。
就算是把慕初意接回相府,她也绝对不会让她跟顾涧成婚的。
两人上演的爱恨情仇,慕初意根本就不在乎,直接眼不见为净的闭上了眼。
马车进入京都城,车窗外传来久违的喧闹声。
慕初意把车窗推开些缝隙,从缝隙处看向繁华的街市,眼神难得有了些许光。
她还没看几眼,身后传来了林依柔压抑的咳嗽声。
接着,她就听到顾涧不悦的声音,“关上,柔柔身体不好不能吹风。”
慕初意收回手,却直接打开车门,出去坐到了车夫的身边。
不能吹风还跟着去接她,淋雪都没事,这点窗户缝就咳嗽了?
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她的伪装,但顾涧的脑子都是林依柔,自然林依柔做什么他都觉得对。
若是三年前,慕初意是要争辩的,现在她只想远离他们。
京都城还是那个京都城,可她却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天真开朗的慕初意了。
迎面而过的马车车窗半开,车内视线从慕初意的脸扫过,深邃如墨的眸子微微眯起,问旁边骑马跟着的护卫,“刚才过去的是谁家的马车?”
京城贵族的马车都会有各家标识。
车夫刚才粗略扫到了前沿挂着的牌子,回车内的人,“回主子,好像是丞相府的。”
车门被从身后打开,顾涧恼怒的抓住慕初意的手臂。
“进来,在外面让人戳我相府的脊梁骨吗?”
慕初意抬手对他比划,表示自己想要看看外面。
看到她用手比划,顾涧的脸色瞬间变了,蹙眉正要问她为什么不说话,马车内的林依柔又咳嗽了起来。
林依柔的咳嗽像是可以控制他,他不由分说的扯着慕初意的手臂,强行把她拽进了马车。
手劲太大,直接把慕初意的手臂拉的脱臼了。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看着慕初意的眼底露出了愧疚,“怎么这么弱?”
慕初意痛的额头冒汗,蹲在马车中,咬着牙自己把手臂接回去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弓起了身体,却也只是紧咬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这个行为,震惊到了顾涧。
那个摔跤都要哭好久的意儿,如今手手臂脱臼都能面不改色的接回去了。
她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慕初意的变化,让他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了恐慌,他感觉慕初意似乎离他隔了千万里,他再也抓不住了。
他在慕初意身边蹲下,语气带着些歉意的温柔,“意儿,涧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涧哥哥。”
“意儿妹妹,你没事吧?”林依柔也担忧询问。
慕初意扶着刚接上的手臂,那双眼漆黑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看向顾涧,看得他心惊又恼怒。
慕初意眼底真的对他没有了丝毫的依恋,他疼爱她那么多年,就因为送她去乡下三年,就对他没有了感情。
果然是被宠坏了的白眼狼。
马车在丞相府外停下。
府内冲出了个身影,不等慕初意下马车,猛地把她扯了下去,“死丫头,别碍事。”
他对着马车上的林依柔伸手,递去暖炉,“依柔表姐,你可算回来了,这天这么冷,我专门给你备了暖炉。”
慕初意本就瘦弱,被他这么大力扯,踉跄的扑倒在了雪地中。
皴裂的手伤口裂开,鲜血滴落在洁白的雪地,绽开妖艳的红梅。
饶是心里一片荒凉,依旧觉得有些讽刺可笑,想到这是她一同长大的哥哥,心脏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还没等她自己爬起来,推她的顾朗就被顾涧用力推开。
“你瞎了,那是意儿。”
他快速从另一边跳下马车,跑过来把慕初意从地上扶起来。
这是再次见面,他第一次这么贴近慕初意,这才发觉她竟然这么轻,轻的他没用力就提起来了。
内心有说不出的酸涩,正要关心的询问慕钦南情况,手就被慕初意拂开了。
慕初意这疏离倔强的态度,他那点心疼瞬间消失了,变得恼怒烦躁。
无所谓顾涧心疼与否,回到了相府,慕初意就想要快点见到那个视她如亲女的夫人。
没管旁人,她径直进了相府。
身后传来顾朗吃惊的声音,“她是意儿?又黑又丑的村姑,怎么可能是意儿,我还以为是个婢女。”
他不相信似的,快步的往慕初意跑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盯着她上下打量。
慕初意身上的衣裳换过了,沿途的城镇买的,面料一般,款式也一般,配上她那张粗糙还有些皴红的脸,看起来真的太像个村姑了。
他刚才还以为是慕初意乡下的婢女,这么看好像还真的是慕初意。
在他的印象里,慕初意皮肤白皙柔嫩,吹弹可破,一双眼睛灵动有神,如世间最纯净的泉水。
可眼前的慕初意,眼神沉静如死水,根本就没有了丝毫当年的影子。
他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你现在为何这么丑了?”
慕初意垂眸,无法回答。
她现在为何这么丑了?
难道不是拜他们所赐吗?
因为说不了话,所以她无法反驳,只能无视他的话,从他身边绕过去,着急去见丞相夫人。
“大哥,意儿现在都不理人了。”
顾朗看着跟进来的顾涧,抱怨道:“比走的时候脾气更差了。”
这两日的相处,顾涧比顾朗更清楚,眼神复杂的皱起眉,“可能是心里有气,好好哄哄,等气消了,应该就好了。”
皮肤不好了,好好养些日子就好了,没什么要紧的。
小姑娘都爱美,听到谁说她丑都会不开心的,何况是那么爱美的慕初意。
他的意儿开朗可爱,定然是因为生气才不理他,等消了气就会变回原来活泼黏他的意儿了。
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好好跟她说,她定然可以理解送她去乡下的苦心。
想到这,顾涧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跟上慕初意,见她直接就要往顾夫人的院子去,顾涧赶紧叫住她,“意儿。”
慕初意并不理他。
他快步追上,抓住她的手腕,“你回来不先去拜见祖母,还穿成这样就去见母亲,是担心她病的不够重,想让她心疼你更加难受吗?”
顾涧心里不想对慕初意这么刻薄的,可对她冷漠的态度有气,开口就是这尖酸刻薄的话。
顾涧的腿断了三日,都不见慕初意去看一眼。
他都为了她摔断了腿,她竟然还不能消气。
明明以前他咳嗽两声,她都要亲自给他煎药,现在他为了她摔断了腿,竟然跟不知道似的。
对他对她的好视而不见就算了,竟然还要拿退婚拿捏他,真的是没有丝毫的长进,反而越来越不懂事了。
真是越想越觉得生气。
心里生着慕初意的气,连带着林依柔在给他喂药,他都忘记了。
“表哥,怎么了?”
林依柔举着药半晌,见他没有张嘴,似乎是在走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
顾涧回过神,对着林依柔笑的温柔,“没事,就是忽然想到那个白眼狼,这么多日了,竟然看都不来看我,枉费了我对她那么好。”
听到顾涧说是在想慕初意,林依柔几乎咬碎了牙。
为什么都把她赶出去三年了,她还要回来跟她抢人。
当初就该让慕初意直接死在顾家村。
心里虽然恨,可她面上却不露半分不满,语气依柔温软,“我听闻定远侯世子昨日见到意儿了,今日还让人给她送了冻疮膏,好似还给她找大夫看嗓子。我记得他之前对意儿妹妹就格外照顾,如今看对意儿妹妹可真好。”
她微微叹息了声,故作难过,“我真的很羡慕意儿妹妹,有表哥的疼爱,还能让定远侯世子那么挂心,不像我不会讨人喜欢。”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涧就满脸怒意的掀开了被子下床,唤人给他拿拐棍。
“怪不得要与我退婚,原来是傍上高枝了。”
越说脸色越是难看,拳头猛地捶打在床头,吓得林依柔哆嗦了下。
捕捉到了顾涧说的慕初意要退婚的事,她压下心里的喜色,跟顾涧确认,“意儿妹妹要跟表哥退婚吗?意儿妹妹是不喜欢表哥了吗?”
真的是太好了!
算慕初意有自知之明,不跟她争。
不然她不会让慕初意好过的。
“哼,我说了,她慕初意想退婚不可能,这辈子她都只能是我顾涧的人。”
顾涧的语气坚定,很明显的绝对不会同意退婚。
他的这个态度,让林依柔心里生出了恼意。
她不明白,顾涧明明处处都护着她,每次她陷害慕初意,他都会帮她针对慕初意,为何不愿意退婚。
慕初意都变成哑巴了,现在又瘦又丑,凭哪点跟她争?
忽然,她眼底神色一动,扶住了要去接拐棍出门的顾涧,小声给他出主意。
“表哥,我觉得意儿妹妹她就是觉得你不会同意跟她退婚,故意拿捏你,想要得到你的在意,你要是真的上当了,那她以后怕是要得寸进尺了。”
听到林依柔的话,顾涧冷静了下来。
他坐回到床上想了想,觉得林依柔说的很有道理,“那丫头确实心眼多,惯会耍小心思的。”
“依我看……”
林依柔靠近顾涧的耳边,与他低语了几句。
顾涧听得连连点头,“还是柔儿聪明,讨人喜欢,不像慕初意那丫头不知好歹。”
听着顾涧的话,林依柔露出了娇媚的笑,眼底却泛着些许的冷意。
慕初意,就算是有夫人护着又怎么样?
反正夫人也活不久了!
这辈子都别想跟她抢,无论是宠爱还是荣华富贵,亦或者顾涧这个人,都必须是她的。
……
顾涧和林依柔不来眼前蹦跶,慕初意正好落得安逸。
对于安容妤的好意,慕初意不好拒绝,却又觉得不能平白收了别人馈赠,总得还些什么。
她接受了安容妤的好意,但是她派来的大夫与之前的大夫说的差不多。
只不过这个大夫给她开了个调养身子的药方。
没有了讨厌的人来打扰,慕初意每日除了去看看丞相夫人,就在挽秋阁绣荷包。
她现在身无分文,没有什么能够回礼安容妤的,便亲手给她绣个荷包。
她的绣工很好,这京都的小姐们几乎没有比她绣工好的。
连着休养了几日,丞相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
她看着慕初意每日素净着,让翠竹将之前给她收着的首饰都给她拿了出来,又给她添了几样,让清荷给拿回去。
三年前慕初意离开,什么都没有让带。
丞相夫人急火攻心病了一场,等养好身体后,林依柔已经住进了慕初意的迎春小楼。
她让人去收拾了慕初意的东西,一直给她收着,等着她回来给她。
难得今日她的精神好些,拉着慕初意在炭盆旁边烤火,轻柔的把她的手放在掌心。
“快过年了,我让朗儿陪你去祭拜一下你爹娘。”
本该让顾涧陪着慕初意去的,可顾涧的腿受了伤,不方便走动。
慕初意三年没有去给父母上坟了,现在回来了,确实是要去祭拜一下父母。
前两日她就想要说这个事情了,今日丞相夫人提了出来。
慕初意摇头,在她掌心写,我带着清荷去,不要顾朗。
丞相夫人理解,微微叹息,“那我就派两个小厮跟着,好在不远,一日就能回来。”
慕初意点头。
她又问丞相夫人,芙蕖被卖到了何处?
前几日她问了清荷,清荷说只知道三年前她被送走,芙蕖就被老夫人给发卖了,至于卖到了哪里,她倒是不知道。
这件事一直在慕初意心里。
前些日子丞相夫人身子不好,她不想让她多操劳,便没问。
今日见她也好些了,这才问。
丞相夫人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被送走后我病了一场,等好些的时候,那丫头已经被发卖了,至于卖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眼看着慕初意眼底的着急,她轻柔的摸了摸慕初意的手,“娘帮你打听打听,找到了想办法给你买回来。”
谢谢娘!慕初意笑着点头。
“傻丫头,跟娘说什么谢谢。”
丞相夫人摸了摸慕初意的小脸,满脸的慈爱,“等会我就去老夫人那里,提一提你跟涧儿退婚的事。”
她微叹了口气,“本来是定好挑个过年正月的好日子把婚事给办了,如今……是涧儿没有福气。”
慕初意把脸靠在丞相夫人肩头,撒娇的蹭了蹭。
这么好的娘,若是可以永远陪她身边就好了。
“既然我的意儿看不上涧儿,那跟娘说说,这京都的世家子弟,可有我的意儿中意的?”
丞相夫人摸着慕初意的头,语气温柔到了极致,俨然是真的把慕初意当做亲生女儿。
慕初意从她肩上抬头,在她掌心写,不嫁,只想陪在娘身边。
丞相夫人无奈苦笑,“傻丫头,那可不行。”
她活不久了,活着的时候都护不住慕初意,日后死了,便更没人能护着她的意儿了。
慕初意的身份特殊,当年父亲虽然也有官职,还有些战功,可人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京都的富家子弟,对门地看的都很重,高门大户的慕初意攀不上,做不了当家主母,她也不想让慕初意给人做妾。
这件事商量不出什么头绪来,只能她费心的去给慕初意寻摸。
至少在她死之前,给慕初意找个靠得住的归宿。
陪着丞相夫人吃完晚饭,慕初意才带着清荷离开,往挽秋阁去。
荷花池旁边大雪覆盖,池面结了纤薄的冰,看着就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
这里是慕初意的噩梦。
三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被林依柔陷害推她进荷花池,顾涧将林依柔抱上来后,不听她半句解释,直接把她丢了进去,还不允许她上岸。
之后她被冻得失去了知觉,才被允许上来。
那日后她大病了一场,身体受了凉,府医说她怕是会伤了根本,不易有孕了。
她正欲抬脚离开,林依柔锦衣华服的迎面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正准备让林依柔回去休息,顾朗扯着府医进来了,“府医来了,快让府医给意儿瞧瞧,我今日要知道意儿妹妹身体的所有情况。”
“府医来了,柔柔胸口闷,快来给柔柔看看。”
顾朗的话刚说完,府医就被顾涧拉了过去,让她给林依柔把脉检查。
林依柔身体柔弱,经常会不舒服,顾涧每次都会很着急。
眼看着府医被顾涧拉过去,顾朗瞥了眼床上已经昏迷的慕初意。
林依柔胸口闷,可慕初意已经昏迷好一会了。
“大哥。”
他没忍住叫了声担忧看着林依柔的顾涧,眉头紧紧的皱着,眼底是说不出的复杂。
身为未婚夫,这么忽视她,也能够理解慕初意为何要退婚了。
顾涧朝着他看过来,林依柔也朝着他看过来。
在看到他望着病床上的慕初意时,顾涧忽然清醒了过来,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是有些不对。
林依柔捂着胸口,眉头紧蹙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模样,却还故作大度,“意儿妹妹比较重要,还是让府医给意儿妹妹看吧,我没……”
话还没说完,她就捂着胸口倒进了顾涧的怀里。
这下不仅是顾涧着急,就连着顾朗也着急了起来。
顾涧抱住林依柔,彻底把慕初意抛诸脑后,着急呼唤,“柔柔,柔柔,你没事吧,府医,快来给柔柔看看。”
林依柔忽然虚弱的抓住他的衣襟,声音如蚊吟,虚弱无比,“表哥,我无事,让府医先给意儿妹妹看,我就是有些胸闷,回去躺会儿就好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她眼眶通红,虚弱的靠在顾涧的胸膛,无力的半阖着眼睛,看着实在是让人心疼。
“好,表哥送你回去休息。”
顾涧抱起林依柔,对着府医吩咐:“你跟我过去柔柔那边,先给她看看。”
本来说是断了的腿,这会抱着人都没有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才不到半月就好了,可见腿根本就没有断。
说他腿断了这个事情,必然是跟之前的府医脱不了干系。
他的腿没断,可慕初意却真真切切的在雪地跪了那么久,冻到昏厥过去。
眼看着林依柔虚弱的被顾涧抱走,府医也跟着走了,顾朗心里担忧林依柔,却也有些担心慕初意。
他心里挣扎了会,看了眼床上安静昏睡的人,最终还是快步跟了出去。
眼看着顾涧带走了府医,清荷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哭着望向慕初意。
“小姐,他们都没有心,清荷保护不了您,以后可怎么办?”
她把慕初意的被子盖好,边哭边清理地上被踩碎的冰糖葫芦,还有被打碎的药碗。
地面药汤混着慕初意吐得血,看起来触目惊心,让清荷心里更加难受。
她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对这么善良的慕初意。
不能对慕初意好,至少也不要伤害她呀。
把血迹和药汤都擦干净,她把门从外面锁上,出去重新给慕初意煎药去了。
她希望林依柔真的病得很重,让他们都没有时间再来欺负慕初意。
她早就看明白了,这府里对慕初意好的,就只有丞相夫人。
可是现在夫人病重,自顾都不暇,根本就没有办法护住慕初意。
迎春小楼那边。
林依柔被顾涧轻柔的放在床上。
顾涧着急的拉过小跑着跟来的府医,语气不悦催促,“快点的,她总觉得胸闷心口疼,给她看看怎么回事?之前那个府医是个废物,给她看了这么多年都没效果,你若也治不了柔柔,我就把你打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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