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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她是千亿总裁白月光全文

一路高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明宗给黎熹的那一张,就是谢行云的那一张,盖的是顾淮舟的私人印章。张湘觉得女儿是想多了,她说:“也许是请帖不够,临时补写的,就随手签了个名字更方便吧。”“再说,顾家人没见过黎熹,不至于搞特殊化。”谢娇月听到这话,心里才舒坦了些。砰!黎熹打开车门,跳下车,快步朝他们走过来。她一把抽走谢娇月手里的邀请函,将兜里那一份普通邀请函拍在谢明宗胸口。她当着谢家人的面打开请帖。看到受邀人黎熹,跟邀请人顾淮舟的名字,黎熹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都睁大眼睛凑近看个清楚!”黎熹举起请帖,朝谢家四口炫耀地摇了摇。她故意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说:“哎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鹅它就主动摔到了我面前。”“盛情难却,这天鹅肉,我吃定了。”说完黎熹就拿着邀请函...

主角:黎熹谢娇月   更新:2024-12-31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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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熹谢娇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才知,她是千亿总裁白月光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路高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明宗给黎熹的那一张,就是谢行云的那一张,盖的是顾淮舟的私人印章。张湘觉得女儿是想多了,她说:“也许是请帖不够,临时补写的,就随手签了个名字更方便吧。”“再说,顾家人没见过黎熹,不至于搞特殊化。”谢娇月听到这话,心里才舒坦了些。砰!黎熹打开车门,跳下车,快步朝他们走过来。她一把抽走谢娇月手里的邀请函,将兜里那一份普通邀请函拍在谢明宗胸口。她当着谢家人的面打开请帖。看到受邀人黎熹,跟邀请人顾淮舟的名字,黎熹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都睁大眼睛凑近看个清楚!”黎熹举起请帖,朝谢家四口炫耀地摇了摇。她故意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说:“哎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鹅它就主动摔到了我面前。”“盛情难却,这天鹅肉,我吃定了。”说完黎熹就拿着邀请函...

《死后才知,她是千亿总裁白月光全文》精彩片段

谢明宗给黎熹的那一张,就是谢行云的那一张,盖的是顾淮舟的私人印章。
张湘觉得女儿是想多了,她说:“也许是请帖不够,临时补写的,就随手签了个名字更方便吧。”
“再说,顾家人没见过黎熹,不至于搞特殊化。”
谢娇月听到这话,心里才舒坦了些。
砰!
黎熹打开车门,跳下车,快步朝他们走过来。
她一把抽走谢娇月手里的邀请函,将兜里那一份普通邀请函拍在谢明宗胸口。
她当着谢家人的面打开请帖。
看到受邀人黎熹,跟邀请人顾淮舟的名字,黎熹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都睁大眼睛凑近看个清楚!”
黎熹举起请帖,朝谢家四口炫耀地摇了摇。
她故意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说:“哎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鹅它就主动摔到了我面前。”
“盛情难却,这天鹅肉,我吃定了。”说完黎熹就拿着邀请函大摇大摆地走了。
只留下谢家四口,面色涨红,好似猪肝。
*
一上车,黎熹就大方地将请帖递给姜星河:“来,给你看看顾家的请帖,见见世面。”
姜星河还真的拿走请帖并摸了一把,“我能拍个照吗?”
黎熹:“把我名字隐藏了,我不想跟你一起丢脸。”
“行行行。”姜星河对着请帖拍了张照,涂掉黎熹的名字,P成他自己的名字,随后发到朋友圈:我也是被顾淮舟偏爱的男人了。
黎熹注意到姜星河的骚操作,都有些替姜家感到丢脸。
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长子,是姜家人的福气。
姜星河狐朋狗友多,很快就收获了二十多个点赞。
他翻了翻点赞记录,不由嚯了一声,“收租哥竟然给我点赞了。”
真是荣幸。
他在澜庭公寓租了三年房子,也加了收租哥微信三年,这还是收租哥第一次在朋友圈跟她互动。
他还以为收租哥从来不玩微信朋友圈呢。
闻言黎熹便说:“你把收租哥微信名片推送给我。”
“不好吧。”姜星河说:“收租哥最看重隐私,我不能随便把他微信名片给你。”
“再说,你加他做什么?等你成功租到房子再加他吧,以后每个季度定时给他上贡就行了。”
黎熹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怕他不同意,提前色诱啊。”
“...你可真豁得出去。”姜星河佩服黎熹。
黎熹笑笑,毫不谦让,“姜公子都能为爱做零了,我当然要向你学习。”
姜星河直接闭上嘴巴。
下一秒,又嘀咕:“我看你真是上帝派来克我的。”
“我得先问问收租哥。”姜星河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一向尊重身边每一个朋友的喜好。
像收租哥这个人,最注重隐私,那他就绝不会随便透露收租哥的联系方式。
姜星河打开收租哥的微信,问:缜哥,昨晚发给你的资料看过了吗?你看我那朋友,可以在咱们小区租房子吗?
行的话,我就把你的微信名片分享给她,你俩私聊。
本以为收租哥一时片刻不会回消息。
因为他好几回给收租哥转房租,结果过了24小时对方都忘了收...
但这次,收租哥的消息却回得很快。
内容言简意赅,就一个字:行。
姜星河便直接将收租哥的微信名片分享给黎熹。
将请帖还给黎熹,姜星河说:“咱俩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去了顾家记得给我拍几个视频,让我看看顾家园林的神秘面貌。”
“...行。”
姜星河的微信又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他打开微信群迅速扫了眼,告诉黎熹:“笑死我,你那个姐姐以为今天来给她庆生的人是顾淮舟,还联系了记者。”
“结果这会儿,记者把拍摄到的图片都发了出去,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姐姐被顾淮舟放了鸽子,派了个老头子来打发她的事。”
“这他妈就叫现世报,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是么?给我看看?”黎熹也勾起了嘴角,都想得到谢家那四人这会儿有多暴跳如雷。
姜星河嫌弃截图看聊天记录麻烦,他说:“我直接把你拉到群里吧。我那个群,都是一群废物玩意儿,你进咱们群,也算是找到同类了。”
黎熹冷笑,“我谢谢你。”
但黎熹还是同意了姜星河的邀请,加入了东洲废物群。
东洲废物群。
废物宝哥:欢迎新来的废物,请按照群规修改群名,不听话的直接踢了。
废物牛哥:新来的废物是星河邀请的?星河,这人什么来头?
废物星河:我一个朋友,刚被家里扫地出门,连个落脚地都没有,正儿八经的窝囊废。
群里废物们:那还真的是窝囊废啊...
黎熹在修改群名片,没看到这几条消息。
很快,黎熹就把群名片改成了‘废物嘻嘻’。
返回群内,看到在姜星河的造谣下,全群成员都断定她是一个真正的小废物后,黎熹心里一阵无语。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心里吐槽一句,黎熹面无表情地打字:大家好,我是新来报到的小废物嘻嘻,还请哥哥姐姐们多多提携帮衬。
废物宝哥:新来的废物嘴巴挺甜,放心,东洲市所有废物回收站都是我开的。别人的空瓶子我五毛回收,你的,我给你七毛高价。
废物牛哥:我准你在我卖艺赚钱的地方讨口饭吃。
黎熹直接被逗笑,问姜星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姜星河似笑非笑,“都是一群不被家里人重视的废物啊。”
黎熹深深地看了姜星河一眼,她说:“走吧。”
“去哪儿?”
黎熹也没地方去。
看出她的窘迫,姜星河这次没嘲笑她。
姜星河不动声色地释放善意:“既然收租哥允许我把他的微信推送给你,那租房这事就算办妥了。这样,我先带你去我家,等收租哥下了班,我再带你去找他签合同。”
“收租哥还上班?不是应该躺平吗?”黎熹最喜欢的就是躺着当个有钱的美丽废物。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有钱的同时,还热爱上班啊?
姜星河一针见血,道破玄机:“有钱人上班那叫体验生活,穷人上班那叫牛马耕地,能一样吗?”
好有道理...

“你要谢行云跟晴空结婚?为什么?”
姜逐浪看不透黎熹的目的。“明人不说暗话,黎熹,你跟谢行云谈过吧?”
黎熹也没否认,“以前是谈过,但已经分干净了。也请姜总放心,我跟谢行云之间,顶多就是牵牵小手,没别的关系。”
姜逐浪倒不在乎这些,他说:“你跟谢行云分手才多久?你忍心看他跟害了你的女人结婚?”
“忍心啊。”黎熹说:“我已有新欢,旧爱算个屁。”
姜逐浪怀疑地看着黎熹,像是在判断她这话的真假。
黎熹装模作样地解释道:“实话说了吧,我也拿了谢家一笔钱,答应了我的养父母不会再作妖。”
“谢姜两家联姻这事,早已全城皆知,这时候突然宣布取消联姻,那不是故意给人猜忌的机会吗?”
“谢家到底养了我几年,也是一份恩情。而姜小姐做出这些糊涂事,说到底也是太爱谢行云了。”
“所以,我希望姜家跟谢家的姻亲关系,能顺利达成。”
姜逐浪没有太犹豫,就答应了这件事。
因为姜晴空好像怀孕了,昨晚在家里干呕了好几回。
如果取消跟谢家的联姻,姜晴空就要去堕胎。
婚前堕胎这种事虽然很常见。
但姜家不是小门小户,姜晴空以后也是要嫁人的,这种事被未来夫家发现,无形中就矮了对方一截。
姜逐浪还是更愿意跟谢家达成这场姻亲,免了女儿的堕胎之苦。
“行,这两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姜逐浪问黎熹:“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姜总的原配夫人去世多年了,至今也没有被下葬...”黎熹紧盯着姜逐浪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她说:“我要替姜星河拿走他母亲的遗像跟骨灰!”
姜逐浪一身气势变得暴戾起来。
被挑衅了权威,他一脸怒容,质问黎熹:“这是姜星河跟你之间的交易?”
“算是吧。”黎熹平静地问道:“姜总好像不愿意?”
黎熹直接起身,拿起桌上的矿泉水,“那就告辞了,我们直接法庭见吧。”
黎熹说走就走,干脆果断。
姜逐浪叫住黎熹:“遗像可以给你,但骨灰不行!”
黎熹弯唇一笑,“明天上午十点钟,我们在警局门口见。”
“姜总记得将东西都带齐,少一样,我都不会在和解书文件上签字。”
姜星河母亲之死充满了神秘色彩。
传说她在生下姜星河后不久,就跟野男人出轨,被姜逐浪捉奸在床。她自觉丢脸,就上吊自杀了。
姜逐浪认为家门不幸,连葬礼都没给妻子办,直接就将她送去火花了。
也因此,姜星河的母亲死后连块墓碑都没有。
姜星河长这么大,没机会去墓地祭拜母亲也就算了,更是连母亲的遗像都被弄丢了。
黎熹刚才故意跟姜逐浪索要原配夫人的骨灰和遗像,正是因为她清楚姜逐浪根本不会同意交出骨灰。
那么,退而求其次,他一定会同意拿出遗像。
*
翌日,上午十点钟。
姜星河陪黎熹来到警局,他将车停在茶楼下面,坐在车里看黎熹走过马路跟对面的姜逐浪交涉。
看到姜逐浪,姜星河眼神一片阴霾。
他听一位长辈说,姜家早些年经商不顺,他爷爷就觉得是他妈品行不端,影响了姜家风水。
所以他妈死后,他爷爷就请了港城那边道行高深的大师做法摆阵,将把他妈的骨灰藏在阵眼中,为姜家扭转风水,源源不断地提供财运。
听上去很荒唐不是,但他却怎么都找不到母亲骨灰藏在哪里。
所以姜星河怀疑长辈说的是真的。
姜星河点燃根烟,靠着椅背,用力地吸了口...
警局门口,姜逐浪跟姜太太站在一起,身后还跟着一个拎包的律师。
看到黎熹,姜逐浪拿走律师手里的包,递给黎熹,“三千万支票跟遗像都在里面。”
“另外,晴空跟谢行云也会在明天上午去民政局领证,婚礼会延后再办。”
黎熹也不上当,她说:“那我只能先同意你们给姜小姐保释,等他俩领了证,我再签字。”
黎熹必须看着姜晴空跟谢行云领证,将他俩锁死。
姜晴空不是善茬,那是个能搞事的。
她给自己下了药,间接连累谢行云差点声誉尽毁,谢家对她的态度早就不如从前。
偏偏上流社会都盯着谢家跟姜家,为了堵住流言蜚语,谢家也只能答应这场婚事。
如今谢行云迎娶姜晴空,在张湘跟谢明宗看来,就像是被人摁着脑袋吃一坨牛屎。
毒不死人,但能恶心死人。
姜晴空嫁到谢家后,谢家公婆会看不惯她,而她又有一身公主病,她岂会忍?
到时候,谢家一定会鸡飞狗跳,谢行云处在中间也不好受。
他们两家人闹得越难看,黎熹看戏就越开心。
姜逐浪是在黎熹身上吃过瘪的,知道这小丫头不好搞。
因此,听到黎熹这话,姜逐浪即便百般不乐意,也只能点头同意。“那就等明日领了证,你再签字。”
黎熹这才接过那个拎包。
她打开拎包,先检查支票。
确认没问题后,又检查遗像。
那遗像灰扑扑的,相框即使被人仔细地擦过,缝隙间也藏着很多脏脏的东西。
黎熹低头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恶臭的气味。
见状,姜逐浪跟夫人都有些心虚。
黎熹抬头看向姜太太,眼神锋利尖锐,她说:“相框有臭味,是粪便的气味儿。姜晴空到底将遗像藏哪儿去了!”
姜太太叫宋韵之,以前东洲市歌舞团的首席,后来右脚受了伤才退役。
宋韵之开了一家礼仪学校,开设了芭蕾、中国舞、插花、绘画等课程,专门培养千金小姐当名媛,钓金龟婿。
身为校长,宋韵之自己的外形跟气质必须完美。
但此刻,这位向来以优雅高贵气质著称的姜太太,闻言却忍不住翻白眼。
她嫌弃地用帕子捂住口鼻,低声说:“遗像给你就行了,你管它放在哪里!”
知道问不出答案来,黎熹拎着包就跨过马路,上了姜星河的车。
黎熹直接将遗像递给姜星河。
她说:“你闻闻,遗像上面是不是有臭味?也不知道姜晴空这些年到底把你母亲的遗像藏到哪儿去了!”
姜星河闻言眸色一冷。
他抱起遗像凑近闻了闻,接着语气森冷地说:“是马场!她把我母亲的遗像藏在了马粪处理池!”
姜家有一个马场,是姜逐浪用来搞社交的。
黎熹听到这答案,也是一愣。
望着姜星河那双赤红着,却倔强的不肯落泪的眼睛,黎熹有些心疼这孩子。
他的妈妈在天上看到孩子被欺负,一定急得团团转吧。

黎熹见顾缜当了真,赶紧解释:“我是开玩笑的,你家没有小母猫的话,也不用着急给派大星绝育。”
顾缜点点头,又说:“不是临时决定的。”
“派大星有尿闭的毛病,之前还去医院做过导尿手术。宠物医生也建议给它绝育,这样能减少尿闭的发作。”
猫咪尿闭是个可大可小的病。
发现及时还好,发现得迟了,情况严重还可能导致肾衰竭死亡。
黎熹这才呼了口气,“这样的话,那的确做了绝育手术更好。”
黎熹以前也养过猫,是爸爸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流浪猫,是一只狸花猫。
那只猫叫三明治。
后来爸爸去世,黎熹带着那只猫搬进谢家,第二天就发现三明治不见了。
一问,才得知是谢娇月对猫毛过敏,被张妈用尼龙口袋一套,大清早丢到了菜市场。
黎熹饭都没吃,冒雨跑到最近的菜市场找猫咪。
等找到的时候,三明治已经被车撞死,还被反复碾压。
黎熹最后只捡到了挂在猫脖子上的项圈...
到了医院,顾缜让宠物医生给派大星做了全套体检。体检结果一切正常,便给派大星安排了当天的手术。
派大星被打了安定剂和麻药,很快就陷入了昏睡。它被送进手术室,前后最多四十分钟,手术就结束了。
护士将派大星送出来时,派大星还没醒,它舌头吐在外面,又可怜又好笑。
“多捏捏它的耳朵,刺激派大星的痛觉,能帮助它恢复清醒。”医生交代好注意事项,就忙着接待别的客人去了。
两人便一直陪着派大星,时不时捏一捏它的小耳朵,再喊它几声。
晕了半个多钟头,派大星终于醒了。
它像是醉了酒,爬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又倒在了尿垫上。它趴在猫房子的栅栏后面,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黎熹。
很好。
见面第一次,派大星就跟黎熹结下了仇。
黎熹心虚,赶紧溜去了隔壁的宠物用品展览区。
她买了一袋鱼粮,又买了一堆猫咪主食罐头,就当是个派大星的赔礼。
派大星需要住院三天,黎熹便将罐头放在了派大星的储物柜,叮嘱护士每天定时给派大星喂罐头。
顾缜倒也没跟她客气,收下了她的罐头,还摸了摸派大星的小脑袋,告诉它:“看黎小姐多爱你,快点好起来。”
派大星:“喵!”
她爱我个der!
爸爸啊,你是被美色迷惑,看不清黎熹后妈的真面目啊!
遇到黎熹,派大星暗叹猫生不易。
等派大星彻底清醒过来,并且精神良好,伤口也没有崩开流血,顾缜这才带着黎熹返回澜庭公寓。
到了公寓23楼,黎熹下意识要去敲姜星河的房门。
顾缜站在走廊中间,叫了她一声:“黎熹。”
听习惯了顾缜叫自己黎小姐,乍然听到他连名带姓叫自己,黎熹有些不自然。
她回头,看向顾缜。
顾缜说:“来我这边。”
黎熹:“啊?”
顾缜补充解释:“签租房合同。”
“哦对,签合同。”黎熹差点以为顾缜要约她回家干点什么了。
黎熹跟着顾缜去了他的家。
姜星河早就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话。
他站在猫眼后面偷窥,见黎熹跟着顾缜去了他家,姜星河震惊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靠!”
“这才一个下午,黎熹就把收租哥勾搭到手了?都直接搞到收租哥家里去了?”
姜星河有些挫败,“我跟收租哥认识三年了,都还没去过他家呢。”
姜星河去冰箱开了一罐冰啤酒,灌了一口,拿起手机给黎熹发送一个大拇指。
姜星河:黎熹牛逼,这就把收租哥搞到手了。
姜星河:先搞收租哥,再搞顾淮舟,我很看好你,加油。
黎熹坐在黑白装修风格的客厅里,正在听顾缜念租房文件的注意事项。
顾缜看文件的时候,习惯性戴上眼镜。
他这会儿坐在沙发上,右手肘搁在抱枕上,坐姿慵懒放松,有一种居家的惬意感。
顾缜有一把醉人的好嗓子,念文件也像是念情书,黎熹耳朵都快听醉了。
“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合同吧。”顾缜把租房合同放在了黎熹的面前。
黎熹这才回神。
她拿起租房合同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2201号公寓,那不是你的楼下?”
顾缜点头,“嗯,那套公寓三年前就装修好了,一直空置着,你不需要担心甲醛方面的困扰。”
闻言黎熹说:“甲醛怎么都会有的,我倒不是太在意这个。”
顾缜却指了指黎熹的脖子,他说:“容易起荨麻疹的人,大多都对甲醛过敏。”
黎熹一愣。
顾教授的关心,还真是不懂生死。
偏偏黎熹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微微呼了口气,黎熹赶紧压下心里那些旖旎的想法,低头继续看文件。
又仔细看了看租金那一栏,黎熹指出:“租金按季度缴纳,每个季度六万八...”
澜庭公寓是高端酒店管理式公寓,都是南北通透的户型,黎熹租的这套房子面积140平左右,跟姜星河的差不多。
但...
顾缜用左手食指推了推眼镜,问黎熹:“有什么问题吗?”
黎熹说:“姜星河那房子,每个季度房租是七万八,我们户型差不多大,我的却便宜了一万块...”
这馅饼从天而降,黎熹不敢吃啊。
她歪头看顾缜,一脸严肃地问道:“顾教授少收了我一万,不会是要我用别的方式补偿吧?”
黎熹虽然不介意跟顾缜发生点肉体关系,但那点儿事一旦牵扯到金钱交易,就变了性质。
黎熹不喜欢交易。
顾缜先是一愣,在听懂黎熹的暗示后,不由严肃起来。
“不同楼高租金略有差别,23楼以前只住了我一户,更安静,安保措施也更到位。”
“收费贵一点也是合理的,这一点姜星河是知情的。”
顾缜反问黎熹:“黎小姐在担心什么?”
顾缜又推了推眼镜,语调直白,咄咄逼人:“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黎熹倒吸气。
这是能直接问出来的吗?
“没有。”黎熹摇头,直接打开钢笔在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顾缜盯着她签字的动作,发现黎熹是左撇子。
黎熹签名时,左手会微微晃动,那一黑一红两颗小痣也跟着晃动。
顾缜看得出神,眼神越来越幽暗。
黎熹搁笔,抬头时,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顾教授长得这么好看,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图谋不轨。”
顾缜的思绪被黎熹这句话拉回来。
他诧异地看向黎熹,便对上黎熹那双攻击性十足的桃花眼。
黎熹像是一个猎人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她问顾缜:“顾教授单身吗?”
你最好是单身。

“姜星河,你别太过分!”
谢娇月自诩相貌出众,又是娱乐圈的当红明星,在东洲市贵公子圈颇受欢迎。
再加上她是顾先生的偏爱,那些贵公子跟她说话时都得客客气气的。
被众星捧月惯了,谢娇月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还是被一个男人。
姜星河可不是那些必须捧着谢娇月的贵公子。
身为纨绔废少,姜星河一不混商界,二不混政界。
他不需要去巴结顾淮舟为家族拉投资,自然也不必给谢娇月薄面。
姜星河笑眯眯地讥讽姜晴空:“你少装委屈扮无辜,只允许你阴阳怪气诋毁黎熹,就不许我说你了?”
“要我说,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厚道。哪里有做姐姐的,一看到妹妹晚上没回来,就怀疑妹妹在外面跟男人厮混啊?”
“你要真把黎熹当妹妹,就该担心她一夜未归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常年在外面厮混的男人,心里都装了一个鉴婊雷达。
谢娇月一开口,姜星河就知道这女人是个八二年的老绿茶了。
谢娇月这样的老绿茶,也不必搞尊重女士的那套绅士作风。
谢娇月被姜星河几句话彻底惹怒,她失望地看向黎熹,摇头说:“黎熹,能跟姜星河这种二世祖混在一起,你真是自甘堕落。”
跟姜星河玩就是自甘堕落?
黎熹拧眉将姜星河拉到自己身后,她走到谢娇月的面前。
两人身形一般高,但谢娇月穿着高跟鞋,黎熹穿的平底棉鞋,就矮了一点。
黎熹昂首看人,但气势并不低人一等。
她说:“让二姐操心了。既然二姐看不起我这位朋友,那就麻烦二姐再等几天,等我努力跟顾淮舟先生成为‘好朋友’。”
“希望到时候,能听到二姐能夸我一句好本事。”
闻此言,谢娇月眼神彻底阴鸷下来。
她昨天就知道黎熹从谢明宗手里要走了一张顾家的邀请函,对此,谢娇月如鲠在喉。
昨晚睡觉都在手撕黎熹。
此刻听到黎熹说这些话挑衅她的话,谢娇月既感到愤怒,又感到好笑。
“你跟顾家素不相识,你要那邀请函做什么?黎熹,你不会真的痴心妄想,想要去搞顾淮舟吧?”
“我警告你,不属于你的人,就不该惦记。”
黎熹一歪头,露出天真的笑容,向谢娇月发出犀利的拷问:“谢娇月,请问你跟顾淮舟先生是什么关系?他是向你求了婚?还是给顾家下了聘?”
“你俩连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他顾淮舟怎么就成了你的人?”
谢娇月顿时哑口无言。
东洲市谁都知道谢娇月是顾淮舟心里最特殊的女人,但顾淮舟也的确没有对外承认过他们的关系。
一切,都是谢娇月有意无意对外释放出来的暧昧信号。
“再说,到嘴的鸭子还有飞了的。顾淮舟还不是你的男人,你就开始患得患失了?”
黎熹盈盈一笑,心情愉悦地说:“谢小姐,可得把你的鸭子看好咯,别一个眨眼就飞到我的床上,被我睡了可就不好了。”
说罢,黎熹回头对姜星河说:“走吧,跟我上楼去搬东西。”
姜星河哼着小曲儿,随黎熹进了谢家。
看到突然归来的黎熹,张湘神情微变。
她想发脾气。
但在看到姜星河后,又强行忍了下来,还装出一副热情的笑脸,“星河,你怎么会跟黎熹一起过来?”
姜星河再不受姜家重视,那也是姜家的长子。
张湘也不蠢。
谢行云出了这档子事,跟姜家的联姻关系本就摇摇欲坠,这时候再在姜星河面前闹笑话,影响就大了。
“张阿姨。”姜星河说:“我陪黎熹回来搬东西。”
张湘疑惑地看着他二人。
黎熹跟姜星河的关系,什么时候要好了?
但这些也并不重要。
张湘看向黎熹,责备地说:“你要回来取东西,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既然已经迁户跟咱家断绝关系了,那就赶紧拿了东西离开。”
“今天有贵客来,别让贵客看到了笑话。”
有贵客来?
黎熹打量张湘,她今日打扮得非常贵气,穿一条宝蓝色丝绒连衣裙,披着皮草外套,还戴了成套的翡翠珠宝。
这身打扮,比昨天的订婚宴还要更隆重些。
看来的确有身份尊贵的客人要来。
黎熹也没多问,带着姜星河就上楼去了。
却在二楼碰到了谢行云。
今日,谢行云也换了一套别致的米色西装,脖子上系一条米杏色跟深棕色相间的格纹领带。
黎熹一眼辨认出那条领带是她数月前送给谢行云的生日礼物。
看到黎熹的第一时间,谢行云明显眼前一亮。
他下意识想要拉住黎熹说话,余光才看到跟在后面的姜星河。
大清早,这两人结伴来到谢家...
谢行云神情微变,问黎熹:“你昨晚跟姜星河在一起?”
姜星河挑眉。
谢行云跟谢娇月不愧是亲兄妹,这脑回路都是一样的奇葩。
黎熹已读并乱回:“对,今天开始,你可以叫我大嫂了。”
姜星河:“...”
好吧,黎熹这脑回路也挺不正常的。
听黎熹说这种气话,谢行云反倒镇定下来,知道黎熹昨晚并没有跟姜星河住在一起。
“黎熹,听说你昨天找父亲拿了张顾家的邀请函?”谢行云沉沉地看着黎熹,若有所思地问:“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怕我破坏你妹妹的好姻缘,勾搭顾淮舟?”
谢行云抿紧唇瓣,没有否认。
毕竟黎熹昨天被伤了心,冲动之下,黎熹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行吧。”黎熹说:“那你一定如你们所愿,努力抢了你亲妹妹的姻缘,当一当顾家少夫人。”
“现在,麻烦滚开,我要去搬东西了。”
谢行云踌躇了片刻,才说:“今天是月儿25岁的生日,顾家昨晚就打来了电话,说是会来给她庆生。”
“顾淮舟亲自来给月儿庆生,这无异于是公开月儿是顾家准少夫人的身份了。黎熹,你别做那种自取其辱的事了。”
顾淮舟要来?
黎熹挺纳闷的,明明上一世,直到她死,顾淮舟都没有来过谢家。

“撤案?”
谢明宗开口就要求撤案,直接把黎熹逗笑了。
“你知道吗?谢行云的血检结果一切正常。”
“如果被姜家人和跟全城人知道,他谢行云没有被下药,却差点在他跟姜晴空的订婚宴上强暴了他的养妹!”
“你们说,这婚事还保得住吗?你们的好大儿名声臭了,以后还能找到条件好的联姻对象吗?”
闻言,谢明宗神色微不可察地起了变化。
“你在威胁我们?”
张湘气不过,她挺不服气,竟说出:“行云没有被下药又怎样?你也没什么损失吧!”
张湘用一种看下流货色的眼神看着黎熹,她说:“你俩早就睡过了吧,搁这儿装什么贞操烈女?”
“谁知道今天这事是不是你勾引行云,想要趁机破坏他跟晴空的婚约呢!”
张湘一开口,就把黎熹给气笑了。
“你的好大儿,我看不上!”
张湘:“你!”
黎熹突然说:“我今天不止要立案调查那下毒之人,还要追责谢行云!”
张湘怒目圆睁,难以置信地骂道:“黎熹,你究竟是什么黑心肝做的!我们养了你十几年,你竟然要亲手送你大哥去坐牢!”
“你还真是个白眼狼,我养你不如养一块叉烧!”张湘扬起手臂,怒骂道:“我今天要打死你!”
黎熹一把擒拿住张湘的手腕,朝警车那边看去,她说:“你可想好了,确定要在警察面前打我?”
黎熹松开张湘的手,故意往张湘面前凑近一步,“你打吧,打完了我把你也送进去接受思想道德教育。”
张湘忌惮地看向周警官。
周警官已经打开了车门,随时准备过来拷她。
张湘到底还是怕警察,只能不情不愿地忍下这口恶气,恶狠狠地瞪黎熹:“算你狠!”
倒是谢明宗看破了黎熹的真实目的。
“说说吧,黎熹,你要怎样做才愿意放过你大哥。”他算是看明白了,黎熹说这么多,是别有所图。
他就谢行云这么一个儿子。
这些年,谢行云在商界展现出来的手腕,越发令人满意。比起他这个父亲,谢行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明宗可不能让儿子的前程名誉,被黎熹这坏丫头毁了。
黎熹说:“给我一个亿,我考虑考虑撤案,放过谢行云。”
谢明宗眉心狂跳,嗓音都破了——
“什么?一个亿?”
张湘也被黎熹狮子大开口的做法气得脸色铁青,“你真是敢开口啊。一个亿,我敢给,你敢拿吗?”
“那就让你儿子去坐牢吧,强奸未遂也是犯罪,可以送进去坐一坐。”黎熹彻底摆烂。
谢明宗脸色阴郁地说:“一个亿没有,最多两千万。”
黎熹转身就要上警车,步伐利索,不像是在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谢明宗声音颤抖地喊道:“最多五千万!”
瞧!
老混账果然还是疼亲儿子的。
黎熹脚步一顿,回头又补充一句:“我还有两个条件!”
谢明宗耷拉着眼皮,警告黎熹:“黎熹,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贪得无厌。”
“我的要求不过分。”
黎熹说:“第一,我今天就要跟你们断绝关系,自立门户!你们得安安分分,和和气气地将我的名字从谢家户口迁出去。”
这一世,不是谢家将她扫地出门,是她要踹了谢家!
这领养的游戏,黎熹不玩了!
“第二。”黎熹上前一步,对谢明宗说:“顾老先生的寿辰,我也要去。”
闻言,张湘脸色剧变,下意识拒绝:“第一个条件我们可以答应,但第二个条件绝对不行!”
“顾家是什么地方,你想去就去?黎熹,你毁了我儿子不够,还想抢走我女儿的姻缘?”
“癞蛤蟆就该趴在水田里,吃吃蜗牛得了,别妄想吃天鹅肉!”
如果不是周警官在场看着,张湘现在就能手撕了黎熹这丫头的嘴脸。
谢明宗眼神闪烁了几下,竟说:“我答应你。”
如果不是看在黎熹长得漂亮,还有其他利用价值的份上,谢明宗早就将黎熹扫地出门了。
再说...
谢明宗阴笑一声,这钱,她能不能活着花出去还不一定呢。
张湘愤怒地瞪向丈夫,“你吃错药了!顾家邀请函哪里能给她一份,那是留给月儿跟行云的!”
“让她去。”谢明宗冷笑道:“顾家门槛,是谁都能踏进去的吗?就算她进了,就能见到顾先生,抢走咱们月儿的姻缘吗?”
“你忘了,顾先生从来不是贪慕美色的好色之徒,这些年除了我们月儿,再没有别的女人能靠近他身边。”
丈夫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瞬间安抚了张湘。
张湘朝黎熹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小狐狸精,你就去吧!”
“趁机会难得,到时候努力多勾搭几个有钱人,说不定也能一睡成名,榜上个大款...”
黎熹不怒不躁,淡然一笑。“既然您都说我是狐狸精了,那我就努力勾引走顾淮舟,成为顾家少奶奶。”
“到时候如果你肯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劝我老公收了谢娇月做小呢。”
张湘听得瞠目结舌。
谢明宗也被黎熹这些不要脸的话给镇住了。
黎熹心情倒是奇好,她痛快道:“既然交易达成,那我这就撤销立案,不会再追究谢行云的责任。”
闻言,谢明宗又说:“那下药的人...”
黎熹眼神变冷,语气不容置喙打断谢明宗:“花一份钱只能保一个人。该跟我谈这件事的人不是你们。”
而是姜家。
姜晴空做了什么,是什么货色,姜家人心里有数。
如果他们想要保全姜晴空的名声,免她的牢狱之灾,就该带着诚意来找黎熹。
黎熹人单力薄,而姜家有钱有势。若姜家肯想想法子,走走关系,未必护不住姜晴空。
与其筹谋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开一个姜家能接受的条件。
将利益最大化,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谢明宗也猜到姜晴空跟下药这事脱不了干系。
他是个商人,狡猾奸诈利己,从不做亏本生意。
一想到姜晴空为了对付黎熹,差点连累了他儿子声誉破碎,谢明宗顿时也就冷了心思。
“行!”就让姜家人替姜晴空擦屁股吧,他何必当这个冤大头。
谈妥后,黎熹跟周警官去警局立了案,谢明宗则回家去取户口本,双方都想赶在警局下班前将迁户口的事情搞定。
做好笔录,周警官好心递给黎熹一件军大衣,“穿着吧,别冻感冒了。”
“谢谢。”
黎熹裹着过分宽大的军大衣,坐在等候室里等谢明宗。
她想掏出手机看看消息,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百无聊赖,黎熹索性裹紧军大衣,去办公大楼的后院逛逛。
深秋天气冷凉,院子里的银杏树被寒风刮落满地,黎熹用高跟鞋踩银杏叶。
夕阳将她跳动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玩得正开心,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像是怕惊动了小兔子的声音:“不冷?”
黎熹惊讶回头,就看见了顾缜。
他还是跟先前一样,穿着薄风衣,单肩挂着一只包,手里却拎着一双黑色棉鞋。
就是市场上随处可见的那种黑棉布加绒鞋,二十块一双,虽然丑,但是暖和。
黎熹指了指鞋子,歪头问:“顾教授,这是买给我的?”
顾缜直接弯腰将鞋子放在黎熹的面前,语气有些迟疑说:“买了37码,合适吗?”
黎熹脸上笑开了花,她说:“我运动鞋穿38码,高跟鞋37码。”
看着那双接地气的棉鞋,黎熹笑吟吟地说:“顾教授买的,怎么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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