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濯焚阳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君君不吃豆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眼神冰冷幽深,像是藏在暗处的毒蛇,要将她吞得骨头都不剩。姜扶桑蹙起眉头。少年的声音因为疼痛折磨而嘶哑:“公主,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你骗我!”她见他要把事情抖出来,瞳孔一缩。瞥了一眼身旁的监刑官,立刻拿起桌案上的鞭子,狠狠抽上去。“啪!”重重一声抽在他胸口,他疼到再也没有力气说话,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贱奴,蓄意谋害本公主竟然还敢说话,看来是鞭刑不够!”白濯的祭祀舞衣已经被鞭刑抽碎,身上纵横的鞭痕皮开肉绽,让人看了觉得瘆人。挂着不多的碎布条血迹斑斑,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惨白。又因这一鞭子而死死咬住嘴唇,咬出鲜血,身体颤抖着,头耷拉下去,似乎已经要撑不了了。公主似乎很愤怒,又抽了两鞭子在他的腿上,每一鞭子都极用力极凶残,几...
《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眼神冰冷幽深,像是藏在暗处的毒蛇,要将她吞得骨头都不剩。
姜扶桑蹙起眉头。
少年的声音因为疼痛折磨而嘶哑:“公主,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
“你骗我!”
她见他要把事情抖出来,瞳孔一缩。瞥了一眼身旁的监刑官,立刻拿起桌案上的鞭子,狠狠抽上去。
“啪!”
重重一声抽在他胸口,他疼到再也没有力气说话,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贱奴,蓄意谋害本公主竟然还敢说话,看来是鞭刑不够!”
白濯的祭祀舞衣已经被鞭刑抽碎,身上纵横的鞭痕皮开肉绽,让人看了觉得瘆人。
挂着不多的碎布条血迹斑斑,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惨白。
又因这一鞭子而死死咬住嘴唇,咬出鲜血,身体颤抖着,头耷拉下去,似乎已经要撑不了了。
公主似乎很愤怒,又抽了两鞭子在他的腿上,每一鞭子都极用力极凶残,几乎立刻见血。
饶是一旁的监刑官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痛意似乎能穿到自己身上似的。
看着怒气冲冲的女人,心脏忍不住颤了颤。
——如此恶毒残暴的公主!
姜扶桑厌恶地将鞭子扔在地上,骂了一句:“皮糙肉厚的东西!”
随后瞥了监刑官一眼,眸光带着未散去的冷意愤怒。
“父皇说了,留这个贱奴一条狗命。你把他拖回本公主府上,拖死了拿你试问!”
监刑官被那视线扫过,身体抖了抖:“臣遵命。”
白濯再次睁开眼时,是因身体的疼痛被药物刺激,整个人颤抖着,汗涔涔。
上药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这个几次三番羞辱他又出尔反尔的毒妇!
姜扶桑像是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恨意,冷声道:“挣扎什么?看不见本公主在撒药,给本公主趴好!”
他说话都没有力气,气若游丝:“既然公主要我死,何必假惺惺?如果折磨我便是公主的喜好,那就一次性给个痛快!”
明明答应好他假装刺杀,就算验了忠心。谁曾想竟然是她折磨他的计划!
这个残暴恶毒的公主......有朝一日他必会登上高位、踏平晟国。
届时,他要让她跪地求饶、将她对自己的折磨百倍奉还!
在晟国城楼上让所有人都聆听他的恨意。
“本公主要你一条贱命只需要抬抬手指,何必大费周章骗你?呵,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她顿了顿,缓和语气:“你的表现不错,本公主信了你的忠心。”
“从今往后你就搬进焚阳殿住,作为本公主身边端茶倒水的跟随奴仆,照顾本公主的生活起居。”
“有什么心思最好收在肚子里,如果敢多嘴多舌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白濯因为药粉撒在背部,痛到死死咬住后槽牙,疼痛地小声闷哼。
“嘶......”
姜扶桑的话是什么意思?
把他拖入大牢鞭打,是她对他忠心的试探?可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装作刺杀她?
说不通......
她做这一切绝对不只是检验他嘴严不严实,而是在演戏......演给谁看?
他艰难地环视四周。
这才发现这里是焚阳公主的偏殿,而自己正裸着上半身趴在对方经常靠着的矮脚贵妃榻上。
登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的思绪被一声厉呵打断:“再用那种眼神看本公主,就给你眼睛挖掉!”
背部传来剧痛,是她用纱布沾着药水重重按上去,泄愤一般。
他忍不住痛吟:“公主......痛,太用力了......”
“本公主这辈子第一次给别人上药,你这么个低贱的奴隶非但不知道感恩,还要挑三拣四?”
她将纱布扔在他身上。
“既然如此,你就自行处理吧。”
他布满鞭痕的背被这一甩,刺痛难以忍受,微微抽搐。恨意纠缠着心脏,身体越疼,内心就有多怨恨。
贱人!
“唔——”
下唇咬出了血,衬得雪白的脸更清冷,眼尾微红,却不见泪掉落。
姜扶桑见他疼得无法动弹,垂下眸子,视线被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掩。垂在广袖下的手指微颤。
语气僵硬又冷冰冰地:“你的身份不配太医走一趟,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可以求本公主为你上药。”
“......”
少年闭着双眼,咬牙不说话。
“好,好骨气,”她似乎被气笑了,轻蔑地刺激他,“一个楚疆的蛮子,能有幸死在我大晟公主府,也是一件光荣的事。”
白濯被这句话激到,骤然睁开双眼,眼中厌恶和恨意汹涌:“姜扶桑,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辱我楚疆!两国交战有胜有败,胜者未必能恒胜!”
焚阳公主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尖一颤。
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早就被对方碎尸万段。
这积攒已久的恨意磅礴如同狂风骤雨,带着原始野兽一样的狠戾、愤怒、怨毒,令她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一个有骨气的少年。
她站在矮脚贵妃榻前,并没有因他大不敬的话而生气,反而掐住他的两腮软肉,用力地掐住,修剪圆润干净的指甲掐进肉里。
“胜者不恒胜......好啊,本公主也想瞧瞧,你们楚疆何时才能打败我大晟国。”
拇指在他咬出血的下唇上用力碾过,于他雌雄莫辨的白皙脸颊抹开一道血痕。
他眼中沁出泪,挣扎无能:“唔......”
“但在此之前,你还是得乖乖听从本公主的话、讨本公主欢心。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白濯恶心地几乎要吐出来,
心中打着详细的盘算。
姜扶桑性子暴虐荒淫、阴晴不定,自己在这里早晚会被她折磨死。楚疆的大业需要他,他绝对不能倒下......
现在身受重伤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暂时栖身于公主府。为了让自己以后好过,即使厌恶至极,也必须装出一副对她言出必从的样子。
那晚冒死偷进柴房给他盖被的善人也没有找到......
姜扶桑见他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少年气若游丝的声音:“公主......”
“求公主,屈尊为白濯施药。”
他说的时候很是艰难,似乎羞耻至极。
姜扶桑背对着他,站在殿门前,嘴角悄无声息地翘了翘,似乎很愉快,可转身的一刹又恢复那副冷脸样子。
盯着披头散发狼狈趴在小榻上的俊美少年,看着对方那刻意装软弱可怜的双眼,对他什么心思了如指掌。
神情不屑,高不可攀仿佛神明。
“现在知道求本公主了?早做什么去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装那副清高样子,到头来不还得乞求本公主?”
鼻间的冷嗤让人感觉尊严丧尽。
少年本就羞耻的脸因为她的羞辱而微微发烫,几乎要恼羞成怒。
“没有装!”
“没装?”她冷笑,“斗兽场上是谁说不会屈服于本公主的淫威?狗说的?”
他脸憋的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白濯知错,求公主原谅。”
“哈哈哈!”
没想打公姜扶桑突然笑开,嘴角先向下压,随后高高地扬起,连那双向来充满蔑视的眼睛也弯起来。眉眼戾气被笑意驱散,宛若冷雪中开出红梅,丽得惊人。
白濯愣了一瞬。
他见过这女人愤怒的冷笑,轻蔑不屑的嗤笑,仿佛每一个表情都带着浓浓攻击性......这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愉快开心的笑。
哪里好笑?
哪里好笑!笑什么!
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折磨他?
白濯皱起眉头。
就当他慌乱于看不懂她心里想法时,对方却不知从何处拿了一颗蜜饯。
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到他面前。
“本公主高兴,赏你的。”
见他犹豫,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怎么?怕本公主毒死你不成?”
“......奴不敢。”
他心里打颤,上次被她逼着吃东西,是让身体不受控制发热的无比下作的药。
张开血液干涸的嘴唇,蜜饯被她用手指塞进他口中。
蜜饯的甜在口中绽开,与喉咙里涌上的腥舔血气混在一起,味道难以形容。
她似乎心情不错:“早这样乖乖的多好?就用不着受那么多罪了。”
可细看那双眼里,却没有笑意。
三月的春风和暖,河岸杨柳依依。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扶桑总感到白濯的伤好得比寻常人要快。
经历了毒打折磨,仅仅七日就能下地,半月后已经看不太出。
在她印象中,只有长年舞抢弄棒的人愈合能力才能这样强悍。
可少年身体只略有薄肌,肤质白皙细腻,没有刀疤剑伤,绝对不是练家子。
最后一次上药时,
她站在他身后,微凉的手指按住已经结痂的鞭痕,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公主......”
身后人问:“才短短半月就好了大半,小蛮子,你的愈合能力真是惊人呢,这是你们楚疆人天生的优势?”
“听闻你们楚疆善蛊,这愈合伤口的能力也是蛊虫带来的?”
声音漫不经心,凉飕飕地,仿佛一只手骤然捏住他的心脏。
他身体一僵。
眸色干净,一副茫然的模样:“回公主,奴不知。”
“不知?”
姜扶桑掐住她的脸,逼他看着自己:“会下蛊吗?”
“不会。”
“你是楚疆小王子,怎么可能不会下蛊?本公主想看看传闻中生死人肉白骨的巫蛊是对你的欣赏,你竟敢拒绝不从!”
他跪在地上:“白濯不敢!奴真的不会蛊,请公主责罚。”
她脸色一瞬间沉下来,甩了他一巴掌,一脚踹在他胸口:“本公主最讨厌别人撒谎!”
少年捂着疼痛的心口,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在她面前。
并不松口,语气诚恳:“如果楚疆王室当真有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蛊术,奴就不会跪在公主殿下的面前。”
姜扶桑盯了他一会儿,他神情坦荡、高洁宛若天山的雪。
她转过身去,似乎叹了一口气。
讥诮出声:“呵,也是!如果真有那种蛊术,楚疆早就一统天下,怎么可能会输给大晟、被迫把王子送到敌国做质子呢......”
毫无尊严、猪狗不如。
姜扶桑没有看见,在她背过身后,看似不善伪装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漆黑难以捉摸的晦暗。
又过了几日。
白濯彻底熟悉公主府的结构,他的房间就在公主府偏殿后的房屋,跟普通奴隶并无区别。
府上婢子都晓得他是敌国质子,轻蔑他:“靠出卖男色上位的贱奴。”
唯有姜扶桑的贴身丫鬟沐兰对他有两分好脸色。
在他被那个恶毒女人刁难时,沐兰出来劝说:“公主,奴婢来为您誊抄吧,质子毕竟不是晟国人,自然不会写晟国字。”
“不会就去学,没用的废物,学个字都要那么久!”
姜扶桑看着纸上写的歪七扭八的鬼画符,抄起砚台就扔下去。少年跪在地上不敢躲,被砸破了额角,血从额头上往下流。
沐兰跪在地上为他求情:
“公主......”
公主平复怒气,对着质子冷声说:“滚下去吧!”
白濯一语不发,起身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垂着眼睛离开大殿。
心中恨意滋长之余,还有一抹异样情绪生出。
——那个在他最困难时暗中帮助他的人,是沐兰吗?
大殿中。
少年离开后,跪在地上的婢女站起身。
她上前两步走到公主面前,面露不解:“公主,您既然安排我为质子求情,那就不是真心想要对他发火......可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扶桑执笔写着什么,抬眸扫了她一眼,平静到丝毫看不出刚才盛怒:“你来府上半个月了吧?”
女孩通过这段时间相处,已经不再怕她。
点点头。
“本公主最初对你的要求还记得吗?”
“忠心于公主、除了公主外谁的命令都不从。”
女人嘴角勾起:“看得出来吗?我这公主府里遍布眼线。”
听了这话,沐兰瞳孔一缩,感觉背后发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我每天都要演戏、让无时不刻盯着这里的人放心。”
“这世间有谁敢监视公主?”她思索着喃喃两声,突然脸色骤变,“难道是......”
斗兽场上。
眉目清冷的少年浑身浴血,一袭白衣破烂不堪,他狼狈跪在地上,胸口受了重伤,喘息困难,咳出血来。
在两匹狼的利爪下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他耗尽了全身力气。
凌乱的发丝遮挡不住他冷若冰霜的面容,一双丹凤眼凌厉到惊心动魄。
用手背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血红的颜色更衬得他傲骨铮铮。咬紧牙关,眼睛死死盯着高台上的看客,冰冷愤怒。
声音嘶哑:“我绝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
高台上,女人身穿鹤羽大氅的坐在正位宝座,一身气度华贵。身后仆从无数,端茶倒水,排场阔绰。
手支着头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场内的玩意,看他做困兽之斗,唇边流露出一声轻蔑的嗤声。
“漂亮的少年一身傲骨,真让人想要折断呢......”
贴身婢女小芜低声问:“公主,贱奴都被狼咬成这样了还不听话,要不要继续加刑?”
“不用。”
姜扶桑走下高台,手一挥,让士兵打开笼门。
士兵提醒:“公主,还是不要进去了,怕这不长眼的野蛮楚疆质子伤到您。”
她抽出腰间的鹿皮细鞭,拿在手里摩挲着,勾唇一笑,冷艳傲慢。
“就凭这个畜生也想伤本公主?”
这话被跪在地上的少年听到了,气的殷红的眼睛充血,死死的咬紧牙关,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忽然,身体被阴影笼罩住。
他看见一双绣云纹金丝软靴,抬眼往上看是寻常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锦绣华服、鹤羽大氅。
再往上,面前的女人正睥睨着他。
“不听话的奴才在本公主这里只有被玩死的命运。”
“听说你们楚疆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招魂术?嗯?”
姜扶桑用鞭子挑起来倔强少年的下巴,锋利的眉眼攒出笑意,倾国倾城,令人呼吸一滞。
说出的话却恶毒至极:“就是不知道,楚疆的小王子能不能为自己招魂?”
只有死人才会被用招魂术招魂。
白濯死死咬紧牙关,脸上因被挑起下巴而露出屈辱神色,眼神冰冷、丝毫不见恐惧与屈服:
“姜扶桑,我是楚疆和晟国维持和平的象征!你要是杀死我,楚疆人民就算竭尽全力都会踏破你晟国的城门、取你的头颅高悬于城墙!”
“哈哈哈哈!”
姜扶桑像是听到极好笑的事,大笑起来。
几乎下一刻,她的脸色骤冷,语气一瞬间如坠冰窟:
“大胆,竟然敢咒骂本公主!”
扬起手,一鞭子狠狠甩在面前瘦弱负伤的少年身上。
“啪!”
第一鞭,皮开肉绽。
“啪!”
第二鞭,白濯后背衣服被抽开,衣不蔽体。脊背鞭伤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可以隐约看到肩头森森白骨。
高高在上的公主打完,甩了甩发疼的手,厌恶地睨了一眼被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苟延残喘的少年。
“皮糙肉厚的畜生,打的本公主手疼。”
就在这时,大太监匆匆赶过来,恭敬地说:
“公主殿下,陛下传您觐见。”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今天暂且放过你,下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来人,把我们从楚疆来的‘代表和平的好质子’再拖回柴房去,好生看管!”
白濯垂着头,咬紧牙关。如果不是晟帝召见她,自己会被她活活折磨死!
这个毒妇......
公主说完,慵懒地扶了扶鬓发,拢着大氅步步生莲地离开斗兽场。
肌肤胜雪,冷艳高贵。
仿佛晟国王都深冬盛开的红梅,又仿佛东方进贡来富贵的红牡丹,美而不妖。
凡是见过公主的,无一不惊艳于她的倾城美貌,同样也无人不恐惧她蛮横凶残的作风。
......
焚阳公主和楚疆质子的事,还要从半月前说起。
半月前。
晟国与楚疆在乌水一战,俘虏了楚疆小王子白濯为要挟,逼楚疆签下和平条约、退到乌水之后、三年内永不挑起战事。
条约上规定,楚疆小王子扣留晟国三年。
楚疆王相当宠爱这个小儿子,含泪签了合约。
此战晟国大胜。
接风宴席上,将军在把绑回的质子作为礼物献给晟帝,不料却被公主看中。
公主美眸一睐、丹唇一启,就决定了楚疆质子的命运:
“父皇,这个楚疆来的小蛮子生的俊俏,焚阳想讨他到公主府上服侍,正好免了父皇在如何处理俘虏这种小事上烦心。”
晟帝抚掌大笑,说着“焚阳长大了,也该养两个面首玩玩”,就把质子赏给了她。
众人一片哗然。
皇上深爱死去的皇后,公主是皇后留下的唯一子嗣,因此自幼受尽恩宠。可以说是掌中宝,养的骄纵刁蛮。
此宴过后,公主强取豪夺楚疆质子的事传了出去,本就恶劣的名声又多了“好色淫乱”这无关痛痒的一项。
质子被送到公主府上两日后,就得到了召幸。
寒冬季节,天正下着大雪。
公主寝殿的窗外,冬梅开的娇绝,在皑皑白雪衬托下鲜红如血。
面容俊美的少年被绑住了手脚扔在锦丝软榻上,身上仅穿了水色的薄纱轻衫,白皙皮肤若隐若现,风流至极,如同青楼小倌。
可那双凤眼却满是冰冷的抗拒,带着滔天怨气。
一个绰约的身影拨动重重帘幕,一步一步走过来。
姜扶桑挑开床上流苏帐幔,掐住少年的脸,左右端详:“小楚疆蛮子,脸生的漂亮,会伺候人吗?”
白濯冷冷地盯着她,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还是个辣性子,敢跟本公主这样说话?”
貌美的公主抬手就是一巴掌,雷厉风行,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教训人。
“啪!”
清脆的一声响,少年漂亮的脸被扇到一边去,嘴角溢出血来。
“父皇已经把你送到公主府,你的命就在本公主手上。这一巴掌是给你长记性的,记住!”
姜扶桑说完,又抚摸上他的脸,动作令他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泛起一股恶心厌恶。
出声抗拒:“别碰我!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挣扎着,手腕被勒出痕迹。
她置若罔闻,挑开他的衣襟,剥了那层似遮非遮的薄纱,冷笑着说:“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这令他感到无比羞辱,拼命挣扎。
怒吼:“我死也不会从你!”
被捆住的手挣扎时打到了女人的手臂,她骤然掐住他的脖子,手指锁紧。
“软的不吃,非要让我来硬的?”
俊美少年挣扎地红了眼,脸色涨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要打要杀给个痛快,别用这种下作手段侮辱我!”
“侮辱?”
姜扶桑掐住他的脖子手一松,将人甩到地上。金丝缕靴踩在他露出的大片白皙胸口,笑声倾泻出:
“在楚疆一直被捧着吧?受过真正的侮辱吗?”
她高喝一声:“来人!”
“把他的衣衫扒了,喂药!”
白濯听到这话,奋力挣扎起来,脸色涨红,愤怒至极:“姜扶桑!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冷笑:“不能?”
贴身丫鬟小芜和几个侍卫进来,强有力地控制住他。将他身上的衣衫扯裂,拽下来:“次啦——”
将药塞进他的嘴里,灌了两口水。
“唔——不,咳咳!不要!”
他挣扎的声音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药和水一齐进入腹中。
反抗能力因为迅猛的药效而土崩瓦解。
胸口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美目中渐渐浮起水光,脸上泛出红潮。
身体开始燥热,渴望碰触凉的东西,煎熬而不受控制。
冷漠倨傲的公主居高临下睥睨着跌倒在地、面容姣好的质子,看着对方眼中的燃烧的恨意被渴望的浪潮吞噬,勾起嘴角。
他用被捆绑的手拧自己大腿的肉,企图让自己清醒,可抵挡不住一浪一浪的热。
她俯身,伸出手去摸他的喉结,滚烫的热意从指尖传来。
脖颈上还有她刚刚掐过的痕迹。
这本看上去轻佻的动作,她做起来却显得风流雅致。
感受到了意识不清醒的少年去贴她掌心的凉意,姜扶桑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重重一巴掌将白濯扇得清醒,他的视线重新有了聚焦。
浮着水汽的眸子因混沌而失去锐利,变得可怜巴巴,眼尾沾染了绯色,惹人怜爱。
“不是装贞烈吗?刚才为什么蹭我手心?”她挑起他的下巴,“我看你这装的也不过如此!”
他别过头,脸上露出屈辱神色,咬着牙不说话。
“要不是看你生得漂亮,你以为本公主愿意屈尊让你这种卑贱的人侍寝?”
“你可知本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玉面郎君求着服侍都没机会!”
他的字在喑哑的喉咙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那就让他们来......我做不出这种以色侍人的肮脏事!”
“肮脏?能以色侍人,是本公主是赏赐给你的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又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比先前都要狠,将他打的偏了头。嘴角溢出血丝,眼睛低垂,发丝散落,凌乱可怜。
“不过是楚疆蛮子,装起贞洁烈男像模像样!本公主看你是欲擒故纵!”
姜扶桑屏退侍卫,只留下小芜守在门外。
掐着他的下颌,一字一句:“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服侍人!”
少年的身影被华服鹤氅遮掩,炭火的暖驱散严寒的凉,烛影轻晃。
忽而拉长,忽而退去。
掠起的暖热气息让烛火更摇曳不停。
像是落在地上的深色的云。
待烛影停息,已入深夜。
公主衣衫如旧,起身扶了扶并未凌乱的发髻,冷漠又轻蔑地看着地上频促呼吸的少年。
他身无一衫狼狈至极,宛若润泽白玉的身体上被刻了各样印记。像是所有物被打下的标签。
只有那一双眼睛,带着深刻不灭的漆黑恨意,恨不能把她抽筋剥皮。
她狠狠踹了他胸口一脚:“再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
“来人,把他扔进柴房!”
两个侍卫将他拽起来,架着从富丽堂皇的焚阳殿拖出去。
“公主,这些衣服?”小芜看着地上被撕烂的纱衣和内衬,询问道。
她却冷冷睨了对方一眼。
“本公主累了,你该服侍本公主沐浴更衣就寝,而不是关注这种小事。”
小芜低下头。
“是。”
公主随口一句:“烂布条一堆,扔了就是。”
柴房冰冷。
白濯身上几乎没有可以蔽体的衣服,更不要谈御寒。
他蜷缩在柴房的角落,冻的嘴唇青紫、直打哆嗦。
看着手腕上被捆久产生的淤痕,双手攥紧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漆黑的眼珠充满了喝血啖肉的怨恨。
咬牙切齿:“姜扶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蛇......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鼻间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暖香,挥之不去,令他感到恶心。
闭上眼就能回想起这一天自己受到的所有折辱,恨意几乎要把他都胸膛撑破。
他是楚疆的王子,出生高贵。没想到一朝沦落至此......猪狗不如!
若不是已经到了夺回本该属于楚疆东西的时机,他绝对不会以质子之身入晟国涉险、将自己置身这样的局势下。
忍......
凡成大事者,皆忍常人之不能忍。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剧烈起伏的胸口平稳。柴房四面封紧,但冷风无孔不入,一阵一阵吹到皮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令他战栗。
药效过,使得身体格外虚弱,嗜睡。可他冷的睡不着,缩成一团也无法避免寒气入体。
子时。
他抱着胳膊,感觉身上冷热交加,头脑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也无法思考。
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他感染风寒,已经烧的神志不清,毫无察觉有人进入。
只感觉模模糊糊间嗅到一股桂花香味,想睁眼却无力,面前糊成一团。
忽然香味浓郁起来。
伴着香味一起来的,还有落在身上的一件厚厚的貂裘长袍。
姜扶桑扫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水,白净纤细的手碰触到茶杯外侧,却感受一道视线正紧盯着她。她嘴角不着痕迹地翘起兴味的弧度,下一刻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白濯看见她手指顿住,他的身体已经绷到极限,咬紧牙,下一刻就要暴起。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蛇蝎般的女人并没有他想象中地说出“再换”,而是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艳艳的柔软唇瓣贴上冰凉边缘,垂眸抿了一口。
平静地说:“泡的不错。”
难得的肯定。
他绷紧的身体倏地放松下来,松了一口气,心里闪过一丝庆幸。
就在这时,她骤然抬眸冷斥:“愣着干什么,为本公主研磨!”
他听着她轻蔑不悦的口吻,只觉得胸口那股愤怒再次烧得膨胀,难以压制。
强忍着,低声说:“是。”
“小蛮子,会写我大晟国的字吗?”
公主将一份信件铺在桌子上,写了两笔,问他。
白濯摇摇头:“不会。”
如果他说会,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知道又要怎样折磨他。
“没用的东西!”姜扶桑冷冷地收回目光,再次提笔,写了起来。
他低头研墨,用余光瞥见信中内容:
薛郎:见字如晤,三月未见,你可安好?听闻你跟从师父到了幽州难民区悬壶行医,盼你与师父安好......
“你在看什么!”
陡然而至的冷酷声音让他拿着墨条的手一颤,差点掉到地上。
“跪下!”
姜扶桑居高临下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不会写晟国字,偷看什么?”
他慌了一瞬,紧接着镇定下来。
就编出理由,冷静地说:“想要学习。公主问我是否会晟国字,难道不是要让我写吗......”
“很聪明,”她拍了拍他的脸,压迫威胁,“就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
他心里厌恶,几欲逃离。
在他低头的一刹那,一巴掌就落到了脸上:“啪!”
“奴隶不自称贱奴,想死吗?”
他倏然抬头,愤怒至极:“楚疆王室不能为奴!”
姜扶桑冷嗤:“也行,看你有点男色,那做当本公主的面首吧。都是伺候人,面首还轻松些。”
她说完,看见他跪在地上屈辱到涨红了脸,面色骤然阴沉:“本公主对你已经足够宽仁,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底线!”
“前两日的斗兽场只是开胃小菜,如果你仍不听话,那本公主就这只能让你尝尝其他的折磨!”
他想起之前自己被按住喂药逼迫的场景、尊严丧尽,顿时浑身颤抖。
拳头攥紧,咬住后槽牙。
良久,才深吸一口气,忍怒低下头:“......白濯愿做公主的奴仆,对公主忠心。”
“不错,”她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像是抚摸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犯得着受那些皮肉之苦?”
“弯弯绕绕那么久,浪费了本公主宝贵的时间。”
“奴有错。”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用力地几乎要将牙齿都咬出血。
“既然认识到错误,日后就乖乖听话,不要再像从前一般野蛮没有礼数。否则......你知道的本公主生气会有什么后果。”
“是。”
“你说对本公主忠心,现在这里就有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少年看着她明艳冷傲的面容,忍下愤怒,不卑不亢地询问:
“公主要我做什么?”
面前出现一把匕首,匕首的寒芒在他眼底闪过,他身体绷紧,登时心一颤。
就听女人笑着说:“很简单......”
焚阳公主豢养楚疆质子做面首的事情传遍大街小巷,这下她不但蛮横娇纵,还骄奢淫逸。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地位和威仪。
无数的王公贵族渴望与她产生联系,无数名门望族希望得她一眼认可,只因她是晟帝最为宠爱的公主。
三月三,曲水流觞。
公主府设宴招待京城贵女,排场比得上皇宫夜宴,宝珠掷地若沙砾,奢靡至极。
丝竹不绝,歌舞升平。
宴会酣畅时,仅坐在她正位之下右手边的丞相之女提及她收进府上的面首:
“听闻公主甚是宠爱那位质子,臣女想知道是个怎样的角色,竟能入了公主的贵眼?”
其他人都感兴趣,也跟着附和:
“是啊,能让公主看中的,必然是我们这些人见不到的绝色!”
姜扶桑斜斜靠在铺着软貂皮的宝座,手持金杯饮酒,闻言笑了两声:“这楚疆风水养美人,小蛮子生的漂亮,本公主有意金屋娇藏,但既然丞相千金想瞧,那便让他出来为众人跳支舞。”
给了婢女小芜一个眼神,随后白濯便被领进大殿。
众人见到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有这样漂亮的少年!
白濯面如白皙皎月,眉黑而狭长,丹凤眼尾上勾,唇涂朱丹,美的雌雄莫辨。
他身穿巫蛊祭祀衣,长发垂到腰间,头戴银铃铛额环,飘动的玄绿广袖若雾霭隐藏的青山。腕上戴着一圈圈的银环,手持人高的木杖,神秘而引人探寻。他赤脚走进来,宛如踩在莲花上,每一步都会发出响声。
当他静止站在大殿中央,四周都鸦雀无声。
就在众人惊艳于他的容颜时,鼓点乍起。
“咚!”
“咚咚!”
只见少年的身体随着鼓点开始舞动,身上的银铃清脆地响。
不知是哪家小姐惊呼:“这是楚疆祭神舞,我见过!”
姜扶桑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目光扫向台下两排贵女,在不起眼的角落,捕捉到了那个说话的女子。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是产生兴味的表情。
白濯挥动木杖,舞动着。仿佛周围有猎猎妖风,吹得他广袖波浪般晃动,如同起伏的山峦。
他起初只在大殿中心,随后环绕四座宾客而舞。
众人都看得出神。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带着神秘色彩的楚疆舞蹈中时,少年的袖中陡然滑出一把匕首。
还未来得反应,就见一抹寒光从他手上一闪,直逼正椅上的焚阳公主。
“去死吧,你这个蛇蝎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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