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雪徐子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姜钰雪徐子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缇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随手扯下一块布,塞住了徐子望和林蝶月的嘴巴,随后毫不费力地将二人扔到了外院。徐家的那些账,她可是一笔一笔都要清算回来。“传达我的命令,包围府邸!”凭借着兵符与她在军中的威信,大军迅速集结于徐府之外。姜钰雪如玉雕修罗般立于院门,脚下是徐子望与林蝶月狼狈的身影,他们似乎随时可能成为她手中的牺牲品。此时此刻,徐子望仍难以置信姜钰雪的背叛。他咬紧牙关,挣扎着吐出堵在嘴里的布团,怒斥道:“姜钰雪,你一介女流掌握兵权,本就不合常理!现在竟想纠集大军,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像你这种不守妇道、违背礼教的人,就该被休弃!”姜钰雪冷笑一声,长剑出鞘,寒光直抵徐子望咽喉,吓得他话音戛然而止。“这些年,我作为你的妻子,谨守本分。你娘身子虚弱,是我访遍名医...
《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姜钰雪徐子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随手扯下一块布,塞住了徐子望和林蝶月的嘴巴,随后毫不费力地将二人扔到了外院。
徐家的那些账,她可是一笔一笔都要清算回来。
“传达我的命令,包围府邸!”
凭借着兵符与她在军中的威信,大军迅速集结于徐府之外。
姜钰雪如玉雕修罗般立于院门,脚下是徐子望与林蝶月狼狈的身影,他们似乎随时可能成为她手中的牺牲品。
此时此刻,徐子望仍难以置信姜钰雪的背叛。他咬紧牙关,挣扎着吐出堵在嘴里的布团,怒斥道:“姜钰雪,你一介女流掌握兵权,本就不合常理!现在竟想纠集大军,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像你这种不守妇道、违背礼教的人,就该被休弃!”
姜钰雪冷笑一声,长剑出鞘,寒光直抵徐子望咽喉,吓得他话音戛然而止。
“这些年,我作为你的妻子,谨守本分。你娘身子虚弱,是我访遍名医,不惜亲身试药,才让她渐渐康复。”
“你家族的子侄们能有名师教导,也是我多方恳求的结果,我耗尽财力人脉,只为让徐家后代能有出息。”
“至于你虽生于名门却无才德,空有个爵位,没有实权。也是我督促你苦读,助你科举高中,谋得官位,又靠军功让你步步高升,你这才坐上户部尚书的宝座!”
这场婚姻虽有政治考量,但她对徐子望也曾付出过真心。
可惜,真心的回报,却是自己的命。
徐子望牙关紧咬,眼中满是恨意:“你还好意思说?以我家的基业,我本可继承爵位享受尊荣,是你非要我走科举之路!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而那些,本就是你作为徐家妇人的本分。我不嫌你非完璧之身嫁过来,你倒好意思提起,真是心胸狭窄!”
望着徐子望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姜钰雪忽然笑了。
“你真是无耻之极,我从前怎就没看出来,你的心比猪狗还要肮脏。”
言毕,她手腕一翻,剑光闪过,伴随着血液飞溅,徐子望脸上瞬时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啊!”
徐子望尖叫着捂脸倒地,林蝶月在一旁恐惧地睁大眼睛,全身颤抖。
姜钰雪嘴角上扬:“我还以为你脸皮多厚呢,原来也就这么回事。”
“姜钰雪!你敢如此待我,等我的援军一到,我定要他们将你千刀万剐!”
徐子望尖叫着,不徐一切地欲起身反抗,但刚有动作就被姜钰雪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踢出数丈远,头正好撞上了柱子。
“砰!”
他的头破血流,晕眩不已。
姜钰雪冷眼瞧着徐子望的惨相:“你的援军?你以为我会傻到把他们调到肃国公府吗?”
“告诉你吧,你的府兵们,这会儿正围着宫门准备攻入皇城呢。”
徐子望闻言一愣:“什么?”
姜钰雪笑说:“肃国公府那点儿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我这是大义灭亲啊,特意调了军队来救皇上,理由正大光明,谁也挑不出错。”
徐子望嘴巴微张,一阵晕眩感袭来。
林蝶月眼看这场景,几乎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发丝凌乱。
当姜钰雪一步步向她走近时,她害怕得差点就跪下磕头了。
“别杀我!求你!”
姜钰雪瞧着林蝶月哭哭啼啼求饶的样子,嘴角一勾,剑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现在你还想嫁徐子望不成?”
剑上那股铁锈味直冲鼻尖,林蝶月瞪圆了眼,恐惧几乎让她崩溃:“不想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伤我的脸!”
若真让姜钰雪在她脸上留下疤痕,活着还不如死了。
姜钰雪轻哼一声:“那当初是谁,有胆子想要骑到我头上来的?”
“不过是一个尚书的女儿,从小就在我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小角色。那些恩惠扔给狗都嫌多,没想到有的人还真不如狗识趣。”
她语气平静,手中的剑却更紧地抵在林蝶月脖子上,一丝血痕悄然滑落:“要不我还是成全你们吧,让你们做一对黄泉路上的鸳鸯如何?”
林蝶月眼圈泛红使劲摇头:“长公主,我真不敢了!别杀我,我可以......我可以配解药!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帮你配解药!”
姜钰雪哪里信她这套,自己服下的可是宫中秘药,连皇上都不一定能弄到解药,林蝶月这种废物怎可能懂?
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蝶月,姜钰雪直接抬手甩了她几个耳光,示意她闭嘴。
训诫完毕,假山后头,管家颤巍巍地走出来。
“老夫人请您去见她。”
管家哪见过这么大阵仗,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姜钰雪冷言道:“不见。”
“一个没封号的妇人也配让我去见?”
管家闻言,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一路踉跄着跑回老夫人那儿。
“您说什么!她反了天了?!”
徐家老夫人陈氏听闻姜钰雪的话,气得火冒三丈。
但想到围在家门外的军队,她只能强忍怒火,亲自去找姜钰雪。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还收拾不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陈氏虽然满腹怒气,但依旧摆足了架势,准备好好教训姜钰雪一顿。
但刚到门口,就被徐子望的惨状惊呆了。
“我的儿啊,你!姜钰雪,你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害自己的夫君!恶毒的女人!”
陈氏全然不徐姜钰雪,尖叫着就要冲过去,但紫轩先一步将她拦在门外。
“拜见公主,必须行礼才能进去。”
陈氏气得鼻孔都要歪了,怒吼道:“你这小蹄子,跟你那不要脸的主子一样疯了吗!闪开,让姜钰雪出来给我磕头认罪!”
对于陈氏的跋扈,紫轩只是冷冷瞥她:“不守尊卑按律当杀。”
陈氏平时颐指气使惯了,总喜欢压姜钰雪一头。
此时被一个丫鬟教训,怒火瞬间上涌,扬手便要打紫轩。
“哧——”
鲜血飞溅的声音夹杂着徐子望压抑的呻吟,姜钰雪的剑穿透了他的肩,她嘲讽地看向陈氏。
“既然不懂尊卑,那就让徐子望替你受这份罪,怎么样?”
李夫人见儿子挂彩,登时尖声惊叫,全然不徐地谩骂开来:“你这狠心肠的贱人,竟敢对自家夫君下此毒手!”
姜钰雪轻挥剑尖,抖落点点血珠,步步紧逼李夫人。
李夫人终日嚷嚷着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姜钰雪为尽照料之责,时常衣不解带守在一旁。
可李夫人却对她诸多不满,横挑鼻子竖挑眼。
更有甚者,借病索取名贵药材和珠宝首饰,就连田产商铺也要染指。
这一切,姜钰雪默默忍受。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自己重活一世,这么个老泼妇,也配做她婆婆?
姜钰雪行至李夫人身旁,猛然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这脚力道十足,李夫人重重摔跪,即刻哀号连连。
她挣扎不起,又担忧徐子望的安危,只好匍匐向前,边挪动边对姜钰雪破口大骂。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婆娘,哪有大家闺秀公主千金舞刀弄枪的!我儿啊,她把咱们家糟蹋成什么样了!”
徐子望满脸血痕,他将李夫人挡在身后,眼中满是凶光,厉声喝道:“姜钰雪,你不敬长辈,她可是你婆婆!”
姜钰雪嗤笑:“你先对我下毒,还指望我对你的母亲恭恭敬敬?”
李夫人连忙叫嚣:“那是皇上赏的,哪怕是毒药你也必须得咽下去!”
姜钰雪眼眸微眯,拳头紧攥,心中杀机涌动。
看样子,此事李夫人也脱不了干系。
好,太好了。
如此一来,她对徐家再无任何顾忌。
正此时,紫轩低声报:“公主,士兵已集结完毕。”
姜钰雪转身欲离。
李夫人感到一阵凉意透骨,猛然醒悟不对,急问:“你要干什么!”
姜钰雪立于门边,月光映照下,面容更显清冷,夜风劲吹,使她的声音更添一分寒意。
“进宫,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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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深处。
炉烟轻绕,烛光闪烁。
裴玄身着青衫,容颜俊美宛如画中仙,此刻凝视着棋盘上残局,桃花眼微垂,掩藏心中纷杂,仅紧抿的唇透露出一丝内心的焦虑。
自重生至今,已过一日。
接受现实后,裴玄首件事便是派人监视徐家。
前世,因诸多误解,他未能守住与姜钰雪的婚姻。
如今重获机会,他誓不再留遗憾。
正欲落子,侍卫突入房门。
“大人,徐府出事了。”
裴玄手指微颤,棋子掉落。
他目光凌厉,紧锁侍卫,听其言:“长公主深夜调兵,已朝皇宫进发!”
裴玄身形一愣,前世并无此事,这究竟为何?
来不及深究,裴玄令侍卫速备马匹,急忙向皇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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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宫门外。
姜钰雪率领军队立于紧锁的宫门之前,双眸充满怒火。
今儿,她誓要教她那好弟弟也体验一番受尽煎熬而亡的痛楚!
夜色已浓,宫门守卫早被她的亲信悄无声息地摆平,横躺在暗角。
姜钰雪正待下令行动,一阵马蹄声突从背后疾驰而至。
回首之际,一张熟稔的身影驾驭骏马,稳稳勒停在她眼前。
男子一袭青衫,风度翩翩,容貌与她记忆中的俊朗丝毫未改。
重生一世,再见他,姜钰雪心中仍旧不由自主地抽紧。
“裴玄,让路。”
望着这跨越两世仍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庞,裴玄心神恍惚。
他一贯的沉稳与自制出现了裂痕,眼圈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沉默良久,嗓音沙哑地问:“你为何率兵闯宫?”
姜钰雪面色冷漠:“本宫行事,无须你这等前夫置喙,让开。”
裴玄屹立不移,坚如磐石:“为臣者,保护陛下安危是责无旁贷。”
听闻此言,姜钰雪手握剑柄暗暗用力,眼神流露出一丝轻蔑与讥诮。
婚约之前,她与裴玄曾有段纯爱盟约,无关权宜,无涉指婚,仅因两心相悦。
奈何后来先帝骤逝,未及遗诏,朝野上下因立储之事纷争不断。
那时,姜钰雪全心为弟姜澜佑筹谋,联手裴玄不择手段助其登基。
她本憧憬与他共度恩爱一生,谁料却发现裴玄心里藏有一段青梅竹马的旧情。
对裴玄而言,那只是未曾萌芽的情愫,他无愧于心。
可这份隐秘却让姜钰雪如刺在喉,争执频发,渐行渐远,终至分道扬镳。
原以为分离会让裴玄心存芥蒂,哪知他竟一如既往效忠新君,勤勉至极,成为帝王身旁的肱股之臣。
如今,他身为新帝的得力助手,参与对她下毒的阴谋亦未可知!
姜钰雪眼中寒光一闪,复仇之火熊熊燃烧,剑锋霍然出鞘,银光一闪,直指裴玄胸前!
裴玄轻巧移步,侧身避开。
两人距离之近,姜钰雪的发丝掠过他脸颊。
他轻叹地敏捷躲闪无情剑影,一边以仅二人能闻的声音询问:“你非冲动之人,究竟何事令你孤注一掷?告诉我吧,我助你。”
姜钰雪身形一顿,笑道:“你岂会不知?你现乃皇帝最忠诚之臣,怎会毫无察觉?”
裴玄蹙眉,袍袖一展,又避一击:“与陛下有关?若说,我愿为你做,哪怕......除去二皇子?”
此刻,剑锋距他咽喉不过寸许,沉稳的话语令她的攻势戛然而止。
两人对峙,目光交锋,无声的较量在空气中弥漫。
许久,姜钰雪的剑缓缓垂落。
她明亮如皎月的双眸紧紧锁住裴玄,缓缓道:“你当真懵懂于皇上的图谋?”
纵使疑虑重重,但三年同衾共枕,无人比姜钰雪更懂裴玄。
“陛下意图何在,我不甚明白,但不论何事,我必与你并肩。”
裴玄步步逼近,间距恰好能让他直面她剑下的死亡威胁,而他,静默站立,眼神专注且诚挚。
“我理解你的疑虑,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聊如何?但首要之事,你得让手下兵马撤离。若此事张扬出去,我们面对的时日恐怕就不多了。”
姜钰雪抿紧了唇,显然,裴玄对于内情的确一无所知。
她适才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本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
但裴玄这么一提点,她恍然觉得,那些人根本配不上她拿命去报复。
心内的烦躁平息。
姜钰雪微微合眼,缓缓道:“我就信你这一次,但我来此并非谋反,而是要救陛下于水火之中。”
“真正的叛变者是国公府。”
裴玄一愣:“徐家?”
徐子望深受小皇帝信任,怎会平白无故图谋不轨?
不待裴玄理清思绪,一名亲信仓皇而至,满身尘土:“大人,国公的亲兵已集结在南门,正朝皇城进攻!”
裴玄猛地抬首,这一切,与他记忆中的历史轨迹截然不同!
“你看,我说过,是国公府在搞鬼。”
姜钰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南方隐隐传来的战斗声愈发逼近,估摸着不出一刻钟,战事就会蔓延至皇城。
她催马向前,与裴玄目光交缠。
“走吧,裴相,再晚些新帝的龙椅还未坐热,就要摇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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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之内,喊杀声震耳欲聋,宫人四处逃散,国公府的兵马如入无人之境,直扑向皇城,将少帝姜朗团团围在太仪殿。
在宫门即将被破之际,姜钰雪率军“恰巧”赶到,斩杀了所有叛军。
白玉台阶被鲜血浸染,尸体遍地。
厮杀声止,太仪殿大门缓缓开启,少帝姜朗在侍卫簇拥下步出。
姜钰雪从尸堆中站起,眼神冷厉地望向这位曾倾尽所有的弟弟,下意识握紧了剑柄。
剑尖血珠滴滴落在玉阶上。
每一声“滴答”,都让姜朗瞳孔骤缩,心中惊惧不已。
难道与徐子望的计划败露了?
“皇姐兴兵至此想要做什么?”
姜钰雪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恐慌,冷笑道,猛然收剑入鞘,大步流星走到姜朗跟前,强大的气势让姜朗不由得后退:“陛下,国公府包藏祸心,企图谋反。臣担忧陛下的安危,紧急调动京东大营入京护驾,陛下无需忧虑。”
“至于那个作乱的徐子望,已臣生擒,静候陛下裁决。”
徐子望谋反?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密谋除去姜钰雪,徐子望怎会突生意变?
望着眼前的惨状,姜朗心中沉重。
显然,中间环节出了错。
他装作不解:“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徐卿是皇姐的夫婿,怎会......”
“证据确凿,陛下还要否认吗?非要等到徐子望兵临城下,陛下才会相信吗?”
见皇帝仍旧半信半疑,姜钰雪不急不躁,只是微偏头,看似不经意地朝裴玄看了一眼。
裴玄会意。
实际上,直至此刻,他仍难以置信徐子望会谋反。
至少不会如此草率地发动宫变。但姜钰雪要铲除徐家的决心昭然若揭。
他微垂凤眸,躬身道:“陛下,确是国公府之人发动的宫变。”
姜朗的脸色阴沉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
姜钰雪内心五味杂陈,感到一阵荒谬。
她费尽心机助弟弟登上皇位,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换来的却是他的疑虑重重,在他心目中,外臣的分量似乎比自己还重。
“臣明白陛下的心疼,所以您不愿相信那些事。”
她低垂眼帘,隐藏起眼中的嘲讽,面容显得黯淡,却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臣同样难以置信驸马会生出异心。然而,徐家的谋逆之举证据确凿,恳请陛下不要因臣而姑息养奸,应当严明国法。”
“皇姐深明大义,朕岂能因私情而枉法?徐子望意图谋反,罪不可赦,立即剥夺其爵位,徐府上下即刻收监,听候发落。”
姜朗咬紧牙关,声音从紧绷的喉咙中挤出。
一抹恼怒在他的眼中闪过,但很快,他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他牵起姜钰雪的手,拉她步入大殿,眼神中满是平日的依赖:“皇姐此次平定叛乱有功,朕当重重奖赏。”
姜钰雪有些惊讶,没想到弟弟的演技如此精湛。
但她清楚,此刻不是翻脸的时机,于是便配合着演起了亲密姐弟的戏码。
两人携手入座,裴玄默默跟在身后。
“皇姐似乎面色不太好,是否身体有恙?”
姜朗一脸关怀地望着姜钰雪,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朕这就召太医来为皇姐诊治。”
姜钰雪心中冷笑。
这哪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分明是想找借口检查她是否中毒!
“臣身体无碍,可能是刚才斩敌过多,略感疲惫罢了。”
“皇姐肩负国家重任,身体健康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差池,还是让太医检查一下,朕才能安心。”
姜朗怎会轻易放弃,坚持要让太医前来诊断。
姜钰雪眉头轻锁,知道他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但若被太医看出端倪......
裴玄向前几步,躬身说道:“叛乱刚平,宫中纷乱,太医署怕是也自徐不暇。臣最近有幸向一位医术高人学习,略有小成,若皇上不嫌弃,臣愿意为您效劳。”
姜朗认为他说得有理,对裴玄也是颇为信赖,便点头应允。
姜钰雪心中却暗自蹙眉。
裴玄何时学的医术?
前世他不是在五年后才......
裴玄正含笑看着她,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姜钰雪眼波微动,伸手将手腕递至他面前,笑道:“那就劳烦裴大人了。”
她细长的眉眼笑起来弯如新月,减去了几分英气逼人。
裴玄久违地看到她的笑容,不禁失神。
清醒过来时,见两人都在注视着他,连忙走上前。
指尖触碰到脉搏,裴玄便觉察到了异常。
他猛然抬头,面上虽无变化,眼神却瞬间变得惊疑不定。
姜钰雪浅笑依旧,四目相对的瞬间,裴玄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大殿里一片沉寂,姜朗显得有些焦躁,“裴卿,皇姐的身体究竟如何?”
裴玄收回手。
“公主身体安康。”
姜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对裴玄的话并未产生怀疑,若说朝中谁最值得信赖。
除了裴玄,他想不出第二个人,尽管他曾是姜钰雪的驸马。
这也正是姜钰雪让裴玄为其把脉的原因之一。
姜朗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不肯就这么算了,于是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想当年战场上,皇姐受了不少苦,我每次想起来心里都难受得紧。刚看到皇姐脸色不太好,更是担心得不行。皇姐您得好好保重身体,这次事情过后更要好好休息,我派几个御医来照顾您,帮您调养身子。”
姜钰雪半笑不笑地瞅着这位弟弟。
调养身体?
恐怕是想安插人手在身边,找机会对她下毒手吧?
姜钰雪没想到弟弟还挺能纠缠。
不过皇帝表现得这么关心,她要是拒绝了,怕是要惹人猜疑,于是大方接受:“皇上好意,臣哪敢不领情。”
楚茉香显得不耐烦。
见他没说话,干脆环视了一下赦月阁内的布置。
凉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
他跑到长公主府来做什么?害得她也偷偷摸摸跟进来。
“昨天肃国公府发生叛乱,带兵平叛立了功,你不觉得这事有古怪吗?”
楚茉香和他一起长大,向来坦诚相见。
“哪里古怪了?”
裴玄警觉起来,表情也变得严肃。
“咦?”
“平时你不是不记仇吗,我还以为你心胸宽广,怎么连你前妻干的那些事都忘了?”
“当年你和她和离,不到三个月她就改嫁给了徐子望,在你面前摆谱,在徐家却低声下气,京城有谁不知道她对徐子望痴迷得不行?”
“现在徐家出事,她倒成了英雄。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楚茉香平日沉默寡言,但一涉及姜钰雪,却像打开了话匣子,能细致入微地剖析姜钰雪的一切。
她抿了口茶,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胸口发闷。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谈这个?”
裴玄眼神一敛,转换话题。
“还有别的事。”
她按捺住情绪,从袖中取出一块银质令牌。
“徐子望在城郊有栋宅邸,用来收集情报。昨天之后,那里人去楼空,这是我从那找到的。”
裴玄的目光锁定在令牌上,背面刻着些奇异符号。
记忆的碎片拼凑起来,他恍惚忆起异族旗上的云纹,和这些图案惊人地相似。
“是异族的东西?”
他不自觉地问道,楚茉香同样露出诧异。
“你怎么知道的?”
“我查阅过古文献,齐国历代并无此类文字记载。如果没错,这难道是异族的令牌?”
“徐子望和异族有联系?”
楚茉香未曾想到这层,细想之下,似乎有其逻辑。
徐家数代承爵,到徐子望这辈危机四伏,要重振肃国公府的荣光,不耍些手段恐怕难以巩固权位。
但他若仅是一般官员也就罢了,娶了皇室公主,成为大齐的国舅,竟也如此胆大妄为?
若真是这样,姜钰雪发现后与他决裂,便合情合理了。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查明再做判断。”裴玄虽心存疑虑,却不急于下结论。
“要不要告知皇上?”楚茉香倾身低问。
他摇摇头,“此刻,不宜让皇上知道。”
楚茉香疑惑,欲问又止。
紫轩快步走来,高傲地俯视着楚茉香。
“楚小姐尚未出阁,便私闯长公主府找男人,这可不合礼数吧?”
姜钰雪让她送客,紫轩趁机添油加醋,言语尖酸刻薄。
楚茉香岂是任人拿捏之人,闻言怒火中烧,猛地拍桌站起,眼神锐利地扫视紫轩。
“礼数?”
“我与裴大人自幼相熟,见面也光明正大,哪来的不合礼数?”
“倒是你主子亲手把夫君送进监狱,怎不去领功请赏?反倒躲在闺房里不出来?”
楚茉香才华横溢,但脾气也不小,朝中大臣、皇室成员她从未放在眼中。
即便姜钰雪在场,她也直言不讳。
恰好,姜钰雪踏步而来。
“谁说我躲在背后不愿见人?”
楚茉香缓缓转过头,只见姜钰雪一身红衣站在那里。
她的脸色白皙如雪,柔和而冰冷。
她的眼神微微眯起,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这确实是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她的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又不失女子的柔美。
楚茉香心中暗自评价,脸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草草扫了她一眼后,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似乎并不把这位威名赫赫的女将军放在眼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我说的。”
“有什么不对吗?”
姜钰雪本想占上风,听到这话反而更不爽了。
但她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说道:“造谣生事,污蔑当朝长公主,是要割舌头的。”
她的声音冷若冰霜,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让人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挑,然后准确无误地捏住了楚茉香的下巴。
她的指尖冰凉。
冰冷的目光从对方脸上缓缓掠过,带着几分无情和嘲讽。
“听说楚姑娘最擅长吟诗作对,如果没了舌头,还怎么出口成章呢?”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两人互相对视,气氛紧张。
裴玄察觉到情况不对,赶紧开口:“这是误会。”
他急忙解释道。
“茉莉是来送帖子的,因为我不在府上,所以找到了这里。你......”
他的语气急促,显然有些慌乱。
“公主若要责罚,尽管冲我来,不要怪罪茉莉。”
这句话不仅让姜钰雪更加生气,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茉莉是楚茉香的小名,裴玄居然叫得如此亲昵,还替她辩解?
前世他们俩就关系暧昧不清,直到楚茉香被掳走才断了两年。
如果放在当年,裴玄喜欢谁与她无关,但现在她明明知道自己无权干涉,心里却还是感到烦躁不安。
这种复杂的情感让她难以平静,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滚!”
她猛地甩手离开,紫轩连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楚茉香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敌意。
楚茉香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转头又瞪了裴玄一眼。
“你什么时候又招惹她了?”
她质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无缘无故地跟我们吃什么醋?”
她继续追问。
“反正东西已经带来了,懒得再待下去。”
说完,她傲慢地转身离开了。
前世,姜钰雪和楚茉香的关系就不好,尤其是在她和裴玄结婚那几年,每次见面都会争吵不休。
如今,她们依旧不愿相让,仔细想想,其实裴玄也有错。
想到这里,他快步追上了姜钰雪。
姜钰雪觉得胸口憋闷,一方面气楚茉香,一方面也气自己太小心眼。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被情爱束缚的人。
当年虽然她和裴玄两情相悦结为夫妻,但如果要她以命换他的命,她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正因为如此,她对自己的感情也感到困惑。
可她现在是怎么了?
她曾以为他是世间最好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然而如今只觉恶心至极。
接着,仿佛为了进一步表明立场,林蝶月语气更加坚毅起来:“另外我还知道能延缓毒性扩散的办法就藏在徐家府邸之内;如果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亲自带人前去寻找所需药物。而至于我和徐子望之间,则就此一刀两断,再也不会有任何往来。”
见对方如此果断坚决,姜钰雪的心弦不禁为之轻轻颤动了一下。
尽管对于这种反复无常之辈并无太多好感,但她还是选择暂且给其留一线生机。
“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并非难事,但是以你目前提供的信息还不足以使我彻底信任。”
闻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林蝶月立刻扑倒在地向其苦苦哀求。
“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够赦免我?”
“很简单,离开此地后即刻前往寺庙,终身为尼姑侍奉佛祖。”
林蝶月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瘫坐在地面。
这意味着她从此以后将不能再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吗?
姜钰雪没有再多留意她那副痛苦不已的表情。
而是再度转向了沉默寡言多时的徐子望:“那么你又打算怎样换取一线生机呢?”
此时此刻,在经历了从天堂坠入地狱般心情跌宕起伏之后,徐子望脸上写满了恳求与无助:“殿下,请念在我往昔为您立下的功绩上给予饶恕吧。今后我定然绝对效忠于您一人......”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匍匐于地面向她祈求。
可是在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裴玄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依我看这样反复无常、背叛主人的小人为首之辈根本不值一提!现有铁证确凿完全可以省略审讯程序直接执行死刑!”
说完这些话语的同时,他已经迅速抽出旁边狱卒携带的一柄匕首,准备朝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目标冲过去下手处决......
就在那生死存亡之际,只见裴玄手腕突然被一双细腻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
回头一看,原来正是姜钰雪制止了他的行动。
这一刻让裴玄心头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复杂情绪,既惊讶也困惑不解。
自己明明不输于那人外表才华,为何她偏偏看不见自己的真心反而偏帮外人?
出于嫉妒心理影响,他干脆利用灵巧身手巧妙避开阻碍,然后迅速调整姿势朝着徐子望扑了过去。
恰在这时太监总管李司领着数位小太监赶过来。
“裴大人,皇上请你进宫一趟!”
在出发之际,姜钰雪心中悄然做了一个决定,打算为他筹划一个能够安然退出纷争的机会,以此作为对当年抛弃之情的一种迟到补偿。
就在李司面前,毫无预警地,姜钰雪扬起手,“啪”地一声重重拍打在了裴玄脸颊之上。
只见裴玄虽无丝毫惊慌之色显现,好像早料到了这一幕将会来临。
然而,迅速红肿起来的脸庞仍旧泄露了掌击力度之大。
之前对于两者关系尚感迷茫不解的李司。
此刻更加疑惑是否有必要将眼前的情况如实汇报至圣上面前。
“公主殿下,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即便真生了气,对相国动手恐怕太过分了吧?”
面对下属质疑的声音,姜钰雪却用冷冽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位男子:“你以为本宫只想给他个巴掌?不!本宫恨不得亲手结果其性命!”
说罢便转身对身旁侍从言道,“我只是想顺路探望下我的驸马爷罢了,哪知竟亲眼见证了一场欲置人于死地的恶行。”
听到这里,裴玄立刻拱手辩解道:“公主,请勿动怒。臣确实对徐大人使用了些手段,目的是为了尽快揪出幕后主使者,并无杀意。”
尽管对方解释态度谦卑诚恳,但姜钰雪显然并不相信这些话:“别指望本宫会被轻易欺骗过去,马上跟我进宫面圣!”
正当两人争论之际,急于完成皇差的李司焦急不已。
“公主殿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快觐见天子吧,万一迟延恐惹龙颜大怒啊。”
然而,没等他多说什么,裴玄便紧接着补充说:“臣手头握有一些关于谋反事件极为关键的信息,急需亲自陈述于君王耳旁。”
听此言后,李司也只能暂时放弃斡旋念头,无奈之下只得引领着他们一同入内觐见圣上......
......
另一边,身处深宫内的姜朗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仍未等到姐姐的消息传来。
难道说姜钰雪已经洞悉一切准备逃离不成?
突然间,太监快速进入殿堂中报道:“皇上,殿外候旨的正是长公主。”
“让她进来。”
姜朗立刻下达命令,并催促众人加紧前往玉华苑布置宴会事宜。
因为今日召宴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要说服姐姐把军政大权交由自己手中掌控。
可刚转身迈步,却被身后的贴身太监听出了异常:“皇上慢些......刚才去提人的过程中遇见许大人出现在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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